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白月光回來後替身離開了 作者:薛火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談了個項目,就在附近。” 車門打開,老吳提著一包東西,下了車。 “夫人,這是你留在家裏的東西,上次沒拿完,剩下的我順路帶過來了。” 公司有個大項目在附近不遠處,項目處在第二期,回來的時候,吳叔提了一句順路把東西送過來。 傅時聞沒表態。 沒表態就是默認。 於是吳叔載著傅時聞過來了。 林榆接過了袋子。 傅時聞不再說話,轉身走向車裏。 “老吳,開車。” 老吳是傅家的老員工,以前專職開車送傅時聞上下學,等到傅時聞留學歸來,繼承了傅家的家業,他又做了傅時聞的專職司機。 二十多年,算是看著傅時聞長大。 傅時聞父母是商業聯姻,從小父母感情寡淡,對他也很冷漠。 即便傅時聞從小到大各方麵都相當的優異,卻唯獨不懂怎麽去愛。 老吳捂住了肚子,“傅總,我突然肚子有點不舒服,我去上個廁所。” 傅時聞蹙眉看了他一眼,“去吧。” 車子停在馬路邊上,傅時聞坐裏麵,林榆站在外麵。 林榆敲了敲玻璃窗。 “有事?”玻璃窗滑下,傅時聞冷漠地看向他。 “傅先生,我還是想和你說一句,我沒有拿鑽石。” 傅時聞抿著唇沒說話。 林榆苦笑,他真是多此一舉,明明早就知道了傅時聞不會相信他。 “算了,當我沒說。” 傅時聞目光緊緊地追隨著林榆的背影。 他從車子裏出來,叫住了林榆:“林榆。” 林榆回頭:“傅先生,還有事嗎?” 傅時聞手握緊,最後還是鬆開,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事。” 林榆笑了笑,“那再見了。” 忽然,耳邊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 那是緊急急刹車的聲音,橡膠輪子摩擦著地麵。 林榆猛地被推開,他下意識地護住了肚子,踉蹌的往前走了幾步,慶幸自己沒有摔倒。 卻聽到了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痛哼聲。 林榆緩緩地回頭,傅時聞被車撞飛,在地麵滾了幾圈。第五十五章 先生,我不疼 “先生,你醒醒!” 傅時聞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見了林榆驚慌失措的臉龐,臉上濕漉漉的。 他伸手,擦掉了林榆眼角的淚水。 “我沒事,別哭。” 林榆緊緊地抓住了傅時聞的手,他從未感覺那麽害怕過,嚇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林榆承受不住,再次看到他生命裏重要的人,被車禍奪去了生命。 傅時聞眼皮在打架,他睜著眼望著林榆:“有點困了,想睡一覺。” 殷紅的血液從他後腦勺彌漫了出來,慢慢地在地麵攤開,就好像是一朵妖豔的花。 林榆捂住了嘴,哽咽地幾乎說不清楚話:“先生,先別睡,我送你去醫院。” 傅時聞望著林榆,緩緩地說:“好,不睡。” 林榆慌亂地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一秒記住http://m.42zw 可是越是緊張,卻越是容易出錯。 傅時聞是真的困了,眼前一陣發黑,恍惚中看到林榆淚眼婆娑的臉。 “阿榆……” “先生,你等等,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堅持住……” 傅時聞虛弱地張口:“阿榆……回來吧……” 林榆微微一怔,看著傅時聞蒼白的臉龐,他含著淚點頭:“隻要先生沒事,要我做什麽都願意。” …… 傅時聞被送進了急救室搶救。 林榆坐在外麵,原本白皙幹淨的手上,沾滿了血,眼睛哭得紅腫,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也是血,看上去很狼狽。 許純出去給林榆買了杯溫熱的牛奶,“嫂嫂,吃點東西。” 林榆搖了搖頭,即便唇瓣幹的發白,卻沒有任何的胃口。 許純將牛奶放在一旁,同樣擔心地望著手術室。 蘭女士和傅先生匆忙趕來。 “時聞呢?” “小姨,哥他正在急救室搶救。” 繞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強人,這一刻也不再淡定和優雅,她癱軟靠在身後的丈夫身上。 傅時聞的父親傅卓平,將近五十的男子,帶著金邊眼鏡,不像是商人,更像是大學教授一樣儒雅,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一定很英俊。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好端端的,怎麽就出了車禍?” 安澄站了出來,他恨恨地望著林榆,眼眶微紅,“伯父、伯母,是他。” 許純頓時皺眉,“安澄,你別胡說,別亂指。” “我胡說什麽啊!”安澄帶上了哭腔,“要不是他,時聞會被車撞嗎?” “伯母,是林榆站在馬路邊上,傅時聞就是為了推開他,才會被撞的。” 蘭女士看向林榆,眼睛通紅,悲痛讓她幾乎不能冷靜思考。 “我從未插手過時聞的婚姻大事,一切都由他做主,你和傅時聞結婚,我本就不同意,但是我沒有阻止,隻是我從沒想到過,可能會把兒子搭進去。” 林榆頭垂著,指尖輕顫著,卻無力反駁,他理解蘭女士此時的感受,亦如當初母親出車禍的時候他守在外麵的感受。 “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能讓我兒子完好如初嗎?”蘭女士大口喘息,情緒激動讓她一張臉通紅,胸腔劇烈顫動。 僅剩的理智讓她保持著最後一絲的教養,她手指著門口:“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林榆沒動,他堅持道:“阿姨,我想等先生手術結束。” “滾,這裏不歡迎你!” 蘭女士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她抓起一旁的牛奶,砸向林榆。 溫熱的牛奶,黏黏糊糊地淋了林榆一頭,讓本就狼狽的少年看上去更加的狼狽不堪。 傅卓平拉住了蘭女士,“香晚,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兒子在裏麵,你要我怎麽冷靜?你倒是挺冷靜!” 蘭女士發狠,轉頭一巴掌打向傅卓平的臉。 清脆的巴掌聲在醫院走廊響起。 “傅卓平,我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我的兒子出事了,你以為你在外麵的那些私生子就有戲了!不可能,我告訴你傅卓平,我就算是捐了也不會給你留半分錢!” 蘭女士幾乎是歇斯底裏。 被當著外人的麵戳穿了底兒,傅卓平臉色很是難看,撕掉了那層儒雅的外皮,“你能不能別鬧了!丟不丟人!” “我丟人還是你丟人?” 最後,護士將他們都請了出去。 林榆坐在椅子上,目光略微呆滯,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任憑牛奶從發梢滴落。 傅時聞倒在血泊裏的畫麵在腦海中揮散不去。 手上的血跡刺眼的厲害。 許純抽紙給林榆擦掉臉上的牛奶。 “嫂嫂,我送你回去換身衣服吧,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好嗎?手術結束之後,我給你打電話。” 林榆緩緩地搖頭,“我想等先生從急救室出來。” 大約道淩晨的時候,手術室燈滅了。 手術的醫生從裏麵走出來。 “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幾乎是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安澄站了起來,“我現在可以去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