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東道:“你現在才跑已經太遲了。”手掌心又飛出一個黑洞,落在鄧誌誠後心,把人整個吸了去。


    郭紫雲捂著自己發燒的臉,側頭看著林曉東道:“林道長,你,好厲害!”


    林曉東一笑,向戰圈深處走去。


    李弘亮正在和周瓊華小徒弟蔣惋潔廝殺,已經鬥了十合。


    李弘亮見老師、大師兄二師兄齊齊喪命,悲痛欲絕,更發了狠心,隻攻不守,一把光風劍,殺得蔣惋潔香汗淋漓,氣喘籲籲。


    鬥到十五合,李弘亮突然發狠,抓住機會,把蔣惋潔爭峰劍擊落在地,然後光風劍一挑,在她肩上刺了一劍。


    蔣惋潔手捂著胳膊上的傷口往後退去,疼得咧嘴。


    李弘亮窮追不舍:“我玉蟾塢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莊嚴宮!”


    蔣惋潔忙解下項上昏雲鈴一搖,叮鈴一響,李弘亮早已經殺紅了眼,未曾防備,眼皮一翻便昏睡在地。


    蔣惋潔重新撿起爭峰劍,刺入了李弘亮後心。


    宋永言提清曲劍,徑直向董同化殺去:“還我師兄命來!”


    董同化獰笑:“我也正要找你風雲涯討我文師弟的命!”舉化羽劍,和宋永言戰在一起。


    二人血海深仇,殺得格外凶狠,但董同化是城雲觀大弟子,宋永言是風雲涯小徒弟,兩人差了二十年道行。


    鬥到十合,董同化抓住機會,把清曲劍挑開,在宋永言肋下刺了一劍。


    宋永言渾然不理,仍然和董同化力戰。


    康明誌見了,橫掃劍一掄,也加入戰圈:“師兄,我來助你!”


    宋永言血流不止,以一敵二,已是死戰。


    董同化道:“那黃建同是孤竹國巫師,彭建本又死了,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宋永言紅眼道:“還我老師、大師兄、二師兄命來!”


    康明誌道:“你家老師和孤竹國巫師串通,是自尋死路!”


    宋永言站立不穩,環視四周,頑抗之人正在被大禮國道派圍剿,大勢已去勝負已分。


    宋永言一陣駭人冷笑:“我師兄老師已經戰死,我豈能獨活?”清曲劍一掄,再向董同化殺去。


    三人又戰至一處,宋永言身受八處劍創,清曲劍指著董同化站立許久,睜眼倒下。


    何建茗挺舒荷劍,直奔孫德馨:“青虹派的小賊,看我今天讓你山門絕後!”


    孫德馨亮滄瀾劍迎上來:“我青虹派豈會怕了你不二庵?”


    二人鬥了五合,孫德馨便不敵,腰上吃了一劍,往後退去。


    何建茗追上來,孫德馨拿出金龍璧放出一道金光。


    何建茗一劍刺在了光芒之中,被撞退回去。


    孫德馨將金龍璧高舉,向何建茗放來一道金龍虛影。


    何建茗蔑笑冷哼,頭頂燃起心火,一朵人眼大小的火苗,把那金龍點燃,騰的一下燒得精光。


    孫德馨“啊”的一聲驚歎,回身便走。


    何建茗窮追不舍:“哪裏跑?下去和你老師師兄團聚吧!”


    林曉東走上前來,攔住了何建茗:“你老師、彭建本、黃建同都死了,你還不死心?”


    何建茗獰笑:“巫羅門派以後在源口道還有容身之所嗎?我寧願拚死一戰,也絕不肯聽命於周瓊華!”


    林曉東瞪眼喝道:“你是在幫著孤竹國對抗大禮國道門!這是叛徒行徑!”


    何建茗抱臂昂頭冷哼:“輪不到你來說教!”


    林曉東點頭:“你若一心尋死,我便成全你!”


    何建茗獰笑:“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伸手一指,心火往林曉東身上落去。


    林曉東不閃不躲,心火落在胸口,騰的一聲,蔓延到全身,一團火光炸裂,無影無蹤。


    何建茗環顧左右,怒吼道:“你出來!我這是心火,除非你一念不生,不然,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何建茗身前現出一個黑洞,林曉東從中走出,平淡道:“我縱是念頭叢生,你那火也燒不得我!”


    何建茗凶笑:“是嗎?”心火又向林曉東飄去。


    林曉東仍然不躲,心火落在他胸口,在身上激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可是這次,林曉東卻沒有被點燃。


    何建茗伸長脖子瞪眼,不解問道:“為什麽?”


    林曉東道:“起心動念,是心在作怪,而心不可得,有念便是無念。”


    何建茗聽了,有如五雷轟頂,意識到自己三十年苦功,竟誤入歧途,不禁手足發涼,呆若木雞。


    林曉東眼神冰冷,起了殺心,道:“你明知此舉是背叛大禮國道門而一意孤行,今日留不得你!”手一伸,何建茗身後現出一個黑洞,將他吸入其中,歸為虛空。


    王建明見何建茗死了,悲憤痛呼:“大師兄!”掄起負雪劍向林曉東殺來。


    林曉東張開雙臂,身後現出一個黑洞,整個人落入其中。


    王建明也跟著跳了進去,無聲無息,林曉東又從中走出,王建明卻出不來了。


    此時大戰即止,黃建同、彭建本、郭高朗、趙向晨、盧文彥齊齊伏誅,門下一代弟子,也盡數殞命在此。


    巫羅門派遠遠看著,心中一陣透骨涼意,勝負已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周瓊華帶著人緩緩走來,巫羅門派眾人滿臉絕望。


    周瓊華昂頭道:“彭建本和孤竹國來的黃建同都死了,這便是勾結外敵,殘害同胞的下場。”


    “我沒有騙你們,沒有汙蔑彭建本,大家都看到了。”


    “咱們源口道大禮國道派和巫羅門派雖說沒有親如一家,但也絕不是生死仇敵。”


    “三十年來兩邊算不上和睦相處,但至少也是不相往來互不幹涉。”


    “大禮國道派絕不會欺壓你們巫羅門派,更不會把你們當成外族。”


    “以後我們大禮國道派,也絕不會幹涉你們巫羅門派的內務。”


    “你們仍然可以自立陣營,想要加入我們大禮國道派,我們當然也鼓掌歡迎。”


    “今日之事,我便當做是你們聽信了彭建本的蠱惑和危言聳聽。”


    “但是以後,如果還有誰敢勾結孤竹國,挑撥大禮國道派和巫羅門派之間的矛盾,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沒想到周瓊華並沒有追究此事,也沒有要強行接管,巫羅門派眾人點了點頭,紛紛散去,對周瓊華的好感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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