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也是藏在摩羅王咒文裏邊的,是當初無名老鬼給我咒文時,夾帶的私貨,很厲害,但一般情況下,這東西還是盡量少用,因為很猛,此招名為黑火殺拳,又名黑火十三星,乃是南鬥六星,北鬥七星,一個主生,一個主死,無名老鬼估計也是根據摩羅王之掌以及摩羅王之拳參悟出來的絕技,這一招也是配合摩羅王咒文使用的。


    之前我就想過,摩羅王咒文的牛逼之處,就在於它不是一成不變的,他不是一個成型的玩具,他是一堆樂高積木,你想拚成什麽東西,你就能拚成什麽東西,這就是摩羅王咒文獨步天下之處。


    這黑火十三星也是利用摩羅王咒文而組合成的絕技,聽起來很猛,一個主生一個主死,其實講通了,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加強左右手的功效,原本左臂摩羅王之掌就是偏防禦性質的,那麽黑火十三星中的黑火六星,也就是所謂的南鬥主生,這功效是加持在左臂上的,使得防禦能力直接翻倍。而另外的黑火七星,也就是北鬥主死,是為殺招!加持在摩羅王之拳上,威力更是超級加倍!


    無名老鬼自創的這些武學招式,並沒有多花哨,他是一個實用派。


    當即我快速掐出手訣,雙臂之上的隱隱有些癢,我知道摩羅王咒文又開始在我體表分解,然後重新組合,很快,當我攤開雙手,在胸前做出一個打太極的圓潤手勢之時,從我雙手掌心中逐漸燃燒起一團黑火,那黑火像是能夠繁衍生息似的,一團一團的鑽出來,左手鑽出六團黑火,右手鑽出七團黑火,在我胸前伴隨著手訣緩緩旋轉。


    我心中大驚,心說這真是好東西啊!原來鬼帝之門對我的加持,讓我已經能夠用出此等神技了。


    不過銀甲武士倒是沒有什麽意外的神色,看樣子好像這種本事在冥河鬼市裏算不上多厲害。


    這十三團黑火在我胸前旋轉幾圈之後,再次被吸附回左右手中,依舊是左手六團黑火,右手七團黑火,當吸入進去的那一瞬間,異變突生。


    我的雙手竟燃燒起了黑色的烈焰!


    “我去,原來這就是黑火殺拳啊!”我雙拳焦叉在胸前,看著升騰而起的黑色烈焰,不但沒有灼燒臉頰的感覺,反而覺得一陣陰冷,這一刻我就知道,無名老鬼留給我的,簡直是一個超級大寶藏,按理說這家夥坑了我,把摩羅王詛咒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實際上……實際上也確實坑了我,現在我得到這些寶物,遇神殺神,佛擋諸佛,可等我享受完摩羅王咒文的紅利之後,等我身體潰爛之後,我的下場不會比無名老鬼好到哪裏。


    不過在此之前,我有大把的時間,去尋找破解身體腐爛的辦法,這個時間還很長,尤其是我剛得到了肉身菩提,不知是否已經克製了腐爛的詛咒。


    “哼,花裏胡哨,看槍!”銀甲武士冷哼一聲,手持雙槍再次衝鋒而至,這家夥有一個特點就是快,他話音剛落便舞動雙槍,衝鋒的速度快到像是瞬移,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好似一個銀色球體朝著我彈射過來。


    我右手往回收,瞬間轟出一記後手直拳,咬牙道: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做一拳必殺!


    當拳頭與鐵槍衝到一起的瞬間,我眼仁中清晰的看到,兩把鐵槍的槍尖與我冒著黑火的右拳對衝,刹那間銀色光芒與黑色火焰迸射而出,爆發出一圈衝擊波朝著四周蕩漾開去,而我倒退了半步,至於我麵前的雙槍將。


    我眼睜睜看著他的兩條鐵槍,像是兩根玉米杆似的,被黑色火焰摧枯拉朽般衝碎,從槍尖一直碎到他的掌心,但這力量並沒有結束,又從他的掌心一直碎到他的肩膀,使得他的銀色盔甲,轟的一聲四分五裂,身上雖然還有鎧甲,胸前雖然還有護心鏡,但兩條胳膊上的鎖子甲以及搭配的軟甲,被轟的連渣子都不剩,隻剩下了兩條赤裸的胳膊。


    他倒退了十幾步,嚴格來講,是倒飛出去的,隻是這家夥下盤穩,強行用雙腳在地上摩擦,硬生生摩擦了七八米遠,那鑲嵌有鐵甲的靴子都在地上擦出了一路的火花,好不容易停下來的瞬間,身子一算,撲通一聲單膝跪地。


    “噗!”他一仰頭,噴出一大口鮮血,胸前的護心鏡啪嗒一下,順勢掉在地上,那原本神采奕奕的銀甲武士,被我這一拳衝成了落敗的攻擊,原本瀟灑無比的一身鎧甲,此刻看去,隻能算是丟盔棄甲。


    低頭看了一眼,右拳上的火焰更加旺盛,那黑色烈火熊熊燃燒,好似戰意盎然,這拳頭如同擁有自主意識,在一拳打退銀甲武士的那一刻,它的火焰越燒越旺,好似催促著我,快速斬殺此人。


    我一步一步朝那人走去,他再次吐了一口血,用力站起身去,強行穩住身子,但依舊搖搖晃晃,像是微風中的秸稈,稍有不慎便會跌倒。


    我不會落井下石,我平靜的看著他,輕聲道:不用急,我給你站起來的時間。


    當他勉強站穩身子,與我四目平時之際,我略微仰頭,看著他那依舊帶著一絲傲氣的臉頰,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沒有關係,我做什麽,不做什麽,不是為了讓你服氣,我留你一條狗命,現在你可以滾蛋了,滾回去告訴那些高高在上,藏在陰暗中的人,想找我堂九萬的麻煩,我隨時歡迎,但是,下次誰再來,就沒有今天這般好運了。


    “滾!”我爆吼一聲,那無處發泄的黑火殺拳似乎從口中無形的噴湧而出,一股颶風朝著銀甲武士撲去,將他身上所剩不多的鎧甲,徹底吹掉,露出他略顯瘦弱的身軀。


    他咬了咬牙,一瘸一拐的轉身,我說:忘了告訴你,剛開始我想換個地方決鬥,不是我怕丟人,是怕你丟人。


    他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實際上是奶牛喝牛奶——自取其辱。


    而當我回身尋找輕雨與銀耳時,身後的一幕,再次讓我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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