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樹:“你怎麽話這麽多,礙著你什麽事了?”  景鑠:“我爸媽應該沒有把我年齡改大的必要。”  “哦,那就好,那沒事了,”膈應完陳嘉樹,楊阞快活了,“那我這的失身……失神藍莓茶管夠。你們知道嗎?這款酒,著名的失神酒,意思就是喝了之後容易發呆走神的一款酒。”  陳嘉樹:“……”  景鑠:“……”  他看起來像智障嘛。  “那我呢?我也想走走神。”陳奇淩搓搓手,表示很期待。  楊阞皮笑肉不笑地睨他一眼:“你知道大學生和高中生的區別嗎?”  陳奇淩:“……什麽區別?”  楊阞:“大學生前麵有個大字,說明他是個大人了,你這還在讀高中的小孩別來湊我們這種成年人的局。”  陳奇淩:“……如果這是個成人局,你也是多餘的,知道嘛。”  陳嘉樹一腳踹了過去。  三個大人坐在吧台邊喝酒聊天,就比陳嘉樹小了幾個月的陳奇淩端著可樂被趕回房間打遊戲去了。  原本楊阞還在盡地主之誼,挺熱情地跟景鑠聊這聊那,聊陳嘉樹小時候的一些糗事。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景鑠光聽著他說了十幾分鍾就把半杯藍莓茶給幹了。  然而麵上卻絲毫沒有反應,就這陳嘉樹居然還說他酒量特別差?  見景鑠喝了那麽多,還乖乖坐著,陳嘉樹已經默認他處於半醉的狀態了。  把他杯子挪開後,抽了張紙替他擦擦嘴:“少喝點,這度數挺高的。”  這不就是杯果汁嘛,景鑠狐疑地掃了眼陳嘉樹又看看楊阞,不禁開始自我懷疑,他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麽醉意,難道是酒量突然變好了?  沒多做思考,景鑠拿起一塊雪花酥,撕開包裝咬了一口,而後瞄到陳嘉樹的酒杯上。  他的酒跟巧克力牛奶一個顏色,看上去還挺好喝的。  於是問:“你這是什麽酒啊?”  眼睛巴巴看著,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  剛欣賞了照顧人的陳嘉樹半天的楊阞率先接過話:“這是一款以奶油巧克力利口酒為基底調的雞尾酒,我平常也當下午茶喝,不過這個酒精度數很高。”  說罷又問了一句:“喝嗎?我給你調一小杯。”  景鑠看起來躍躍欲試,然而陳嘉樹直接替他拒絕了,邊說著還邊順手替他撥掉了唇邊殘留的一絲雪花酥,端起自己的酒杯問:“要嚐一點嗎?”  楊阞:“……”  景鑠舔舔唇,眼神中透露出了極大的興趣。  陳嘉樹端起酒杯,跟他比劃手勢:“隻能喝一小口。”  景鑠眨眨眼嗯了一聲,就著陳嘉樹端著酒杯的手小小地抿了一口。  而後眼睛亮起來:“這個好喝,甜甜的,有巧克力味。”  “嗯,這個度數也很高,你再喝幾口就可以直接睡覺了。”陳嘉樹企圖說服躍躍欲試想來一杯的景鑠。  看著他麵頰微微泛起一絲紅,漆黑的眼珠也顯得比平常乖巧多了,一副醉了的樣子。  低聲哄道:“不喝了行不行,你可以稍微嚐一點我的。”  一直注意著他們的楊阞直呼沒眼看沒眼看,這個說話又輕又溫柔的人居然是他發小陳嘉樹,簡直令人懷疑人生,都快把他嘴巴嚇歪了。  又給景鑠抿了一小口,見他還想喝,陳嘉樹把杯子移開,不由低聲笑道:“怎麽這麽貪杯啊。”  本來就好聽的嗓音,含混著笑意,刻意壓得又低又蘇。  楊阞:“……”  這真他媽沒眼看,陳嘉樹這一舉一動太他媽騷了,跟以前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稱一句在世蘇妲己也不為過。  或許陳奇淩說得對,他不應該在這裏,應該在車底,誰讓他還沒買車呢!  聞言景鑠也不讓他吃虧,把自己的酒杯給陳嘉樹遞過去:“那我們換著喝啊。”  “那不行,”陳嘉樹拒絕得有理有據,“我的酒精度數高,跟你換我虧了。”  “……那啥,”透明人楊阞終於坐不住了,出聲打斷他倆,“我去車底……不是,我去房裏打會遊戲,你們自己招呼自己,那邊可以看電影。當自己家,隨便玩。”  說著腳下抹油就溜了。  靠,受不了,小情侶談戀愛黏黏糊糊的,沒想到陳嘉樹也不能免俗。  不對,還沒談呢就黏成這樣,談了還得了,粘身上吧,楊阞心中一頓吐槽。  目送他走進房間,利落地關上門,陳嘉樹一把掰過景鑠的腦袋。  語氣頗為不爽:“看什麽呢?”  “他為什麽跑那麽快啊?”景鑠無辜地問。  “喝多了吧,”陳嘉樹不以為然道。  他巴不得呢,電燈泡終於走了,總算到了他可以發揮的主場,這麽想著眼神輕飄飄落到景鑠臉上。  嘴裏的話又開始騷沒邊了:“你不也喝多了,一喝多就這幅任人為所欲為的樣子。”  景鑠:“……我沒喝多,這個酒很淡,就是飲料而已。”  見識過他的酒量,陳嘉樹壓根沒把醉鬼的話當回事,直接默認他已經醉了,伸手掐了把一直讓他心癢癢的臉蛋。  白白嫩嫩,看著軟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掐,忍不住多掐了幾下道:“你平常可沒這麽乖,隻有喝醉才會這麽乖得讓我欺負。”  景鑠眨巴一下眼,仿佛get到了什麽,乖巧道:“我喝醉了,你欺負過我嗎?”  胳膊支著腦袋撐在吧台上的陳嘉樹笑眯眯地:“對啊,當然欺負過啦,誰讓你那麽乖,看著那麽好欺負呢。”  說著似乎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兩聲:“喝醉了還會勾引我呢,今天要不要也來勾引一下。”  景鑠盯著他默了須臾,表現出了好學,一本正經地發問:“怎麽勾引啊?”  這回陳嘉樹沒再說話,跟他對視半晌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神閃了好幾下,喉結滾動。  輕輕咳了下嗓子後,像是耐不住似的坐立不安地動了幾下,最終投降似的又把目光移到了景鑠身上。  視線像是不經意地掃過他唇。  “要不要……”陳嘉樹舔了舔唇角慢吞吞地說。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人聽到,有些心虛,“咳,再嚐一口?”  景鑠也像配合他一樣不發出聲音,動靜很小地點點頭。  陳嘉樹把酒杯移過去,見他準備喝,又挪走了兩寸。直到見景鑠茫然地抬起頭看他,才用氣音解釋道:“不能喝太多,你可以……舔一點點。”  景鑠看著他迷茫地眨了眨長睫,顯然沒聽懂他是什麽意思。  於是陳嘉樹誘哄道:“你可以舔一點點,這樣就喝得少了。”  看著又移到麵前的酒杯,景鑠看著陳嘉樹狀似了解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巧克力味的酒精沾染上舌尖,甜絲絲與火辣辣一並發散。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陳嘉樹加粗的呼吸以及暗下來的眸色,赤-裸-裸的目光毫不遮掩地不斷掃視他雙唇。  正當他做好準備時,陳嘉樹驀地站了起來,克製道:“你不能再喝了,我給你倒杯果汁。”  景鑠:“……”  可他喝的真的就是一杯加了一點點酒精的果汁啊。  倒完果汁兩人去了沙發,陳嘉樹隨便投影了一部電影。  午後的太陽斜照進屋,打在沙發的一側,景鑠伸手過去曬點太陽。  雖然他喝的藍莓茶酒精度數不高,但景鑠還是感覺到了傳說中的微醺,就是酒精上頭到了剛剛好的程度,腳底和腦袋都開始發飄,但意識卻十分清醒。  投影上播放了一部歐美愛情片,打開時已經播過一半,自動跳轉到中間繼續播放。  兩人顯然都沒什麽看電影的心思,也不知道劇情放了點什麽,隻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畫麵已經進入到房間裏親吻的片段了。  曖昧的旖旎還沒消散,新的一波情-潮又毫無預兆的襲來,這簡直像是在對陳嘉樹進行死亡考驗。  看了兩眼電影中的畫麵,陳嘉樹轉頭看向景鑠,後者察覺到他的視線也瞟來目光,直直的眼神,純潔無暇。  然而越純潔,他卻越惡劣地想染上屬於自己的顏色。於是陳嘉樹挨過去,湊到他耳邊,吞吐的呼吸緩慢而曖昧,低聲附在他耳邊說話的樣子像在蠱惑犯罪。  “知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景鑠不說話,隻睜著那雙明亮而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陳嘉樹輕輕掐著他下巴,讓他麵朝投影。  電影中的主角緊緊摟在一起,相互親吻,歐美愛情片的尺度一向比較大膽,連親吻的畫麵都是清晰放大版,甚至能聽到口水交纏的聲音。  見景鑠直直看著電影,陳嘉樹捏了捏他下巴,笑著調戲他:“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嘛?”  “是不是第一次看?跟爸媽一起看電視應該不敢看吧。”  景鑠咽了咽喉嚨。  這個舉動被陳嘉樹敏銳地捕捉,帶著愉悅笑意的眼神瞄過一眼他的喉結,視線往上移看向景鑠漆黑微閃的雙眼,說出來的話直白而大膽。  “怎麽還咽口水了?”說著湊過去點,呼吸打到他腮幫子,抬起一根手指輕輕在他唇上撫過,“是不是這裏也想讓人親?”  景鑠收回投影上的視線,微微側頭,與陳嘉樹的目光直直對上,而後視線往下一滑落到他唇上。不比陳嘉樹的騷操作,他直接挺起背脊朝他湊過去親自實踐了一下。  在他唇上發出輕輕地“啵——”一聲。  陳嘉樹身體猛地一僵,調戲了半天結果他反被一個醉鬼調戲了?  直直盯著景鑠,咽了咽幹澀的喉嚨,陳嘉樹啞聲問:“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知道啊,景鑠心道。  陳嘉樹繼續嚇唬他,呼吸卻已經亂了。  “知不知道這樣子我會幹壞事的。”  景鑠又微微仰頭,陳嘉樹居高臨下看著他,就見他湊到麵前,嘴唇輕輕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那顆小痣招搖著像在叫囂他的膽大妄為。  陳嘉樹猛地一把把他按到沙發背上:“本來還不想對你做什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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