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年荼反複表明自己身上沒有傷,還是被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很久,臉蛋紅紅。


    容貌生得再光風霽月的雄性,欲念重起來也很嚇人。


    好不容易重獲自由,她立刻在床上打了個滾,挪得離海夜黎遠了點,卻一不小心滾過了頭,後腦勺撞上了一片硬邦邦的胸肌。


    年荼渾身一僵。


    有灼熱的呼吸覆上脖頸,她緊張得腳趾都蜷縮起來。


    花豹早已等待多時,不客氣地將自己送上門來的小兔子一口吃掉。


    ……


    飽餐一頓,貪婪的雄性甚至還在惦記下一頓。


    迷迷糊糊地,年荼聽見耳畔有人在磨她,說想晚些時日再脫離這個世界。


    倒不是這個世界有什麽值得他們留戀的東西,而是……兩個人相爭,總比九個人爭來得容易。


    年荼一時並未參透他們的想法,還以為他們有什麽事情要辦,遲鈍地點點頭。


    留下來的第一天,三人都沒有出門。


    第二天,繼續廝混。


    第三天,年荼終於後知後覺地品出不對勁,一左一右推開他們埋在她身上的腦袋,“你們是不是有點樂不思蜀了?”


    “樂不思蜀是什麽意思?”,元滄俯身捧起她的小腿,反複摩挲幾次,將臉緊緊貼上去。


    恢複記憶以後,他的皮膚饑渴症好似也一並回來了,貼上年荼就不肯鬆手。


    “樂不思蜀,就是說你隻圖眼前快樂,不想回家!”,年荼伸出手指戳弄他的臉。


    元滄主動將臉湊上去,不知悔改,“嗯,我樂不思蜀。”


    “?”


    年荼忍不住捏捏他的臉,判斷臉皮的厚度。


    不思念家裏的其他雄性也便罷了,畢竟那些對他們而言都是情敵,“難道你們不想八蛋九蛋嗎?”


    這可是親生的崽!


    海夜黎從身後貼上來,溫柔地伸手覆上她的腰肢,“幼崽都已經長大了,遲早要獨立出去。”


    隻有他們才會和年年永遠在一起。


    年荼還真的恍惚了一瞬,而後猛地回過神,“可是八蛋九蛋都還很小!”


    差一點,她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家裏的確有好幾隻幼崽已經長大成年,開始去外麵闖蕩他們自己的世界,但八蛋九蛋顯然不在此列。他們還是小不點呢,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繞著她叫媽媽。


    見年荼眸光柔軟,顯然在思念幼崽,兩個雄性也表現出一副被喚起父愛的模樣,頷首讚同。


    “那我們明天就回去。”


    至於今天為什麽不回去,自然是舍不得這極好的氣氛。


    濕漉漉的吻落在頸側,年荼羽睫輕顫,思緒被打亂,半推半就地又和兩個雄性多混了一天。


    直到脫離世界回到家裏時,她還隱隱有一種腎虛感。


    “媽媽!”,黏人的小花豹一直蹲在桌子上,目不轉睛盯著年荼看,發現她動了動,就知道媽媽回來了,頓時喜笑顏開,從桌麵上一躍而下——


    “!”,年荼意識剛剛回籠,來不及阻攔,仿佛被一顆衝擊力極強的小炮彈砸中了似的,緩緩捂住自己的腰。


    雄性們慌忙起身,一擁而上,陸湛揮開眾人,小心翼翼地將年荼抱起來,要帶她去做檢查。


    幼崽還小,不能當眾訓斥太過,眾雄性便紛紛將譴責的目光投向元滄。


    小花豹被親爹拎著後頸肉抓了起來,還撲騰著四條短腿,想回到媽媽懷裏。


    他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圓溜溜的眼睛裏冒出一汪水,“媽媽,你腰疼嗎?”


    是不是他太胖了,把媽媽砸壞了?


    年荼緩過神,趕緊搖頭,“不是的。”


    這副身體沒那麽脆弱,之所以反射性捂腰,隻是因為幻痛……大概是接連三天醉生夢死的後遺症。


    她瞪了一眼海夜黎,又瞪一眼元滄,把委屈巴巴的九蛋從他手上接過來,親一口毛絨絨的臉蛋,順毛摸了又摸,“九蛋一點也不胖。”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她單手抱著小花豹,又把小鮫人也抱過來,兩個幼崽貼在媽媽懷裏,很快就恢複了活潑,高興得鯉魚打挺,年荼也能始終將他們穩穩托住。


    陪幼崽玩了一會兒,她就帶著兩個崽轉身回臥室去了。


    “……”


    客廳裏一時陷入寂靜。


    雄性們僵立半晌,意識到他們似乎暫時被年年拋棄了,臉色紛紛沉下去,準確無誤地將目光鎖定在海夜黎和元滄身上。


    就是這兩個家夥,害得他們被年年遷怒。


    他們到底做了什麽?!


    一片硝煙彌漫中,蛟忽然若有所思地開口,“你們兩個也是同時和年年一起接受了考驗?”


    見海夜黎和元滄點頭,他的表情頓時變得不大好看。


    謝寂離也皺了皺眉,薄唇緊抿。


    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雖說他們之間那點仇怨已經是許多年前的舊事,但這些年同處一個屋簷下,他們的關係也依然談不上多好,暗地裏更是不知打了多少架。


    萬一天道把他們的考驗也安排到同一個世界……


    蛟閃身摸進年荼的臥室,一進屋就緊緊纏在她身上,語氣幽幽,“年年可千萬不能太偏心他。”


    雄性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他不確信自己失憶後會做出什麽事來。


    兩個幼崽仰起小臉蛋,圓溜溜的眼睛裏寫滿了好奇,打量著貼在一起的大人。


    年荼頓時羞窘不已,冷酷無情地給了沒骨頭似的伴侶一記肘擊,“坐好。”


    幼崽還在呢,摸摸抱抱像什麽話!


    “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欺負他”,她冷漠地捏住蛟的耳朵,回憶起當初這位星盜首領一言不合就拿黑曼巴的人身安全來威脅她,手上不由加了幾分力氣。


    然而ss級雄性皮糙肉厚,這點力氣根本不足以讓蛟感覺到疼痛,相比起警告,倒更像是調情。


    他的眼底浮現灼熱,腦袋越來越低,距離年荼越來越近——


    “八蛋、九蛋,要不要吃西瓜?”,謝寂離的聲音忽然響起在門口。


    “要!”


    幼崽們舉起雙手,發出歡呼,將旖旎的氛圍攪得蕩然無存。


    眼看著謝寂離抱著西瓜進來了,蛟的額頭都迸出青筋,勉強維持微笑,“把他們抱出去吃吧。”


    沒等謝寂離說什麽,年荼先開口否決,“抱出去幹嘛?就在這裏吃。”


    每結束一場考驗,就像出了一次遠差,正是母愛最泛濫的時候。


    她洗了洗手,拿起勺子,讓兩隻幼崽排排坐好,“媽媽喂你們。”


    蛟:“……”


    像這麽大的雄性幼崽,其實可以不用親手喂了,自己就能填飽肚子。


    可年年興致勃勃要喂,他哪裏敢提出反對意見?隻好把滿腔怒意化作滲人的微笑,冷冷睨向謝寂離。


    氣氛實在劍拔弩張,遲鈍如年荼,也嗅到了火藥味。


    她有點猶豫要不要開啟考驗了。


    “要不、推遲幾年,你們先緩和一下關係?”,年荼抬起頭,語氣遲疑。


    她也擔心這兩人撞到同一個世界。


    一聽見要推遲幾年這麽久,兩個雄性頓時慌了陣腳。


    謝寂離忙不迭搖頭,“其實我們關係很好,不需要緩和。”


    “是這樣,沒錯”,蛟微笑著頷首表示讚同,為了證實,還伸手搭了一下謝寂離的肩膀,“我們並肩戰鬥過無數次,怎麽可能關係差?”


    像他們這樣能屈能伸,就算失憶,也一定不會給年年找麻煩的。


    “如果我們打架,年年就給我們一人一巴掌”,蛟牽起年荼的手,溫順地將自己的臉貼上去。


    謝寂離不甘示弱,也默不作聲地貼上她另一隻手。


    年荼:“……”


    “……那我可記住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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