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聽覺得自己的臉頰也要燙了起來,他慢慢抽出手,輕咳出聲:“聽什麽聽,我不聽。”  他又在耍無賴。江言酌垂下眼簾,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秦聽慌亂地說道:“我去做飯,你老實些啊,等我叫你吃飯。”  “好,我都聽你的。”江言酌抬起明亮的黑眸。  啊啊啊閉嘴,別用這麽寵溺的語氣,秦聽的心髒顫了顫,立即轉身離去。  *  回到廚房的時候,秦聽獨自思考著,腦子亂亂糟糟的。其實他現在頭也很痛,剛才出去買東西的時候,身體還是很輕飄的狀態,扛著袋子努力地沿著地麵的邊縫走直線。  秦聽覺得現在自己是真的不清醒,也看不太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要去主動吻江言酌。  他現在特別怕和江言酌對視,他也怕江言酌會突然問自己為什麽會主動吻他。  就是簡單的色迷心竅麽。  單單隻是因為,江言酌說他會是自己的好兄弟,隻和自己一個人好。  秦聽像個小孩子一樣爭風吃醋,他莫名的占有欲與私心作祟,仿佛都在昭示著什麽。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在秦聽的眼裏看起來又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敢去細想,搖了搖腦袋甩開多餘的念頭,他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照顧好病人,他有條不紊地煮粥做菜。  飯菜做好時,秦聽去招呼江言酌吃飯,江言酌在被子裏捂出了許多汗,睡衣此時鬆鬆垮垮地敞開著,那些明晃晃的痕跡又透露著他昨晚的瘋狂與親昵。  秦聽不敢直視,悠悠開口:“把衣服穿好,好不容易退燒了。”  江言酌笑著攏好衣襟,他跟著秦聽來到了餐桌前,上麵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江言酌莫名感受到了燈火通明之下家的感覺,熱飯暖胃,兩人相伴,人生好像不止如此,可人生好像隻應如此。  秦聽幫他把粥盛好,給他夾了許多清淡的小菜放在碗裏,也不知道會不會符合江言酌的胃口。  江言酌垂著眼簾,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就在秦聽以為他是不舒服,吃不下去飯菜時,他忽然聽見江言酌開口說道:“我有記憶以來,你是第一個為我夾菜的人。”  語氣平淡,可是聽的人卻莫名替他覺得委屈與心酸。  秦聽的心好像驀然被人捏住了,一瞬間疼得顫抖。  唉,啊這,明明是有父母的江言酌怎麽會可憐成這個樣子啊,爹不疼媽不愛,兄弟內鬥家宅不寧。  雖然秦聽在原來的世界裏父母早亡,可他吃著百家飯長大,鄰居家的叔叔阿姨一起把他照料他,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缺愛,每個人得到的愛不會如複製粘貼般整齊一致。  愛的種類有很多,可他真的覺得江言酌得到的愛很少很少。  秦聽眼眶莫名紅了一下下,然後低下頭,繼續為江言酌夾菜。  江言酌和秦聽都沉默不言,彼此間卻不覺得尷尬,他們很安靜又很緩慢地享用完這頓飯。  吃完飯後,秦聽準備收拾碗筷,江言酌非要幫忙,秦聽果斷拒絕,讓他老實待著,江言酌便披著個毯子跟在秦聽身後一步一挪。  眼看江言酌的狀態不錯,秦聽提出告別的時候,江言酌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甚至有些悶悶不樂。  秦聽猶豫了很久,他還是覺得要留些時間讓自己好好思考,他現在又茫然又心亂,可他竟然也舍不得看江言酌難受。  一直糾結擰巴著的秦聽打開門,看到門把手上掛著的藥物,便知道是江言酌在網上買的藥。  他將袋子遞給了江言酌,“你先吃我給你開的藥吧,那個是醫生叮囑過的。”  江言酌點頭:“好。”  等待電梯的時候,江言酌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倆個人挨得很近,秦聽甚至能聞到他身上冷冽的氣息。  走廊的聲控燈滅了,黑暗裏,江言酌忽然說道:“聽聽,我不會去問你為什麽親我。在我這裏,你可以有想親就親的權利。”  秦聽猛地閉上雙眼,他饒是再感情遲鈍,此時此刻他也聽懂江言酌的心意了啊。  江言酌低沉的聲音溫柔地穿到秦聽的耳朵裏,“昨天你興致勃勃地慶祝自己單身,隻不過很可惜。”  秦聽的心髒狂跳不止,他輕輕地開口問道:“可惜什麽。”  江言酌輕笑出聲,“可惜的是你很快就又得舉辦宴會,慶祝自己脫單成功了,懂我的意思嗎?”  啊啊啊不懂不懂。  秦聽被這番猛烈進攻打了個措手不及,什麽鬼。  走廊的燈驟然亮起,秦聽眼瞧著江言酌又要開口,真不知道他嘴裏又會冒出什麽虎狼之詞,他現在隻想堵住他的嘴。  他思來想去沒找到合適的東西。  然後,秦聽腦子一抽,鬼使神差地直接用嘴堵住江言酌的薄唇。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電梯門徐徐打開,但開了個寂寞,電梯內外都沒有人影,電梯鬱悶地闔上了。  此時的秦聽欲哭無淚,他被江言酌拎著脖頸又抱回了家,他被按在玄關的牆壁上親的喘不過氣來。  生病的人力氣怎麽還這麽大,親的他嘴唇舌頭又燙又麻,腿軟得站不住。  造孽哦。  活該哦。  他今晚又是走不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1.不會直接拉滿格,都生病了,就別搞事了。  哎,相處一夜,把自己折騰發燒的小江可憐兮兮。  2.瘋狂作者咆哮,啊啊啊愛死你們這些小可愛了,你們咋都這麽有趣mua  3.捂臉,預收有一本abo信息素的文,感興趣看一下哦rua第34章   晉江文學城·34  秦聽很懊惱。  他為什麽腦子抽瘋非要用嘴堵,  他難道沒有手的麽。  秦聽很絕望。  他現在被人家吻得淚眼朦朧,他分明可以用手推開江言酌啊。  可他沒有。  那他的手現在做什麽呢。  他的手極不爭氣地在撫摸江言酌結實漂亮的腹肌,流連忘返。  當然,  這是他身為倔強男人的最後一絲尊嚴,他總不能平白無故地被占便宜吧,他得索要回來。  這是秦聽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和江言酌接吻。  他們的唇舌在溫熱中觸碰,追逐。  他們的氣息在滾燙中交纏,  置換。  秦聽覺得他要被燒壞了,渾身上下,  從裏到外都散著灼灼熱氣,  或許他現在才是高燒的那個人。  他快要瘋了,  因為他驚詫地發覺他完全不排斥與江言酌的親昵。  甚至覺得舒服,  還有一點點的喜歡。  這讓秦聽橫生出一種他們本就應如此的感覺。  當真是色迷心竅,  無可救藥。  心中的某顆種子飄落在濕潤的泥土之中,在沉靜寧和的地帶中抽芽生長。  江言酌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他的後頸和臉頰。他沉迷地吻著秦聽,他喜歡秦聽被他吻得高抬起頭,白皙修長的脖頸輕吻顫抖,  吻得凶猛時,  他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秦聽的舌根酸麻徹底,呼吸變得逐漸滯塞,他嗚咽出聲,用手輕輕掐了江言酌一下。  江言酌立即退了出來,  憐愛地吻了吻著他的額頭。  秦聽垂下眼眸,不敢再與江言酌對視,隻覺得這男妖精奪人心魂,不可觸碰。  男妖精張嘴說話了,“今天可以不回去了嗎。”  江言酌的雙手緊緊環著秦聽勁瘦的腰,  不肯放開。  秦聽頭也不抬,果斷拒絕:“我不。”  江言酌輕聲開口:“我這裏有電競房和影音室,要不要來玩一下。”  秦聽撇嘴道:“說得好像我家沒有一樣。”  江言酌繼續說道:“我陪你打遊戲好嗎,我答應過你要贏回來的。”  秦聽輕哼:“你以為我是小孩子麽,還用遊戲誘惑。”  眼見秦聽抱著胳膊,一副去意已決的樣子。  江言酌揉著腦袋,語氣可憐:“聽聽,我頭疼難受,你能留下照顧我麽。”  秦聽目瞪口呆得不敢相信:“現在又難受上了。剛才不是蠻橫得挺起勁的麽。”  江言酌的臉不紅不白,淡定地說道:“一直都很難受,沒說出來隻是不想讓你擔心為難。”  “那你現在說出來幹嘛!”  江言酌看著秦聽氣得炸毛的樣子,笑著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現在想讓你擔心為難了啊。”  “我每次生病都是自己在家,連給我倒水的人都沒有。”  江言酌這話一說,秦聽又有種被拿捏住的感覺,他簡直無可奈何。  “我%/*#,去你的吧。”  秦聽一把推開江言酌,甩掉腳上穿好的球鞋,大叫道:“啊啊啊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要看喜劇片。”  “好,你去影音室等我,我給你洗水果。”江言酌嘴角輕輕上揚,將秦聽的球鞋放到鞋櫃的最裏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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