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少陸袖底發來紫電罩,把千裏珠擋下。


    羅均躍身走了。


    張仕通吼一聲,仗劍殺來。


    葛少陸戰住張仕通,周旋往來,有三十餘合,漸感吃力,將紫電罩祭起半空。


    紫電罩向張仕通發來道道電光。


    張仕通兩手合掌複攤開,龍吟針飛去,將電光接下。


    葛少陸見狀,退回去了。


    孫時躍身上前:“張仕通,吾來會你!”


    張仕通拎劍相迎,往來盤旋,戰三十二三合,力不能敵,將龍吟針打來。


    孫時手掌攤開,雙龍石飛去,叮一聲響,將龍吟針打落。


    張仕通掩一劍撤去。


    洪賢步上前來:“白照茗,且來會我!”


    白兆民縱身而出,來戰洪賢。


    盤旋衝突,鬥近四十回合,洪賢非是敵手,懷裏拿來回天扇一扇,一片紅光。


    白照茗袖底拿來化劫筆,對著那紅光一掃,便消散。


    洪賢罷手,沉著臉道:“是明日起,就到於芝蘭家去,否則,看我不剝了你的皮泡酒。”


    洪賢握拳切齒,上前一步,終究還是沒敢動手。


    白照茗仰麵大笑,一拂袖,幾道友回宿嶼山去了。


    張仕通瞪目含恨:“道兄,他濟素洞狗賊欺人太甚!”


    洪賢一哼:“順安縣豈有他囂張的道理?”


    第二日早,洪賢、張仕通來到了涼平山。


    林曉東、陳玉君出了門來,一眼看出二人非是人身。


    洪賢上前一禮:“敢問可是林曉東林道兄?”


    林曉東道:“正是某人。”


    洪賢道:“洪明山容了洞洪賢,有事求見。”


    林曉東伸手道:“請。”


    來到廳中,洪賢道:“北關村陳進保,祖上於我有不殺之恩,我如今得道,欲報恩,住於他家,保他倉廩盈溢。”


    林曉東道:“知恩圖報,此是善事。”


    洪賢道:“可是,宿嶼山濟素洞白照茗,昨夜無端打來,不許我去陳家,反要我去他弟馬於芝蘭家,於芝蘭和陳進保兩家是鄰居。”


    林曉東蔑哼:“貧富自由天定,豈能強搶?”


    洪賢道:“俺們道兄非是白照茗敵手,還請林道兄,為我等做主。”


    林曉東答應:“今晚,我便去宿嶼山。”


    洪賢起身一禮,便告辭。


    夜深十分,林曉東、陳玉君、洪賢、張仕通、羅鈞、譚淩、蕭雲殺上宿嶼山。


    洪賢跺腳挺身一喝:“白照茗?”


    白照茗、孫時、葛少陸、孔漢、崔通一齊殺出。


    孫時獰笑:“你們幾個來宿嶼山送死?”


    洪賢指向林曉東:“你看看這是誰。”


    白照茗不認得:“你是誰人,幫著他們?”


    林曉東道:“涼平山寂雲宮林曉東。”


    白照茗麵色一沉:“是你?”


    林曉東道:“洪道兄去陳進保家,是因為他祖上行善事,善有善報,你的弟馬,為洪道兄做過什麽事情?”


    洪賢冷哼:“他的弟馬,當然給他燒香。”


    白照茗問林曉東:“你為何助他容了洞?”


    林曉東道:“為一分公道。”


    崔通殺來:“休到宿嶼山逞凶!”


    林曉東本心劍出鞘,來戰崔通,雙劍相交,戰十六七合。


    崔通自非敵手,把天地圖抖開,放來一片金光。


    林曉東祭九竅玲瓏石於頂上,放一片七色寶光,將金光擋住。


    崔通見狀,把天地圖收起退去。


    孔漢上前:“濟素洞孔漢是也!”


    林曉東便戰孔漢,雙劍並舉,鬥十八九合。


    孔漢亦不能敵,把金遁傘一撐,金光罩來。


    林曉東拂袖,飛星釘飛去,在金遁傘上打破個洞。


    孔漢將金遁傘合上走了。


    葛少陸挺身出陣:“吾濟素洞葛少陸!”


    林曉東複戰葛少陸,雙劍並起,有二十餘合。


    葛少陸久戰不勝,將紫電罩祭在空中,發來道道電光。


    林曉東頭頂風雷針,將電光引去,悄無聲息。


    孫時仗劍上前:“吾來會你!”


    林曉東舉劍來迎,雙劍交架,戰近三十合。


    孫時勝不得林曉東,祭雙龍石打來,昂然一聲龍吟。


    林曉東拂袖,飛星釘飛去,正中雙龍石,打落下來。


    孫時退回去了。


    白照茗躍身而出:“林曉東,是你先來吾宿嶼山!”


    林曉東手中劍招架,雙劍往來,鬥三十六七合。


    白照茗不耐,袖底拿來化劫筆,往林曉東麵上掃去。


    林曉東將九竅玲瓏石打來,被化劫筆掃落。


    白照茗瞪目冷哼。


    林曉東一伸手,飛星釘飛去,複被化劫筆打落地上。


    白照茗問道:“你還有多少法寶?”


    林曉東拂袖跺腳,頂上現出五色蓮華。


    白照茗將化劫筆向五色蓮華掃來。


    五色蓮華被化劫筆一掃,寶光依舊。


    白照茗揚眉張口:“啊?”


    林曉東道:“且告訴你弟馬,命裏無時莫強求!”


    洪賢哼一聲,和林曉東、陳玉君以及張仕通幾人回了容了洞。


    洪賢一禮:“多謝林道兄相助。”


    林曉東道:“你隻保陳家一代,莫在人前現身。”


    洪賢點頭:“依道兄所言。”


    林曉東、陳玉君遂告辭。


    第二日夜裏,於芝蘭又夢見了白照茗。


    白照茗麵色陰沉:“陳家有人保著,我管不了。”說完便不見了。


    於芝蘭醒來,甚是鬱悶。


    陳家仍然倉廩充實,於芝蘭天天給保家仙燒香,毫無用處。


    順安縣東塢村有一人,名石遠弘,四十多歲,獨居。


    這日夜裏,村中狗叫不停,石遠弘聽見敲門聲,開門來看。


    門外沒人,石遠弘要關門,冷不防門後竄出一道黑影,張口咬住他脖頸。


    石遠弘被撲倒在地,掙紮片刻,死了。


    第二日,村中人路過石遠弘家,見他家門敞著,人躺在地上,血肉狼藉。


    村裏人報了官,官府來看,石遠弘身上有牙齦,似是狗、狼一類,進山搜查,一無所獲。


    數日後,距東塢村不遠的襄塢村,夜裏,村中狗叫聲連成片。


    村裏有一戶,隻住一個婦人,名劉麗芬,三十餘歲。


    她家中養一條大黑狗,十分凶惡,也跟著狂吠不止。


    劉麗芬疑惑,出門來看,就見門口立一白衣公子,生得鳳表龍姿,神采英拔。


    院中黑狗,正衝著他叫。劉麗芬心喜,步上前來:“公子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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