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老是做那幾套已經厭了,很想要刺激嗎?偶爾玩玩強奸遊戲也不錯。”


    看到男人走近,還以為他要來搭救自己的藤井,卻被他唰地把長褲拉下。看到那濕猥的眼神,藤井終於知道沒有人會來救自己。他全身因恐懼而發抖。


    “住手啊!”


    藤井大叫並且抵抗,一腳把男人踢翻。狼狽起身的男人表情一轉為凶惡,扯住他的前襟後劈手就是幾巴掌。藤井的眼鏡被打飛,頭也像波浪鼓似地左右擺動,口腔裏開始彌漫出血腥的味道。


    當藤井因為臉頰麻痹而什麽都感覺不到的時候,男人忽然毫無前兆地插入。沒有被愛撫的入口傳來的痛楚讓藤井哀叫出來,又挨了幾巴掌。前後用力被搖晃了幾下,男人泄欲地射精後,藤井還來不及喘息又被戴耳環的男人侵入。


    在被搖晃的過程中,男人還把性器塞進藤井嘴裏要求服侍。藤井搖頭拒絕又被毆打。身心遭到極大痛楚的藤井無奈地張開嘴,男人迅速把膨脹的器官塞了進來。那種混雜著血和精液的怪味道讓藤井幾乎嘔吐。不管自己如何嗚咽哀求,男人在沒有泄欲之前根本不準他停止侍奉。


    前後交替不停地被攻擊,不管藤井怎麽哭叫兩人仍舊繼續逞其獸欲。最後被兩人同時進入的那一刻,藤井終於痛暈過去。接著被打醒之後,兩個男人的凶器雖然還在藤井體內,但是他的下半身已經沒有貪圖快感的任何感覺了。


    在兩人用力搖晃之下藤井再度暈厥過去,等醒來的時候,趴在床下的自己身上隻披著一件襯衫。不但手腳冰冷,嘴裏也滿是血腥味。聽到從床上傳來的話聲,藤井眨了眨淚眼豎起耳朵。


    “那家夥的後麵還挺好用的嘛!”


    “可能是很少用的關係吧!那種死氣沉沉的家夥大概除了我以外沒有別的男人。不過,第一次跟他做的時候感覺不像處女。雖然技術不好,但是沒抗拒我進去,也會自動扭腰迎合。”


    藤井聞到他喜歡的香煙味道。


    “聽你說持續交往了半年,還以為是什麽騷貨呢,今天看來也不過如此。”


    “就是像空氣一樣才好啊!不但任我擺布,粗暴一點也不會抗議,拿來減壓不錯。”


    藤井咬緊牙關,滿心都是被鄙視的憤怒。他還以為自己是被愛的,雖然沒有全心去相信男人,心想他好歹也有幾分喜歡自己。沒想到居然聽見自己隻是他“減壓”的工具,藤井不禁淚流滿麵。他並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卻因為想被愛而極力迎合。不管是粗暴的動作或冰冷的態度……


    “不過他的皮膚不錯,白皙又有彈性……”


    “那裏小了點就是了。”


    兩人不約而同大笑。藤井因憤怒和羞恥而顫抖。直到沒聽見兩人的交談聲後才緩緩起身,在黑暗中摸索自己的衣服和眼鏡。在怎麽都找不到內褲的情況下,他隻好直接套上長褲。


    現在已經沒有末班車,無奈的藤井隻能攔出租車回去。坐進車裏之後,覺得有液體從自己的股間流了出來,他想忍住卻力不從心。盡量用自然的姿勢壓住臀部的藤井,覺得自己悲慘得幾乎想死。


    一回到房間之後他就立刻放聲大哭。他恨自己為什麽要相信那個背叛自己的男人。……然後,最痛苦的生日之夜終於天明。


    門鈴忽然響了,呆站在冰箱前的藤井抖了一下身體。該不會是他吧?難道是知道自己太過分了而來道歉?藤井在心裏下定決心絕對不出去,事到如今他還有臉來見自己?


    但是,從前他雖然經常粗暴對待,卻從來沒有主動來道過歉,藤井有時還不免懷疑他是不是不認識“對不起”這三個字。


    想到這樣的男人會專程在該上班的平日來找自己,藤井不禁動搖了。他知道對方是個可惡的男人,所以才想聽他道歉。如果再猶豫的話,說不定他就這樣回去了。藤井慌忙走到門前又開始猶豫起來。他哭了一晚,昨天是自己有生以來最惡劣的一次生日。自己到底能不能原諒如此無情的他呢?他不知道,但是卻想看他反省的臉。所以他打開門。


    忽然一件白得眩目的t恤躍進藤井眼裏。


    “藤井。”


    在吃驚之餘也失望了。都說了隻把自己當減壓工具的男人怎麽可能會來道歉?自己還像傻瓜一樣癡癡相信。


    站在門前的是三宮文和,是在跟男人交往之前發生關係的孩子。雖說是孩子,文和已經超過一八○了。


    “藤井。”


    呼喚著自己名字的臉不似平常般麵無表情,竟然露出幾絲笑容。去年夏天,國中三年級的文和宣言“藤井是變態,所以找不再見你”之後,好象以往的執著完全不存在似地,再也沒到這裏來了。


    雖然少了一個可以隨心做愛的性伴侶有點不方便,但藤井並不覺得寂寞。因為,他對這個孩子沒有愛。


    “我喜歡藤井。”


    文和在笑,笑得非常愉快似地。看到他輕鬆的表情,一肚子鳥氣的藤井心想他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讓文和進來的藤井不知道怎麽去應對這個不速之客,也猜不透都已經一年不見他怎麽又來了,即使是聽到他說“我喜歡你”也沒什麽頭緒,當然更不用說什麽喜悅了。


    對於這個一年沒來的房間,文和好奇地張望著。房間被人觀察當然不是什麽愉快的事,藤井先叫他坐下。泡一杯咖啡給他,看他喝了一口後就皺眉加了好幾匙砂糖,心想他果然還是個孩子。


    “你來做什麽?”


    聽藤井這麽問,文和放下杯子凝視著他。那認真的眼神讓藤井背脊發寒。一年不見的文和表情變得成熟多了。


    “我在上國文課的時候……看到‘我喜歡你’這句話,就想到我是喜歡藤井的。”


    那又怎麽樣?藤井之所以沒有問出來,就是因為看到文和的表情是認真的。


    “我喜歡你,所以想陪在你身邊。我了解了自己的心情之後,就來這裏找你。”


    他知道文和喜歡自己。要是不喜歡的話怎麽會議自己擁抱和親近?所以,當時聽到他說“變態”二字,並且拒絕與自己做愛的時候他覺得受傷,就像被自己養的狗反咬一口一樣。


    “你不是不想見一個變態嗎?”


    藤井原本是想嘲弄他,不料文和卻認真點頭。


    “你雖然是變態,但我不在乎。隻要我喜歡你就好了。”


    聽到他重複著跟去年一樣的台詞就讓藤井生氣。是變態也不在乎?這表示他在讓步嗎?他可以不用讓步啊!老實說,自己根本不需要一個對人生沒有概念,又缺乏表情和經驗的孩子。


    “不好意思,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係了。”


    “無所謂。”


    聽到文和頑固的回答,藤井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文和有多麽纏人,得趕緊想個辦法快快打發他才行。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根本沒空應付你。”


    文和睜大了眼睛,表情驚訝地半張著嘴。


    “所以被你告白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困擾。”


    或許就這樣跟他分手,但是在沒有決裂之前戀人還是戀人。如果他肯發誓不再那麽做而道歉的話,或許自己可以原諒他。他還記得男人一開始交往的溫柔和滿足身心的做愛,如果能回到那時……


    “就算你有男朋友,我喜歡你的心情還是沒變,我要待在這裏。”


    “你聽不出來我是在趕你嗎!”


    孩子高大的身體欺近過來,抓住自己肩膀的雙手力道大得驚人。


    “我要留在這裏。不管你是不是討厭我,覺得我煩,還是要留在這裏……”


    被搖晃肩膀的藤井背上起了寒意。昨晚被輪暴的記憶又在他腦中複蘇。


    “你,你放手!”


    即使藤井抓住文和粗厚的手腕,對方也不為所動,而且下一秒鍾自己就被反抱進他的懷“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不管他多麽喜歡自己,那種強烈的擁抱讓藤井害怕。才受過傷的身體被猛烈搖晃得處處發痛。藤井不停地敲打著文和寬闊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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