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還真是又菜又壞,笑死,還讓人家小狗下輩子別當狗,你們就夠狗的。虐待動物,真尼瑪惡心。” “輸出全靠嘴?” 宋詞暗滅了手機,煙雲隨著他的呼吸溢散出來。 他把手機還給高馬尾女孩: “該怎麽收拾怎麽收拾,我們絨絨斷了三根骨頭,懂我意思吧。” 宋詞笑了一下,露出他那顆虎牙來,看著無端有幾分邪氣。 “錯了大哥,我們真的錯了,我們平時就欺負些貓貓狗狗,這次也是你朋友先動的手我們才動手的,放了我們吧。” 其中一個爆炸頭哭得稀裏嘩啦,這群人太可怕了,他們哪見過這陣仗,隻試圖跟看起來最好說話的宋詞講道理。 宋詞看他的爆炸頭好玩,於是伸出兩根指頭捏了一下,隨後嫌棄地在展博川衣服上蹭蹭。 展博川驚叫一聲跳開了。 宋詞夾著煙,撣了撣煙灰,漫不經心道: “好遺憾哦,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就喜歡貓貓狗狗,還喜歡欺負人。 “你們動了我馴的惡犬。” 宋詞活動一下手腕,學著他們之前對絨絨說的話,笑眯眯道: “那就下輩子別當人,啊。”第19章 、chapter 19 宋詞到家的時候,容詩翊正趴在靠近門口的小吧台上玩消消樂。 他聽見宋詞進門的動靜也沒動,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才直起身來: “你開飛機去南非買的藥?” 宋詞知道他這是嫌自己慢,於是惡劣地笑了一下,回敬過去: “容容想我了?” 容詩翊翻了個白眼。 自從認識宋詞以來,他翻白眼的頻率明顯變高了。 宋詞也沒解釋自己回來晚的原因,隻把裝著藥的塑料袋扔到容詩翊懷裏: “不知道你傷哪了,隨便買了點,如果破皮了就先消毒再上藥,需要的東西都在裏麵。” “哦。” 容詩翊打開袋子看了一眼,隨後,他見宋詞要走,便在對方經過時把人攔住,伸手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他跟前。 容詩翊沒直說,隻眨著眼睛,用目光在宋詞臉上和手機屏幕間挪來挪去瘋狂示意。 宋詞看了一眼,那是消消樂過關失敗的動畫。 這人怎麽這麽好笑。 容詩翊的明示被成功接收,他看宋詞接過手機給他當小奴隸,十分滿意。 接著,他從宋詞遞給他的塑料袋裏拿出需要的東西,站起來手碰上衣服下擺,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宋詞說了句: “宋詞,我要脫衣服了。” “?”宋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還要給我預告一下?” “怕你介意。” “我為什麽要介意?” “唉,萬一你是個講究人呢。你是主,我是客,我當然要征求一下您的意見,不然礙了您的眼被丟出去可怎麽辦才好。” “哦。” 宋詞應了一聲,漫不經心回道: “你脫吧,我允許了,現在這間屋子的主人賦予你自由行動的權利,想做什麽都不用報備哦。” 容詩翊撇撇唇角,知道自己說不過宋詞,很明智地閉了嘴。 他轉身背對著宋詞,麻利地把上衣脫了下來。 安靜的室內傳來衣料摩擦時的聲響,宋詞玩消消樂有點心不在焉,抬眸往那邊看了一眼。 少年肩直腰細,脊背被客廳的燈光勾勒出流暢的線條,看著有點瘦,但該有的肌肉也沒少。 宋詞微微垂眸,眸色被埋在睫毛下的陰影裏,看不真切。 “哎,我好像沒有需要上藥的地方。” 容詩翊正認真地檢查自己身上的傷處,他活動活動手臂,看來看去也隻在腰側和胳膊上看見幾處淤青。再卷起褲腿看看,膝蓋上那塊疼得很厲害的地方也不過是淤青的顏色格外重,外帶肌肉拉傷。 但這都不是大事,容詩翊轉過來跟宋詞分享這個喜訊: “宋詞,我沒受傷!” 在容詩翊看來,無論身上的青紫有多嚇人,隻要沒流血,那都不是事。 “哇,你好棒。” 宋詞眼都沒抬: “冰箱裏有雪糕,你拿去敷一下。” “不用,過幾天自己就好了。” 容詩翊把拿出來的藥和紗布原封不動地放回袋子裏,之後湊到宋詞身邊看了一眼: “你在幹什麽?” 隻見宋詞一手拿一個手機,左邊在幫容詩翊玩消消樂,右手手機屏裏的字有點小,容詩翊看不清。 “顯然,我在刷題。” “啊?你還要刷題?” 容詩翊看宋詞平時那樣子,還以為他基本不學習呢。 “不會真的有人覺得平時不做題也能考出好成績吧?” 宋詞看題的速度很快,跟容詩翊說話的空檔又過了一道。 “那你平時上課不都在玩手機?”容詩翊不服氣。 “十班進度慢,這些課聽過了。” “嫌慢你自請來十班幹什麽?” “不瞞你說,是為了你。”宋詞說話真的是氣死人不償命: “一班太枯燥了,沒有一點就著的草莓奶油味小紅毛。” 說罷,這人還笑著看了眼容詩翊腺體的位置。 “你好變態。” 容詩翊大驚失色,捂著自己的後頸飛速逃離現場。 他借客房的浴室去洗了個澡,順手把自己的衣服什麽的都洗了,但在要出浴室時,他陷入了一個很尷尬的境地 他忘記問宋詞借衣服了! 容詩翊想了想,從浴室裏探出頭來: “宋詞!!!” 召喚失敗,半天也沒回應。 容詩翊把浴巾圍在腰間,準備主動出擊,但等他到客廳的時候,宋詞卻並不在原來的位置,而是正靠在陽台邊抽煙。 容詩翊走過去擰了一下門把,見被人從外麵反鎖了,就抬手敲了敲陽台的玻璃門。 宋詞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嘴唇張合,似是說了句什麽,但這門隔音太好,容詩翊沒聽見。 這間屋子窗外剛好是市中心最熱鬧的地段,看去連著一大片霓虹燈海,宋詞被那一片光點圍著,頭發被夜風帶起來,白襯衫鬆了兩顆扣子,整個人帶了種頹喪的美感。 該說不說,挺帥的。 看見容詩翊後,宋詞按滅了他那支沒抽完的煙,隨後,他從口袋裏拿了片新的阻隔貼,在腺體的位置貼好才走過去把門拉開。 容詩翊有點奇怪。 阻隔貼力度很大,而且跟阻隔劑不太一樣,它起了一個隔絕作用,把alpha的信息素相關全部擋在體內,就這樣在腺體裏憋一整天想也知道有多難受。 容詩翊想問問宋詞為什麽在家裏都要貼著阻隔貼,但他的話在宋詞拉開陽台門的那一刻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宋詞的信息素濃鬱又強勢,雖然被阻隔貼擋了一大半,又被陽台的風散去一半,可餘下那一絲飄到室內來,還是讓容詩翊有一瞬的腿軟。 貼著吧,貼著挺好的。 “不是說了讓你站遠點?” 宋詞把煙頭丟到煙灰缸裏,抽了張濕巾擦幹淨手指。 “我沒聽到。” 容詩翊聳聳肩,開門見山地問道: “宋詞,我衣服洗了,你能借我件嗎?” “嗯。” 宋詞沒多在意,他點點頭,正準備去臥室拿衣服,腳步卻突然頓住了。 他看著容詩翊,升起個惡劣的想法,莫名有點心癢: “那你讓我聞聞?” “哈?你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 容詩翊是真的不理解為什麽會有alpha對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