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梶先生對我說我是他重要的人了」


    哢啦一聲,冰咖啡拿鐵杯子裏的冰塊發出聲響。


    「大家好,我是梶先生重要的人,請多關照」


    「「…………」」


    「已經相當於結婚了吧,是媳婦了吧」


    日菜子和神樂阪僅僅是露出「又來了」的表情。沒有特別的評論。


    假日咖啡廳裏擠滿了年輕女孩,隻有這張桌子被異樣的沉默包圍著。


    「喂喂~為什麽你們兩個都是沒反應民呢~ ~ ?」


    「重要的人,那是乃亞醬讓他那麽說的吧」


    「事先給梶野先生講好什麽的,有點卑鄙啊——」


    「你、你為什麽知道這件事……!」


    其實,幾天前,花野已經抓住梶野,詳細了解了吉水騷亂的始末。雖然隻是一點點,但她也有被卷入其中,所以這是理所當然的。


    「梶野先生,可能是體驗太深(大概就是字麵意思)了吧,隻讓他喝了一點,就把一切都說出來了」


    「我則是從日菜子小姐那裏全都聽說了——」


    「可惡的梶先生,把和我的回憶輕而易舉的告訴外邊的女人——!」


    「外邊的女人什麽的」


    原本計劃是被日菜子羨慕,被神樂阪祝福,但一切都泡湯了。乃亞隻能捶胸頓足。


    「好了好了就是的啊 ,我最明白的,自編自演·on· the·這種事!」


    「哦,第一次聽到的乃亞語」


    「這是偶爾才會出現的ssr的乃亞語哦,日菜子小姐」


    「但盡管如此,我有被說成是重要的人這一點是不會變的。t point爆增哦。我是點數女王!」


    「t point?你在說什麽?」


    「是t(被珍視的)點!」


    「你又在造奇怪的詞……」


    這在乃亞心中似乎是相當重要的概念。她興奮地說了起來。


    「隻有感覺在被梶先生珍視的時候,才能積累t point」


    「標準好不明確……」


    「三十點的時候可以聞一下脖子,五十點的時候可以聞一下耳朵裏麵」


    「隻靠聞定價嗎」


    「說到底這個point,梶野先生知道嗎……?」


    「不可能知道的啊,我剛才想到的。神樂阪真是個笨蛋」


    「好厲害啊,這個point係統,靠乃亞的欲望和利己主義就構築起來了」


    乃亞「唔嘿嘿」地笑著,開始思考t point的使用方法。


    長時間持續聞脖子。或者咚地一發,去聞那種地方……!


    「但那樣的話,我也存了三十point左右吧」


    「什麽?」


    神樂阪的這句話讓乃亞開始發抖。


    「上次帶tack散步的時候,說太熱了,就給我去拿了冰鎮的茶飲料,回來之前還幫我弄了冰毛巾」


    「你丫的那種地方給我改過來……梶先生的茶和毛巾都是我的!」


    「你真是個唯利是圖的point女王啊」


    日菜子也順勢加入了。


    「你這麽說的話,我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存t point了。比如說兩個人去吃午飯或者去喝一杯什麽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請客」


    「啊~兩個人一起去喝酒真好啊~ ~,和point什麽的沒關係好羨慕~ ~ ~ ~ !」


    乃亞被自己製造的自我本位的係統,勒住了脖子。


    「我可以聞梶野先生的脖子了?」


    「別開玩笑了神樂阪,你在梶先生麵前,還在不停咬舌頭呢!」


    「我要聞到梶野先生哭著乞求原諒」


    「日菜子小姐,你打算聞哪裏聞多少啊?」


    休息日偶爾見麵的乃亞、日菜子、神樂阪。


    但是後半部分總是回到不像年輕女子的話題上。


    雖然女子會最終遭到日菜子和神樂阪的反擊,但返程時乃亞也找回了point女王的尊嚴。


    「(總之今天先用20point 來聞脖頸奢侈一把吧 )」


    這種思考的可怕之處在於,是原本不存在的point與聞的交換係統,在乃亞心中已經是理所當然地發揮著作用了。


    為了將聞正當化,她無意識地燒光了秩序。


    「…………」


    到達樓道後,乃亞自然而然地經過自家。然後打開鄰居家的門。


    在梶野家的時間變得理所當然了。


    即便如此,也不想把和他的時間、和他的對話、和他的一切當作理所當然。


    所以,乃亞總是在梶野身邊,將無法言說的愛與行動聯結起來。


    為了成為真正的、對他來說重要的人、特別的存在。


    「梶先生,我回來……」


    梶野家客廳裏展露出的景象令人震驚。


    梶野背著繪美梨。


    「噢噢,乃亞醬歡迎回來——」


    「喂了君,別晃啊——啊——不行,夠不著——」


    在這樣的二人周圍徘徊的tack「看起來很好玩呢,接下來我也拜托了!」一副這樣的表情。


    看樣子繪美梨是想把客廳的日光燈取下來。雖然被背了起來,但手還是夠不著,她懊悔地把臉埋在梶野的頭上。


    這種行為強烈地動搖了乃亞的心。


    「(啊,那是……聞一下要花一百point的頭皮……!)」


    好像是排在脖子和耳朵裏麵之後的高級部位。


    「果然不行啊——要騎在肩上嗎?」


    「不要啦——再怎麽說騎肩膀也太可怕了,還是放棄這個念頭,用那邊的椅子比較好」


    「要那麽做嗎。椅子很破舊,感覺很危險……」


    梶野不情願地走向有桌子的臥室。


    乃亞渾身顫抖著,問繪美梨。


    「繪、繪美梨老師,為什麽……?」


    「為什麽的,燈壞掉了要換……」


    「t point存了多少?」


    「你在說什麽?」


    「這樣啊……繪美梨老師一出生就是被梶先生所珍視的侄女這一特別的存在。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在賺分的人生啊。真正的point女王是繪美梨老師啊!」


    「你一直在說些什麽?」


    在乃亞展現自己得意的獨角戲的時候,梶野把椅子搬了過來。


    「不好意思,乃亞醬能站上去嗎。體重輕的人比較安全,繪美梨的話夠不著」


    「反正就是很小啊——」


    這時乃亞「哈」地察覺到。


    「梶先生……莫非t point什麽的,並不存在……?」


    「誒,呀有的吧。很便利的」


    t(被珍視)point什麽的並不存在。無法用來和聞聞交換。


    乃亞注意到了這一點。於是乃亞獲得了自由。


    「乃亞醬,快弄啊」


    「啊,好的」


    乃亞按照所說的踩上椅子,從吊燈那裏取下日光燈。


    然後裝上新的燈。日光燈「哢嚓」一聲,然後下一個瞬間……。


    嘩啦!


    「哇!」


    桌椅的升降機構突然壞掉了。突然的縱向搖晃讓乃亞失去平衡,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在那一刹那——她被一個又大又溫暖的東西包裹了起來。


    乃亞被梶野從正麵緊緊地抱住了。


    「……」


    極近距離的梶野的臉。


    和平常不一樣的、有點可怕的、精悍的雄性的臉。


    乃亞知道這種感情。


    這和那天,這段戀情開始時的心情完全一樣。


    「……唔哇,對不起!」


    和那天一樣,梶野慌忙離開。臉紅到了耳朵。


    乃亞也同樣滿臉通紅。


    盡管如此,和那一天相比還是邁出了一步——。


    「……我相信你會救我的,梶先生」


    乃亞盯著梶野的眼睛,梶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喃喃道「……嗯」


    「……了君,你臉上滿是灰塵,洗一下吧?」


    繪美梨不快地說。梶野「嗯,是啊」地說著,急忙走向盥洗室。


    留下來的繪美梨戳了戳癱在地上的乃亞的肩膀。


    「被你秀了啊」


    「啊……已經要死了……」


    按壓著心髒的乃亞一改前幾秒的從容表情,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


    繪美梨深深地歎了口氣,說。


    「對了君來說,乃亞醬已經是特別的存在了吧」


    「對吧,tack」地向tack征求同意,tack沒有異議般的小聲叫了一聲。


    「……嗚喲~」乃亞的口中發出沒出息的聲音。


    映在她臉上的,是毫無修飾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對人類社會束手無策,因孤獨而飽受煎熬的前爸爸活jk。


    現在的她成為了一個單純的戀愛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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