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鈞言收到了李赫的消息:“記得去吃早飯,不要餓著。”白鈞言回:“我回家知道煮個雞蛋的。”李赫:“要營養均衡,蛋白質和蔬菜都要吃。”白鈞言回:“知道了,我煮個大白菜。”事實上他改變了主意,他打算去附近吃個蟹粉麵,一定要吃個好吃的,不然心情難以平靜!白鈞言吃完麵,心情舒坦很多,回家路上,還不忘拍了張珊瑚手繩的照片給李赫。“我都戴了,你怎麽不戴?”白鈞言那天摘了好久,終於把手繩摘了下來,順手放在了辦公位的抽屜裏,昨天李赫突然來了,他就戴上了。李赫正在開會,散會後,才看見消息。按霍敏和鄭先生的說法,今年他是最好別碰金屬飾品,因為是本命年,其中有什麽說法,李赫其實不清楚,他隻是會聽話的性格,一般除了自己特別愚做的事,都不會顯得很決絕和堅持。比方說,霍敏叫他找女朋友。他不愚也不能,就會拒絕。可是白鈞言問了……李赫回:“我晚上回家戴上。”回完他也歎了口氣。就有這麽不受控製。一旁的方秘書看見了,問:“李總在煩惱合作方的事?”他管李輝叫李董,現在新上任的,就是李總了。“不是……”他搖頭,就連工作也會走神,自己有那麽喜歡白鈞言嗎?如果白鈞言是巫師,會魔法,一定是給他這個麻瓜喝了什麽愛情魔藥。-下午。關澤的摩托車穿過梧桐路,停在一間安靜的老洋房外。這是他的房子,但他平時不住這裏,名義上是租給別人的狀態,所以今天他來,是為了“收房租”。他提著購物袋,直接用鑰匙開了門,房間裏的男人聽見了,頓住了畫筆。李煊坐在二樓的窗戶前,麵前立著畫架,半拉著簾子,借著今天的好天氣,正在勾勒一副快要完工的作品。如果是稍微懂畫的人,一看見就會認出:“雷諾阿!”簡直和原作一模一樣。特意調製的油畫顏料濕跡還未幹透,在陽光反射下泛著油潤的光澤。地上散亂著一堆被鏟平顏料的油畫框,看起來有些年份了。而李煊的身上滿是顏料,渾身髒兮兮的不修邊幅,目光很難從畫上抽離開來。關澤走到他規定的範圍外,沒有靠近,問:“你畫完了這幅?”“還有很多道工序要處理。”他頭也不抬,用布擦了擦畫筆,“你今天來幹什麽?”“來收房租,順便看看你什麽進度了,要快一點了。”李煊作畫,需要在一個完全安靜的地方完成,人多的地方不適合,所以關澤借出了自己名下的洋房給他,附近都是有錢人,不會和租客打招呼,也不會關心新來的租客。李煊不愛出門,住在這裏很安全。從租客這裏拿到“房租”,關澤又去了地下室,陰暗而密不透風的地下室放著很多化學儀器,還彌漫著一股酒味。一個蓄著胡須的中年人在角落的秋千床上打瞌睡,關澤下樓梯的步伐驚動了他,男人瞬間睜眼,兩隻眼睛在暗處盯著關澤下樓。男人雙手托在後腦勺後,帶著酒意的聲音懶散道:“喂,離我工作的地方遠一點。”兩人看起來並不熟稔。關澤溫和地說:“老吳,我給你帶了酒,還有披薩,都放在廚房了,不過,你還是少喝一些,那些東西比例是不能配錯的。”“不用你教我做事。”老譚用一份報紙遮住了自己的臉,“出去。”關澤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什麽,拿著房租就離開了。關於他在美術館看見李煊弟弟、甚至說李煊這個弟弟,還疑似跟他旁邊同事小白在搞對象的事,他半個字都沒提。工作是需要專注的。-下班後,李赫回家,惦記著白鈞言說的事,把蝙蝠手繩翻出來戴上了。他帶回來了幾隻,但一直沒空送給朋友。黑繩串著金飾,李赫自己弄了很久才扣上,在燈光下找了角度拍了照。他皮膚不白,但手長得很好看,手指修長。雖然是土氣的金首飾,在他手腕上竟也可以很好看。要發過去嗎?打開對話框,李赫卻開始猶豫。自己是否對他太過言聽計從了些,自己如木偶般,被人玩得團團轉,而白鈞言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角色。他偶爾會有這種遇到危險的直覺,往往是很準確的。有時候白鈞言對他笑,李赫也會產生這種感受。而此刻,白鈞言已經衝動在附近辦了健身卡,突然又後悔,跑回去找健身房退錢了。他好說歹說的,站在門口不走人,總算把錢退了,就跑步回家了。但他體力很一般,跑著跑著就開始喘,竟然在附近遇見了關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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