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話 尋找莫裏耶
「我要成為男子漢！」
我和莫裏耶初遇之時。
那個才十二歲的小鬼就嚷嚷著有些奇怪的話。
「哈哈，為什麽一定要成為男子漢呢？」
我笑著問。
小時候在我老家也有個這麽說的人呢──我同時又在心中想著。
「因為，因為……我一定要成為世界第一！！」
「是喔──」
當時，我第一次用【女神之瞳】察看了一下莫裏耶。
雖然這孩子似乎是以劍士為目標，但職業適性卻是猛攻巫師。
而且……
沒想到六種攻擊魔法屬性都有可能學到最高的等級5！
「那個啊……雖然預測能否成為男子漢不在我的專業範圍內，但或許真能成為世界第一呢。」
「……咦？」
「不過先決條件是要成為我們的夥伴。」
「意思是……要我入隊嗎！？」
莫裏耶唰地睜大了漂亮的眼眸，那橢圓的形狀就跟雞蛋一樣。
「等等啊艾格，這孩子年紀還小啊。」
緹雅娜在這個時候輕輕拉了拉我的手。
「緹雅娜，你聽我說，我們這支隊伍若要真的成功，日後必定少不得這孩子的天賦。當然現在沒辦法立刻發揮助力是因為這孩子立誌成為劍士，隻要好好引導成長的方向，絕對會是個能夠發揮超強能力的天才。」
「真有這麽厲害？」
「是啊。」
「不過……不能等到再長大一些嗎？」
嗯…緹雅娜她應該是在擔心這麽早就決定人生方向是否妥當。
尤其冒險者這條路更是充滿各種不穩定的變數。
也並非身懷天賦就必能成功。
放下作為一名冒險者的天賦，如常人一般吃飯上學，結交同齡朋友──說不定走上這樣的人生道路才是一種幸福。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不過所謂的培育啊，本來就是要趁早開始比較好，因為人在十多歲的時候，腦子靈活、身體的柔軟度也好。就算改變職業也不會染上惡習。而且我覺得我們的隊伍擁有能讓莫裏耶的天賦有所成長的最佳環境。尤其我們還有像緹雅娜你這樣，能為攻擊魔法施加輔助效果的優秀輔助係魔導士。」
「可是……」
「當然，我會好好盡全力培育莫裏耶的。好吧，可以嗎？」
此時的我，或許是因為看到莫裏耶的天賦而顯得有些情緒激動。
「……」
將手指抵在唇邊的緹雅娜陷入思考。
「喂，緹雅娜。」
於此之際，忽地出現在我和緹雅娜中間的庫洛斯，用雙手分別勾著我們的肩膀。
「不用擔心啦。艾格都那樣說了就不會有問題。你剛成為我們夥伴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來自摯友無可撼動的信賴。
「庫洛斯！哈哈哈，就是說啊！哈哈哈…」
「真是的，真拿你們沒辦法。」
我和庫洛斯一笑開，緹雅娜才終於鬆口應允莫裏耶的加入。
「太棒了！我也可以參加冒險了！謝謝。」
用小小的身體擺出萬歲姿勢的莫裏耶顯得無比開心。
「難道莫裏耶還沒參加過冒險？」
「啊……嗯……從沒有隊伍邀我加入。是不是沒有冒險經驗就不能入隊？」
「不必擔心這個。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的嘛。」
如是說著的我揉了揉對方那頭柔順的頭發。
「嗬嗬。」
我還記得當時第一次看到那孩子過於天真爛漫的笑容時，自己心中那種略微驚訝的情緒。
……
…………
冒險者齊聚一堂，人聲嘈雜、話聲喧鬧的酒館。
自那之後已經過了三年啊。
我就是在那個位子遇到莫裏耶的啊。
鏘！
現在那個位置上有其他看似中等冒險者的隊伍，正為慶祝成功完成委托而乾杯。
想像著他們應該也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我心中漾起一股異樣的情懷。
望了望整家店大約坐滿了七成顧客。
唉，這裏也沒有啊……
確認過這點，我便將點來的琴通寧調酒一飲而盡，邁步離開店裏。
哐啷哐啷?……
來到店外，天色已然漆黑。
如針一般的狹長眉月高掛於天際。
迎麵而來的清風拂過肌膚，缺乏水氣而過於乾燥，令我再次體認到極東之境有多麽潮濕。
「還是不得不回去了嗎……？」
重新背好行囊的我喃喃低語著。
◇
我是在暑氣大致散去、差不多要開始迎接收獲的時候，拋下遠雲那片領地前來尋找莫裏耶的。
領地西邊的怪物狩獵行動在這個時期也不得不暫告停歇。
於是我便留下「我會在秋祭之前回來」的承諾，讓賈西亞與五十嵐留守。
不過這個世界未免也太過遼闊。
縱使我盡可能去我們從前冒險過的地方轉了又轉，還是沒能找到目標人物的蹤影。
趕不上秋祭會對曾多方關照過我的吉岡父子過意不去，所以我暫停了這趟尋找莫裏耶之行，先前往港濱城鎮瑪琳雷貝爾。
要改搭船的時候，我想起了「府邸裏的家俱跟日用器具不足」這回事，所以就朝著道具店走去。
這趟尋人之旅已經花費掉兩百萬邦德幣，所以本來有一千兩百萬的銀行存款已經減少至一千萬。
接著還訂製了諸如椅子、桌子、床鋪與燭台、水晶吊燈等零零碎碎的雜貨用具，並請他們幫忙配送到府，總花費高達六百萬。
「嘖……」
給出支票後，銀行存款餘額就隻剩下四百萬。
盡管手頭上還有三百萬兩的錢，但這意味著我的資產已經不足一千萬。
心理上不免受到一點打擊……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為家具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呀。
雖然已經很接近搭船時間，但我最終還是順帶去了趟書店。
到了書店，這才發現今天正好是《冒險王》的發售日。
我買了三本《冒險王》跟幾份報紙後，就急匆匆地趕去搭船。
啵嗚──
「讓我來瞧瞧。」
船一啟航，我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迫不及待地翻開《冒險王》。
〈艾格?賈尼耶斯重出江湖！？〉
翻開後，碰巧就看到這一期裏麵刊登了阿克婭寫的文章。
「於奇跡五人組中急流勇退的艾格?賈尼耶斯，開始著手培養領地這種前所未聞的育成工作。這項全新的嚐試裏麵蘊藏了無限可能性，艾格先生的育成技能已毫無保留地發揮了……」
在那標題下的，是篇以一如既往的誇張口吻寫得煞有其事的文章。
這個嘛。雖然我並沒有什麽開不開心的情緒，但阿克婭那麽努力采訪我是不爭的事實，基於道義上的責任還是讀了一下。
啵嗚──
令我大感詫異，五天四夜的航程竟就這樣眨眼間倏忽而逝。
真是怪了。我明明才稍微讀了236遍而已啊。
抵達斯卡哈瑪以後，我必須在此地等候回程的船班。
從船上走到碼頭的我點了一根香菸，想起自己上船前好像還買了報紙，於是攤開來看。
〈庫洛斯與緹雅娜陷入熱戀……！？〉
一眼瞥見這樣的標題，我便將那份報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裏。
去他媽的！
把他們在交往的這種事寫成新聞是想幹嘛啊？
這種事跟冒險根本扯不上半點關係啊！
沒道理因為你是名人，所以你談的戀愛就該被拿來傳成八卦啊！
「嘖……」
……話雖如此，他們要交往下去也是很不容易啊。
不管怎樣都會受到關注吧。
咕嚕……
被搞得心煩意亂，這才覺得好像有些餓了，於是我便朝著斯卡哈瑪的大街上走去。
「哎呀，這不是艾格先生嗎？」
結果半路上就被黃鶴樓的女老板開口搭訕。
「唔，女老板……」
「您從那之後就沒來過了，我們家的小姑娘可是寂寞得很呢。」
「……饒、饒了我吧。」
如是說著的我輕輕撥開她那色彩豔麗的衣袖。
「哎呀呀，您看起來很寂寞啊。」
「才沒有……」
「來住個一晚嘛？」
不知不覺間已失去了抵抗之意的我，搖搖晃晃地任由老板娘牽著我走。
◇
在黃鶴樓留宿一晚後。
我搭上了回程的船，順利回到遠雲領地。
「老兄！老兄！」
回到府邸，賈西亞就大呼小叫著過來找我，讓人有些煩躁。
「這個！您快來瞧瞧！！」
「什麽啊？」
「還能有什麽，當然是《冒險王》啊！這是老兄您不在的期間，阿克婭小姐寄過來的。您看！在這裏！」
「咦……啊。寫了關於領地的事呢。」
「咦？您不仔細看一下嗎？」
「我等等再看，你先放旁邊吧。」
「……老兄您可真冷漠。明明阿克婭小姐那麽努力地采訪我們。」
「我知道啊。可是我這段時間都不在，很在意領地的狀況，想先立刻出去巡一巡。我希望你也能跟來，先去做個準備吧。」
「原來是這樣。小的明白了。」
盡管這麽說，賈西亞仍一副搞不清楚狀況似地歪著頭去換裝了。
「唉…真是的，我也去換衣服……」
我一轉身，就看到五十嵐正慎重地將原本應該放在我行李中的三本《冒險王》擺放到書架上。
「五…五十嵐小姐。」
「是的，有何吩咐？」
「沒……那幾本是我要收藏的，請另外收起來。」
「好的。」
她那雙一如往常的銳利目光，不知為何在此刻反而顯得有些縱容。
我和莫裏耶初遇之時。
那個才十二歲的小鬼就嚷嚷著有些奇怪的話。
「哈哈，為什麽一定要成為男子漢呢？」
我笑著問。
小時候在我老家也有個這麽說的人呢──我同時又在心中想著。
「因為，因為……我一定要成為世界第一！！」
「是喔──」
當時，我第一次用【女神之瞳】察看了一下莫裏耶。
雖然這孩子似乎是以劍士為目標，但職業適性卻是猛攻巫師。
而且……
沒想到六種攻擊魔法屬性都有可能學到最高的等級5！
「那個啊……雖然預測能否成為男子漢不在我的專業範圍內，但或許真能成為世界第一呢。」
「……咦？」
「不過先決條件是要成為我們的夥伴。」
「意思是……要我入隊嗎！？」
莫裏耶唰地睜大了漂亮的眼眸，那橢圓的形狀就跟雞蛋一樣。
「等等啊艾格，這孩子年紀還小啊。」
緹雅娜在這個時候輕輕拉了拉我的手。
「緹雅娜，你聽我說，我們這支隊伍若要真的成功，日後必定少不得這孩子的天賦。當然現在沒辦法立刻發揮助力是因為這孩子立誌成為劍士，隻要好好引導成長的方向，絕對會是個能夠發揮超強能力的天才。」
「真有這麽厲害？」
「是啊。」
「不過……不能等到再長大一些嗎？」
嗯…緹雅娜她應該是在擔心這麽早就決定人生方向是否妥當。
尤其冒險者這條路更是充滿各種不穩定的變數。
也並非身懷天賦就必能成功。
放下作為一名冒險者的天賦，如常人一般吃飯上學，結交同齡朋友──說不定走上這樣的人生道路才是一種幸福。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不過所謂的培育啊，本來就是要趁早開始比較好，因為人在十多歲的時候，腦子靈活、身體的柔軟度也好。就算改變職業也不會染上惡習。而且我覺得我們的隊伍擁有能讓莫裏耶的天賦有所成長的最佳環境。尤其我們還有像緹雅娜你這樣，能為攻擊魔法施加輔助效果的優秀輔助係魔導士。」
「可是……」
「當然，我會好好盡全力培育莫裏耶的。好吧，可以嗎？」
此時的我，或許是因為看到莫裏耶的天賦而顯得有些情緒激動。
「……」
將手指抵在唇邊的緹雅娜陷入思考。
「喂，緹雅娜。」
於此之際，忽地出現在我和緹雅娜中間的庫洛斯，用雙手分別勾著我們的肩膀。
「不用擔心啦。艾格都那樣說了就不會有問題。你剛成為我們夥伴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
來自摯友無可撼動的信賴。
「庫洛斯！哈哈哈，就是說啊！哈哈哈…」
「真是的，真拿你們沒辦法。」
我和庫洛斯一笑開，緹雅娜才終於鬆口應允莫裏耶的加入。
「太棒了！我也可以參加冒險了！謝謝。」
用小小的身體擺出萬歲姿勢的莫裏耶顯得無比開心。
「難道莫裏耶還沒參加過冒險？」
「啊……嗯……從沒有隊伍邀我加入。是不是沒有冒險經驗就不能入隊？」
「不必擔心這個。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的嘛。」
如是說著的我揉了揉對方那頭柔順的頭發。
「嗬嗬。」
我還記得當時第一次看到那孩子過於天真爛漫的笑容時，自己心中那種略微驚訝的情緒。
……
…………
冒險者齊聚一堂，人聲嘈雜、話聲喧鬧的酒館。
自那之後已經過了三年啊。
我就是在那個位子遇到莫裏耶的啊。
鏘！
現在那個位置上有其他看似中等冒險者的隊伍，正為慶祝成功完成委托而乾杯。
想像著他們應該也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我心中漾起一股異樣的情懷。
望了望整家店大約坐滿了七成顧客。
唉，這裏也沒有啊……
確認過這點，我便將點來的琴通寧調酒一飲而盡，邁步離開店裏。
哐啷哐啷?……
來到店外，天色已然漆黑。
如針一般的狹長眉月高掛於天際。
迎麵而來的清風拂過肌膚，缺乏水氣而過於乾燥，令我再次體認到極東之境有多麽潮濕。
「還是不得不回去了嗎……？」
重新背好行囊的我喃喃低語著。
◇
我是在暑氣大致散去、差不多要開始迎接收獲的時候，拋下遠雲那片領地前來尋找莫裏耶的。
領地西邊的怪物狩獵行動在這個時期也不得不暫告停歇。
於是我便留下「我會在秋祭之前回來」的承諾，讓賈西亞與五十嵐留守。
不過這個世界未免也太過遼闊。
縱使我盡可能去我們從前冒險過的地方轉了又轉，還是沒能找到目標人物的蹤影。
趕不上秋祭會對曾多方關照過我的吉岡父子過意不去，所以我暫停了這趟尋找莫裏耶之行，先前往港濱城鎮瑪琳雷貝爾。
要改搭船的時候，我想起了「府邸裏的家俱跟日用器具不足」這回事，所以就朝著道具店走去。
這趟尋人之旅已經花費掉兩百萬邦德幣，所以本來有一千兩百萬的銀行存款已經減少至一千萬。
接著還訂製了諸如椅子、桌子、床鋪與燭台、水晶吊燈等零零碎碎的雜貨用具，並請他們幫忙配送到府，總花費高達六百萬。
「嘖……」
給出支票後，銀行存款餘額就隻剩下四百萬。
盡管手頭上還有三百萬兩的錢，但這意味著我的資產已經不足一千萬。
心理上不免受到一點打擊……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因為家具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呀。
雖然已經很接近搭船時間，但我最終還是順帶去了趟書店。
到了書店，這才發現今天正好是《冒險王》的發售日。
我買了三本《冒險王》跟幾份報紙後，就急匆匆地趕去搭船。
啵嗚──
「讓我來瞧瞧。」
船一啟航，我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迫不及待地翻開《冒險王》。
〈艾格?賈尼耶斯重出江湖！？〉
翻開後，碰巧就看到這一期裏麵刊登了阿克婭寫的文章。
「於奇跡五人組中急流勇退的艾格?賈尼耶斯，開始著手培養領地這種前所未聞的育成工作。這項全新的嚐試裏麵蘊藏了無限可能性，艾格先生的育成技能已毫無保留地發揮了……」
在那標題下的，是篇以一如既往的誇張口吻寫得煞有其事的文章。
這個嘛。雖然我並沒有什麽開不開心的情緒，但阿克婭那麽努力采訪我是不爭的事實，基於道義上的責任還是讀了一下。
啵嗚──
令我大感詫異，五天四夜的航程竟就這樣眨眼間倏忽而逝。
真是怪了。我明明才稍微讀了236遍而已啊。
抵達斯卡哈瑪以後，我必須在此地等候回程的船班。
從船上走到碼頭的我點了一根香菸，想起自己上船前好像還買了報紙，於是攤開來看。
〈庫洛斯與緹雅娜陷入熱戀……！？〉
一眼瞥見這樣的標題，我便將那份報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裏。
去他媽的！
把他們在交往的這種事寫成新聞是想幹嘛啊？
這種事跟冒險根本扯不上半點關係啊！
沒道理因為你是名人，所以你談的戀愛就該被拿來傳成八卦啊！
「嘖……」
……話雖如此，他們要交往下去也是很不容易啊。
不管怎樣都會受到關注吧。
咕嚕……
被搞得心煩意亂，這才覺得好像有些餓了，於是我便朝著斯卡哈瑪的大街上走去。
「哎呀，這不是艾格先生嗎？」
結果半路上就被黃鶴樓的女老板開口搭訕。
「唔，女老板……」
「您從那之後就沒來過了，我們家的小姑娘可是寂寞得很呢。」
「……饒、饒了我吧。」
如是說著的我輕輕撥開她那色彩豔麗的衣袖。
「哎呀呀，您看起來很寂寞啊。」
「才沒有……」
「來住個一晚嘛？」
不知不覺間已失去了抵抗之意的我，搖搖晃晃地任由老板娘牽著我走。
◇
在黃鶴樓留宿一晚後。
我搭上了回程的船，順利回到遠雲領地。
「老兄！老兄！」
回到府邸，賈西亞就大呼小叫著過來找我，讓人有些煩躁。
「這個！您快來瞧瞧！！」
「什麽啊？」
「還能有什麽，當然是《冒險王》啊！這是老兄您不在的期間，阿克婭小姐寄過來的。您看！在這裏！」
「咦……啊。寫了關於領地的事呢。」
「咦？您不仔細看一下嗎？」
「我等等再看，你先放旁邊吧。」
「……老兄您可真冷漠。明明阿克婭小姐那麽努力地采訪我們。」
「我知道啊。可是我這段時間都不在，很在意領地的狀況，想先立刻出去巡一巡。我希望你也能跟來，先去做個準備吧。」
「原來是這樣。小的明白了。」
盡管這麽說，賈西亞仍一副搞不清楚狀況似地歪著頭去換裝了。
「唉…真是的，我也去換衣服……」
我一轉身，就看到五十嵐正慎重地將原本應該放在我行李中的三本《冒險王》擺放到書架上。
「五…五十嵐小姐。」
「是的，有何吩咐？」
「沒……那幾本是我要收藏的，請另外收起來。」
「好的。」
她那雙一如往常的銳利目光，不知為何在此刻反而顯得有些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