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圖一看大勢已去,咬牙點頭,要陳元明把東西都交了出來。


    穀陽子、丁同光等人拿回了各自的寶物,一一清點,穀陽子盯著郭弘圖解氣道:“看到沒有?怎麽從我山上拿走的,就得怎麽給我送回來!”


    重湘真人陰沉地對湘成子道:“管好你手底下的人!”說罷,一招手,帶著眾人乘雲走了。


    郭弘圖不甘道:“真人,現在怎麽辦?”


    湘成子望著高空越來越小的一朵白雲,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去找太玄子!”


    重湘真人一口氣把林曉東等人帶回了山南道境內。


    一行人在商路旁落下,穀陽子向林曉東作揖:“多謝林道長為我做主!”


    林曉東道:“是他忻南道欺人太甚,你我都是山南道同道,不必客氣。”


    重湘真人赧然道:“怪我本事不濟,辛苦你幾次三番前來。”


    林曉東道:“山南道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是我應該管的,真人若是不找我,才不合適。”


    穀陽子心情大好,道謝道:“多謝重湘真人,吳師侄和林長老,為了我們天羅觀的事情,幾次三番往忻南道跑。”


    “我想請幾位來我虹雞山做客,設宴答謝,希望不要嫌棄。”


    林曉東答應了,隨穀陽子去了虹雞山。


    穀陽子在自己住處擺了一桌,丁同光作陪,相談甚歡,臨近傍晚才散。


    林曉東、重湘真人、吳冰潔都要走,天羅觀上下齊來相送,再三道謝。


    重湘真人道:“師弟快回去吧,要是忻南道的人還敢來,你盡管來找我。”


    林曉東則對重湘真人道:“山南道遇上任何難事,都請勞煩真人,通知我一聲。”


    穀陽子一直把人送下山才回去。


    林曉東三人也要分道而行,重湘真人神情鄭重地對林曉東道:“林長老,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


    林曉東一笑:“真人還有什麽事情需要向我請教?”


    重湘真人捋了一下胡子,幽幽道:“我百歲有餘,自認六根清淨,靈台清明,可定功卻幾無寸進,成了短板,不然,湘成子也絕不敢如此囂張行事。”


    “瑩華真人每日在瀑布下練功,定功在我之上,我倒心服口服,可林長老年紀輕輕,又有佳人相伴,為什麽定功也能如此了得?”


    林曉東慚愧一笑:“真人,我的定功,也不值一提,不是我自證得來,而是恩師所傳,再加上瑩華真人指點。”


    重湘真人不解:“定功還能是別人傳得?”


    林曉東道:“我所修的是清淨無我之法,化實為虛的境界,本質上就是無我之定。”


    重湘真人昂頭:“啊……如此境界,我卻學不來。”說著搖頭一歎,“難道說,我這輩子,定功注定再無突破?”林曉東卻搖頭:“不然,真人,瑩華真人的定功,是苦修而來的清靜之定,而我修的,卻是不定而定,動中之定。真人您脾氣火爆,和我倒有幾分相似,或可作為


    參考。”


    重湘真人聽了,有如五雷轟頂,呆立半晌,才回過神來,恭敬地給林曉東作揖行禮:“指點迷津,可稱老師矣!”


    林曉東忙扶住他:“真人不必如此!”


    重湘真人口中念叨:“動中之定,不定而定……”迫不及待想要回去驗證一番,抽身要走。


    林曉東卻道:“真人,我還有幾句話,想跟吳師姐說。”


    重湘真人看了一眼吳冰潔,道:“那我就先走了。”乘雲回了霞寧山。


    下山路上隻剩下了林曉東和吳冰潔,二人並肩前行。


    林曉東問道:“師姐的太陽真火,煉得怎麽樣了?”


    吳冰潔道:“火煉得是足夠熾烈了,可是就像你說的,需要個底座,尋常材料,都太不耐熱了。”


    林曉東道:“怪我,把此事都給忘記了。”


    吳冰潔低著頭紅著臉,背著手一走一踏步,撒嬌似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林曉東放慢了呼吸:“我,想跟你說說我和雲居真人的事情。”


    吳冰潔忙擺手道:“我沒關係的,祝你們幸福。”


    不說還好,一說卻欲蓋彌彰。


    林曉東道:“我和雲居真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吳冰潔側頭眨眼:“那是哪樣?”


    林曉東道:“掩月派的喬家姐妹,你知道麽?”


    吳冰潔點頭:“喬楚晴和喬楚馨,我都認識。”


    林曉東道:“她們姐妹,也跟我在一起。”


    給吳冰潔整懵了:“什麽在一起?”


    林曉東輕輕一歎:“我知道這些話說起來有些無恥,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


    吳冰潔隱約猜到了,捏緊了裙帶。


    林曉東支吾道:“我,和她們師徒三人,都……”


    吳冰潔緩緩地昂頭張嘴。


    林曉東道:“我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吳冰潔領會了林曉東的意思,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也不待林曉東回應,一道火光飛回了山門。


    林曉東仰頭望著天空愣了一會,身影直接消散了。


    湘成子這邊,又一次被林曉東教育了,仍然不甘心,離了忻南道,去了姚坻道孟安山清風宮求見太玄子。


    太玄子自從上一次敗在林曉東手裏,就喪失了人生理想,躺平擺爛,整日閉門不出,思考修道的意義。


    聽說忻南道的道門統領湘成子來拜見自己,也渾不在意,哈欠連天地去了廳中接見,兩個都在林曉東手裏吃了癟的人達成了世紀會麵。


    兩位掌門相互見禮,太玄子請湘成子入座用茶,方才慢斯條理地問道:“湘成真人遠道而來,有何貴幹?”


    湘成子獰笑道:“真人,我覺得我們有合作可談。”


    太玄子一斜眼:“我們兩道幾乎沒有接壤,跟你有什麽合作可談?”


    湘成子隻說了三個字:“林,曉,東。”


    太玄子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試探道:“什麽樣的合作?”


    湘成子問道:“太玄真人一統姚坻道道門的宏圖偉業,是不是毀在了這個人手裏?”


    太玄子閉著眼睛喘悶氣:“真人遠道而來,是來揭我短的?”


    湘成子擺手:“當然不是,那林曉東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橫行無忌,不在蔥嶺老實呆著,反而來我忻南道鬧事,真是豈有此理!”太玄子頓時明白了湘成子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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