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是都想好了?”雍正用目光環顧了一圈這些孩子們,淡淡的說道,“如果沒有要改的,那朕就要開始寫了。”


    “皇阿瑪,女兒給您磨墨。”樂之趕緊乖巧的走到放扇子的桌子旁。


    “兒子給您展開扇麵。”安之也快步跟了過去。


    “我......”默之小跑著過去,爬上一旁的椅子上一看,見已經沒什麽事兒好做了,不由得扁了扁嘴,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又亮了一下,伸手抄起毛筆來,“皇阿瑪,我給您拿筆。”


    “你......哎喲!”安之習慣性的剛要說默之什麽,就吃樂之擰了他一把,他捂著自己的胳膊抬頭看著樂之。


    “安之,你怎麽了?”樂之卻笑吟吟的看著他,好象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沒事兒。”安之對著樂之的笑臉,卻比對著雍正的冷臉還要老實,手上雖然還在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痛處,頭卻已經在搖著了。


    “沒事兒瞎咋呼什麽?”雍正橫了安之一眼,然後從默之手中接過筆去,沾了墨之後,第一個就寫了樂之想的那句話,寫完放到一邊晾幹的時候,才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孩子們問道,“下一個寫誰的?”


    “皇阿瑪,”樂之笑著提議著,“這幅寫給默之吧,他最小。”


    “也好,”雍正點了點頭,刷刷點點的寫完了,樂之同樣小心的把它挪到一邊去晾幹,默之也跟著挪了過去,趴在那兒睜大了眼睛仔細盯著看,好象眼錯不見這扇子就會不翼而飛了似的。


    “皇阿瑪,”元壽等雍正給默之寫完了扇麵之後,才笑著說道,“這一幅就寫給安之吧,我們從小到大排著來。”


    雍正看了看元壽,沒說什麽,直接開始寫安之要的字,然後是弘晝,最後才寫了給元壽的。


    “皇上,”雲錦見孩子們都各自在欣賞著自己扇麵,笑著對雍正說道,“您看要不要給弘時也寫一個?隻是弘時會喜歡什麽字,臣妾卻是不大清楚,或者找他來問一問?”


    雍正可以不提弘時,但雲錦作為皇後卻不能不提,不管弘時對她的態度如何,也不管她心裏對弘時是怎麽看的,但麵上她卻是要對所有的皇子們都一視同仁。


    “不用了,”雍正眉頭略皺了皺,冷冷的說道,“朕賜字還要上趕著嗎?”


    “皇上,”雲錦看雍正嘴裏雖然這麽說,但手中的筆卻沒有放下來,先還有些納悶,可馬上又恍然道,“您這是要給樂之畫扇麵了吧?可要臣妾命人拿些顏料來?”


    “不用了,”雍正看了雲錦一會兒,直到把她看得莫名其妙起來,才提筆在扇子畫了起來,等畫好了那個扇麵之後,雍正隨手又拿了個白扇麵展開放在麵前,然後又看向雲錦,淡淡的問道,“你就沒什麽想讓朕寫的嗎?”


    雲錦聽雍正這麽一說,才明白他剛才為什麽那麽看自己,看來人人都搶著他寫的字,唯有自己表現的不是很熱情,讓他心裏不舒服了,糾結了,其實雲錦也不是不想要雍正的字,她自己的字雖然寫得不好,但卻知道雍正的字是極好的,當初她剛得到雍正所寫的字貼時,雖然對要練字的事兒有些打怵,但卻也也很有幾分欣喜,這要是能拿回到現代去,可是能值不少的錢呢。


    不過經過這麽多年,隨著她收藏的雍正的字越來越多,計量單位已經以成箱來論數的時候,對著他寫的扇麵當然也不會再有那麽高的興致了,更何況今天是給孩子們要賞賜,自己不會去搶風頭也是正常的,可是很顯然雍正不是這樣想的。


    “皇上,”雲錦明白了雍正的心思,也趕緊配合著他作出一臉的驚喜的表情來,“怎麽?臣妾今兒個也可以得到您的賞賜嗎?”


    “想要什麽字,就說吧,”雍正淡淡的掃了雲錦一眼,“別弄得這麽矯情。”


    “皇上,”雲錦心裏對雍正一個勁兒的腹誹,但麵上的笑容卻更甜蜜了,“能得到您的墨寶,臣妾可是榮幸之至呢,隻是這折扇畢竟是男子所用之物,臣妾拿在手裏有些不象樣,不如這樣,請皇上給臣妾寫個條幅吧,臣妾可以把它裝裱起來,掛在屋中,也好隨時瞻仰。”


    “你心中可想好要哪一句了嗎?”雍正將筆擱到硯上,把麵前那個展開的扇子合起來放到一邊。


    “臣妾當然要跟孩子們保持一致了,”雲錦一邊吩咐綠語去拿空白的條幅來,一邊笑著對雍正說道,“隻是既然皇上賜給臣妾的是條幅,臣妾鬥膽多要一些,請皇上把那個寫布袋和尚的全文都寫出來如何?”雲錦說完,想想又加上一句,“當然,隻有那兩首短一些的就好。”


    那一首長的,可是笑了這個笑那個,把孔子、老子、玉皇、閻王都笑了個遍不說,連人間的皇上也一概笑在裏麵了,雲錦可不想把這些個字句掛在自己這裏,就算是雍正寫的也不很合適,誰知道會不會因此而惹出什麽閑言閑語來?


    “你倒是不貪心。”雍正聽了雲錦的話,卻是橫了她一眼。


    該!誰讓你上趕著叫我要來著,雲錦心裏暗爽,這下讓你一次寫個夠。


    “皇額娘賴皮,”默之這時也叫了起來,“我們才得了這幾個字,你卻要皇阿瑪寫這麽多?”


    “是啊,”安之也難得的同意了默之的觀點,“皇阿瑪不能偏心,你要是給皇額娘寫這麽多,那也得給我們寫多一些才成。”


    “臭小子,居然和額娘攀比起來了,”雲錦似笑非笑的看著安之和默之說道,“就算額娘得的字多一些,也隻能是掛在屋裏,而你們得的那扇子,可是能拿出去四處顯擺的,你們要真覺得不公平,額娘就用這條幅跟你們換換如何?”


    “不用了,”安之一聽雲錦這話,連想都沒想,很幹脆的搖頭說道,“那條幅還是皇額娘留著吧,兒子還是要這個好了。”說完還拿著手裏的扇子耍了幾個花樣,惹得雍正冷冷的把眼神甩了過去。


    “默默也要扇子好了。”默之的眼睛卻是在手中的扇子和桌上的條幅之間遊移了一會兒,才算是痛下了決心。


    “默默,”樂之這個疼小弟的姐姐又開始出主意,“你不是在練字嗎?到時候可以跟皇額娘借這個條條幅一用啊。”


    “是啊,”默之的小臉上立時就現出了笑容,看著雲錦期待的說道,“皇額娘會答應默默的,是吧?”


    “誰不是在練字呢?”沒等雲錦答話呢,安之搶著開了口,“皇額娘,您可不能厚此薄彼,要借了他也得借給我。”


    “那你們兩個呢?”雲錦沒回答安之的話,卻是看向了元壽和弘晝,“你們借不借?”


    “我們自是不想與弟弟們爭,”元壽笑嗬嗬的說道,“但皇阿瑪的字兒子又確實很喜歡,看來隻有由皇額娘您來權衡了。”


    “皇上,您聽到了吧?”雲錦轉而看向雍正,無奈的搖著頭,“都怪您的字寫得太好了,現在卻是讓臣妾為難了,這麽多的孩子,臣妾又不能偏了這個,少了那個的,您說怎麽辦吧?”


    “朕可還沒說要寫這個條幅呢,你們倒是爭起來了,”雍正這時卻已經坐到一邊品茶去了,“這種事兒朕可不管,誰出的主意,誰自己辦去。”


    “要不額娘就累一些,給你們每人寫一幅字?”雲錦看看雍正老神在在的樣子,賭氣不去求他。


    “皇額娘,”安之老實不客氣的說道,“我想練字,不想毀字。”


    “你這臭小子,”雲錦恨恨的瞪了安之一眼,“額娘白疼你一場了。”


    “皇額娘,”安之繼續實話實說,“這跟您疼不疼我根本就是兩碼事兒,您也不希望兒子我的字讓人笑話吧?”


    “臭小子,”雲錦繼續狠狠的瞪著他,“額娘的字再不好,也總比你一個小孩子強。”


    “虧你還真有臉說,”雍正一點身為人夫的自覺性也沒有,非但不幫著雲錦說話,反而在一邊吐著她的槽,“就你那數十年一點進步都沒有的字,要想找出比你差的人,倒也不多,幸好這幾個孩子在這方麵都沒隨了你。”


    “好吧,就算額娘的字不好,”雲錦氣得不去看雍正,隻對著幾個孩子說道,“想要你阿瑪的字也不難,額娘這兒有好幾大箱呢,一會兒隨你們挑去。”


    “真的?”幾個孩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馬上走到雲錦的身邊追著問她,“在哪兒了?快讓我們看看,皇額娘真是的,跟我們居然還藏私?”


    “皇額娘,”尤其是安之,還一個勁兒的問道,“您還有什麽好東西沒告訴我們?都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嘛。”


    “額娘,”默之也纏著雲錦說道,“快拿來默默看看,默默還從來沒見過皇阿瑪那麽多的字呢。”


    “皇額娘,”樂之也很感興趣的問道,“您說有好幾大箱,怕是皇阿瑪早些時候的墨寶也有吧?”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雍正的聲音冷冷的響了起來,“你們安也請完了,扇子也得了,還不趕緊回去,弘晝和弘暥,回阿哥所去,元壽和樂之,”叫到樂之,雍正的聲音柔和了些,“你們也趕緊回寧壽宮去,別讓皇太後等著。”


    幾個孩子的興頭一下子被打斷了,看了看雍正的臉色,再看看雲錦,元壽眼神閃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帶頭恭敬的行禮告退,弘晝臉上略過一絲壞笑,也跟著行了禮,安之還想說什麽,讓樂之拽了一把,也不情不願的跟著一起行禮離去了。


    “這下沒人跟默默搶了,”默之見兄姐們離開了,也沒什麽不舍之情,當然天天都能見麵,也用不著怎麽不舍,可是這小子卻是看著雲錦,一臉的高興說道,“皇額娘,把皇阿瑪的字都給了默默吧?”


    “來人,七阿哥累了,送他回屋裏休息。”雍正直接開口叫人。


    “皇阿瑪,默之不累啊?”默之很是疑惑的看著雍正。


    “你這孩子,”雲錦趕緊把話搶過來,“你皇阿瑪說你累了,你就是累了,去歇著就是了。”說完又衝默之使了個眼色。


    “哦,”默之愣愣的看著雲錦,應該是沒太領會精神,不過他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對著雍正和雲錦行了禮,“默之告退了。”


    “你倒是大方的很啊?”默之離開之後,雍正又揮退了屋中侍候的下人們,斜睨著雲錦,淡淡的說道,“朕寫給你的字,你居然能隨人去挑?”


    “臣妾又沒給別人,那不是咱們的孩子嘛,”雲錦看著雍正的神情,知道他是有些生氣了,卻沒象以往一般去哄他,“誰讓皇上您不幫臣妾解圍呢?臣妾變不出其他的字帖來,隻能動用自己的收藏了。”


    “你說有朕的字幾大箱,就是指的朕寫給你的字貼嗎?”雍正看著雲錦問道。


    “也不全是,”雲錦搖了搖頭,“凡是爺寫的東西,除了需要毀掉的以外,不管是練筆的,還是其他什麽的,隻要雲錦見了,就都收起來了。”


    “你是說,連朕寫廢的字,你也收起來了?”雍正盯著雲錦問道。


    “是啊,”雲錦理所當然的點著頭,“還有爺寫的收支帳目什麽的,反正隻要是爺筆下寫出來的,雲錦都收著呢。”


    “而你剛才還想讓孩子們去看這些朕寫壞的東西?”雍正的臉繃緊了。


    “有什麽不可以的嗎?”雲錦一臉疑惑的看著雍正,“這樣才能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的皇阿瑪的一筆好字也不是白來的,您練字有多麽辛苦,他們也能從中感受到了。”


    “朕簡直都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雍正有些氣結的看著雲錦。


    “怎麽了,”雲錦無辜的睜著大眼睛看著雍正,“臣妾哪裏做錯了嗎?”


    “甭拿出這個樣子來哄朕,當朕不知道你那點鬼心思嗎?”雍正沒好氣的瞪著雲錦,“你就氣朕吧,把朕氣出個好歹來,你就開心了,是吧?”


    “臣妾怎麽會氣皇上呢?”雲錦得點兒好處趕緊就坡下了,笑吟吟著走到雍正身邊,拿起一塊點心送到他的嘴邊,“其實臣妾才舍不得皇上的墨寶呢,那可是臣妾最珍貴的東西,寶貝著呢,誰都沒讓見,您剛才也看到了,連那幾個孩子以前都不知道呢。”


    “現在他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雍正恨恨的瞪著雲錦,沒理那塊點心。


    “皇上既然不願,臣妾不讓他們見著就是了,”雲錦將點心放了回去,然後帶著懇求的口吻對雍正說道,“隻是要勞煩皇上您再寫幾幅字,好讓臣妾來打發那幾個孩子。”


    “說來說去,不過就是這句話而已,”雍正瞪了雲錦一眼,“你就不能好好的說出來,非得兜這麽個大圈子?”


    自己之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好不好,雲錦有些無奈的看著雍正,明明是他非要跟自己鬧別扭,給自己設難題,這個時候倒把責任都按到自己頭上了,真是......太欺負人了!不過,唉!算了,誰讓人家是皇上呢,誰讓人家是一家之主呢,雖然之前自己耍了點兒小計謀,但最終還是得讓他占上風的。


    “好了,”雲錦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的端到雍正的麵前,“這事兒是臣妾做的不好,臣妾任罰就是了。”


    “你啊,”雍正拉住了雲錦的手,使勁的握了握,“可見得你這些日子是太閑了,居然連朕都敢打趣了,看來朕應該給你多找些事兒來做才好。”


    “皇上,”雲錦聽了雍正這話,心裏一驚,“您要給臣妾找什麽事來做?臣妾其實也沒那麽閑在的,宮裏的事兒各處都要規矩,各宮的用度,臣妾也都要照應到,阿哥公主們那兒更是要料理好,還有,再過些日子,齊妃就要入宮了,到時候又是要有一番忙的。”


    “她自進她的宮,有什麽可忙的,”雍正不以為然的說道,“不是說永和宮那邊已經收拾好了嗎?讓她住進去就是了。”


    “皇上說的輕巧,”雲錦笑著說道,“宮裏進一個人,可不隻是多一雙碗筷那麽簡單的,更何況她還是位列妃位的,並育有皇上您的長子,臣妾要是怠慢了,說不得禦史們就要跟皇上遞折子了。”說到這兒,雲錦歎了一口氣,將身子靠進雍正的懷裏,“皇上雖然瞞著臣妾,但有些事總是會傳到臣妾耳朵裏的,為了臣妾的事兒,那些個禦史們沒少煩皇上吧?其實臣妾也不一定非當這個皇後的,何必弄得您這麽難做呢?”


    雲錦這些日子已經從一些渠道聽說了,當時雍正堅持要立自己為皇後的時候,就遭遇了禦史們的阻攔,其中很重要的理由,就是自己曾經在樂戶呆過這件事,所以雍正才會放著一大堆急需解決的事情,先行準許了廢除樂籍製度的事兒,當然遞這個折子的大臣,除了會揣摸聖意之外,應該也是經過雍正派人授意的。


    “他們衝的不是你,而是衝著朕而來,他們還真以為朕是傻子不成,會不知道這背後是誰在搗鬼?”雍正摟著雲錦的腰,冷哼一聲說道,“當初你被皇太後祖母寵愛,被皇阿瑪看重的時候,被封為我的側福晉,掌管親王府大權的時候,他們怎麽不出來說事兒,偏等到這個時候說那個了,其實說白了,他們就是誠心不讓朕痛快了,總要給朕找些別扭才是。”


    “皇上,”雲錦歎了口氣,柔聲勸著雍正,“您又何必跟那些禦史們較勁兒呢?要知道他們是言官呢,朝廷給他們俸祿,不就是讓他們說話的嗎?”


    “哼,”雍正又冷哼一聲,“隻可惜他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去為其他人說話,朕就偏不如他們的意,朕就是要告訴世人,朕就要立你為皇後,他們不是拿著樂戶來說事兒嗎?朕就廢了它,看看他們還能怎麽著?至於你怎麽對齊妃,那是朕後宮裏的事兒,且輪不到他們來說三道四呢?齊妃隻是一個妃子,你卻是朕的皇後,那弘時雖是朕最長的兒子,但弘曆卻是朕的嫡長子,如果連這些都搞不清楚的話,那他們也沒資格坐那個禦史的位子了。”


    “皇上,”雲錦看著雍正,猶豫了一下,“臣妾記得,皇阿瑪曾經說過一些話,具體是怎麽說的,臣妾記不住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能隨便得罪讀書人,因為史書是由他們來寫的。”


    “朕記得,”雍正的臉沉了下來,“不過這個時候,朕卻是管不到那麽多了,有太多的事兒朕要去做,朕沒那個閑工夫與他們周旋。朕把事兒都做在那兒了,天下的人都看到了,他們就算是編造一些胡言亂語,也是不會有人信的。”


    雲錦看著雍正堅定的麵容,心下裏卻是歎了一口氣,在曆史上,你又何嚐不是為百姓們做了許多的好事,可就是因為你實行的新政,得罪了那些比百姓們更有話語權,更能左右社會輿論,更能著書立說的權貴們,所以康熙和乾隆被稱為康乾盛世,而他這位夾在中間承前啟後的最勤勉的皇帝,得到的卻隻是罵名滾滾來。


    “皇上,”雲錦想了想,還是勸著雍正,“臣妾知道您是身正不怕影斜,可是您別忘了還有一句話,叫做秀才殺人不用刀,臣妾不是說那些人一定會做什麽,但防範些總是好的。”


    “朕會再想想的。”雍正皺了皺眉道。


    雲錦見雍正這樣,也就不再勸了,可是她又想起來了剛才雍正所說的“嫡長子”的話,心裏打了個突,好象在曆史上,清朝以嫡子身份繼位的隻有一個道光,元壽本來也不是嫡子,結果因為自己的穿越,現在卻變成嫡子了,那麽他是不是真的能如曆史一般的登上皇位呢?如果身為嫡子卻沒能登上皇位,那下場可不見得會有多麽美妙,別的人怎麽樣雲錦不知道,可是當時還珠盛行的時候,雲錦也好過事去查了查嫡子十二阿哥的情況,結果發現很是不好,而元壽現在不隻是嫡子,更還有著被康熙親自撫育的這個光輝的背景。


    不過,雲錦看了看雍正,他自己已經受過了兄弟相爭的苦處,也禁受了被人置疑皇位繼承權的冤屈,想來是不會再讓自己的兒子來承受這些了,從現在他對元壽的看重來說,如果不發生什麽大的變故,想來在人選問題上是不會有什麽變化的吧?


    “你又想什麽呢?”雍正見雲錦眼睛雖然盯著自己,但明顯的心思已經跑了,就在她的手上擰了一把。


    “皇上,”雲錦吃疼的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白了雍正一眼,隨即又柔聲說道,“臣妾隻是聽您剛才說嫡長子的話,一時有些想法。元壽被皇阿瑪親自撫育過的事兒,已經夠招眼的了,現在再加上嫡長子,會不會......”


    “會不會什麽?”雍正瞪了雲錦一眼,“弘曆是朕的兒子,是朕從小教出來的,不會連這點兒事兒都承受不住的。”


    “算了,皇上心裏有數就好,”雲錦想過之後,決定自己隻要在元壽的人身安全上多下功夫就好,其他的事兒還是交給雍正吧,“對了,您剛才說要給臣妾找些事兒來做,是什麽事啊?”


    雖然雲錦不想自己的清閑日子受到打擾,但身為雍正的皇後,有些責任該擔起來,也是要擔起來的,這不僅僅是為了雍正,也是為了自己的那些孩子們。


    “虧你還想的起來問?你先到那邊去坐著,”雍正衝另一邊的椅子那兒看了看,等雲錦過去坐好之後,他就衝外麵叫道,“蘇培盛!”


    “奴才在。”蘇培盛快步走了進來。


    “去叫人拿進來吧。”雍正淡淡的吩咐著。


    “這個......”蘇培盛猶豫了一下。


    “怎麽了?”雍正臉一沉。


    “回皇上的話,”蘇培盛趕緊跪下了,“剛才四阿哥他們在外麵見了,正圍著玩呢。”


    “沒用的東西。”雍正冷冷的瞪著蘇培盛。


    “什麽啊?”雲錦摸不著頭腦的看著雍正。


    “算了,”雍正衝蘇培盛一揮手,“叫他們一起進來吧。”


    “嗻。”蘇培盛趕緊答應著退下去了。


    “皇額娘,你看!”沒過多一會兒,孩子們又進來了,默之跑在頭一個,衝到雲錦的麵前,舉起懷裏的東西給雲錦看。


    雲錦一看,卻原來是一隻小狗,雪白雪白的長毛,兩顆黑葡萄一樣的眼珠,黑黑的鼻頭,粉粉的小嘴,簡直就象一個玩具一樣,真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其實雲錦和雍正一樣,都是喜歡狗的,隻是之前因為他有些愛好不能輕易顯現出來,所以府中一直都沒有養狗,現在突然見了這麽個可愛的小東西,雲錦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在現代時曾經養過的一條馬爾濟斯犬,也是一身的白色長毛,雖然這隻狗和它的品種不一樣,但也沒差了,尤其是它正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雲錦,渾身還在輕輕的發著抖,讓雲錦心裏油然升起了憐惜之情。


    “來,給我,好狗狗,真乖。”雲錦伸手接過那隻小狗,輕輕的撫摸著它,感覺它在自己的懷裏平靜了下來,然後看向雍正問道,“皇上,這就是您給臣妾找來的要做的事兒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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