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翻了個身,麵對著傅時聞:“不用等到睡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吧。”  傅時聞緊張地看著季柯,“別告訴我你們已經結婚了,我不同意。”  “那倒不是。”季柯說,“告訴你答案之前,你得我回答我幾個問題。”  傅時聞點頭:“你說,你想問什麽?”  “你愛我嗎?”季柯看著傅時聞的眼問。  傅時聞沒想到季柯一開口就問這麽直接的問題。  對上季柯漂亮的眼睛,傅時聞老臉一紅。  他記憶失去了大半,在他的記憶裏,他壓根就沒有談過戀愛,整一個純情少年,猛地一下要回答這樣的問題,讓他有點難以啟齒。  “沒想好嗎?還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還是……不愛?”季柯想知道確切地答案。  那一年,季柯還是林榆的時候,默默無聞地跟在傅時聞身邊一年,傅時聞從未對他有任何的承諾。  似乎是察覺到季柯語氣有些失望,傅時聞趕緊說道:“不……不是……”  傅時聞很是不好意思,他紅著臉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愛。”  他肯定是愛季柯的,不然他怎麽會聽到季柯去他男朋友家過年的時候,整個人像是要發瘋了一樣,當他看到季柯的時候,心裏才平靜了下來。  雖然傅時聞一時間想不起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知道,季柯對他來說,很重要,比什麽都重要,甚至比他的命還重要。  季柯的第二個問題:“你打算怎麽處理安澄?”  傅時聞瞅了一眼季柯,想到之前也經常有人傳安澄是他媳婦兒,這種謠言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傳的,就算他澄清也沒人信,傅時聞索性懶得搭理了,季柯該不會是聽信了謠言,是吃安澄的醋了吧。  “警察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不會插手的。”傅時聞說。  “如果安澄用割腕逼你呢?”季柯問。  傅時聞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他有病啊天天割腕,精神病也不是他那樣的。”  “他以前也割腕過?”  “遇上一點挫折就喜歡割腕,用小刀片劃,然後給我發照片,他有凝血困難,每次我都要送他去醫院,興師動眾,一群人圍著他轉才開心。”  傅時聞歎了一口氣,要不是他欠安澄的,早就懶得搭理他了。  要死要活,滾一邊去。  在傅時聞十七八歲的記憶裏,安澄壓根就是個小孩,一點也不懂事,隻會找麻煩。  直到傅時聞上大學之後,安澄才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乖巧懂事地跟在傅時聞身邊,人人都說他和安澄是一對,讓傅時聞誤以為這就是愛情。  隻是這些傅時聞記不著了。  他抱住季柯,“媳婦兒你放心,我傅時聞隻認你一個人,我絕對不會沾花惹草,三心二意,這輩子隻愛你一個。”  季柯看著傅時聞,要是他想起來自己做過的那些混蛋事,不知道還能不能把這句話說得這麽的流暢。  “睡吧。”季柯說。  “你還沒告訴我你和那個雲什麽的到底是什麽關係?”  傅時聞緊張兮兮地看著季柯,“你們……你們……那啥過沒?”  看著傅時聞緊張地表情,季柯忽然想知道,“我說有過,你會怎麽樣?”  傅時聞騰地一下坐了起來,臉色鐵青,“我要去廢了他,讓他下半輩子都用不了。”  說著傅時聞就要下炕。  季柯趕緊攔住了傅時聞,“你傻不傻。”  “傅時聞,你那麽聰明,怎麽就沒看出我們是假的呢?”  “假的?”  傅時聞抱著季柯,瞪大眼睛,欣喜若狂:“阿榆,他不是你男朋友?”  “不是。”季柯點了點頭。  這些天為難雲錦了。  “我就說嘛!你怎麽會看上他那樣的,他有哪裏能比得上我,你又不是眼睛不好使,放著我這樣高大英俊十八厘米的男人不要!”  傅時聞誇起自己來一點也不臉紅。  “行了了行了,睡覺吧,再不睡都快到中午了。”季柯打了個哈欠。  “嗯,睡覺!”  傅時聞這回躺在炕上緊緊地摟著季柯,心裏也跟有個小火爐似得很高興。  季柯拍了拍他的肩膀,“鬆開些,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傅時聞這才鬆開了一些,“媳婦兒,咱睡吧。”  季柯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醒時,季柯臉上感覺有些癢,睜開眼睛,瞧見傅時聞心虛地往地上丟東西。  “你剛才用什麽撓我了?”季柯摸了摸臉。  “沒什麽。”傅時聞假正經。  季柯湊到他身邊,瞧見地上有一根幹掉的狗尾巴草。  傅時聞幹咳了一聲,“幾點了?我手機沒電了。”  季柯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沒想到一覺睡了那麽久。  屋外敲門聲響起,雲錦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季季,你們醒了嗎?”  “嗯。”  “我媽在鍋裏給你們留了菜,出來吃飯嗎?”  雲錦問。  “一會兒。”  季柯穿上厚外套,給傅時聞也套了一件。  兩人出來的時候,精神比上午好多了。  “軟軟呢?”季柯問。  “軟軟跟著我爸媽出門串親戚了。”雲錦下午想睡懶覺玩手機,也就沒有出去。  他將鍋裏的白菜豬肉燉粉條盛出,又拿出幾個大白饅頭,小心翼翼地經過傅時聞身邊,放在了季柯麵前的桌上。  “傅先生,吃飯吧。”雲錦小聲地說。  “謝謝你。”傅時聞坐下,麵帶笑容地說道。  雲錦看到傅時聞笑,感覺更害怕了。  他再次忍不住懷疑,傅時聞到底是不是失去了記憶。  季柯拉著雲錦坐下,“我已經告訴他了。”  “終於說了啊。”雲錦看了一眼季柯,又看了一眼傅時聞,終於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做傅時聞的情敵有多煎熬。  傅時聞餓壞了,幾乎一整天都沒吃飯,雖然不太習慣吃饅頭,也吃了兩個,然後去拿第三個。  季柯吃得慢條斯理。  雲錦對傅時聞還是有點小怕,他扯了扯季柯的袖子,“季季,你們是和好了嗎?”  傅時聞吃著粉條,支起了耳朵。第一百一十七章 結婚  季柯看向窗外,“外麵下雪了嗎?”  窗外霧蒙蒙一片。  “下雪了?”雲錦轉身看向窗戶外,“哎,還真是,下雪了!”  “小時候我姥爺常說瑞雪兆豐年!”  雲錦在南方待了好幾年,幾年沒回老家,很久沒見過雪,再次看到雪也很興奮。  傅時聞一點也沒被下雪給吸引到,他直勾勾地瞅著季柯:“阿榆,你還沒回答剛才那個問題。”  “嗯?什麽問題。”季柯慢條斯理地啃著饅頭。  白麵饅頭很硬實,不像是南方滿頭的鬆軟帶著甜味,吃起來大致是沒有什麽味道,細細的咀嚼起來又別有一番滋味。  傅時聞放下碗,眼巴巴地看著季柯,“阿榆,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你是指什麽和好?”季柯抬起頭,漫不經心地問,“比如做朋友那種和好嗎?”  “當然不是!”  傅時聞有些著急地說:“當然是處對象那種和好。”  “阿榆,以前我們不是結婚了嗎?我們去民政局重新把證領回來吧,怎麽樣?”他撓了撓頭,一不小心碰到傷口,疼的齜牙。  季柯垂下眼吃粉條裏的白菜,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看向傅時聞那雙漆黑盛滿著期待的眼睛。  “你是說結婚嗎?”  “對!”傅時聞點頭,“我們結婚!”  季柯搖了搖頭:“傅時聞,我不想結婚。”  傅時聞不解:“為什麽?”  “不想就是不想,你先把病養好再說吧。”季柯端起碗,起身去了廚房。  外麵的雪下的很大,不一會兒地麵上就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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