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欽川微微側頭躲開薑意揮過來的拳頭,嗓子裏的笑意已經壓不住:“糾正一下,你就算揣了崽也不是孕婦,是孕夫。”兩個詞發音太過相似,薑意氣得想打人:“我沒有這個功能!你以為生活是小說啊!”說完後薑意又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鬱欽川:“你平時是不是偷偷背著我看什麽亂七八糟的生子文了?”這位朋友,你的想法很危險啊!他就算揣了崽也是湯鍋的崽!鬱欽川把人調戲得麵紅耳赤,哄半天好不容易哄好後,他又道:“不過阿意你放心。”薑意剛想他放心什麽,就聽鬱欽川正色分析:“就算生活是本生子文,你也不容易揣崽,畢竟我們很少不戴套,沒套的時候事後也仔細清理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薑意竟然從鬱欽川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遺憾。薑意心裏直呼好家夥:敢情您還挺想生活在生子文中??看著鬱欽川頂著這麽一張俊臉,如此平靜地說出這麽大尺度的虎狼之詞,薑意一時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佩服。表情扭曲一瞬,薑意深呼吸幾次,最後木著臉看鬱欽川:“鬱欽川你想死就直說,我成全你,不用如此拐彎抹角在死亡邊緣反複橫跳。”“好了,開個玩笑讓你別這麽緊張而已。”鬱欽川見好就收,舉手討饒。不再逗他了,薑意冷靜下來又嫌棄自己剛才沒發揮好,懟得不爽。薑總絞盡腦汁想怎麽把場子找補回來,最後雙眼一亮,終於想到一句。於是車開得好好的、以為生子揣崽這個玩笑話題過了的鬱欽川,冷不丁聽見薑意語氣惡狠狠地冒出一句:“就算是生子,肯定也是我把你日|得三天三夜下不來床,讓你在床上十月養胎!”為了增強自身氣勢,說完後薑意還重重的哼了一聲。鬱欽川手下一僵,被薑意擲地有聲的一句話震得方向盤差點沒抓穩。見到鬱欽川臉上一瞬間的呆滯僵硬,自覺震懾效果良好薑總很滿意,正準備給自己豎個大拇指,結果鬱欽川突然笑出了聲。鬱欽川很少笑這麽放肆,。薑意心裏小人豎到一半的大拇指瞬間萎了。鬱欽川肩膀抖動,薑意懷疑要不是在開車,對方能笑得趴方向盤上。薑總震怒:“你笑什麽?!”鬱欽川像是突然被戳中了笑穴,一邊笑一邊艱難開口:“對、對不起”實在是忍不住。*作者有話要說:意崽:我難道說錯了嗎?雀茶:抱、抱歉。戚白白:雖然但是……是我我也忍不住。就是說,家人們,很難不豹笑出聲。沒想到吧,我又更新了哈哈哈!第65章 吃醋 意崽:鬱欽川會吃醋?不可能的。鬱欽川笑得太誇張, 薑意忍住想打人的心,不得不讓他注意來往車流,別能上賽車的技術在大馬路上撞護欄上了。等鬱欽川笑夠了, 他們已經快到家了, 薑意斜眼睨嘴角就沒下來過的某人,確定這人就是在嘲笑他不自量力。笑他沒有本事讓他三天三夜下不來床。薑意覺得鬱欽川太囂張了,強調:“之前我都是讓著你。”把車穩穩停在車位上,熄火後鬱欽川轉頭看他, 語帶促狹笑意:“我以為阿意你是在怪我沒有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薑意不知道鬱欽川這麽會腦補,立時反駁:“我沒有!!”對他的解釋充耳不聞,鬱欽川自顧自點頭:“阿意你是知道我的, 要是你有這個需求盡管開口, 我可以努力一把。”“不過就是你可能會辛苦一點, 選個休長假的日子, 嗯……國慶就不錯。”回答他的是薑意重重地關上車門的聲音。麵對裝傻充愣的鬱欽川, 氣呼呼的薑意走路那動靜, 恨不得走一步在停車場上砸出一個坑。鬱欽川拎著薑意忘在車上的外套閑庭信步的跟在後麵, 神態悠閑。電梯內, 眼看電梯門要合上,薑意一邊摁開門鍵一邊在心裏告誡自己:都說了別和鬱欽川比騷, 你是騷不過的!心裏到底不服氣,鬱欽川進來後薑意故意刺了他一句:“走怎麽慢是不是腿短?”麵對薑意小學生的行為, 鬱欽川隻是笑著看他, 也不爭辯。找茬的薑意被眼含笑意的鬱欽川這樣盯著, 剛開始還能矜貴冷豔地繃著一張臉, 沒多久就被盯得不好意思了。鬱欽川那眼神太溫柔包容, 對比起來就顯得他幼稚又小心眼。薑意略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後, 又覺得氣勢不能輸,便掩飾性一皺眉,無中生有胡亂開口:“不許用眼神開車!”鬱欽川聞言低眉掃過他的腹部,語氣遺憾:“可惜晚上吃太撐。”太飽時不適合做劇烈運動。話題轉得太快,薑意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之餘又頗為無語:“鬱欽川你腦子裏除了上床還能不能裝點其他的?”說了不許用眼神開車,也沒說可以用其他地方開車!鬱欽川的回答沒絲毫猶豫:“還裝了你啊。”薑意:“……”“所以……”薑意此時的眼神相當複雜,一字一頓:“在你心裏我就等於搞顏色?”雖然從他們這不正經地社交的關係來看,的確是這樣沒錯……但薑意心裏就有些不對勁了。饒是鬱欽川也被薑意的邏輯能力逗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懷疑的目光落在鬱欽川身上,薑意:“你最好是。”“真的。”鬱欽川虛虛攬著薑意的肩膀出電梯,聲音輕緩而堅定:“我心裏裝著你。”鬱欽川這話,聽著就跟告白似的。清楚這多半又是金絲雀討自己開心的小花招,但薑意不得不承認,他剛才心裏有一瞬間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悸動。沒人不愛聽甜言蜜語,明鏡似的薑意抬眼望著鬱欽川的半張側臉,卻禁不住想:鬱欽川對他這麽好,對上床的事如此熱衷積極,除了是履行金絲雀職責之外,有沒有一點原因……是因為他這個人呢?想到這裏薑意低頭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腰:和鬱欽川是沒法比,但從小到大追他的人也挺多的,他自身條件也不差吧?薑總陷入沉思相處幾個月,鬱欽川除了饞他的錢外,有沒有可能……也有點饞他身子呢?等到家躺在床上後,冥思苦想的薑意終於確定,鬱欽川應該也是饞他身子的。不然也不可能光是抱著他躺著就硬了。上次從電影院回來,兩人沒做鬱欽川也在薑意房間過夜的,從那之後鬱欽川經常做這種蓋著被子純聊天的事。起先還找些可有可無的理由,後麵鬱欽川連理由都不找了,躺薑意的床比他這個主人還熟練。至於客房的床,除了偶爾兩人興致來了之外,基本不寵幸了。秋天身邊有個人形抱枕暖爐,薑意沒理由拒絕。第二天看見自己脖頸上一片斑駁的吻|痕,薑意木然的想哦,他找到拒絕的理由了。鬱欽川在床上就跟狗似的,就算不徹底發|情,也會抱著他啃兩口。“對了,昨天的香水呢?”除非特定場合薑意很少噴香水,但畢竟是他和鬱欽川親手調的,意義非凡。鬱欽川把袋子拿過來卻發現少了一瓶,剛好是薑意準備送個戚白的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