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頌越發摸不著頭腦,“送你走的時候哪兒有於酉惜啊?做夢了吧你?”  “那你不接我電話的時候,難道不是在和於小姐濃情蜜意?你們一起在推特用情侶頭像,不是嗎?”顧長浥的語氣略帶了些尖酸,掩住低低的沙啞,“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薑先生,不愧是你。”  薑頌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瘋,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推特號。  他指著他,“顧長浥,你現在不舒服我不跟你計較。你給我躺下閉上嘴,不然你就是在我的欠款後頭再添一個零,我也揍你沒商量。”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顧長浥看他的眼神有些發直。  薑頌頭疼不已,“我跟誰結婚?”  “隨便誰,於小姐,”顧長浥看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或者今天這位小姐。”  “你喝酒了嗎?”薑頌眉頭緊皺,湊到他鼻尖前麵嗅了嗅。  除了顧長浥常有的氣息,沒有任何味道。  他湊上去的時候沒防備,被顧長浥扣住後腦勺的瞬間甚至沒反應過來要抵抗。  嘴唇被顧長浥咬破了,薑頌猛地撲騰起來要推開他,含含糊糊地喊:“顧長浥!”  顧長浥的力氣跟他不是一個數量級的,雙手鉗得他動彈不得。  雖然慌亂,但是薑頌還是很快卸了力。  按照這個兔崽子的尿性,自己隻要不做反應,他很快就該鬆開了。  但是顧長浥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少年了,不僅沒有鬆開他,居然還膽大包天地頂他的牙關。  薑頌張開了。  等那個兔崽子的舌尖抵進來,他立刻就狠狠咬下去。  血腥氣很快遍布兩個人的口腔,顧長浥卻沒鬆口。  把他咬破了,薑頌有些慌,就忘了掙紮。  柔軟又滾燙。  顧長浥在有條不紊地誘導他。  甚至讓他在兵荒馬亂裏感到一絲不恰當的歡愉。  “別……”薑頌喘不上氣來了,“不行……”  那個漫長深入的吻慢慢收束成輕舐淺嚐。  明明一開始虛弱的人是顧長浥,現在說不出整話的人卻成了薑頌。  他心情有些複雜。  說不上來哪裏很奇怪。  顧長浥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好像在等待槍決的死刑犯。  “你又要把我趕走了嗎?”他似乎能看穿薑頌的心思。  薑頌的確動了讓他搬出去的念頭,但是聽他這麽有氣無力的一問,又有些說不出口,“你先休息,睡醒再說。”  他沒等顧長浥再說什麽,頂著發燙的臉兀自走到客廳。  剛到家時太匆忙,顧長浥的大衣就被他扔在沙發上。  薑頌像是想到了什麽,走過去掏那件大衣的口袋。  一個是空的,另一個裏麵隻放著一個硬硬的小方塊。  薑頌把摸到的東西掏出來。  那是一張疊起來的紙,四邊都磨毛了,一看就是經常打開又折上。  稍微猶豫了一下,薑頌將那張紙展開。  紙上的內容他見過,甚至是他親手寫上去,畫過押的。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他願意讓顧長浥住回他家裏,寫著他這些年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任何人。  右下角的紙幾乎被磨穿了,隻留下了一個淺粉色的橢圓。  那曾是他按下的紅手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09  20:59:33~2021-09-10  19:4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嘎嘎兔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星兒、檀痕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顏映、齊鳴肥  6瓶;的我玄鏡啊  3瓶;jagu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9章   熱水剛剛注入速食湯,  蛋花幹和紫菜幹就翻滾著散開,在塑料碗裏緩慢舒展。  薑頌把水壺放下,拿起一邊的平板,“嗯,  你接著說,  錄像內容怎麽了?”  赫一嵐在線上會議的畫麵裏,  表情嚴肅,“那個視頻是多重加密過的,  在上傳之前就已經被人壓縮了,而且掉幀缺幅都很嚴重。”  “意思是它不能看了嗎?”薑頌用一次性叉子在速食湯裏攪了攪,  就著叉子尖嘬了一口。  “是,  但也不完全是。”赫一嵐有些沮喪,“上傳視頻的人應該是為了擔心泄露,  把視頻裏的大部分幀都抽走了,  隻留下一些離散的畫麵。”  薑頌有些迷惑,  “可是如果一開始就有人想刪掉這個視頻,  為什麽還要留下這麽幾張畫麵當把柄呢?”  “原因很簡單啊,  ”赫一嵐在黑網站的時候見過不少這種“印記”,  “可能抹掉這段監控錄像的人隻是受人所托,  但這種交易如果是純金錢性質的,  對於被雇傭的人來說會有潛在的滅口危險。就跟發票留存根一樣,  防止雇主過河拆橋。”  “那現在是不是無法還原最初的視頻了呢?”薑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舒出來。  “我可以把存在的東西找出來,但是這個視頻被抽走的幀可能並不在網絡上。”赫一嵐把畫麵切到了視頻,“您看,這個鏡頭裏是有您父親出現的。”  雖然已經七十來歲的人了,薑正國的身形卻完全不佝僂。  他腰板挺得筆直,  旁邊有人跟他打招呼的時候他正在正領帶。  他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畫麵跳了。  薑正國抄著手在電梯邊等了一會兒,又抬手看了看表。  畫麵再換。  有一個穿灰色帽衫的人背對著他站在鏡頭前。  薑正國的表情稍微凝重了一些,但是也沒有太多不悅。  監控的視野範圍正好包括了電梯和天台的門。  下一個畫麵裏,兩個人都不見了。  薑頌對那一天記得很清楚。  薑正國早上出門之前還叮囑家裏的做飯阿姨多做點素菜,因為那兩天薑頌有點上火,嘴角起了一個小水泡。  他大概也知道薑正國開心的原因。  那天薑頌帶著顧長浥去參加一個拍賣會。  他看上了一幅蝦圖,想送給薑正國當生日禮物,誌在必得。  結果有人一直跟他對著喊價。  薑頌有點上頭,對方喊多少他都加整數。  顧長浥也完全不攔著,最後他們幾乎是以頂級敗家子的姿態橫掃了全場。  得手之後,薑頌心情很不錯,想買一支冰激淩慶祝一下。  但是顧長浥不讓。  兩個人在冰激淩車前麵嗆嗆起來,比在拍賣場上還拉風。  “我吃一口也不行嗎?”  “你什麽時候都說隻吃一口,買了你就拿著跑了。”  最後薑頌到底沒擰過顧長浥,端著一杯加了糖的熱豆漿在路邊生氣。  剛才幾百萬幾千萬地叫價小兔崽子不摻和,現在他要花二十塊錢買個雙球蛋筒顧長浥倒有意見了。  他當時有個習慣。  每次跟顧長浥不高興就給薑正國發短消息。  不是吐槽,而是誇顧長浥這好那好。  他覺得多說說顧長浥的優點,自己就沒那麽生他的氣。  這麽十全十美的小孩,誰舍得和他生氣啊?  所以那天薑頌就給薑正國說顧長浥最近在學校裏怎麽怎麽表現好,長得比其他小朋友都高。  薑正國還回了他一個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都要高中畢業了,還是小朋友?】  薑頌蹲在馬路牙子上嘿嘿笑,心情好多了。  【那我上高中的時候你不也說我是小朋友嗎?】  薑正國又回他:【那能一樣嗎?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小朋友。】  薑頌心裏暖洋洋的。  【那我是你的小朋友,他是我的小朋友。】  薑正國回了一個“真貧”給他。  薑頌看著顧長浥手裏抱著的錦盒,又發了一條。  【爸,我有個驚喜給你。】  然後薑正國就沒再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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