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伊芙琳六十歲了,李赫才二十四歲,其實兩人是母子的概率不大,但不是沒有。白鈞言看著她的長相,忽然從她五官看出了端倪,很不可思議,坐起身來:“伊芙琳,你認識……李赫嗎?”霍敏本來隻是來看一下病人的,出於誠意,她是親自來的。但完全沒有想過,對方認識自家兒子。“你認識嗎?那是我兒子。”方秘書預感大事不妙:“伊芙琳,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還是先……”白鈞言回答了:“算認識,就是……”他抿了下幹燥的嘴唇,“帶他看過展的關係。”“哦哦,不過你怎麽一下問我認不認識他,”霍敏有點疑惑,“我以為他跟你提過我呢。”白鈞言搖頭:“因為你們嘴巴很像,鼻子也很像,都是這種很直很挺的鼻子,眼睛不算很像,他眉骨高,但都是很好看的眼睛,特別黑的眼睛。”方秘書汗都要掉下來了:“伊芙琳……”霍敏看了他一眼,又問白鈞言:“聽起來你對他很熟悉?”“沒……”他否認了,努力露出一個笑,“我隻是喜歡觀察人。”離開病房後,霍敏說了句:“他有點奇怪。”方秘書:“有嗎?”確實奇怪,他也認為。尤其是查到任昭被冒充小赫的薑恒渣了後,再聯想到和李赫談戀愛的白鈞言,然後分手後非常難過的李赫,前段時間忽然告訴自己:“有個人冒充我”,讓他調查一下。方秘書腦子裏就不可控地冒出了一個想法。太荒謬了點吧。霍敏看向他:“方秘書,你今天也很奇怪。一直讓我離開,他有什麽問題嗎?”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可怕的。“你知道他跟小赫認識?”方秘書搖頭:“不太清楚這個,不過如果是江南美術館,小赫之前喜歡去,他似乎是想買李煊的作品。”霍敏成功被他帶偏了,但當晚上,早起的李赫給她打來越洋電話時,她順口就問了:“你很喜歡的那個杯子,是一個叫white的年輕人手工製作的,你記得吧。”李赫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白鈞言的名字了。母親怎麽突然提到了這個?“記得。”他低低地說。“你認識他對吧,今天我見到他了,他是個很開朗的性子,說以前經常帶你看展,對你很熟的樣子。”“以前…熟過。”李赫以為母親去了江南美術館,白鈞言還沒辭職嗎?他沉默了下,問:“你們怎麽聊起來的。”“沒什麽大事,你爸那個私生子,把人家打成了腦震蕩,我順路去探望一下。”私生子的事,李赫是一直都知道的,他不知道母親以前是怎麽解決的,但打從他有記憶起,就沒有見過那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兄弟”。他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叫什麽。霍敏以前會對他說:“你爸爸改過自新了,你不要在意,他不是你的兄弟。”李赫也沒有在意過這種素未謀麵的人。現在一聽,李赫有一瞬,短暫地停止了思考:“媽,你剛剛說……腦震蕩?”“對,你們也算是朋友的話,發個消息慰問一下吧,那個小孩有點可憐,我看腦門都腫那麽高了,像壽喜公一樣,他也是樂觀,一直笑呢。”她歎口氣,“對了小赫,你年底回國一趟吧,你爸爸身體最近不太好,有立遺囑的打算,你跟約翰趙律師一起從洛杉磯回來吧,我讓專機去接你。”約翰趙是霍家的家族律師,霍敏要他回來,盯著李輝的遺產單。然而李赫都聽不進去,氣息壓不住了:“我明天就回來。”“這麽快?”李赫肩膀夾著手機,拉開抽屜找護照:“嗯。”第50章 [vip] 第 50 章50.方秘書接到電話, 對霍敏道:“伊芙琳,白家人說,李董的人又去找了他們, 讓小白先生簽諒解書, 提了五十萬的現金。”“那我們給雙倍。”霍敏倒是很平靜,今晚李赫人到機場,她稍後就要去接他。方秘書:“沒有,小白先生不要錢。”雙倍, 也就是一百萬。“哦?”霍敏反問, “李輝還開了什麽別的條件給他們嗎?”“這倒不是,白家人隻委托我們介紹一位好的律師給他,因為他們對這邊的律師不算熟悉, 上海最好的刑事辯護律師被李董請去了。”霍敏便讓方秘書聯係一位更好的律師。她覺得薑恒是該吃些苦頭了,坐半年牢也是教訓,而非打贏官司, 或因一封諒解書而逍遙法外。要說李輝這人也是奇怪,一麵要把兒子趕回老家去, 一麵又舍不得血濃於水的兒子坐牢,花錢出力要為他脫罪。當年她二次流產後, 李輝大概是覺得李煊這個大號已經練廢了, 迫切的想要個老二出生, 就找到了薑恒他母親, 是個高學曆但家境貧寒的女性, 可憐又可恨。除了一個私生子,李輝還有別的私生女, 分別被她送去了馬來西亞和日本,霍敏每個月都給幾十萬的撫養費, 兩個女孩兒都過得很好,因為小三知道玩不過她,也沒有回來爭奪家產的意思。晚上,霍敏就去接到了李赫,李赫是買機票回來的,也是輪番轉機,戴著耳塞在飛機上睡了十個小時,勉強吃了一點飛機餐。霍敏接到人,先帶他去吃飯,就在酒店餐廳點了幾道菜:“這麽這麽著急就回來了,我還說,讓約翰趙跟你一起呢,他在dc,我催他快些回來,給你爸爸做遺產公證。”李赫心裏一直在想白鈞言在哪家醫院,順口問:“爸爸身體有什麽問題嗎?”“被私生子氣的不行,冒充你就不說了,搞同性戀,敗壞你名聲。”前夫病倒了,理應開心,她不高興,因為覺得小赫莫名其妙的受到了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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