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聞打開門看到許純捧著一束花,臉色很臭。  來就來,還送什麽花?  許純對傅時聞的表情視若無睹,他記得傅時聞從沒有送過林榆花,這是林榆親口說的。  他客氣地對傅時聞說了一聲謝謝,然後笑著進了房間。  房間裏已經收拾整齊,床上被子平整鋪好,地上也沒有亂丟的衣服。  完全看不出來在這房間裏發生過什麽。  許純將手中的百合花遞給季柯,“路過花店,想起你很喜歡百合花,於是順手買了一束。”  其實並不是順手買的,而是許純特地去花店挑的,許純一直都覺得,百合花很適合林榆。  季柯高興地接過花,嗅了嗅:“謝謝,我很喜歡。”  許純將手裏的袋子放在了桌上,“阿榆,我帶了遊戲機和撲克牌,想玩哪個?”  “都不想玩的話,我還帶了幾本書。”  許純來準備的很齊全,林榆因為飛機取消航班,被困在酒店裏,肯定很無聊。  季柯感覺許純一點也沒有變,和以前一樣,對他很好,和他相處起來很輕鬆。  “撲克牌。”被冷落在一旁的傅時聞說道。  許純看了一眼傅時聞,“阿榆,玩牌嗎?”  季柯點了點頭,“可以。”  三個人比較適合玩鬥地主。  傅時聞以前偶爾和一些老板或者富二代們玩牌,都是一些逢場作戲的小遊戲,很少主動玩牌。  他洗牌的動作很漂亮,一副牌一分為二,兩隻手分別抓著牌的邊緣,傅時聞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微微用力將牌壓彎,對齊,再鬆開,一張張牌一左一右飛快地重疊起來。  來回幾次,牌洗好放在桌上。  “玩鬥地主吧。”傅時聞說。  許純:“好啊。”  季柯見兩人都沒有意見,“我不太會玩。”  “沒關係。”兩人異口同聲。  第一把,傅時聞摸到了地主,許純和季柯是長工。  “阿榆,我們現在是一波的。”許純對季柯使了個眼神。  季柯點頭,“好的。”  看到兩人的互動,傅時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傅時聞手裏的牌很好,幾乎是壓著許純的牌打。  許純出對a,他出對2。  許純出小王,他出大王。  季柯手裏的牌不好,說不上話。  最後傅時聞贏了,頗為得意地說,“玩牌得有獎懲,不然沒意思。”  許純知道傅時聞這麽說肯定不是想要賭錢。  “你想弄什麽樣的獎懲?”  傅時聞看了一下四周,最後落在了床頭櫃上記號筆,“贏的人可以在輸的人身上畫烏龜。”  許純嘴角微微抽搐,這絕對是他表哥的惡趣味。  小時候過年時,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傅時聞就這樣捉弄過他們的。  “怎麽,不敢來,怕輸?”傅時聞看了許純一眼。  “當然不是。”許純看著傅時聞,“輸贏是誰還不一定,表哥,別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季柯有點不想玩,但是看著兩人興趣高漲的樣子,沒吭聲。  傅時聞又開始洗牌。  這一次的地主還是傅時聞,許純認真了起來。  季柯的手氣不咋地,手裏的牌很一般。  許純和傅時聞兩人拚的你死我活。  到最後,許純手裏隻剩下一張牌,大王。  他勝券在握:“表哥,不好意思,我要贏了。”  “是麽?”  傅時聞笑了起來。  他將手裏剩下四張牌攤開,“炸彈。”  許純嘴角笑容凝固,他沒算到,傅時聞手裏還有四張3。  “我贏了,你輸了。”  傅時聞拿起馬克筆,先在許純額頭上畫了一隻大烏龜。  看著許純額頭上滑稽的烏龜,季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拖你後腿了阿純。”  “沒關係,願賭服輸,”許純頂著的烏龜,“下次我會贏回來的。”  “沒有那種機會,”傅時聞嗤笑一聲,看向季柯說道,“你把手伸出來。”  季柯伸出手,傅時聞拿著筆,在季柯手裏畫了起來,筆尖在手心撓著,很癢。  “好了。”  季柯抬起手,傅時聞在他手心裏,畫了一隻小兔子。  許純冷哼了一聲,不爽地洗牌。  這一把,季柯摸到了地主。  傅時聞和許純一波,但是兩人互相看著對方都不順眼。  傅時聞出一張小牌,許純立刻頂上一張大牌,隨後又給季柯一張小牌順牌。  傅時聞也不甘示弱,往大的走,故意膈應許純。  到最後,兩人手裏大牌走光,剩下一堆小牌,一張大的都沒有。  季柯手裏的牌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是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贏了。  許純主動將筆放進季柯手裏,笑著說道:“阿榆,畫我左臉上吧。”  季柯在許純臉上畫了一朵花。  傅時聞拉開衣領,期待的看著季柯,“畫我這兒。”  傅時聞指的地方是,他的鎖骨下,心口處。  季柯耳根微紅。  許純冷著臉說道,“阿榆,你可以選擇地方畫,主動權在你,畫他臉上,畫大烏龜。”第一百零一章 兔子不吃回頭草  季柯猶豫了一下,對傅時聞說:“手伸出來吧。”  許純笑著看了季柯一眼,“對嘛,阿榆,就這樣。”  傅時聞雖然有點小失望,但是當季柯的手握住他的手時,頓時又再次心猿意馬了起來。  季柯低下頭,專心的在傅時聞手心裏畫畫。  “好了。”  傅時聞收回手,看到手心裏的畫,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許純好奇地看過去,“畫的什麽?”  傅時聞握住了手心,“不給你看。”  “切。”  這個時候,季柯的手機放在桌上的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人是雲錦,傅時聞和許純兩人皆是一怔。  季柯拿起手機,“抱歉,接個電話。”  季柯去外麵接電話,房間裏剩下傅時聞和許純。  自從五年前那件事發生以後,許純很久沒有和傅時聞主動說過話了。  季柯不在,許純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問:“傅時聞,你既然知道阿榆有對象了,你現在在做什麽?”  來之前,許純和林榆打電話,當他聽到電話那頭,林榆說他和傅時聞一起在酒店,他擔心林榆,才特地過來的。  他不放心傅時聞。  傅時聞看了許純一眼,冷漠說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  當年許純看著林榆一步步陷下去,最後跳下懸崖,這件事一直是許純心裏的痛。  他不允許這件事再次發生。  即便許純對林榆有好感,知道林榆有對象之後,他選擇祝福林榆。  他希望林榆能夠幸福。  許純抬起視線,看著傅時聞,“傅時聞,我不會讓你再碰林榆。”  傅時聞十分不爽地皺眉:“你算哪根蔥?”  季柯接完電話推開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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