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非常識趣,“再見!”  “回來!”  狗仔從善如流,立刻停住腳步。  這邊助理在跟狗仔達成和平協議,那邊保險公司已經到了,定損流程做的那一個迅速,一個20w的價格火速出爐,戚澤差點心髒驟停。  “多、多少?”戚澤有點迷茫的再次確認了一遍。  “二十萬九千八百七十六。”保險人員再次報價。  戚澤用自己貧乏的數學知識開始計算,自己兜裏僅有的兩千塊錢是這個價格的百分之多少,這可是他全部家當。  ……  算完數字,戚澤頓時眼前一黑。  保險來回一趟,顧霄上頭的情緒已經平靜了下來,尤其是看著戚澤那仿佛天塌了似的表情,顧霄那股悶氣消散了大半。  氣沒了,理智也就回來了,20萬對顧霄來說也不是什麽大數字,看著周圍舉著手機的圍觀群眾,顧霄壓了壓自己的帽子,他也沒必要在這裏糾纏,得不償失。  “……我&##%$”戚澤窘迫,嗡聲嗡氣的小聲念叨。  顧霄沒聽清,表情疑惑,“?”  戚澤聲音稍微放大了那麽一點點,帶著點理虧的弱氣,“我說我現在沒錢,回頭還你行不行?”  顧霄狐疑的看了一眼戚澤,對著助理抬了抬下巴,直接回了車上。  助理從兜裏掏出來一張名片,上麵有自己的聯係方式,客氣又疏離的對戚澤說道,“您如果要還賬的話,直接聯係我就行。”  話說完,助理也緊接著進了車裏,帶著凹坑的低調豪車蹭的一下竄了出去,消失在戚澤麵前。而守在原地的狗仔們也著急忙慌的緊跟其後,不一會兒,路邊就隻剩了戚澤孤零零的一個人。  戚澤看了下手上的名片,又抬頭看了看前路,覺得自己原本的光明未來,咯噔一下,被關燈了。  陰沉沉、暗嗖嗖的,差點就要配上點淒涼二胡bgm。  疾馳的車裏,司機看了看後視鏡,打著哈哈的找話說。  “這種人我沒少見,估計也是盯上了霄哥你的名氣。”司機說道,“霄哥你就是太寬宏大量了,就應該當場把錢要過來。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名氣次次吃虧。”  “我看著就像霄哥你之前說的,沒準是私生飯,撞車就是為了要霄哥你的聯係方式。”  顧霄看著窗外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助理對司機使了個眼神,司機立馬閉嘴。  “林導那邊有回信了嗎?”顧霄問。  “承姐爭取到了試戲的機會,”助理看了一眼戚澤,小心翼翼的琢磨怎麽把林導重演技這個事給說出來,“不過林導選人可能比較嚴苛,一些老輩的演員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上過戲。”  總體意思,希望顧霄不要抱太大希望。  因為顧霄自身帶的強大流量,在影視圈一直炙手可熱,大大小小的導演也非常歡迎顧霄的加入,但對顧霄的要求,那就是勉強過了就行,當好一個花瓶。  但顧霄,一直都想把戲演好,成為一個合格、甚至出色的演員。  “恩。能試戲就行。有說什麽時候開機嗎?”  “據說正在抓緊找演員,2個月之內就能開機”助理說道,“不過據說現在劇組出了點問題,以前的合作武替受傷休養,這部戲的武打部分要求的比較高,所以現在當在緊鑼密鼓的找武替演員。”  “現在好的武替演員可不好找,累死累活不說,動作行雲流水的還真沒幾個”前麵的司機插嘴道,“我一堂弟也在劇組,他們那裏也是缺武替,導演對現在的動作戲特別不滿意,據說戲都快推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招到。”  *  片場。  監視器後,一個胡子拉茬看上去十分滄桑的青年導演正眯著眼盯著畫麵,眉頭皺在了一起。  "這動作不行。"導演從旁邊小桌子上拿了一顆薄荷糖,塞到嘴裏醒醒神,煩到頭疼。  “胖子!”青年導演喊了一嗓子。  一身形圓乎乎的白胖男生跑了過來,“導演您找我?”  “我讓你招的武替呢?”  “各個平台都已經發了信息了,朋友圈和認識的人都發了一個遍”,胖子劉末苦著臉說道,“應征的人倒是不少,但真材實料的一個沒有。”  “想辦法再擴大點範圍,人必須盡快給我找到。”青年導演說道,“哪怕是去別的劇組挖個人也行。”  還不待胖子反應,導演又繼續說道,“當然咱們不能那麽沒底線,兼個職也可以。”  劉末看導演,表情有點微妙,“……別的劇組比咱們工資水平至少高一倍。”  青年導演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掏了掏耳朵,全當沒聽見,“你趕緊找,這麽長時間總不能一個人也招不到吧!”  劉末頗為無語看了他一眼,悄無聲息的嘟囔了一句,“……那你倒是把要求放低點啊。”  導演看他,麵無表情。  劉末立刻露出燦爛笑臉,“好嘞導演,我立刻就去!”  *  安安電動車行。  "大哥,晚上出去喝個酒啊,我請客。"花臂壯男搬了個板凳做在中年男人旁邊。  “行啊,今天租出去的車還有三輛沒還回來,”中年男人手上修車的動作不停,“等都送回來了,把店關了就去。”  “對了,今天有個外地人,看著還不到二十,估計是自己出來旅遊的。”中年男人說道,“手裏應該有個錢,你今天就先擱這待著。”  “行啊,”花臂壯男立刻應聲,剛抬眼就看外麵有一個十七八的英俊小夥子推車過來。花臂男拍拍中年男人,“大哥,是他不?”  中年男人往外看了一眼,手上修車的動作停了下來,拿抹布擦了擦手,“還真是說誰誰到。”  苦著臉到電動車行的戚澤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說刹車失靈的問題,對方就已經開始跟他索要電動車賠償款了。  還是隻光看了一眼,絲毫沒有進一步檢查的意思。  “多少?”戚澤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兩萬。”  中年男人對花臂男示意了一下,花臂壯男立刻領會,嘩啦一下把店門拉上,屋裏瞬間暗了下來。  花臂壯漢和中年男人都站在了門口,屋裏幾下動靜,又來了三個肌肉大漢,在戚澤麵前站定,如同三座不可撼動的小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屋內雜亂的放著一些修車工具,卷簾門還在有著餘震的響聲,昏暗的環境裏,五個人的壓迫幾乎令人窒息。  “……你們想幹嘛?”戚澤默默的環視了一下五個人。  “你弄壞了我們的電動車,自然要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花臂男人捏著拳頭活動指節,嘎噔做響,“我們怕你賴賬,就隻能把你守的仔細點。”  “小夥子,我知道你出來一趟也不容易,也不是叔叔我訛你,但你弄壞了我們的電動車是事實,這事就算是放到警察局也是這麽個理。”中年男人嗬嗬笑道,看起來格外的慈祥,“我們也不想把事鬧大,你也別讓我們有損失,把這補償費用交了,我們自己該換換,該修修。”  “把錢交出來吧。”花臂大漢朝戚澤的方向邁了一步,伸手就想掏戚澤的兜。  戚澤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花臂大漢嗤笑,朝旁邊幾人抬了抬手,另外三個壯漢立馬湊了過來,摁住了戚澤的肩膀,幾個大掌如同鐵一般死死將戚澤禁錮在原地,其中一個還摁住了戚澤的腦袋。  戚澤皺眉,頗有點小委屈,“你們這不是搶錢嗎?”  花臂大漢差點笑吐了,使勁拍了拍戚澤,“你可真是夠單純的。”  中年男人在包圍圈之外開口,“小夥子,你可別誤解我們,我們這就是簡簡單單的讓你賠一下電動車的錢。畢竟你弄壞了也沒有逃債的道理。你要是實在沒有,就編個話跟家裏要一下,一時半會兒要不下來也沒事,就安心住這,我們也不是說不通道理的人。”  “不過我們這小破店,生活質量肯定跟你以前沒得比,你到時候就將就一下,咱們這別的沒有,繃帶止血藥倒是挺多,管夠。”中年男人笑嗬嗬說道,威脅的意味極濃。  花臂大漢拍了拍戚澤白嫩的臉蛋,“別不識好歹,聽懂了就該幹啥幹啥。”  感受到臉頰上的力道,戚澤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喲,果然是學生,這臉上還挺嫩。”花臂大漢眼睛一亮,手一伸,想捏戚澤的臉。  隻是他還沒摸到戚澤臉的邊緣,就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攔住了,戚澤平靜的看著他。  花臂大漢冷笑,眼睛裏迸發了陰狠厲芒,“小子,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話說完,花臂大漢胳膊肌肉繃緊,力量運起,青筋從胳膊上微微浮現,巨大的力量蓄勢待發。  這小子敢上手,他就讓他看看什麽叫做教訓——  ??!!  花臂大漢瞳孔緊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戚澤,手上的力量已經用到了極致,可他的手竟然紋絲不動!  花臂大漢難以接受自己被一小白臉似的青年壓製,全身的力氣都調動起來,可他的手就那麽死死的被鉗住,根本沒有一絲活動的餘地!花臂大漢的額頭上逐漸沁出了力竭的汗珠,心也逐漸慌了起來。  “二哥,你幹啥呢。”旁邊一個大漢看的莫名其妙。  花臂大漢勉強笑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沒、沒事。”  “別在這耽誤時間了,哎,小子,趕緊交錢,別給臉不要臉!”旁邊大漢揮著手就去拍戚澤臉頰。  “別——!”花臂大漢的話餘音還在,另一人的手就再次被攔在了半空。  戚澤朝他們冷淡的看了一眼,下一秒,手腕微動。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房間,兩個人的手腕以詭異的姿勢垂了下來。  “你敢動我二/三哥!”旁邊三人怒了,滿眼火氣,來不及細想,抄起家夥朝著戚澤就砸了過來。  陰暗的室內劍拔弩張,叮鈴咣當一陣亂響之後,四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嗷嗷喊疼。  “咣當”一下,門口裝裱的名人字畫歪歪扭扭的掉在了地上,濺起一室塵土。  此時店鋪裏已經雜七雜八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電動車刹車是壞的不說,還惡意要價暴力劫財,”戚澤蹲了下來,微微皺眉,“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  指頭挨個點過腦門,被點的人猛的瑟縮,慫的一匹,哪還有剛開場的霸道氣勢。  戚澤拿出手機果斷的撥通了老頭子跟他叮囑了千百遍的號碼。  接警中心。  張澤,警隊新人,麵相顯老,二十出頭,看著就跟三十大幾似的,出門沒少被同齡人叫哥,每天都少不了心塞幾次。今天替同事班,接警務電話。這剛上個衛生間回來,正好就聽到了電話聲響,果斷接起來。  “你好!”  對麵傳出來一個年輕小夥子的聲音,聽起來也差不多是十七八歲,恩,聲音明亮有力,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張澤鬆了一口氣。  “請問是警察叔叔嗎?”對麵繼續問道。  二十出頭的張澤:???誰是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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