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情況怎麽樣?”他聲音低沉,帶著股不怒而威的上位者的氣勢。  唐文少是這所醫院的醫生,目前負責這些被害者的救治方案,雖然不是季澈英的下屬,但他還是不自覺地打起十二分精神報告道:“雖然進行了搶救措施,受害者體內的信息素風暴依然無法平息。和之前的受害者一樣,體內的腺體被強行刺激出了信息素,而大腦中管理信息素的盧恩區域都遭到了破壞,所以身體根本無法進行自我修複,控製暴走的信息素。目前隻能靠大量的抑製劑不間斷來中和信息素。”  人體內都具備著散發信息素的腺體,但是隻有alpha以及omega的腺體是成熟的,並會分泌出信息素來影響人的身體發育。beta的腺體一直保留著未分化前的萎縮狀態,並不具備分泌信息素的功能。  對此,在幾十年前,醫學界與研究界曾有人提出一種觀點,beta是未進化完全的人體。  可以通過催化腺體成長,來將beta改造成alpha或者是omega。  但這樣的言論危害人權,不僅相關的研究資料被封禁,提出這種觀點的學者也被處理。  卻不想現在竟然真的有人開始做起了這麽瘋狂的事。  不僅在腺體上注射了高濃度的信息素來強行刺激腺體,促使腺體發育。  甚至,為了製止人體的自我修正能力,還將大腦中控製腺體的盧恩區域直接破壞。  太殘忍了。  唐文少看著被封閉在安全隔絕氣囊中的受害者,那被籠罩起的十平方米區域的空氣中,此刻全是病人暴走的信息素,就像是長期得不到適當處理的易感期的alpha或者是發情期的omega,身體被失控的信息素控製,毫無神智,隻有無法緩解的痛苦焦躁,全身疼痛不已,幹渴不已。  然而alpha和omega還能通過標記或者抑製劑來壓製緩和信息素的暴走,這些受害者卻隻能生不如死。  無數的抑製劑打下去,也隻是杯水車薪,隻能解一時之痛。  一旦斷了抑製劑,他們就像發狂的野獸。  “不能讓他們開口說話嗎?”季澈英皺著眉問道。  “現在……還不行,長期的信息素暴走以及抑製劑的濫用導致了腦區域的破壞,他們根本沒有理智,完全無法溝通。”唐文少說完後,對上了季澈英銳利的目光,他咽了口口水,艱難地補充道:“當,當然,我們還在全力研究治療方案,爭取盡早恢複病人的意識,請少將放心。”  此時,一個軍官走進來,“少將,亨利中校到了。”  季澈英點點頭,側眸,他看著唐文少說:“短暫的清醒也可以,我需要他們腦子裏的情報。”  唐文少連忙應道:“是。”  待季澈英出去後,唐文少才舒了口氣,在季澈英麵前他總是忍不住提心吊膽的,明明他隻是個beta,按道理來講他對於alpha的威壓應該不敏感的啊,難道這就是頂級alpha的威壓嗎?即使是個beta也能感受到?  不符合醫學啊。  想到季澈英的命令,他又為難起來。  太難了。  他隻想安安穩穩待到退休。  怎麽這麽難。  =====  而作為季澈英的下屬亨利中校要是知道唐文少的想法,肯定會哼笑一聲,他們少將才不輕易展露自己的威壓,他哪裏需要用那個威懾人,光站在那裏,眼睛似笑非笑地朝你一瞥,就tm夠嚇人了,可止小兒夜啼。  而事實上,季澈英根本就沒有散發出自己的威壓。  他又不無聊,為什麽沒事要散發自己的威壓,跟個沒腦子無法控製自己的弱智一樣。  亨利與季澈英站在走廊上,然後用光腦調出了兩份文件。  他報告道:“少將,這是目前對被害者傷口的調查結果,還有,這份是您新鄰居的調查報告。”  作者有話要說:  謝泉:什麽案件?跟我沒關係。  季澈英:嗯,言白是第一嫌疑犯。  謝泉:???(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  嗷嗷嗷嗷,收藏啊,評論啊,快砸向我吧  因為編編說現在名字不讓帶abo了,所以改了個名字,話說小天使們是怎麽找到abo文的呢?也沒有標簽啥的。第6章 約飯嗎?  季澈英先看了被害者頭上手術傷口的檢測報告。  受害者頭頂的傷口用三維成像在空中呈現出來。  通過儀器檢測以及比對傷口的形狀,皮膚組織邊緣留下的痕跡,目前能得出的結果就是實施手術的人是個左撇子,而所用的手術器具與市麵上的主流廠商發行的手術器具都對不上號。  “目前來看,很大可能是行凶者自己製作的手術器具,或者是購買的非正規發行的地下產品。”  亨利說道:“我們已經派人在各大黑市交易場尋找相關的交易記錄,不過因為黑市的特質,調查的有些艱難。至於前者,要製作這種器具必須具備專業的儀器,目前也在追尋可疑痕跡。”  他補充道:“不得不說,言白目前都很符合這些條件。”  言白的作品都是由黑市交易的,他自然跟黑市來往密切。  而言白身為一個頂級機械師,擁有專業的儀器更是正常無比。  季澈英點頭,“好,這麽查下去,行凶者具備一定專業的醫學知識,能進行開顱手術,還可以精準地破壞人頭腦中的盧恩區域,一定有受過訓練。還有一點,查查抑製劑以及信息素的交易記錄,行凶者要做這方麵的研究,肯定需要大量的抑製劑和信息素。”  亨利連忙記下。  說完這事,季澈英打開了謝泉的調查記錄,亨利見狀放鬆了剛才的正經態度,說道:“少將,您這位新鄰居長得還挺好看。”他扁著嘴嘖嘖了兩聲,“就是命有點慘。”  謝泉的信息投射在空中,從出生信息到長大後的工作等等所有的信息都一覽無餘。  而謝泉那張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的臉也出現在空中。  拍照的時候可能是有些不適應,動態相片上青年笑了一下,又露出了幾分局促和無奈。  季澈英在處理嚴肅的事情以外,也不是個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軍官,平常他跟這些下屬還是相處得很隨意,他瞥了一眼亨利,戲謔地問道:“怎麽,看上了?”  亨利連忙擺擺手,“沒那心思,隻是吧,就挺招人的。”不管是長相,還是背景。  季澈英瞧了眼亨利,在心中無奈。  讓他去調查別人有沒有可疑的地方,怎麽感覺是去看故事了。  他將注意力放在了謝泉的資料上。  然後看著看著,他眉頭就揪了起來。  上麵寫著,謝泉出生在諾艾城,但幼年時期,父母因事故身亡,被送到叔叔家,也就是謝東燁處寄養,然而謝東燁以監護人的身份接管了謝泉爸爸遺留下的財產,也就是那一棟公寓樓後,卻並沒有履行自己的責任,而是直接將謝泉送去了偏遠地方的寄宿製學校,然後每個月隻給了小筆的生活費。  在謝泉年紀稍微大了一些後,仿佛是被謝東燁夫婦給遺忘了般,連學費都很少會按時打過去。  於是謝泉隻能自己勤工儉學。  貧窮的謝泉在學校還受到了同學們的鄙夷排斥,受到影響的謝泉成績一落千丈,最後也隻是去了個不怎麽好的大學,隨便混了個文憑。  而畢業後,謝泉也沒有回到諾艾城,隻是找了份差強人意的工作勉強糊口。  而在幾個月前,謝泉就辭職了。  最近才回到諾艾城,找到了自己的叔叔。  季澈英想到了一開始見麵時對方那跟垃圾堆一般陰暗的房間。  亨利在旁邊跟著又再看了一遍,他感慨道:“他叔叔一家真的是無恥。”占著別人家的家產,還那樣對待別人。  要是謝泉的父親知道了,恐怕都能被氣活過來。  季澈英又看了眼動態照片上青年那清澈明亮的雙眸,今天下午看見他時,他也是用著這樣的目光看著他。  就像雪山中的精靈。  季澈英揪著眉心,同意道:“一群垃圾。”  =====  謝泉暫時也算是安頓下來了。  那間狹小的半地下室也被拾掇的整齊幹淨。  在唯一有光線的地方,謝泉擺上了自己的工作台,至於床,他買了個床墊直接墊在了地上,看著雖然不像那麽回事,但他在這種事上從來不講究,有個睡的地方就可以。  買了一堆方便食物,謝泉便像以前一樣,宅在家裏研究機械。  他人在哪裏,住什麽樣的地方,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隻要沒人打擾就行——  ‘咚咚咚’  謝泉手臂就像是裝了支架般的平穩,用著極細的筆尖在自己的設計圖上畫著結構的細節。  那直線就跟打印出來的一般。  ‘咚咚咚’  謝泉盯著那武裝機甲的手臂上,眼也不眨。  ‘咚咚咚咚咚’  謝泉的手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平常那雙平靜的眸子中掀起了驚濤巨浪的殺氣。  他的目光如刀片一般丟向了那扇從剛才開始就不斷發出聲響的門。  媽的,誰tm一直在敲門?!  要死人了嗎?!  沒人回應就不知道停下來走人嗎?  這世界上為什麽要裝門?  人類乖乖地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好嗎?  ‘咚咚咚咚咚咚’  “謝泉,你在嗎?”  謝泉將筆往桌上一拍,拿過東西蓋住自己的工作台。  他站起身,走向門口,將門一把拉開,他冷冷地看著麵前的人,“有事嗎?”  馬爾克斯沒想到那天看見的溫柔美人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他愣了一下,在對方的氣勢下,他下意識回答道:“下午好……我們約好一起吃晚飯,我是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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