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頂級alpha,欠我錢不還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衛小遲低低的喘息聲,腺體溢出絲絲縷縷的信息素,都被薑湛敏銳捕捉到,低頭盯著地麵方方正正的瓷磚,發根發燙。 十幾秒過去,雙方都沒有動靜,又同時納悶—— “他怎麽不出去?” “他不是要上廁所?” 抬頭朝對方看去,四目相對,沉默無聲對峙著。 衛小遲實在急,率先開口,呼吸急促,“你能不能出去?” 薑湛眉梢不悅挑起,“你逞什麽強?站都站不穩,趕緊的。” 衛小遲憋不住了,忍著羞恥去解褲頭。 alpha的視野範圍很大,作為頂a,薑湛的周邊視界達到180度。 餘光不經意瞥見omega手上的動作,高燒讓白皙的手背覆了一抹紅痕,指甲跟主人一樣毛糙糙的,並不平整,指尖無意識震顫。 薑湛扭過臉,耳廓更紅了。 衛小遲的手根本使不上勁兒,急的滿頭冒汗,哆哆嗦嗦終於解開。 幾秒後,衛小遲難堪的眼角發紅,“你在……我尿不出來。” 薑湛倒是出奇的沒數落衛小遲,莫名其妙冒出一句,“你看這兒有什麽?” 衛小遲都火燒眉毛了,隻想薑湛趕緊出去,自己好解決生理需要。 腦子這麽想,眼睛卻下意識順著薑湛手指向的地方看去。 他沒戴眼鏡,除了牆上的白瓷磚什麽都沒看見,不知道薑湛要他看什麽。 就在這時,突然被彈了一下。 被彈了一下。 衛小遲仿佛聽見腦海有一個水球嘩啦啦來回蕩,每一下都衝擊著他的理智。 一股強烈洶湧的感覺,從尾椎直躥大腦,衛小遲簡直要瘋。 * 作者有話要說: 小遲的社死名場麵,哈哈哈哈 今天還有更新,下章在今晚十一點。第28章 “嚴格來說,你現在不是omega,你的腺體還沒發育好。” “而且你做beta的時候,難道沒在公共場合去過廁所?” “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薑湛站在床頭,英挺的五官沒什麽表情,兩隻耳朵卻紅彤彤的。 他一本正經,就事論事的開導讓病床上那團鼓包動了動,卻蜷得更厲害了。 “別說了。”衛小遲羞恥的快哭了,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你別說了。” 他當然去過公共廁所,但大家都是各自解決各自的。 而且薑湛那句,‘你現在還不是omega’純屬胡扯,從法律角度來說,衛小遲是名副其實的omega. 薑湛越開導,衛小遲越覺得難堪。 剛才是他今年以來最社死的一幕。 他第一次清楚感受到社會性死亡,是在初一那年,方治信將垃圾桶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扣到他腦袋,逼他頭戴垃圾桶在教室繞圈。 那天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人格自尊被踩碎踐踏。 從那之後,衛小遲就不敢跟人說話,因為他總覺得其他同學會嘲笑他。 薑湛沒再提剛才的事,衛小遲總算獲得片刻的安寧,他縮在被子裏,黑暗讓他安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推開,一名年輕的護士來采血。 衛小遲這才掀開一角被子,緊接著一截削痩的手臂從裏麵探出來。 護士:??? “這樣可以采血嗎?”被角縫隙裏一雙烏黑的眼睛望來,聲音禮貌。 護士啞然失笑,“可以,但你躺好,身體放鬆。” 衛小遲乖乖舒展身體躺好。 護士彎下腰,紮上止血帶,笑著問,“為什麽要這麽采血?” 衛小遲不好意思說。 護士以為他跟薑湛是一對,在alpha麵前分泌信息素害羞,所以才把自己藏起來。 護士笑了笑,低聲說,“放心,你現在分泌的是信息素液,味道很淡很淡,alpha基本聞不到。” 薑湛癱著臉突然說,“我能聞到。” 護士詫異地看向他,“你能聞到?” “能。”薑湛拉著一張俊臉,不大高興,“你血抽完了沒?” 護士心道脾氣好大,之後沒再跟衛小遲聊閑話,專心采血。 采完血,護士低頭收拾東西,聽見脾氣不太好的alpha開口,“他不喝水。” 護士抬頭,“什麽?” “醫生要他多喝水,他不喝,怎麽辦?”薑湛別別扭扭地問。 前幾次喂的衛小遲還喝,後麵就不好好喝了,應付差事似的隻抿一兩口。 衛小遲一聽喝水,眼角抽了抽,憤然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護士:“是不是嫌水沒味道?買包葡萄糖放水裏,正好我看他病例還有低血糖史。” 薑湛‘哦’了一聲。 等護士離開後,病房又恢複了沉默。 看著床上那個鼓包,薑湛在病房焦躁地來回踱步,英挺的長眉快擰成麻花了。 他對衛小遲這種鬧別扭的行為非常不滿,多大點事,以後他哪天大發善心同意跟他在一起了,赤誠相見都有可能。 想到這個可能性,薑湛耳尖又紅了一層,烙鐵一般。 薑湛默默走到床頭,盯著床上的人想把被子掀了,手都伸出去了,但在半空停頓片刻又收回來。 薑湛硬邦邦,“喂。” 衛小遲不敢不回應,動了動表示自己在聽。 alpha搭訕技巧極其生疏差勁,憋半天憋出兩個字,“說話。” “……” 你主動找我,你讓我說話? 衛小遲跟薑湛沒什麽要說的,窩在被子裏裝死沒動。 薑湛暴躁道:“你給我說話!” 迫於壓力,衛小遲很慫很小聲地問,“幾,幾點了?” 薑湛趕緊看了眼時間,“七點半了。” 衛小遲想說時間很晚了,讓薑湛早點回去休息,話還沒開口,那頭的alpha終於想到一件他倆可以談論的事。 “該吃晚飯了,你想吃什麽?” “……我不想吃。” 薑湛大聲斥責,“胡說八道,晚上不吃飯你想幹什麽?對了,喝水嗎?到現在多久沒喝了,起來,喝半杯水。” 聽到喝水這兩個字,衛小遲就尿意滾滾,繼而想起之前的尷尬。 “我不喝!”衛小遲難得生出忤逆之心。 薑湛眉心狂跳兩下,麵上陰雲密布,但他還是按捺住火氣,用平靜的口吻說,“別鬧脾氣,醫生讓你多喝水。” “今天喝的已經夠多了。” 是讓他多喝水,但不是讓他成水桶。 薑湛目光冷颼颼戳在那團鼓包,還是按下把人抖落出來的想法,抬手摁了呼叫鈴。 一分鍾不到,給衛小遲診斷的那個醫生進來,看了一眼裹著被子縮成一團的人,心裏猛地一跳。 他還以為衛小遲腺體難受,快步走過去,“哪裏不舒服?” 薑湛繃著臉,指著衛小遲說,“他不喝水。” “沒有。”被子裏傳來悶悶的聲音,“今天喝了好多,實在喝不下去了。” 衛小遲有著好學生的素質,最怕有人給他告狀,見薑湛誤他清白,趕緊為自己辯解。 醫生腳步一頓,愣了片刻問,“就這件事?” 薑湛:“昂。” 醫院人生百態什麽都見過,但還沒見過為喝水而上綱上線的。 醫生無聲笑了笑,詢問薑湛,“他今天喝了多少?” 薑湛:“一涼杯水。” 白色桌麵放著一個普通水杯,水杯後麵立著個2000ml的磨砂玻璃涼水杯。 醫生問,“你說的一涼杯水是大杯子,還是這個小杯子?” “大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