在這種寂靜中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


    陡然之際,那李子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麵色劇變,雙眼睜得大而圓潤,死死地盯著貔貅,失聲道:“九爺,我…我看到了…氣場。”


    嗯?


    什麽意思?


    看到了氣場?


    等等。


    這李子嚴的本領好像是,能看到任何人身上的氣場。


    而他現在…居然說看到了氣場?


    換而言之,也就是說…。


    沒半分遲疑,我死死地盯著李子嚴,失聲道:“你確定看到氣場了?”


    他咽了咽口水,重重地點點頭,顫音道:“對,就是…氣場。”


    這下,我算是徹底懵了。


    他能看到的是人體身上的氣場,而現在我們眼前的明顯是死物啊,他不可能看的到氣場啊。


    一時之間,我是真心不知道怎麽形容內心的震撼,就覺得這一切太特麽邪乎了。


    而那李不語聽著這話時,應該也是明白了這裏麵的道道,死死地盯著那貔貅,也沒說話。


    就這樣的,我們三人都盯著那貔貅,誰也沒說話。


    但見,在我們的注視下,衣服燃燒的火勢愈來愈大,而那貔貅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愣是沒半分點燃的趨向。


    這把我給急的,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麽了,一方麵是擔心貔貅不會被點燃,另一方麵又擔憂貔貅裏麵忽然鑽出來個什麽東西。


    在這種精神折磨下,約摸過了一分鍾的樣子,眼瞧那衣服上邊的火勢愈來愈小,眼瞧就要熄滅了,那李子嚴二話沒說,立馬將手頭上的衣服朝那上麵扔了過去。


    瞬間,那火勢蹭的一下立馬變大,不到三秒鍾時間,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怪聲。


    一聽這聲音,我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正常燒衣服肯定不會有這種聲音,唯一的解釋貔貅被點燃了。


    看到這裏,我們三人皆是鬆了一口氣,那李子嚴皺著眉頭,問:“九爺,剩下的三座貔貅怎麽辦?”


    按照我的想法是,直接把另外三座貔貅也弄過來,一把火燒的幹幹淨淨。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另外三座貔貅,我心裏有股特別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直勾勾地盯著我一樣。


    更為邪門的是,我這邊剛邁開步伐朝旁邊的貔貅走過去時,我忽然發現一個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現象。


    那…那…那貔貅居然掉眼淚了。


    定晴一看,沒錯。


    那貔貅真的掉眼淚了。


    一看到這個,我腦子嗡的一聲響,下意識停下腳步,死死地盯著那貔貅。


    這貔貅無論是形態還是用材,跟正在燃燒的貔貅一模一樣。


    而那李子嚴跟李不語見我愣在原地沒動,他們倆立馬湊了過去,李子嚴說:“九…。”


    他話剛說到一半,估摸著也是看到那貔貅掉淚了,直勾勾地盯著前方,李不語估摸著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緊緊地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足足過了七八秒的樣子,我們三人才回過神來,那李子嚴顫音道:“九爺,這…貔貅哭了?”


    我微微點頭,也沒說話,腳下緩緩朝貔貅走了過去,伸手一摸,入手的第一感覺,粗糙且伴隨著絲絲涼意,像是摸在木頭上邊,又像是摸在冰塊一般。


    感覺到這個,我眉頭一皺,也顧不上那麽多,一把抓住貔貅的耳朵,用力一拽,紋絲不動,再拽,還是紋絲不動。


    那李子嚴一見我的動作,立馬湊了上來,一把拽住貔貅的另一支耳朵,用力一拉,跟先前一模一樣,紋絲不動。


    這下,那李不語也站不住了,立馬走了過來,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沒說話,齊心用力一拉,還是紋絲不動。


    瑪德。


    我暗罵一句,心中別提多鬱悶了,就覺得這東西太邪門了。


    讓我更鬱悶的是,倘若不能把這些貔貅弄到一起,我們壓根沒那麽多衣服來燒啊。


    那李子嚴跟李不語應該也考慮到了這點,那李子嚴說:“九爺,現在怎麽辦?”


    我稍微想了想,一時之間,也沒想到什麽辦法,但,直覺告訴我,應該跟剛才貔貅掉淚有關係。


    深呼一口氣,我平複了一下情緒,緊緊地盯著貔貅,腦海開始回憶從進入這洞穴後的事。


    等等!


    剛才李子嚴說看到了這貔貅身上有氣場。


    難道這貔貅會跟人有關?


    否則,他怎麽可能看到氣場。


    心神至此,我清空思緒,麵色一凝,朝李不語招了招手,淡聲道:“衣服給我。”


    那李不語二話不說,立馬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朝我遞了過來,也沒問,倒是李子嚴在旁邊問了一句,“九爺,你這是?”


    我接過衣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你們倆站到一米開外的地方,我來搗鼓點東西。”


    他們倆聽我這麽一說,立馬朝我身後退了過去,站在離我約摸一米的位置。


    看著他們倆的動作,我也沒再說話,直接抖了抖李不語遞過來的衣服,又拍了拍我身上的衣物,捋了捋頭發,最後直接穿上衣服。


    我這邊剛弄好,那李子嚴應該是看出我的想法,在後邊問了一句,“九爺,你這是打算作法事?”


    我微微點頭,也不說話,就如李子嚴所說的那般,我的確打算作法事。


    但,卻不是傳統的那種法事,而是打算舞一套純陽劍法。原因有二,其一,李子嚴既然能看到貔貅身上的氣場,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貔貅絕對有人體的存在,或者說是屍體。


    其二,便是先前的掉眼淚。


    雖說這種掉眼淚,有諸多的科學解釋。


    可,有一點卻是無法解釋的,那便是為什麽剛好是讓我們看見了貔貅掉眼淚?


    更為重要的是,我剛才仔細觀察了這貔貅,心裏總有股特別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當真是無法用詞匯去形容,就覺得心中的某根弦,好似被什麽東西觸碰了一下,當真是玄之又玄。


    呼!


    我再次呼出一口氣,腳下走到貔貅前邊,清空思緒,雙眼微微閉上,右手徐徐抬起,食指跟中指微微分開,剛好對準貔貅的兩隻眼睛。


    也不曉得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麽回事,就在我食指對準貔貅眼睛的一瞬間,隻覺得兩根手指頭好似被什麽東西點燃了一般,一股灼燒感逐漸從手指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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