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丹珍探頭一笑:“公子當真如此以為?”


    林曉東道:“實不相瞞,兩位姑娘,勝過我那師妹百倍。”


    徐秀娟白眼:“我看你也是個負心的漢,看見我們姐妹,就忘了師妹了。”


    林曉東忙解釋道:“我對師妹並無非分之想,倒是對兩位姑娘,一見傾心。”


    蔣丹珍同徐秀娟交換眼神,暗想此是個見色忘義的凡夫,便道:“公子若真有此意,我們姐妹,願意招贅你為夫。”


    林曉東起身一禮:“在下不勝榮幸。”


    蔣丹珍點頭:“既如此,且備下酒菜。”


    屋外曾豔卉等人答應,押著任瑞進來,形容枯槁,眼神渙散,將死不久一般。


    林曉東不解:“這是作何?”


    蔣丹珍道:“公子既已答應,便該設宴相慶,我便用此人心肝,招待公子。”


    林曉東佯驚,瞪目起身道:“人心肝怎麽吃得?”


    蔣丹珍獰笑:“吃得吃得,且美味得很!”說完,便要用刀,剖開任瑞胸腹。


    可是,蔣丹珍一刀刺了個空。


    她一愣,上下看任瑞一眼。


    任瑞狡黠一笑,一拂袖,現出原形,原是陳玉君變的。


    蔣丹珍怔住:“你是何人?”


    陳玉君望向林曉東:“我便是他師妹!”


    蔣丹珍幾女拔劍出鞘:“你們究竟誰人,敢戲弄我們姐妹?”


    林曉東道:“在下林曉東。”


    蔣丹珍猛醒:“是你!”


    林曉東道:“吃人的妖魔,今日被林某除去!”


    陳卓婷凶惡道:“敢來參妙洞自投羅網?”


    蔣丹珍道:“洞中狹窄,可敢來洞外一戰?”


    林曉東答言:“有何不敢?”


    眾人步出洞來,分開兩邊。


    陳玉君問林曉東:“幾位姑娘,勝過你師妹百倍?”


    林曉東道:“不如此說,怎能成了這門親事?”


    蔣丹珍喝道:“林曉東,聞言你在順安縣無有敵手,我們姐妹,今日就來驗證一番!”


    徐秀娟殺出:“春崖山參妙洞徐秀娟是也!”


    陳玉君來迎:“興昌山濟本派陳玉君,來取你性命!”


    兩人廝殺一處,輾轉騰挪,戰十六七合。


    徐秀娟怎是敵手,將五光鍾祭起,放五色光照來。


    陳玉君拂袖,紫雲珠從袖底飛去,懸於頂上,放紫光罩定周身,安然無恙。


    徐秀娟見狀,便將五光鍾打來。


    陳玉君手指一彈,紫雲珠飛去,正中五光鍾,當一聲響,給打落地上。


    徐秀娟見不好了,回身欲走。


    陳玉君一哼,紫雲珠飛去,打在徐秀娟後心,傷了性命,身形消失不見,隻地上幾片花瓣。


    丁貞韻驚呼:“妹妹!”向陳玉君殺來。


    陳玉君便戰丁貞韻,騰挪周旋,鬥二十回合。


    丁貞韻不能取勝,把太微金鈴一搖,金光耀目。


    陳玉君頭頂紫雲珠,未曾動搖。


    見奈何不得陳玉君,丁貞韻調頭就跑。


    陳玉君一招手,錚的一聲,金霞劍飛起,一束劍光,貫穿丁貞韻前心,香消玉殞。


    曾豔卉仗劍上前:“敢害吾妹妹性命?”


    陳玉君道:“你等害人,就該知有此一天!”


    周旋往來,有二十餘合,曾豔卉落入下風,往後撤去,一招手,背上青玉劍出鞘,發來青光。


    陳玉君一伸手,八方印從袖底飛去,懸於頂上,一聲鍾響,放金光將青光衝散。


    曾豔卉抬手一指,青玉劍錚一聲響,向陳玉君前心刺來。


    陳玉君拂袖跺腳,八方印放一束金光,把青玉劍懸空定住,動彈不得。


    曾豔卉施法牽引,毫無用處,倒吸涼氣,回身就走。


    陳玉君左肩一搖,金霞劍飛起,一道金光,曾豔卉首級已落在塵埃。


    陳卓婷“啊”的尖叫一聲,向陳玉君殺來。


    林曉東掄開本心劍,來戰陳卓婷,往來衝突,戰三十餘合。


    陳卓婷怎是對手,將長風印打來。


    林曉東施法加持血凝珠,血光一片,長風印落入其中,染了血氣,落下地去。


    陳卓婷失色,拂袖便走。


    林曉東放飛星釘斬去,正中陳卓婷後心,打死了。


    蔣丹珍大叫:“林曉東!”飛身來取。


    林曉東便戰蔣丹珍,雙劍往來,鬥近四十回合。


    蔣丹珍戰不倒林曉東,把五彩琉璃傘撐開,放五色寶光。


    林曉東看出,此是毒物,當以火克之,便祭九色障,籠罩周身,寶光照來,化為青煙。


    蔣丹珍沒想到林曉東看出自己法寶奧妙,失了先機,縱身就走。


    林曉東豈放過她,飛星釘打來,正中後腦,死於地上。


    陳玉君道:“害你少了五位夫人。”


    林曉東道:“還未訂親,還不作數。”一招手,將蔣丹珍、陳卓婷、曾豔卉、丁貞韻、徐秀娟以及先前被害的石先靈魂,送去寶焰光明世界。


    陳玉君早把任瑞送回廣寧村,日後說起此事,村中人皆不信,但也有些癡男,有意夜間去春崖山,那家宅院,卻再也未曾出現。


    數日後,夜裏,涼平山上,林曉東住處,燈影一閃,現出一個女人。


    那玉人頭結飛仙髻,身著花裙,遍體瓔珞,粉白黛綠,楚楚動人。


    林曉東依稀辨認,來人乃是蔣丹珍,點首輕笑:“蔣姑娘。”


    蔣丹珍款款上前:“公子,不知先前約定,可還作數。”拉起林曉東兩手,兩人一齊不見了。


    順安縣高前村有一女楊佩珍,二十餘歲,待嫁閨中,其父是地主,家中穀庫充盈,頗有家財。


    這日夜裏,楊佩珍夢見一公子,仙風道骨,彬彬有禮,向她提親:“在下葛渚山濟真洞盧振,乃是穀神,對小姐有意,若是答應,可保你家穀倉,四時充溢。”


    楊佩珍見公子姿儀甚偉,心中喜愛,便羞澀點頭,應承下了。


    第二日醒來,楊佩珍也未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中午,一家人吃飯,其父楊厚昭道:“真是奇怪,上午清點,竟多出一倉穀子。”


    楊佩珍瞪目探頭:“多出一倉?”


    楊厚昭點頭:“許是上次查漏了?”


    楊佩珍想起昨晚的事情,未敢言語。


    此事便過去了,楊佩珍很快拋之腦後。怎料半個月後,夜裏,村中忽刮起大風,風中有迎親隊伍吹吹打打,鑼鼓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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