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養崽不能,至少不應該/叔叔不能,至少不應該 作者:蒸汽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連顧長浥跟著他踩進浴缸他也完全沒反對,隻是抱著膝蓋坐在水裏。 “這兒酸嗎?”顧長浥握著他的後腰,輕輕捏了捏兩側。 薑頌下巴貼在水麵上,聲音小小的,“再往下一點兒。” 顧長浥的手往下挪了一點,按在他的盆骨上方,“這兒?” “嗯……”薑頌的聲音痛苦裏帶了幾分愜意。 “酸得厲害?”顧長浥眉頭皺了起來,“是疼嗎?” 薑頌沒忍住,回身抱住了顧長浥,“從昨天早上起來就不舒服……” “噓——”顧長浥一邊給他揉一邊哄,“我們不舒服沒人給揉,怪我回來晚了是不是?” 薑頌抱著他的肩膀,止不住地倒抽氣。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多揉一會兒就好了。”顧長浥往手上抹了一些精油,輕輕按在他的腰肌上,“晚上早點睡,好不好?” 薑頌的臉埋在他肩窩裏,一直不說話。 顧長浥有點慌了,“很難受嗎?要不然我們去醫院看看?” 薑頌搖頭,“沒事兒。” 顧長浥一著急眼圈就泛紅,“那你是怎麽了?你說出來,別讓我著急。” 自己受了委屈,顧長浥倒是先掉眼淚。 薑頌有點哭笑不得,“我沒怎麽,你哭什麽?” “你這麽一直不說,我能不擔心嗎?”顧長浥皺著眉看他。 “我就是覺得,你身邊有很多比我年輕比我……”薑頌沒說完,被顧長浥咬斷在嘴裏。 “你怎麽能還不明白呢薑頌?”顧長浥舔著嘴角的血漬,“你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話來呢?” “我……”薑頌的嘴被他咬破了皮,說話有些不利索,“我為什麽不……” 顧長浥開始把他往水裏壓的時候薑頌就覺得不太對,立刻掙紮著要擺脫。 但是顧長浥的力氣比他大太多,他隻能憋著一口氣躺到了水底。 透過晃動的水波,顧長浥的身形變得扭曲。 薑頌的肩膀沒他按著,無法破出水麵。 水在晃動。 氧氣一點點被耗盡。 時間長得薑頌幾乎要懷疑顧長浥鐵了心想淹死自己。 他用腳踹顧長浥,用手去推。 水麵上的人卻無動於衷。 就在薑頌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顧長浥從水上壓下來,渡了一口空氣給他。 薑頌拚命地從那張冰冷的嘴裏汲取氧氣,直到被顧長浥撈出浴池。 “你要殺了我嗎!”薑頌用力推了顧長浥一把。 顧長浥紋絲不動,“我隻是要你記住這種感覺。” 薑頌水淋淋地瞪著他。 “你記住那個時時刻刻躺在水底的人是我,而我唯一可以仰望的人就是你。”顧長浥看著他,“我多希望你能明白,每次我看見你,隻想把你扒了皮抽了骨頭吃了肉喝了血,這樣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企圖掠奪我的生機。” 薑頌看著他愣了一會兒,小聲咕噥:“快去吃藥吧你。” 顧長浥拿了一塊兒浴巾把他罩住,“還瞎鬧嗎?” “我沒瞎鬧。”薑頌聲音越來越小。 顧長浥歎了口氣,在他身邊坐下查看他的肩膀,眉頭皺了起來。 薑頌扭頭看看,肩膀上留了泛紅的指頭印。 “沒事兒,又不疼。”他聳聳肩。 隻是在水裏他不太有地方借力,其實顧長浥沒用多大力氣按他。 顧長浥很愛惜地在他肩頭輕吻了兩下。 薑頌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在不爭氣地起變化。 可這才鬧了別扭,他根本不好意思。 好在顧長浥坐在水池邊上,似乎沒察覺,隻是不緊不慢地給他擦頭發。 但是空氣裏蒸得全是甜梨和木質香氣。 薑頌讓熏得腦子發熱,他一勾手,把池邊上的顧長浥拉進了水裏。 他沉入水裏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頭發白擦了。 第二天薑頌神清氣爽地醒了,向左一翻身就滾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他紮進去,揪住顧長浥的睡衣痛快地吸了一口,又舒舒服服地攤平。 “腰不酸吧?”顧長浥把他撈進懷裏,順了順頭發。 說起來這個薑頌還有點不平衡,“你都沒做到最後,隻有我到了,不公平。” “慢慢來,昨天不是不舒服?現在舒服了?”顧長浥揉揉他的後頸。 “哎你這個話說得怎麽這麽欠揍呢?”薑頌扭頭瞪了他一眼。 顧長浥埋在他的頸間低笑,把一個什麽東西套在了他無名指上。 薑頌低頭看了一眼。 一枚白玉戒指不鬆不緊地圈住了他的指骨。 他半天才說出一句話:“這是幹什麽?” “要泡吧,要吃冰,要抽煙。”顧長浥逐條念過他的罪。 “佛祖賜的枷鎖都羈不住我的菩薩,我親自重打了一個給你拷上。” 他握著薑頌的手指貼在自己唇角,“和我結婚嗎,薑頌?”第63章 顧長浥和薑頌的婚禮霸占本地熱搜第一長達三天, 甚至到半個月後還被人們津津樂道。 “顧長浥拯救過太陽係?憑什麽他能娶京城一美?” “娶?麻煩你用對動詞,他當時說的是一輩子都要薑頌對他負責任。” “是哦,而且他在婚禮上把自己名下所有產業都贈送給薑頌也太……那個稅錢都夠我十輩子吃喝不愁了。” “要不人家能和薑頌結婚?” “哈嘍?還有人記得顧長浥回國的時候你們怎麽猜的嗎?說要欺負人薑頌什麽的,結果好家夥, 這連錢帶人地全送給薑頌了。” “對不起, 我現在是薑頌媽粉。他在婚禮上的白西裝已經把我狙沒了, 神仙下凡也配不上我崽謝謝。” “姐妹!給你看我屏保![圖片]” 照片上薑頌的頭發稍微剪短了一些,利落地紮在腦後。 他一身白西裝, 站在香檳塔一側。 他的右手臂被顧長浥挽著, 左手上拿著一支紅玫瑰,正準備別在顧長浥耳後。 那枚羊脂玉磨的戒指在他的無名指上顯得格外溫柔。 “圖fine秒mine!原圖gkd!” …… 可惜“芳心狙/擊手”本人眼下根本沒有照片上那麽風光。 他正在廚房裏窮鼓搗。 在婚禮結束之後, 顧長浥總算同意讓他陪著去精神衛生科。 醫生的意思是顧長浥最近的情況好轉了不少,可以著手換治療方案。 但是換的那個新藥副作用不小, 醫生說讓顧長浥在醫院觀察兩天。 薑頌原本的意思也是應該聽醫生的。 結果顧長浥一直悶悶不樂到下午,說他想回家。 薑頌征求了醫生的意見,最後還是把他帶回家了。 和醫生預測的一樣,顧長浥回家喝過藥就有點低燒。 薑頌從冰箱裏給他包了一包冰壓腦門上。 他趴在床邊上,戳了戳顧長浥的臉蛋,“難受嗎?醫生說可能會比較興奮什麽的?躺著難受我們就起來走走?” 顧長浥兩頰有點泛紅, 但看著精神還好, “你不用管我了, 出去透透氣吧。” 嘴上這麽說,手卻緊緊抓著薑頌的胳膊。 薑頌又捏捏他的臉,“口是心非委員會是每年有指標嗎?不達標你這個會長就得退位讓賢?” 顧長浥拄著床要抱他,“薑頌。” 薑頌順著他靠過去,替他扶著頭上的冰袋,“你試著睡一會兒, 我去廚房給你做點東西吃。” 顧長浥稍微僵硬了半秒,“吃的?你會做什麽吃的?” 薑頌一下就被冒犯到了,“你沒回來那幾年我也是自生自……啊不是,自力更生的啊!” “所以你會做什麽飯?”顧長浥偏著頭看他。 薑頌的大腦裏急速地瀏覽著自己做過的飯:方便麵、微波麵、方便湯、速凍包子、自熱飯…… “我會做的多了去了!”他昂著頭,“我的歲數也不是白長的,你叔叔永遠是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