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太隱蔽,衛小遲不確定以前有沒有,如果是剛有的,會不會是因為分化成omega?  他倆挨肩擠在一起,盯著手機等張林昌的回複。  可憐張林昌他一個abo生理科的教授,居然還要回答為什麽要長紅痣這種問題。  “沒事,這是皮膚表麵毛細血管,或者是小動脈增生持續擴張造成的,不是病變前的征兆。”  薑湛把張林昌發過來的內容給衛小遲念了一遍。  見是一顆正常的紅痣,衛小遲把心放了回去,他還以為跟分化有關呢。  薑湛還是好奇,揪起衛小遲的耳垂撚了撚那顆痣。  衛小遲隻好側起頭,方便薑湛看那顆痣。  薑湛指了指衛小遲側頸,“你這裏還有一顆。”  衛小遲一愣,“也是紅的?”  薑湛搖頭,“不是,咖啡色的。”  衛小遲:“……哦。”  薑湛很快在衛小遲下頜頜角發現一顆黑色的小圓點,“這裏也有。”  衛小遲摸了摸,“哦。”  薑湛扒拉著衛小遲,居然在他眉裏看見一顆害羞的痣,這顆痣大半藏在眉毛裏,隻露出一點點。  薑湛又指了指衛小遲太陽穴偏上一處,“這裏還有。”  等薑湛在他另隻耳朵的耳骨上又又又發現一顆咖啡色的痣,衛小遲有點囧。  他怎麽這麽多痣?  衛小遲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眼睛四下亂瞄,餘光不經意瞥見神色認真,專心找痣的alpha,目光一頓。  不知怎的,衛小遲腦子忽然冒出很久之前看過動物世界,攝像頭捕捉到兩個猴子互相找‘虱子’的畫麵,忍不住笑了起來。  薑湛停了下來看著omega,眸底簇著笑意像是有光在閃爍,眼尾那道褶皺尖尖翹翹。  衛小遲很少笑,他們認識這麽久,這也隻是薑湛第二次見。  第一次是衛小遲看小說,不知道看到什麽好笑的地方,很淺地笑了一下。  見薑湛在看他,衛小遲愣了一下,眼眸的笑容慢慢收斂化作疑惑。  衛小遲:?  薑湛沒說話,摘下了衛小遲的眼鏡,低頭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衛小遲心髒重重一跳,在對方湊過來時,他閉緊了雙眼。  薑湛捧起衛小遲的臉,吻一個個落下,從他的眉心到眼睛,鼻梁、嘴角。  alpha的吻不帶任何情-欲,反而透著濃濃的溫情眷戀。  衛小遲胸口鼓槌似的咚咚撞個不停,他剛睜開眼,薑湛又吻了過來,嚇得他又趕緊閉上了。  薑湛一把拽過被子,蓋到自己跟衛小遲頭頂。  光一下子暗了,衛小遲眼睫抖了一下,薑湛抱著他躺到了床上。  對方擠擠蹭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拉下被子,將被角掖在衛小遲脖子,然後就不動了。  衛小遲惶惑不安地貼在薑湛身上,半晌他才敢睜開眼睛。  薑湛似乎隻是想抱著他午睡,衛小遲抿了一下唇,身體稍稍放鬆。  沒過一會兒alpha睜開眼睛,凝視了一眼衛小遲,在唇上輕輕吻了一下,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衛小遲臉上簇了一團火似的。  每隔幾分鍾衛小遲就要被薑湛這麽親一下,直到他徹底睡著了,但衛小遲臉上的熱度還是沒降下去。  聽著薑湛平穩均勻的呼吸,衛小遲望著天花板,腦海裏亂跑馬。  一會兒想薑湛什麽跟他分手,一會兒又想他們會以什麽樣的方式分手,薑湛對誰都這麽黏人嗎,以後跟其他人談戀愛也這樣?  無數念頭一塊往大腦擠,超過了承載量,衛小遲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為了壓製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他開始背物理公式,從高一到高三,隻要是學過的都背了一遍。  -  薑湛說話算數,答應晚上送衛小遲回家,真就到了晚上才送他。  午後衛小遲不知不覺在薑湛床上睡了一覺,醒來被周姨喂了一頓加餐。  之後薑湛沒打擾他,衛小遲得以有時間寫作業。  隻不過每寫完一科,薑湛都要抱著他親一會兒,衛小遲甚至開始懷疑薑湛上輩子是個親吻魚。  吃了晚飯,衛小遲催了薑湛幾次,想他早點送他回去,太晚了方媛可能還會問。  拖到七點四十的時候,薑湛麵上顯而易見的焦躁,直到他接到一通電話臉色才好看起來,讓衛小遲在房間等著他,他飛奔出去。  兩分鍾後,薑湛從外麵回來,手裏多了一個黑色的盒子。  薑湛走過來,癱著臉將盒子塞進衛小遲懷裏,“給你。”  說完別過了身體。  衛小遲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薑湛已經送了他太多貴重東西。  但在拒絕前,還是禮貌地問了問,“這是什麽?”  薑湛沒有看衛小遲,踢著羊毛地毯說,“你打開不就知道了?”  衛小遲研究一下包裝盒,是個絨麵的四方盒子,上麵還用緞帶綁著蝴蝶結。  薑湛突然搶過衛小遲手裏的盒子,三下五除二解開蝴蝶結,“醜死了,不要這個蝴蝶結。”  他直接把緞帶扔進了垃圾桶,似乎對這個包裝很不滿意。  盒子又重新被薑湛塞到衛小遲手裏。  衛小遲抱著這個燙手山芋,隔了一分鍾才將盒子打開,裏麵躺著一瓶四方的漂亮玻璃瓶。  居然是一瓶香水。  薑湛拿過拿瓶香水,朝著空氣噴了一下,頓時香氣四溢,“這是纈草香水。”  他讓他姐認識的一個朋友做的,昨天打電話說已經調製完成,今天就能送過來。  “纈草?”衛小遲訥訥地問,“我的信息素是這個味道嗎?”  他一直對自己的信息素氣味持有懷疑態度,即便薑湛表現出了喜歡,但衛小遲心裏多少存有陰影。  當然這個陰影不是薑湛造成的,而是初中方治信老說他身上一股垃圾味,導致衛小遲很害怕他的信息素難聞。  衛小遲輕輕嗅了嗅,這個味道還挺香。  薑湛臉色一臭,不屑道:“差多了。”  衛小遲愕然看向薑湛。  薑湛慌亂解釋,“我是說這個香水差多了,很難聞。”  他告訴那個調香師是一種很清淡的味道,並不濃香,雨水香草那種恬淡清爽,難以形容的舒服。  但尼瑪這是調的什麽玩意兒?  薑湛是第一次聞,被這股濃烈豔-俗的香氣頂得腦門疼。  “你的沒這麽香,也這麽膩。”薑湛聲音硬邦邦的,像是有人拿槍逼迫著他開口,“比這個舒服多了。”  最後一句輕不可聞。  衛小遲愣住,這還是他第一次從薑湛嘴裏聽到誇獎他的話。第55章   從薑家回來,衛小遲關上房間門,打開書包將那瓶香水拿了出來。  瓶子設計的非常漂亮,乍一看有些像威士忌酒瓶,卻比酒瓶精致巧妙多了,瓶蓋是五金扣設計,上麵雕刻著一叢纈草。  衛小遲輕輕噴了一下,房間立刻彌散出一股香氣。  薑湛說他的信息素沒這麽膩,隨後對這瓶香水大加批評,甚至不想送給衛小遲,覺得這玩意兒拿不出手。  衛小遲卻很喜歡,他沒薑湛那麽挑剔的品味,他覺得很好聞,所以要了過來。  看薑湛那個嫌棄的樣子,衛小遲毫不懷疑,等他走後大少爺肯定毫不猶豫扔了這瓶香水。  衛小遲不需要自己信息素多好聞,哪怕是爛大街的茉莉、玫瑰味都行,隻要正常就好。  現在看來他的信息素味道是纈草花,而不是根莖。  這樣就夠了。  衛小遲將香水放回盒子,摸了摸上麵的絨布,將它放進來抽屜裏。  懸著的一顆石頭總算落地,衛小遲晚上睡了分化後第一個好覺。  第二天鬧鈴還沒響,衛小遲就醒了過來,在床上躺了兩分鍾,起身洗臉刷牙。  吃了早飯,衛小遲騎著自行車去了奶茶店,先幫店員打掃完衛生,在周芸的幫助下換上玩偶服。  臨戴公仔頭套時,周芸讓衛小遲吃了兩顆藿香正氣膠囊。  今天33c,衛小遲穿上公仔服沒多久後背就汗濕了。  不過現在他知道身上的信息素不難聞,所以即便渾身淌汗,衛小遲不再像之前那樣畏手畏腳。  衛小遲出汗不會有汗臭味,反而會溢出一點淡淡的信息素,beta自然是聞不見,因此他一直怕路過的ao,怕人家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敢上前發傳單。  發著傳單,突然一人站到衛小遲麵前。  衛小遲正低頭艱難地揭傳單,這套公仔服有手套,好在不太厚,隻有薄薄一層。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衛小遲茫然抬頭。  還沒等他看清對方,頭套就被那人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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