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血管裏的白絲更加明顯,疼痛更為劇烈,咬著牙關,脖子上,太陽穴上都血管突起。


    “林師兄!”潘小星和郭楚秀異口同聲。


    林曉東忍著劇痛,抬起頭來,齜牙獰笑:“你這蠱蟲,頃刻可破!”


    霞嵐真人仰頭大笑:“好,我等著,看你怎麽破!”


    林曉東使追雲符,對著自己放了一道白光。


    一道冷風隨之吹來,就見他渾身都起了白霜,整個人好似在風雪之中被凍僵。


    “林師兄?”郭楚秀和潘小星都冷得後退到了一旁,疑惑不解,難道他想把自己給凍死?


    兩位師妹卻不知道,林曉東八字全水,根本又是雲珠娘娘的一滴眼淚,因此並不懼怕寒冷,而那蠱絲卻是活物,被這樣一凍,哪還能活。


    霞嵐真人見林曉東把自己給凍硬了,歪嘴一笑:“自己把自己給凍死了?”


    話音剛落,就見渾身落滿白霜的林曉東緩緩睜開了眼睛,衝霞嵐真人陰森森地笑。


    霞嵐真人被嚇到了,後退半步,瞪眼問道:“這樣都不死?”


    林曉東極為緩慢地抬起了右手,中指食指指向頭頂的追雲符,收回了寒氣,身上的白霜逐漸褪去,臉上逐漸恢複血色,血管裏的白絲卻不見了。


    “啊?竟然用這樣的方法破解蠱毒?”霞嵐真人張嘴瞪眼,從沒想過自己的蠱蟲還能這樣子破解。林曉東站了起來,冷冷道:“半年前,史紅亮跟著盧宏達,去了虹口村,抓了一百名百姓,去給他修園林,他確實是我殺的,如果你非要給他報仇,那你跟他就是


    一丘之貉,我就要下殺手了!”


    霞嵐真人見難以取勝,喘了幾口粗氣,不甘心地一甩頭,對宋正傑道:“我們走!”二人就轉身走了。


    郭楚秀和潘小星都鬆了一口氣,一左一右,各抓著林曉東的一條胳膊,關切道:“你沒事吧?”


    林曉東點頭:“沒事,蠱蟲已經解了,但是今天沒法趕路了,我得練功,把體內汙穢排出。”


    “好,我們給你護法!”


    三人去了竹林之中,林曉東選中了一塊石頭,盤坐其上閉目用功,郭楚秀和潘小星守在一旁。


    一天過去,晚上,林曉東恢複正常,跟郭楚秀和潘小星在附近鎮上的客棧住下,第二天中午回到了山門,去後院拜見臨泉道人。


    臨泉道人問林曉東:“你家村裏的事情怎樣了?”


    林曉東回道:“都已經解決,隔壁村的裏正欺負我們村,已經被縣城的羅大人帶走了。”


    潘小星道:“我們回來的時候遇見了紫炎派的人找林曉東報仇。”


    臨泉道人一斜眼:“哦?”


    林曉東道:“史弘亮以前在縣令兒子盧宏達身邊做事,幫著他抓走了虹口村的百姓去當奴隸,那時我還沒上山,想要阻攔,卻不是史弘亮的對手。”


    “我死裏逃生,村民們卻被抓走了,之後我才來到了咱們靈泉派,學道半年,下山殺了史弘亮,救出了村民們,縣令和兒子也被罰去修園林了。”


    臨泉道人聽了,點了點頭,不屑道:“常陽子自己本事不高,卻收了三代徒弟,還缺乏管教,活該有此下場,此事我們占理,不怕他們。”


    潘小星道:“我們在虹口村的時候,和無量宮瓊陽道人的弟子也交了手,不過瓊陽道人的弟子還算識相,沒有多管閑事。”


    臨泉道人看向了林曉東,道:“懲惡揚善是好事,但是也要量力而為,不可蠻幹。”


    心裏想的卻是:“你到處惹事,下次不要帶著潘小星下山了。”


    林曉東點頭稱是,三人各自回住處去了。


    一晃半個月過去,林曉東修為又增了不少,這天早上,臨泉道人派潘小星來找他,道:“我爹找你呢,在後院。”


    林曉東去了後院亭中,衝臨泉道人拱手行禮:“掌門。”


    臨泉道人道:“你石師妹下山半月了也沒有回來,怕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你下山一趟,去看看吧。”


    林曉東答應,臨泉道人道:“石萍英家住淮陟鎮福陽村,你去了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好,弟子即刻下山。”離了後院,林曉東收拾行裝,牽馬下山了。


    淮陟鎮福陽村離平涼山大概有三十裏路,需要兩天的路程,當天晚上在半路住宿,第二天才到。


    福陽村在一片山坡包圍之中,村前有一條小河,蘆葦蕩中長滿了白篷,清風吹來蘆花飄蕩,景色十分秀美。


    和虹口村的茅草屋不同,福陽村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大概是因為靠河,取泥比較方便,院牆和棚子也都是土坯壘成,比虹口村精致多了。


    來到村口第一家,林曉東站在大門口問道:“有人嗎?”


    房門裏走出來一位年輕的村婦,見是個道士,問道:“怎麽了小師父?”


    林曉東道:“請問村中有沒有一戶姓石的,家裏有個女兒叫石萍英,最近半年上山學道了?”


    村婦一昂頭:“哦,你說的是石得富家。”


    “請問怎麽走?”


    村婦搖頭:“哎呦,你來的不巧了,石得富家搬走了,搬到南邊老家喜鹽莊去了。”


    “怎麽還搬走了呢?”


    村婦一歎:“哎,石得富老實,被人欺負唄!”


    林曉東一聽就火了:“被人欺負?”


    “是啊,石得富有個兄弟石得財,這麽多年一直在縣城,也沒成個家,現在成家了,在縣城沒有房子,回來就搶親弟弟的房子,你說哪有這樣當哥哥的?”


    “搶房子?”林曉東咬牙握拳。村婦點頭,走上前來,歎道:“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他家的閨女,不是上山學道去了嗎,他家隻有一個女兒,他們兩口子年紀不算大,在家也能照


    顧自己。”“可誰能想到呢,那閨女走了沒多久,石得富就病了,偏癱,一條腿萎縮了,下不了床,全靠他老婆照料。這倒沒什麽,好歹有個地方住,結果這個時候哥哥回來


    了,石得富下不了床,被他那哥哥抬到了院子裏。”“他們兩口子沒辦法,去了喜鹽莊,那邊是他們老家,有個破窩棚,就這麽將就著住呢,哎!”村婦搖頭,對此事顯然也相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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