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辛覺得陳弋揚簡直就是用最溫婉的語氣說著最不要臉的話。  不過陳弋揚腹肌確實挺養眼,啊啊啊!腦袋裏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  “你,你自己先洗其他地方,我最後給你擦背!”何辛甩下這句話就逃出浴室了。  陳弋揚看著何辛“逃跑”的背影,忍不住想笑,平時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知道害羞了?  等陳弋揚自己把其他地方清洗過後,把門開出一條縫,腦袋伸出去,“你可以進來了!”  何辛坐在沙發上深呼吸一口氣,不停的勸說自己:不怕不怕,更過的事情都做過了,我害怕給他擦個背不成?再說這應該是我占了便宜才是!  何辛一鼓作氣來到了浴室。  陳弋揚趴在浴缸邊,下巴抵在手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何辛,“擦吧~”  何辛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擦就擦,誰怕誰!  “你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  “那我要開始了,我第一次做這種事兒,下手不知力度,要是把握不好力度大了你可能會感到有一點痛,忍著一點。”  陳弋揚聽了何辛的話,不就是擦個背嗎?怎麽就被你說成了在那啥一樣的?  “上手吧!”  何辛拿著濕帕子直接下手,避開了陳弋揚背部上的刀傷和肩部的酒瓶子砸出來的傷,在周圍一圈擦拭。  “嘶~”陳弋揚倒吸一口冷氣。  何辛趕緊停手,“怎麽了?是我力氣太大了嗎?不應該呀!”  “你用力小一點。”  陳弋揚突然勾了勾嘴角,竟然對何辛拋了個媚眼。  何辛激動的直接退後了一步,“你眼睛抽筋兒了!”  在何辛眼裏,陳弋揚也不是會做這種行為的人啊。難不成被捅了一刀,把人捅傻了?可捅的是背部又不是腦袋呀,是腦袋多少讓人能夠接受一點。  搞不懂。  “陌生人對你這樣做那叫抽筋,我對你這樣做那叫示愛。”陳弋揚魅聲魅氣的說。  “行了,行了!別抽筋示愛的了!趕緊趴好!我要開始了!”  陳弋揚這次乖乖趴好!  “那行,我這次輕一點。”  何辛終於給陳弋揚擦好背部後,把濕毛巾放在一旁,準備離開時陳弋揚卻突然抓住他的手。  “別急著走呀!”  “你又要幹什麽?”何辛看陳弋揚的樣子,總感覺他沒安好心。  “還能幹什麽?”陳弋揚不停的上下打量著何辛,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咋笑的那麽奸詐呢?”何辛使勁抽出自己的手。  “這怎麽能叫奸詐呢?這叫愛的暗示。”  何辛嘴上,“是是是,你說的什麽都對。”  何辛內心:嗬嗬!  “何辛,我想要了。”  何辛直接愣住,“啥?我沒聽錯吧?就你現在這幅樣子?跟我說你想要?這不得我在上啊。”  “相信我,我有那個能力。”陳弋揚語氣堅信。  “我相信你個大頭鬼,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收拾收拾一下出來吧。”說著,何辛再一次準備出浴室門。  陳弋揚一把抓過他,直接把人帶進浴缸裏。  何辛隻感覺有人拉著自己的胳膊,身體一下子往一邊倒,之後便是“噗通”的一聲掉進水裏。  一台頭就是陳弋揚那張平時溫和,此刻卻格外妖豔的臉。  “混蛋!”何辛紅著臉,掙紮著從陳弋揚身上爬起來,一不小心腳底沒踩穩,而打滑又一下子跌到陳弋揚懷裏。  濺起一陣水花。  陳弋揚被他這一撲,整個人都躺在了水裏,背部的傷口因浸滿了水而隱隱發痛。  何辛看陳弋揚痛的呲牙,趕緊從他身上起來跨出浴缸,“你沒事吧?誰要你拉我的?這下痛的還不是你自己嗎?”  “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麽猛烈的反抗呀!”陳弋揚竟然還笑了一下。  “自己起來吧,這都進水了,我送你去醫院。”有時候何辛真的不知道該拿眼前這個人怎麽辦。  陳弋揚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還笑的出來,何辛都覺得自己白擔心他了。  到醫院後。  “今天才剛出醫院,不是讓你們注意不要占水嗎?怎麽又弄出這麽大的事來?就算不愛惜生命,也不能像你們這麽踐踏吧。”醫生看著他們,嘴裏不停的指責。  “是是是!我們下次會注意的。”何辛像個小學生一樣低頭認錯,“不好意思啊,醫生!又要麻煩您了。”  “知道麻煩就好,最好不要有下次。”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去給陳弋揚處理傷口。  “這是怎麽弄的?”醫生突然問道。  “啊?”何辛一時沒反應過來,可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這個答案太過於羞恥,根本說不出口,瞬間變成小結巴,“就……就是……外出的時候忘記帶傘了,被淋濕了。”  醫生停止手上的工作,猛的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何辛心虛,不敢和醫生對視,眼神一直掃視著周圍,四處飄忽不定,臉上的虛榮之色盡顯其態。  醫生又看了看陳弋揚,“你朋友他……他真的沒事嗎?今天大晴天啊!哪裏來的下雨。”第122章 怕不是腦子壞了  何辛:“……”  陳弋揚一直在憋笑,“今天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水,他……他有時候可能……”  醫生立刻心領神會的點頭,“我能理解,他也實屬不易。”  話音剛落,又開始給陳弋揚處理傷口。  何辛一個人在旁邊犯尷尬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盯著自己的腳尖看。  處理完後,陳弋揚和何辛準備離開,陳弋揚對醫生笑了笑,“謝謝醫生了!真的麻煩您了。”  “回家後多注意一點就行。”  說完,他們轉身就走了。  醫生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何辛,不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自己也離開了。  “你剛才說有時候我可能什麽?”何辛一出醫院就問陳弋揚。  “說你有時候可能不善於說謊,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也不知道醫生領會到我這個意思了沒?我看到他點頭了,估計是懂了。”  何辛便不再問他這個話題,但總覺得怪怪的。  陳弋揚卻越憋越想笑。  “你到底怎麽了?想笑又笑不了的,怕不是腦子真的出問題了吧?要不咱們再返回去看一下?”  何辛翻了他一個白眼。  “不用,回家吧。”陳弋揚迅速調理好表情,好像剛才憋笑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我告訴你,下次再敢在浴室做那種危險的事,我可就不管你了,你就自生自滅吧!”何辛甩給陳弋揚這句話就大步走了。  陳弋揚趕緊跟上他的步伐。  一  柯墨一家回到別墅後。  “小語,你先去自己房間玩一會兒,爹爹和爸爸有點兒話說。”柯墨把柯語從懷裏放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  “爹爹和爸爸說話,小語為什麽不可以聽?”柯語疑惑的看著柯墨,奶聲奶氣的問。  “因為這是大人之間的對話,小孩子不可以偷聽的,不然以後就沒有玩具了。”  柯語看了看柯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未說話的方希語,表情委屈巴巴的,“那好吧!那爹爹快一點和爸爸說完,說完了就陪小語玩。”  “行!快去房裏吧!”  “好!”柯語踏著小碎步一顛兒一顛兒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柯墨看著柯語背影直至消失,才轉身看向方希語,臉色擔心,“你怎麽處理?”  方希語坐在沙發上,語氣如平常那樣帶著幾分清冷,“我不知道。”  “要不咱們就給他一筆錢,反正100萬對我們來說也不算什麽。”  “不行!他一分錢都別想得到,自從他拋下我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憑什麽他現在來找我要什麽我就給什麽?”  方希語一想到自己從小因為沒有父母而受的那些冷眼嘲笑,甚至欺負,就更加不想給方海一分錢。  柯墨將方希語抱在懷裏,“行,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都永遠在你身後,隻要你一轉頭,我就在!”  方希語抱著柯墨的雙臂突然收緊,閉了閉眼,想說什麽,卻又什麽也沒說。  一  這天,柯艾照常去書店,店裏的事基本上都是員工在做,他這個老板完全無所事事。  心情好就來逛一圈,心情不好就不來,所以他這次來後拿了本書,直接坐在咖啡廳的椅子上認真得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店裏來了一位客人,沒有去書店區逛,也沒有點咖啡,而是來到了營業台和傅奕然說著些什麽。  從傅奕然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有點嫌棄這個人,但又不得不麵對。  “你怎麽也回國了?”傅奕然問話頭也不抬一下,手裏在擺弄著一杯美式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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