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東西後,景母往房間裏打量一圈,眼睛瞄向了景鑠一米五的床。  “你們兩個男生個子都挺高,睡這床會不會擠?要不我去整理下隔壁的客房?”  聽到這剛剛鬆了口氣的心髒又猛地提了起來,景鑠斂下長睫搔了搔鼻頭:“不擠,不用了,媽,你別忙了,就睡一個晚上而已。”  “行吧,”景母也沒再多說什麽就打算走,臨出門前又瞄到了一眼自家兒子的頭發。景鑠的頭發從小就茂盛,長得還快,毛茸茸的一頭,特可愛,就是隔兩個禮拜就要剪一次,麻煩得很。  景母又沒忍住伸手給兒子揪了個蘋果頭,說:“你這頭發長得是真快,要是個姑娘倒是方便了。”  景鑠躲開她的手,晃了晃頭發:“我又不是。”  景母咂咂嘴:“男孩子養大了就是不親。”  知道他媽是在抱怨他小時候黏人,長大了卻不愛跟人親近,景鑠不由笑道:“媽,我明天早上想吃你煮的排條麵。”  “那你可真會折騰人,”景母說著也笑了,“你們早點休息,對同學客氣點。”  景鑠嗯嗯兩聲道:“知道了。”  等目送他媽離開,景鑠關上門,一扭頭就見陳嘉樹狗狗祟祟地從衛生間探出半個身子,而後朝他招招手。  鎖上門,景鑠朝他走去:“你怎麽還沒洗澡?”  等他走到門口陳嘉樹迫不及待地一把把他攥進去:“等你洗鴛鴦浴啊。”  說著捧起他臉,上下打量了幾眼,像是稀罕得不行,湊過去鼻尖抵鼻尖,親了親他嘴。而後抬手給他額前的頭發也揪起了一個蘋果頭。  “這要是個姑娘,”陳嘉樹慢悠悠地說,語氣還挺驕傲,“也好看得不行啊。”  景鑠:“你要是個姑娘肯定也好看啊。”  這句話給了陳嘉樹發揮的空間,他非常不要臉地問:“我要是個姑娘,你會喜歡我嗎?”  景鑠:“……”  又開始了。  陳嘉樹一把把他擁進懷裏,下巴靠著景鑠的腦袋:“你不說話,你猶豫了。”  景鑠反問:“那我要是個姑娘,你會喜歡我嗎?”  “會啊,”陳嘉樹不假思索道,“你是個姑娘我也喜歡。”  身下的手指一點點穿過景鑠的指縫,與他五指相扣,陳嘉樹繼續說:“隻要是你,我都喜歡。”  “吹牛,”景鑠忍不住悶笑一聲,雖然這話聽起來是一派胡言,但心裏還是甜絲絲的。“我是女生,你能喜歡得了?”  “怎麽不能,”陳嘉樹鬆開他,看著他這張極具辨識度的臉,“你是女生,我就直了啊。你是男生,我才彎了啊。”  “行了,”景鑠笑罵一聲,“你趕緊洗澡。”  陳嘉樹埋在他脖頸間,嗯嗯啊啊地撒嬌:“一起洗吧,浴缸好大,我害怕。”  景鑠沒說話。  陳嘉樹又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好不好?”  沉默須臾,景鑠舔了舔唇,極輕地嗯了一聲。  隻希望他媽別再來敲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加更這麽短~~下一章努力長一點。  想寫個他們前世的番外。景家小公子x花名在外的風流公子  景家長姐和陳家公子訂了親。景家老幺不滿陳家公子的“風流韻事”,一直不支持長姐嫁過去。  在陳嘉樹上門拜訪時,無意間看到了景鑠一眼,驚鴻一瞥……  於是“風流”的陳公子開始了天天拜訪景家……  感謝在2021-08-29  17:17:21~2021-08-30  13:2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芋泥波波給我衝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們會有以後嗎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靜篌婲開℡20瓶;馨崽愛索隆5瓶;50514527  3瓶;春日氣泡2瓶;匿名、我們會有以後嗎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0章   還算寬敞的衛生間浴缸水麵溢了滿滿的泡沫,兩個男生躺在裏麵各占一邊。  陳嘉樹掬了一小捧水潑到景鑠裸-露在外的手臂,說:“果然是小朋友啊還喜歡洗泡泡浴。”  “說了是我媽的,她硬塞在我房間裏的,”景鑠從水底下踹了他一腳,“不是你我才不會用。”  陳嘉樹伸手下去一把抓住他腳腕,把人往下拖了點於是景鑠就這麽順著光滑的浴缸滑下去了一點好在他及時抓著缸沿又坐了回去。  坐起來後雙腿像是攻擊一樣往陳嘉樹腿上踹去。  後者好脾氣地任他踹了幾腳等他消氣後又耐不住地用腳掌去蹭蹭對方的腳心。  有些人腳心比較敏感,景鑠就屬於這一類,一碰到腳掌心就覺得癢,敏感地往後縮了縮陳嘉樹卻還要不依不饒地追過去就看他癢,一直拿腳趾腳跟騷他癢癢。  “你好煩啊。”景鑠終於忍不住,腳心抵著他腳心把人給踩回去。  這時陳嘉樹卻問:“門鎖了沒?”  景鑠正掬起一捧水往肩膀上潑,聞言掀起眼瞼瞥他一眼說:“鎖了,但我一個人在家基本不鎖門……”  他願意是想提醒對方收斂一點。  然而現在的陳嘉樹已然開啟了聽覺隨機屏蔽功能,隻聽到前麵兩個鎖了之後,就一頭紮進了浴缸裏,從水中撲向景鑠的方向。  一手抓著他腰企圖把人一起拽入水中。然而景鑠死死不肯屈服,雙手跟他在水裏撲鬧了一會兒,灑了一地水花。  又擔心陳嘉樹憋氣過度,扯了扯人,意思讓他趕緊出來。  於是陳嘉樹猛地從水裏鑽出來,撲騰一聲,水花四濺,一潑泡泡水花打到景鑠臉上,令他不由抹了把臉。  陳嘉樹也是,濕滑的頭發上蓋了一層泡泡,被他一把隨著頭發捋到後麵稀釋掉。  這幅樣子的他,盡顯寬闊的肩膀和胸膛上不過分結實的肌肉線條,整個人看起來荷爾蒙爆棚。  又因為肌肉輪廓沾了不少泡沫,形成了一種極度刺目的反差。  這個位置兩個人幾乎就是靠在了一起,正常大小的浴缸容納兩個大男生稍顯擁擠,以至於這樣的距離隻能以腿腳互相交叉、彎曲來節約空間。  看著這樣的陳嘉樹,一股難以形容的愉悅從景鑠心頭冒出來,令他不由自主勾起嘴角的弧度。  這個樣樣拔尖的男生,這個外人眼裏難以接近的男生,是他的。  啊,不,還差一點點,不過也沒差了。  想著景鑠拿手指勾了一點泡沫,劃拉到他寬闊的胸膛,摁了摁:“很結實啊。”  聽到他的誇獎,陳嘉樹難得為自己的長相和身材感到自豪,唇角輕輕一扯,牽起按在胸口的手啄了一下,濕漉漉的掌心還沾著不少泡沫,被他抹掉。  問:“滿意嗎?”  景鑠輕聲道:“滿意。”  這個回答也令陳嘉樹很滿意,抬手勾了抹泡沫點到他鼻尖,看著被他手伸過去,下意識眨巴一下眼睛的景鑠。  覺得他這幅樣子真像個單純的小動物,眨著明亮純真的眼睛,就算被吃掉也不會知道。  於是又伸手勾了點泡沫抹到他臉頰,在他臉上畫一條杠,再畫一條,左右兩邊都要畫上三條才滿意。  鼻尖上的泡沫被稀釋,又重新點上一點,陳嘉樹輕輕刮了一下他鼻梁。  說:“小老虎,凶一個。”  小老虎聽話地“嗷嗚”一聲,想咬他的手,卻被蓄勢待發的獵人一把擒住,困入懷中。  而後被咬住命運的喉舌。  景鑠咬著脖子推了一下他腦袋:“別咬,會被看到的。”  凶狠的獵人居然很聽話,聞言就乖乖鬆了嘴上的力道,而後似是不甘心地在原地輕輕啃咬舔舐一番,才滿意地一下一下啄吻到肩膀。  好在這個季節穿上了厚厚的線衫和大衣,倒是方便了陳嘉樹的口-欲,嘴巴像是停不下來似的,嘴裏非得叼一個東西才能滿意,在他肩頸處不時地親一下啄一下。  親夠了,再抬眼瞅瞅,伸手撫撫不小心留下的齒痕印記,像個在花園裏種植果子的小孩一樣。  兩人就這麽依偎在一塊說話,雖然每一句話幾乎都伴隨著陳嘉樹不時蹭一下親一下的舉動。  然而這個時間依然給了他們無比溫情的感覺,仿佛他們不是才認識。  而是已經彼此生活了很久,熟悉對方所有的親密愛人,在睡前享受一場充滿愛意,卻不含愛-欲的親熱。  浴缸裏的水漸漸冷卻,十一月的夜晚,泡著溫水,身上逐漸起了涼意。  景鑠撫了撫陳嘉樹的手臂,說:“起來吧,水涼了。”  一隻埋在他肩頸處啃啃咬咬的陳嘉樹一動不動地窩了兩秒後,突然慫慫地說:“我想跟你說個事,你能不生氣嘛。”  撫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一頓,景鑠側頭:“你是不是在我脖子上弄出印子了?”  猜得這麽準的嘛。  陳嘉樹非常懂事,知錯就認,理虧地埋著腦袋,伸出兩根手指頭,比劃一下手勢:“一點點,就一點點,我錯了。”  從水裏起來後,景鑠裹著浴巾,替陳嘉樹找了件自己最大的絲質浴袍給他穿。  而後湊到鏡子前看自己脖子。  這他嗎真的是條狗嘛,在他肩膀上啃啃咬咬了一堆痕跡,還好脖子上的比較小,估計睡一晚就消得差不多了。  實在消不掉,公用衛生間裏也有他媽的遮瑕。  還好,不打緊,確認完畢後景鑠放下心來。然而身後體型龐大,內心卻仍舊是隻小狗狗的陳嘉樹挨著他背,一下一下地蹭著認錯。  看他這幅樣子,景鑠忍不住想嚇唬他:“被我媽發現你就完了。”  “啊,”生怕被丈母娘掃地出門的陳嘉樹臉色一僵,“那怎麽辦,能不能遮一下?”  “用什麽遮?”景鑠從鏡子裏睨他。  陳嘉樹說:“媽媽、有沒有那種化妝的東西?”  “沒有,”景鑠一本正經地胡謅,“我媽從來不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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