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綸冷著臉象征性地教訓道:“總想走捷徑,修行哪有捷徑?回去繼續背!”


    接下來,郭楚秀和曹宏昌都順利背下來,乙班更是全員會背,謝溫綸道:“大家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帶你們下山!”


    乙班學生一片歡呼:


    “哦!——下山嘍!”


    “自由嘍!”


    “嗚呼!——”


    謝勝斌見狀,指責道:“都怪你們兩個!”


    潘小星氣得踹凳子:“哼!”謝溫綸拐彎抹角罵林曉東:“兩個班就你們兩個不會背了。師妹,你要跟好人學,不要和不求上進的人在一起。有的人,仗著自己天賦高,不努力,遲早會被人淘


    汰!”


    “你們兩個,今天白天就留在撫寧殿,什麽時候會背了什麽時候走!”


    乙班同學歡呼雀躍,曹宏昌和郭楚秀滿臉羨慕,謝勝斌墨跡個沒完:“你們兩個能不能努努力!你看看人家乙班都已經下山了,咱們什麽時候能下山?”


    潘小星不耐煩道:“你再多嘴我就不背了!”


    謝勝斌氣衝衝地走了,曹宏昌留下來,疑惑地問林曉東:“那河流走向你哪能不知道呢,沒看過地圖嗎?”


    林曉東拿起地圖來:“正在看正在看。”


    郭楚秀安慰潘小星:“沒事的,你別著急,慢慢背。”


    等郭楚秀和曹宏昌走了,林曉東問潘小星:“你是故意說不會背的吧?”


    潘小星狡猾一笑:“嘿嘿,兩班就剩下你自己不會背了,五師兄又要說你了,他不敢說我。”


    “害你跟我一起留堂。”給林曉東整感動了。


    “嘿嘿,咱們兩個互幫互助,我怎麽能撇下你不管呢,來來來,我教你看地圖。”


    二人當真在撫寧殿背了一天,林曉東終於把地圖背完了。


    第二天,謝溫綸帶著乙班下山了,謝勝斌和曹宏昌隻能在旁邊看,羨慕不已。


    林曉東和潘小星又去了撫寧殿,大師兄代課。


    林濱海板著臉教訓潘小星:“你怎麽能落後呢?身為掌門女兒,你得給大家做榜樣!”


    潘小星不耐煩地閉著眼睛撇嘴。


    “還有你,天賦最高,學習最差?你知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你自己還不知道珍惜?”


    林曉東沒好氣道:“我會背了。”


    “會背了還覺得自己了不起?最後一個會背的還挺驕傲?那你背一遍!”


    林曉東就給背了一遍,林濱海沒話說了,道:“非得老師天天催你才知道用功?”


    潘小星也流利地背了一遍,林濱海不耐煩道:“去吧,你五師兄明天回來。”


    二人喜滋滋地離了撫寧殿,潘小星伸手和林曉東擊掌:“耶!逃過一劫!五師兄明天回來,後天咱們就能下山玩嘍!”


    回到住處,謝勝斌和曹宏昌在等著,謝勝斌問道:“背下來了麽?”


    潘小星徑直回房了:“背下來了!”


    “耶!我們也可以下山了!”曹宏昌興奮揮拳。


    第二天,謝溫綸帶著乙班的學生回來,謝勝斌上去問:“去哪了,好玩不?”


    乙班段逸陽撇嘴搖頭,失望道:“不好玩,去後山。”


    “去後山?”謝勝斌泄氣了,“白期待了!”


    謝溫綸見了謝勝斌,招呼道:“你跟我來。”


    謝勝斌跟著去了謝溫綸的住處,問道:“怎麽了,叔?”


    謝溫綸解開了自己後背上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道:“這是本次外出的獎勵,兩個班應該都沒有人能拿到,我到時候偷偷給你。”


    “什麽東西啊?”謝勝斌伸著脖子看去,包裹裏麵是一隻臉盆大的硨磲,潤白如玉。


    謝溫綸道:“帶大家下山也就是認識認識藥草,要走的時候我會把這個硨磲拿出來,跟大家說誰能把它打開,裏麵的珍珠就歸誰。”


    “但是這硨磲是深海極寒之處采來的,這些記名弟子才一個月的修為,不可能打得開。我給你的沉月劍,你練得怎麽樣了?”


    謝勝斌結巴道:“天天背水經,沒怎麽練。”


    “嗯。”謝溫綸一點頭,“你要是能當著師兄弟的麵把硨磲打開最好,打不開,就誰也不給,私底下把珍珠給你。”


    謝勝斌聽了喜不自勝,咧嘴心想:“等我拿了這深海珍珠,一定好好教訓林曉東!”


    第二天早上,甲班同學大包小裹,跟著謝溫綸下了山,繞到了山後。


    山上的泉眼在道觀後院,隻有掌門能進,泉眼裏的水沿著後山的瀑布落下,在後山腳下積了一個水潭,名林洲潭。


    謝溫綸帶著幾人來到潭邊支了帳篷,道:“跟我走,我帶你們去見見常見的藥材。”


    一些人在山後的林中走了一天,晚上就在帳篷裏住下,第二天早上,收拾東西走之前,謝溫綸解開了自己背上的包袱,把硨磲擺在了大石頭上。


    “這是此次下山的獎勵,來自深海極寒之處的硨磲,內裏有寒氣凝聚的珍珠,對咱們靈泉派弟子來說,是煉製寶物最為合適的原材料。”


    聽說有深海珍珠,幾人都興奮起來,謝勝斌暗笑:“你們別做夢了,這珍珠是我的,給你們機會,打不開蚌殼你也拿不走。”


    潘小星雙眼放光:“珍珠?什麽樣的?”


    謝溫綸笑道:“打開了就知道了,誰能打開就歸誰。”


    謝勝斌自告奮勇,舉起手來:“我來!”


    “好,你來,不過,隻能用給你們發的法器,手不能碰到硨磲。”謝溫綸退到了一邊。林曉東聽了,心想:“手不能碰,就是使法力牽引法器,把硨磲給撬開的意思。”想到這,不禁暗自偷笑,“這幾個記名弟子一個月的法力也沒有,遙控一把劍開


    硨磲確實不容易,不過,這卻難不倒我。”


    眾人全都躲到一邊,謝勝斌搖動手指,腰間沉月劍緩緩出鞘,懸浮在空中微微發抖,向硨磲飛去。


    “嘿!”輕嗬一聲,謝勝斌準備使蠻力,沉月劍“叮”的一下,砍在了硨磲背上,竟然砍出了火星,不禁瞪眼,“怎麽這麽硬?”


    謝溫綸道:“這可是深海之物,當然硬,靠蠻力就你們幾個肯定是不行的,得想辦法撬開。”謝勝斌聽了,長吸一口氣,把劍橫過來,往硨磲兩瓣殼中間的縫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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