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代替我哥娶了那個omega後 作者:甜膩小米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附近沒有餐廳,要吃飯的話肯定得往市裏跑了。 殷晏在腦海裏搜羅了幾圈他知道的餐廳,卻半天找不到合適的餐廳。 吃火鍋,是不是太不正式了? 吃日料,是不是太正式了? 吃中餐呢?那麽大的桌子隻有他和宋長斯兩個人坐,豈不是要隔得很遠? 那該吃什麽? 殷晏人生第一次在吃方麵犯了難。 他還在糾結,就聽見宋長斯說道:“去我家。” “……”殷晏猛吸口氣,僵硬地把頭轉向宋長斯,“這這這、這是不是太快了?” 宋長斯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沒注意到殷晏瞬間漲紅的臉:“不快,正常節奏。” “哪裏正常了?!!!”殷晏被宋長斯雲淡風輕的回答震撼到體無完膚,一雙本就賊拉圓的眼睛睜得更圓了,“這一點也不正常!!!” 他們才見幾次麵啊? 連關係都還沒確定好就去家裏辦事了?! 關鍵是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還把初中課堂上學的怎麽標記omega的知識忘得一幹二淨了! 不行不行。 真的太快了。 他還要重新學一下怎麽標記omega才行。 宋長斯沒想到殷晏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愣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就不去我家了。” 殷晏鄭重其事地補充道:“去酒店也不行!” “酒店?”宋長斯漂亮的臉上浮出幾分疑惑,“酒店不帶廚房,做飯確實不方便。” “誰去酒店做飯啊?”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幾秒後,殷晏驚詫道,“做飯?你是想做飯?” 宋長斯說:“外麵的餐廳不一定幹淨,我習慣自己在家做飯。” “……”殷晏臉色陣青陣白,他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話在他嘴裏來來回回地繞了幾圈,才艱難擠出,“你剛才說去你家……隻是去吃飯?” “是啊。”宋長斯似乎明白了什麽,輕笑一聲,“不然呢?” 殷晏:“……” 宋長斯笑道:“不然你以為去我家做什麽?” 殷晏:“……” 還能做什麽? 就ao間的那檔事兒唄。 啊啊啊都怪何意珩!! 要不是何意珩放學時跟他說了那些話,他的想法怎麽會跟脫韁的野馬似的光圍繞著褲兜轉了?!! 殷晏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耳邊再次響起宋長斯的笑聲:“怎麽不說話了?還是說你除了吃飯外還想和我做點別的?”第15章 意外 話音未落,殷的神經末梢好似被一把火狠狠地燙了一下,燙得他猛地坐直身體。 被人一針見血地戳中心事的感覺並不好受,鋪天蓋地用來的心虛和其他衍生情緒猶如浪潮一般地淹沒了他。 此時此刻,他的大腦已是一片空白,嘴上除了否認也隻能否認:“你、你在胡說什麽啊?!” 宋長斯很輕地挑了下眉。 “我怎麽可能想那些事?!你看我像是那種alpha嗎?!”殷晏被宋長斯冷淡的反應刺激到了,不等宋長斯回答,便激動地自問自答,“我不可能想那些事!我也不是那種alpha!” 末了,他咆哮地補充一句,“你太小看我了!” 宋長斯安靜地開了一會兒車,才出聲問道:“你說的那些事是哪些事?” “……”殷晏臉頰發燙地瞥了眼宋長斯。 裝。 你就裝。 剛才你都自己說出來了,還好意思裝。 宋長斯半天沒等到殷晏的回應,居然歎了口氣:“我真的不太明白,可能是我年紀大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想法。” “這跟年紀大不大沒關係。”哪怕殷晏看不見自己的臉,也能猜到自己臉上的紅一定蔓延到脖子根了,他憋著氣說,“你剛才說‘做點別的’不就是那種意思嗎?” 宋長斯慢慢眨了下眼,他的眼睫又長又密,像小扇子似的,被掩在下麵的黑眸泛著些許困惑:“哪種意思?” “就是那種意思啊!” “……哪種?” “那種!”殷晏不知道宋長斯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事實上他比較偏向於後者。 宋長斯都三十歲了,怎麽可能不懂ao間的那檔事兒? 按理說他應該在這方麵更敏感才對。 殷晏又氣又急,火上心頭,不經腦子的話也就脫口而出:“你可是omega,你怎麽能對還沒確定關係的alpha發出邀約?況且我還沒答應代替我哥和你相處呢?你這個omega也太隨便了,你爸媽隨便,你比他們還隨便!” 殷晏確實有些生宋長斯的氣,一方麵氣他在撩撥完自己後裝傻,一方麵氣他隨隨便便說出那種話。 他哥逃婚後,他們總共隻見了兩次麵,宋長斯就對他說出那種話,是不是說明—— 隻要是姓晏的alpha,不管是哪個alpha,宋長斯都能說出那種話? 想到這裏,殷晏臉色一垮,周身氣息瞬間沉了下來。 他沒看宋長斯,自然沒注意到在他說出那句“你比他們還隨便”時,宋長斯的表情很明顯地僵硬了一下,連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也猛然攥緊。 慢慢地,宋長斯眼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沉了下來。 他的長睫將他眼裏的變化隱藏得很好。 半晌,宋長斯攥緊方向盤的手鬆開,他淺笑著說:“原來在你眼裏,omega和還沒確定關係卻有發展意向的alpha獨處就是隨便,這可怎麽辦呢?我還想和你一起看看電影、打打球、遊遊泳什麽的,都做不了了。” “這有什麽做不了的?想做隨時可以做……”殷晏皺著眉頭說到一半,倏地意識到什麽,“等等——” “嗯?” “你剛才說‘做點別的’就是這些‘別的’?” “是啊。” “……” 僅是“尷尬”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殷晏的心情了。 他的大腦宛若一台年久失修的機器,運作起來時極為艱難,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響。 這一刻,車內充斥著咯吱咯吱的聲音。 咯吱咯吱—— 咯吱咯吱咯吱—— 殷晏難受地想,他又自作多情了。 比自作多情更讓他難受的是,他剛才貌似說了一些很不好的話。 他說宋長斯是一個很隨便的omega,比他爸媽還隨便。 這句話是不是過了? 他是不是應該向宋長斯道個歉? 可是話題都過去了,他又突然提起來的話,會不會讓本來沒想那麽多的宋長斯開始多想? 殷晏不想承認。他是慫了。 他抿緊唇,做賊心虛地用餘光觀察了一會兒宋長斯,發現宋長斯依然麵色如常地開著車,不由得鬆了口氣。 宋長斯什麽話都沒說,可能還沒往那方麵想。 沒想就好。 沒想就好。 殷晏抹了把臉,抹到了一手的汗。 - 宋長斯說的家並不是他真正的家,而是他在本市的幾處房產之一,正好其中一套房子離象山高中不遠。 隻是買下那套房子後,宋長斯去過夜的次數約等於零,來時他讓鍾點工采購一些食材和生活用品送過去,鍾點工還表現出了明顯的詫異。 但鍾點工沒有過問雇主的事,很穩妥地把事情辦好了。 殷晏跟著宋長斯到家時,這個臨時的家不僅食材充足,而且被鍾點工簡單打掃了一下。 電視櫃旁的落地花瓶裏插上了新買的花枝,茶幾上的零食盤裏放上了新買的零嘴和糖果。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花香,比平時多出來的東西也讓這個家多了一點平時沒有的煙火氣。 好像真的有主人住在這裏一樣,早上外出上班,傍晚下班回來,提著從超市現買的食材在廚房裏忙碌開來。 不過很明顯的是,這些都是假象。 因為宋長斯在廚房裏忙碌的動作間有著肉眼可見的生疏,他連佐料放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宋長斯回來就把西裝換下了,在開了暖氣的家裏隻穿著一套單薄的家居服,身前係了一條圍裙。 天上的高嶺之花被摘下來,沾染了凡塵的煙火氣。 還有之前尖銳的棱角,也在不知不覺間被磨得光滑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