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變成有錢人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家夥跑過來呢?


    「請務必進行捐贈!」


    「有能賺錢的方法!」


    「援助一下親戚!」


    被錢迷了眼的烏合之眾們。


    我就知道。


    「雖然我有在處理但光這樣還不太夠,這是雇了司機的的側麵理由之一。」


    這群烏合之眾的對策就完全交給了橘,而他不在的時候就由乳母桂子小姐來擔當這個角色。


    曾經君臨夜晚的銀座的她,談判能力自然不用絲毫懷疑,但因為是女性所以會被人看不起也是事實。


    司機的雇傭似乎也包括了這加入男性的支援的一層意義。


    「然後,還雇了偵探對這個宅邸的人,還有一條氏的身邊進行了調查」


    「為什麽?」


    對歪起頭來的我,橘淡淡地解釋了理由。


    「亂七八糟的人想巴結的話可是從周圍的人開始的」


    在這個世界的澱屋橋銀行在賬上計入了五千億日元的巨大損失這一史上空前的經濟事件裏,擁有巨大權力的頭取的女兒工作的繪畫店成為了舞台之一。據說是因為溺愛女兒而無法收手的樣子。(譯注:伊藤萬事件)


    他們這群泡沫時代的紳士們或者說裏社會的強者們,是不會放過這種地方的弱點的。


    「也就是說,我被那群家夥盯上了?」


    「倒不如說沒有盯上才奇怪呢。大小姐既然賺了大錢,就有必要對其管理製定對策了」


    橘此時浮現了無法形容的笑容。


    並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下一句話提到的這件事。


    「至今為止,想對大小姐出手可是很困難的。以內閣情報調查室為首的各方勢力都在監視著大小姐呢」


    這一句話我就懂了。


    大概,我也變成了和橘一樣的表情吧。


    因為我父親搞出的事情而安插到我身邊的監視者,同時也起了護衛的作用。


    但是,橘既然說不準備對策不行,那就表明這一監視被解除了,或者至少是放緩了。


    能夠想到的理由,也就隻有三點了。


    「伯父大人、泉川大臣、或者加東秘書長?」


    「是的。大概是加東秘書長的賠禮吧」


    雖然覺得他幹的有點多餘,但是至今我連被監視了這件事情都不知道,也不能抱怨什麽。


    也不知道橘有沒有了解到我的想法,他隻是淡淡的繼續談論不妙的話題。


    「和桂華銀行合並了的長信銀行和債權銀行,也是跟政治家有關的融資很多的潘多拉的魔盒。這次在它們被當作不良債券公布之前就被我們處理掉了,會有政治家們覺得幫大忙了吧」


    本來長信銀行和債權銀行是國策製定的特殊銀行,後來經過了普通銀行化轉換。


    所以他們甚至被稱作政治家的存錢罐,有過大量政治家關聯融資的傳言,傳的已經跟真的一樣了。


    按照前世的記憶的話,收購了其中之一的外資之可以像那樣旁若無人地行動,有傳說就是因為這個政治家關聯融資的事情讓執政黨政治家閉嘴了的緣故。


    雖然不知道那是謊言還是真實,但在這個世界似乎是真的。


    「不和一條一起商量一下這些事情不行了呢」


    「這樣的話,每周舉辦一次晚餐會如何?空出來時間,大家在同一個地方吃同樣的食物。通過這種方式培養出來的聯係絕不是可以無視的東西」


    我對橘的發言表示讚同。


    畢竟無論如何還是小學生的我,如果遭到橘和一條的背叛了的話就徹底完蛋了。


    就算是為了這個也要時常確保兩人的忠誠心。


    「這主意不錯。那麽這飯局什麽時候舉行呢?」


    晚餐會雖然會有日程時間的變動,但日後每周必定會舉行一次形成了習慣,成為了我和我的企業群的幹部們見麵的最高決策會議。


    其第一次的時間被橘若不經意地定下了。


    「大小姐還要上學,就周六夜裏好了」


    第一次晚餐會。


    說完我開動了開始吃飯的與一條和橘三個人一起的晚餐的菜單,是桂子小姐的手工漢堡肉。


    有好好的在我的漢堡肉上插上小旗子真不錯。


    在我們美味地吃著漢堡肉的時候。


    我知曉了驚愕的事實。


    「月光基金,原來不是公司的嗎!?」


    實在是太吃驚了,以至於把米飯什麽的都給噴出來了,但巨大的衝擊讓我的腦袋無暇他顧。


    一條一邊對我的樣子發出苦笑,一邊開始解釋內情。


    「實際上叫做月光基金的公司組織是在美國存在的,也有在進行資產運用。但我們幾個之間所說的月光資金,指的則是大小姐名義下的存款賬戶」


    這似乎是為了將我身為小孩子這一缺點盡可能的掩蓋住,而由橘和一條想出來的苦肉計的樣子。


    通過利用這一機關,據說他們準備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被逮捕的十層二十層的安全策略。


    其根本是在前極東銀行東京支店開設的我的賬戶,從前用宅邸做擔保借來的五億日元被匯到了那裏。


    但是,這筆借款本身已經由巴拿馬的月光基金這一空殼公司償還完畢了。


    然後,這五億日元經由複數家基金匯到了瑞士的私人銀行,借給了百慕大群島的空殼公司月光基金用於對高科技企業進行投資。而這家百慕大群島的月光基金的擁有者則是馬恩島的月光基金。


    馬恩島的月光基金的資金則是由瑞士銀行的我的私人賬戶全額出資,巴拿馬的月光基金也是由這個瑞士銀行的私人銀行賬戶全額出資的。


    然後,在當地進行美國it企業投資的月光基金,則是開曼群島的法人並在矽穀設立了分店的設定,其所有者是巴拿馬的月光基金。


    然後,形式上百慕大群島的月光基金向這裏進行了工作的外包委托。


    實在亂的是不能再亂了。


    「搞這麽亂是要幹什麽啊?」


    雖然畫了圖給我看,但是我的腦袋還是被反複出現的同一名稱搞得亂七八糟。一條苦笑著解釋了理由。


    「最大的理由,就是為了對付橘先生在警惕的烏合之眾們。用同一個名字繞到這個地步的話,如果對方是普通人,那肯定完全搞不清楚什麽是什麽了」


    順帶一提,雖然通過林立的空殼公司和資金匯款做了這麽大的一個排場,實際上在做業務代理的職員用矽穀的一棟樓就能裝進去了。


    就這樣,獲得的利益經過複雜化處理,將路徑模糊化,最終流入瑞士的私人銀行。


    這個賬戶,才是月光基金的本體和中樞。


    「再加上,通過橫跨多個組織來擴大借款規模,也是目的之一」


    有種叫杠杆的金融用語。


    是為了解決本金太少的情況,通過借錢來準備大量的資金的方法。


    通過在許多國家設立的月光基金之間互相借款而獲得的資金高達數億美元,而作為將這巨大的資金流入美國it業界的結果,在乘上了it泡沫的浪潮的現在,這筆錢已經膨脹到了幾十億美元。


    現在是該返還不好對付的地方的借款,動手確保利益的階段了。


    「嗯?把在美國賺的錢拿到了日本倒是能明白,但是從美元換成日元花的稅金什麽的怎麽處理的?」


    麵對我的指摘,橘和一條相對上的視線並未逃過我的眼睛。


    雖然是因為我的任性而起,但為了拯救日本經濟,他們是真的冒了不小風險的吧。


    「其實在日本花掉的錢全都是借來的」


    原理是這樣的。


    月光基金設立日本法人的時候,在資金麵上做通融的是極東銀行,這時候進行了日元的貸款。


    再然後,在極東銀行變成桂華銀行的過程中,提供日元的是就其他的都市銀行,但是簽訂了還款使用美元這一特別約定。


    這就是全體的關鍵了。


    考慮到匯率風險,日元借款的利率相當的高,月光基金便將其一次性還清了。


    提供這筆美元的是紐約的投資銀行,他們知道月光基金所持有的it企業股票在暴漲。


    將以其為擔保借來的美元拿到日本的都市銀行的紐約支店進行還款,這麽一個原理。


    國際金融萬歲。


    「實際上,就算是大藏省內部應該也沒有掌握月光基金的全貌。因為現在,大藏省還在因為被拯救的桂華銀行和桂華證券的管理而大傷腦筋呢」


    「雖然國稅局本來有所行動,但是上頭讓他們停手了的樣子。靠著萬一將來要把更差的銀行丟給桂華銀行的時候,那筆錢由我們來出這一秘密約定,泉川大藏大


    臣和加東秘書長從中插了一腳。而且,現在的國稅局為了多年來的消費稅上漲這一願望而奔走已經變成修羅場了」


    一條對橘的說明進行了補充。


    大藏省裏的金融行政,是銀行歸銀行局,證券歸證券局這樣完全的縱向領導。


    被挽救的的桂華銀行和桂華證券的主導權之爭,沒過多久就變成了銀行局和證券局的主導權之爭。


    然後,會在稅金方麵做動作的國稅局因為消費稅上漲到5%相關的各種事情而無法行動。


    最後就變成了因為比起本打算收取的稅金我們花在挽救金融機關裏的錢要更多,而將其引導向了既往不咎這一方向的泉川大藏大臣和加東秘書長的勝利。


    「之後不會被他們找麻煩嗎?」


    我一邊用勺子挖著甜點的布丁一邊發出疑問,一條聳了聳肩給出了答案。


    這個世界裏華族的存在意義。


    「隻要華族還有不逮捕特權,最後國稅局也隻能放棄。這個不逮捕特權,用的最多的犯罪就是偷稅。我們雖然已經算是無限接近於灰色的白色了,但萬一有什麽說法桂華院公爵家就會冒出來所以國稅局也不想動手的」


    最後背黑鍋的也就是橘和一條所以放心吧,他是想這麽說吧。因為自己是小孩所以無法負起責任這一事實讓我感到有點難受。


    「就算這麽說,就這樣讓你們倆背黑鍋也不好呢。想想能合法的,把錢拿到日本的手段吧」


    吃完了的我雙手合十而橘和一條也照做,一同念到。


    「「「感謝招待」」」


    父輩的遺憾這種東西,是子輩就算不願意也要繼承的。


    而將其達成這一美談將會變成守護我的盾吧。


    大概,這就是那種事情了。


    「酒田市的化學工廠建設那件事,又被提出來了?」


    「是的。雖然是計劃夭折是夭折了,但是土地還留在那裏呢。想用點什麽方法再利用,也是很自然的」


    聽著橘的報告,我仔細審視著計劃在酒田市進行的化學工廠建設的資料。


    說到底,成為父親被坑害的契機的這件事,是從利用俄羅斯,那時候的蘇聯的石油這一點開始的。


    從改革重組陷入僵局而陷入經濟上的苦境的蘇聯那裏買石油的錢,對正在泡沫頂峰的這個國家來說並不是問題。


    在日本海沿岸的各都市當中選中此地,不僅是因為位於新瀉油田和秋田油田等地中央可以同時進行加工,而且也有一同建設石油儲備基地以防萬一的名目在。


    據內幕消息,將本應建在新瀉的這一設施強行變更到酒田的,就是作為希望之星進入政治中樞的加東秘書長。


    「終於明白了秘書長向這邊低頭的理由了」


    「而要不要原諒他就看大小姐的心情了」


    將裏通東方的這一大醜聞用不逮捕特權糊弄過去的也是加東秘書長。


    當然,事情並不能這麽簡單就收場,而父親就成為了祭品。


    真是腥臭的話題。


    「就算是我也沒有入戲到連沒見過麵的父輩的仇都要報的地步。不過,這泡沫經濟的亡靈一般的話題為什麽又冒出來了?」


    聽到我的提問,橘指向了地圖上的一點。


    樺太。


    他就這樣張開了嘴。


    「經濟還在重建途中的樺太,現在是依靠武器出口和資源出口勉強維持的狀況。就算這樣失業率也超過了20%。而樺太最多的資源就是天然氣,現在建設使用那裏天然氣的火力發電廠的話題被提了出來,而相配套的建設煉油廠的事情也就一起推進了」


    將樺太吞並了的這個國家為了處理其失業問題,有必要利用少數的有競爭力的資源之一的天然氣來盤活樺太的經濟。


    而最能快速利用天然氣的,就是火力發電廠了。


    「這是關係到樺太的公共事業。作為政府直轄事業,北海道和新瀉縣也舉手參與了招商,但勝利的是山形縣酒田市」


    「大概是加東秘書長的謝罪吧,這個」


    在桂華集團旗下的企業裏,有化學領域的桂華化學工業。


    隻要參加招標的話,就會行些方便吧。


    當然,作為回報在下一次參議院選舉的時候要提供資金的意思。


    「之前也說過了,這件事情看大小姐的心情決定就可以了」


    雖然橘的態度很平淡,但從桂華院家的角度來講的話無法否定會有被拋棄了的感情。


    不過,就算說拯救極東銀行一事盡到了義理也無話可說吧。


    「在這種時候,就想聽聽這個領域的專家的話呢。對石油化學,還有天然氣這方麵很了解的人你知道嗎?」


    橘聽到我的話想了一下然後做出了回答。


    他的人脈在我不了解的地方相當的廣,我記得桂子小姐這麽跟我說過。


    從這樣的他口中說出的名字,也是位相當的人物。


    「有一個在桂華商會作為顧問養著的男人。本來是在財閥的綜合商社工作,在派係爭鬥中失敗了的家夥。他的專業應該是資源買賣來著」


    「不錯。約個時間。跟他見麵聽聽他怎麽說,然後再決定這件事吧」


    「初次見麵,在下是藤堂長吉。之前在岩崎商事擔任資源收集部長。現在,靠橘先生的介紹在桂華商會做顧問一樣的事情」


    要說這種超精英工薪族為什麽在這種地方閑著,似乎是因為閨閥啊公司內政治之類的事情輸掉了導致的。


    不管怎樣說道資源收集部,就是在全世界飛來飛去向作為資源小國的日本運送資源的工作。


    本公司就不用說了很多時候甚至不在日本本土,不可能贏得了公司內政治。


    而橘把那樣的他撿回去了的樣子。


    「顧問是現在在幹什麽?」


    「那個,就是用公司的錢稍微搞了一點資源相關的交易。然後就是這種時候接受商談,就是我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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