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從保慶那裏實在打聽不到安如的情況來,氣人的是陽慶這小子接的人,居然連人的樣子都沒見到!說什麽他趕到後門的時候女人已經上了車,直到這邊下了車才看清楚女人的身形來。


    無奈之下,安慶怏怏地回了光福坊舊宅。史繁生辦公的廳堂上仍舊燈火通明。一人挑燈查賬。過了許久,史繁生終於歇了手,放下筆墨揉著手腕,也不抬頭,輕輕吹了吹紙上未幹的墨跡,“保慶那裏怎麽樣?”


    “很好,安慶去的時候如意閣已經上了鎖,安慶沒能進去請安。……怕是這麽折騰了一天,如姑娘實在累了。”


    “嗯?”史繁生眉毛一挑,安慶隻覺著整個環境的溫度都在下降,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答道,“聽陽慶說,如姑娘帶來的……主子?”安慶心一慌就跪在了地上,隻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主子的眼睛怎麽突然就盯上了自己?那裏說錯了?


    “吩咐下去,以後都給爺改了!”


    “是。”安慶磕了磕頭,“……主子想改成什麽的?”安慶為難得很,他其實連改什麽都不清楚,可這話怎麽問都不好。


    “嗯……以後就稱如夫人。”史繁生沉吟了一下,轉回身子,繼續提筆工作。絲毫不在理會身後一臉茫然與驚奇的安慶。


    如……夫人?


    安慶趴在地上冷靜了片刻,終於抬起頭鼓起勇氣問了一句,“大夫人那裏……”


    “那裏怎麽了?”


    “按規矩,這恐怕要大夫人同意,喝了茶……”


    “哪那麽多廢話!跑了一天也不累多話得很!”史繁生皺了皺眉頭,斜眼睨見地上跪著不動的人,“還不滾出去。”


    安慶渾身一哆嗦,倉惶退了出來。


    史繁生聽著安慶遠了,才停下筆,摸上左手的佛珠,喃喃自語道,“竟上鎖了?”


    安如睡得很香。


    仿佛是來了這個鬼地方之後頭一次睡得踏實了。


    一夜無夢。


    感覺身子下麵涼涼的,稍稍不適之後清亮舒爽的感覺慢慢漾了開來,安如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可不知怎麽的下麵忽然敏感起來。


    安如猛地醒了,雙腿下意識的並起,下身猛然收縮,舒服的史繁生隻想掏了自己的那話衝將進去。安如驚恐地爬起身子往床內滾了進去,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盯著史繁生,仿佛盯著大惡人一般。


    史繁生的手指還停留在那裏,扯出一根銀絲,曖mei的頗有些尷尬,自己剛才怎麽衝動了。


    “如兒,不怕,爺再給你上藥,乖。”史繁生翻身上chuang,從裏麵抱起瞪大了眼睛的安如,“不怕,馬上就好。”


    安如有些吃不消了,這話聽起來怎麽像哄小孩一樣?現在自己基本上成了這男人的私有物品,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乖巧的點點頭,雙手捂起嬌羞的臉頰,“那個,我自己來就好了。”


    “聽話,爺說過爺看一看那裏就好的快,乖。”說著,就將安如按在床鋪上,用力撥開那兩雙白晰的大腿,嬌美的花蕊再次呈現在史繁生眼前。


    之前因為安如睡著了,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麽,反倒是那一聲呻吟,讓史繁生一下子禁不住就著藥進進出出了。可現在的情況更糟,安如有意識後身體本能的反抗與掙紮,讓那裏禁不住地顫抖,收縮,花瓣沾著仿佛露水一樣的銀液漂亮極了。那裏漸漸泛起的紅暈,以及因為自己上藥摩擦,引起安如身體自然的反應,更是讓史繁生的眼睛一暗再暗,悶哼著將最後的藥抹好後迅速抬頭,不再看那裏。


    輕鬆的吐了口氣,抬眼瞧向安如,她已經羞得緊閉雙目,小臉朝一側偏去,深深的埋在被褥裏,可見的耳朵連同白晰的脖頸通紅,可愛的緊。


    史繁生將薄被輕輕為安如蓋上,自己也順勢躺了進去,摟著隻著了一層裏衣的安如,舒坦的睡了起來。


    安如有些緊張,稍稍動了動身子,低聲問了句“喂?”那人沒反應,伸手試圖從鬆開他的鉗製,“喂?”


    “別動,爺累了一天了,讓爺睡一睡。”史繁生的聲音慵懶而沙啞,中年男人身上特有的成熟味道,還有因長期奔波在外而養成的健碩的腹肌,灼熱的暖著安如的身子。往往讓女人不能抗拒的魅惑,籠罩著整個床幃。


    安如不敢動了,試著閉上眼,將自送入那個其實很舒坦的懷抱中,聽著對方有力的心跳,居然漸漸得有了睡意。


    “爺不叫喂。”


    安如聽得不大清楚,應都沒應一聲,沉沉的睡了過去。


    過了好久,末蕊在外間實在等得焦急了,又不敢直接衝進去,團團轉。正好外麵保慶請求見末蕊,喜得末蕊連忙跑了出去,一眼就看見房簷下局促的保慶,上前拉了保慶的手就要往裏走,“快跟我進去,叫你家主子出來!”這樣子嚇的保慶又不敢直接退掉末蕊的手,又不敢就這麽真被拉了進去,黑黝黝的臉龐頓時火辣起來。


    裏麵睡著的可是主子的女人呀!主子跟女人,還能做什麽?


    “末蕊姑娘,末蕊姑娘使不得!”保慶漲紅了臉,腳下隻象征性的挪了兩步,“如夫人還在裏麵呐!”


    末蕊這才反應過來,裏麵一個是自己現在的大主子,史大官人,另一個是大主子的女人,現在已經被稱作如夫人了,自己現在無論怎樣都沒有立場闖進去!


    “那,那現在怎麽辦,如,如夫人的身子骨還弱得很……”末蕊的聲音越來越小,恁她平時怎樣的不屑男女之事,可真正在這位壯實高大的男子麵前,說起那些事,自己還是不由自主地微紅了臉。


    “不,不打緊的!”保慶瞧著幾乎皺起來的小臉,心疼得就像伸出手將它撫平。


    末蕊一個靈醒,保慶與她太近了,長期在外領命的那種濃重的男子漢味道,瞬間充滿了末蕊的鼻腔,而保慶小聲地安慰噴出的氣體灼熱了末蕊的臉頰。末蕊終於想起來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了,忽然瞧見自己居然還拉著人家的手臂,怪不得站得這麽緊!


    慌忙的鬆開手,掩飾般就往房內跨進。門簾子一閃,簾角微微飄起。


    保慶望著末蕊紅著臉離開了,心中說不出是什麽味道,又是興奮,又是失落。茫然的瞧著末蕊身影消失的地方,發著愣。忽然眼前一亮,以為自己看錯了,幾乎不敢眨眼,努力睜大了雙眼證明似的瞧著那地方,直到末蕊真的又來到自己麵前時,才擠了擠有些發酸的眼睛,“嘿嘿”一笑,摸著自己的腦袋,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是開心的笑著。


    末蕊這回連頭都不敢抬了,兩人差了三步遠就停了下來。保慶沒發現其中的區別,反正末蕊又出來了。


    “保慶大哥……您來是找史大官人的吧?”


    保慶也終於想起自己來幹什麽了,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去,當時隻記得要來傳話,便匆匆記了內容跑著過來,可讓末蕊這麽一提醒,自己才想起那話是些什麽,不由得低了頭,斂去眼中的失落,“是,……咱們以後都是主子的人了,可別在史大官人、史大官人地叫了,以後得叫主子。”


    末蕊默念了一聲,點點頭,對這保慶福了一福,嚇得保慶連忙避開不敢受。


    “保慶大哥委屈您先在這裏等著,末蕊這就進去通報。”


    保慶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待末蕊轉身後迅速抬起頭,直愣愣地瞧著末蕊嬌俏的背影,怔在了那裏。


    他怕是知道自己丟了什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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