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聲喊:“誰在門外?!” fara後退了一步,她知道,現在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 “你好,請問是邵東邵先生麽?” “我是,你是誰,怎麽會有我的聯係方式。” “祝君現在有危險,我們已經報警了,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有證據麽,你是誰?” “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中了,我是祝君的朋友,我叫蘇禾……” -- “安睿”安睿剛結束了一段拍攝,正想繼續工作,卻發現一個工作人員急促地來找他。 “你的粉絲想闖進來找你,她們讓你快看私信。” “怎麽了?”安睿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我不知道,她們隻是說你快點看,不然會後悔。” 安睿三步並做兩步拿起了手機,兩分鍾後,他喊身邊的工作人員:“訂一場最快的從這裏到法國的機票,幫我向導演請個假,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什麽重要的事?”王琴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這次拍攝非常重要,你要撂挑子不幹麽?” “祝君失蹤了。” 安睿深深地看了王琴一眼,一邊繞過她一邊向下脫身上的戲服,工作人員跟在他身後跑,喊著:“睿哥,你機票已經被人訂好了,已經鎖好位置了。” “誰?” “我不知道,可能是……” 可能是你的粉絲。 午夜的機場人不算多,安睿一路狂奔,在安檢處,卻碰到了自己的粉絲,他沒有任何想應付對方的意思,但粉絲卻扔給了他一個雙肩包,說:“裏麵有我們調查出來的資料,在法國的姐妹已經報過警了,你別急,他不會有事的。” 安睿攥緊了包,他隻來得及說了句“謝謝”,卻在轉身後,擦了擦他自己的眼眶。 -- 所有極端的粉絲,都是不被理解的、近乎瘋子的存在,她們無惡不作、陰險狡詐、想盡辦法幫自己的蒸煮鋪平道路、掃清障礙。 她們或多或少存在著心理上的疾病,不會明辨是非,不懂道德底線。 但偶爾有些時候,她們也會為她們喜歡的明星,去做一些好事,出發點並不值得推敲,但的確幫助了需要幫助的人。 但不要以為,她們還可以救上一救,她們是一群套上了束縛的瘋子,束縛的另一端在明星的手中,他們之間畸形的關係,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理解。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們一起去做公益吧。” “為什麽要做這個?我自己的錢還不夠花。” “我們可以用他的名義去做,這樣路人會對他有一點好感的,現在你看,他們都在網上罵他。” “……好吧,那一起吧。” -- “我們一起去救祝君吧?” “你瘋了,你不是巴不得他死麽?” “可是,他死了的話,安睿會難過的。” “說不定安睿隻會難過一段時間,然後就忘了他呢。” “你覺得可能麽?” “……” “再說,祝君,是我們的同擔啊。” “好吧。” - “我隻是想看看誰在透過玻璃偷看我化妝。” fara將手背在了身後,掩蓋住了手機,“你們繼續你們的事,我該走了。” “嗨,女孩,我很想放你走,但你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為首的一個年輕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或許你該留下來,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手機。” “你們沒資格檢查我的手機,我男朋友就在這裏,他很快就會來找我了,” fara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祝君,“放我離開,我會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嗨,你長得真漂亮,害怕的樣子也很迷人,很抱歉,我們不能讓你離開。” -- 國內,微博。 一個脫粉許久的黑頭像大粉,突然發布了一條語意不明的動態。 “他在這裏。” 除了內容之外,是一個巴黎酒吧的定位。 他是誰? 他在這裏做什麽? 她發這條微博,到底是什麽意思? 熟悉這個大粉的粉絲試圖撥通對方的電話,但卻發現所有的方式都聯係不上她。她們懷疑這個大粉發出來的是祝君的位置,但也有可能,對方隻是隨便發著玩的,或者故意來打亂粉絲和警方追尋祝君的動作。 “不管怎麽說,這是一條線索,誰在那個酒吧附近,記得帶上家裏的男朋友或者男同學,注意安全,去跑一趟看看吧。@all” -- fara掏出了錢包裏的錢,她像極了無力反抗的羔羊,她說:“放我走吧,我男朋友還在等我的。” 男人們奪走了她的手機,又奪走了她的手包,恐嚇她問出了銀行卡的密碼,兵分了兩路。 三個人去酒吧附近的atm機取款,兩個人負責看管她和祝君房間裏已經沒有多餘的繩子了,男人們直接拿了個皮帶綁住了她的手和腳,他們一邊吸食有毒藥品,一邊肆意踢打她和祝君。 祝君和fara像兩塊放在砧板上任人切割的肉,但fara卻發現,祝君掙紮著幫她擋住了很多下男人們的毆打。 祝君的臉上都是青紫的痕跡,他發不出一點聲音,卻向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說:“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fara在那一瞬間,突然理解了安睿為什麽會喜歡上他因為她也差一點,就要喜歡上他了。 -- 從魔都到法國巴黎,飛機飛行時間一共需要12個小時零40分鍾。 粉絲硬塞給安睿的包裹裏,有祝君今天的行程,有報警後的回執,有白龍提供的線索,有他們圈定的幾個可能會藏匿著祝君的地方。除了警方,人在法國的粉絲們已經連夜組成了若幹個分隊,他們時刻互通著消息,協助警方調查,尋找著祝君的蹤跡。 除了證據,雙肩包裏還有一些便於食用的食品,一些應急的藥品,以及一件標簽還沒剪的長外套,外套的外包裝上貼著粉絲寫的便簽。 法國很冷,你先穿著外套,等找到了祝君,可以脫下來,用它裹住他,特扛風。 安睿很少接受粉絲的禮物,近兩年來,更是從來都沒有穿過粉絲送過的衣服。但在下飛機前,他還是套上了這個外套。 安睿下了飛機,他拚命向前跑,長外套在他的身後飄了起來,遠遠地看,像巫師披著魔法袍。 當他走近出口的閘門時,卻發現了一個大大的提示牌,四五個女孩舉著它,拚命地搖晃著。 提示牌的上麵,有兩行很大的黑字,內容是:“祝已經救出來了,他在醫院,他沒有危險。走吧,我們去見他。” 幾秒鍾後,蹲守在機場的粉絲們,拍到了安睿自出道以來哭得最慘的一係列照片。粉圈明令禁止傳播這套照片,但總有人私下裏高價求看。 -- 時間倒轉回了十個小時前。 祝君渾身都疼得厲害,他蜷縮成一團,但依舊豎著耳朵,聽著兩個男人的交談。 男人們在用德語聊天,女孩聽不懂,但祝君能聽明白。 他們在商量怎麽處置祝君和女孩,殺人還是有些風險的,但這麽關幾天放了,他們也沒辦法向委托人交代。 他們想侵犯祝君和女孩,又怕兩個人之後會報警,於是決定給他們喂一些“好東西”,等他們上癮了,就能任由擺布了。 離開的三個男人除了去取錢,就是去購買“好東西”去了。 祝君渾身發抖,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氣憤,他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誰,是誰想這麽折辱他。 但他不能連累女孩,剛剛打了幾個照麵,他已經認出來了女孩他們在火鍋店裏見過一麵,她那時候坐在後援會會長的身邊,想也清楚,那是安睿的粉絲。 他的大腦裏翻滾著各種想法,女孩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湊到了他的身邊,過了一會兒,祝君背在身後的手裏,被她塞了一樣東西它有鋒利的邊緣,似乎是一個眉筆刀。 祝君曾經接受過應急的自救訓練,但那些訓練太久遠了,他隻能笨拙地,用刀磨著手上的繩子,進度卻非常遲緩。 門外已經傳來了嘈雜的聲響,門外的男人拍著門,讓同伴開門。 門內的男人倒也很謹慎,問了幾個問題,確認沒什麽差錯後,一個人站在祝君和女孩的身邊,防止他們逃跑,另一個人開了門。 “喂,你們怎麽開門開得這麽慢。” 男人粗著嗓子邊說話邊進了門。 “當然是怕你們在門外惹到麻煩,喂,你關一下門……” 男人失去了言語的功能,他甚至沒來得及驚呼,就被門外闖入的警察直接摁倒在了地上。 靠近祝君和女孩的男人見勢不妙,想挾持一個人質,卻被人用槍口抵住了額頭。 祝君和女孩順利地被解救了出來,他們裹著厚實的毛巾,被警察們從包廂護送到了酒吧門外的救護車外麵有很多人,除了警察,還有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和她們的同伴。 祝君疲倦極了,但他聽到有女孩用很大的聲音喊了一聲:“祝,他就在飛機上,他馬上就過來找你了。” 祝君知道他是誰,他在那一瞬間,也知道了她們是誰,他在這一瞬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好吧,這真是,奇幻、驚險、又令人溫暖的一天。 作者有話說: 晚安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