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樂之已經離開了,你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母後皇太後等樂之走出去之後,才看著雲錦問道。


    “皇額娘,”雲錦也不多寒暄了,直接進入正題,“元壽現在也大了,總住在您這裏也不甚方便,皇上的意思是想讓他搬到毓慶宮,所以讓臣妾來問問您的意思,如果您不反對的話,一會兒在家宴上他就把這事兒定下來了。”


    “毓慶宮?”母後皇太後麵色微沉的看著雲錦,“皇帝這是想做什麽?先是越過弘時直接派了元壽差事,然後又讓他搬到毓慶宮去,是生怕別人不注意到他嗎?你這個當額娘的也是的,怎麽也不說勸一勸?”


    “皇額娘,”雲錦微笑著說道,“臣妾之前也跟您是一樣的想法,上回您不是還見到臣妾跟皇上鬧別扭來著嗎?為的也就是這個事兒,臣妾當時還以為皇上是要把元壽推到前麵當磨刀石呢,後來才知道是誤會了皇上,他隻是要讓元壽多受些曆練,將來好能堪大用,為此臣妾可是向皇上陪了半天不是,才重新得回他的好臉呢。”


    “原來是為這事,那我可不能向著你了,”母後皇太後搖了搖頭,“皇上對你如何,對元壽如何,我在一旁都看的清楚,你怎麽能這般猜疑他呢?我會擔心,也隻是因為元壽還太小,皇上現在就曆練他,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要不說臣妾的想法跟皇額娘一樣呢,”雲錦有些好笑著的說道,“皇上就說臣妾總把元壽當小孩子,說如果不是在孝期,都應該給他安排房裏人了。”


    “這麽說倒也是,看來元壽真的已經不小了呢,”母後皇太後卻沒覺得好笑,反而就著這個話題說了下去,“你這個當額娘真是該盡些心了,那些個有女兒的滿州八旗人家,你也留些意。”


    啊?不是說給元壽搬宮的事兒嗎?怎麽說著說著扯到選老婆上了?且不去糾結元壽年紀大與小的問題,隻說現在雍正這個當老子的還在守孝呢,元壽這個做兒子的哪裏能歡天喜地的找女人呢?


    “皇額娘,現在就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些?”雲錦小心的對母後皇太後說道,“按照儀禮,為祖父服喪,至少應該是一年齊榱,況且皇上要守孝三年,元壽自然也當相隨的。”


    “我又沒說讓你現在就給他安排房裏人,”母後皇太後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是說讓你留意些,元壽嫡福晉和側福晉的人選可不能馬虎,一定要選好了。”


    雲錦卻不擔心這個,曆史上乾隆的元後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富察氏家族,現在有馬齊,將來有傅恒,呃......還有一個被傳為是乾隆私生子的福康安,罷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想到福靈安了,據說那個福爾康福大爺的原型就是他,如果富察氏家族真要出了這麽個敢在皇上麵前稱爺的有特色的人物,那也實在是太悲摧了。


    “皇額娘為元壽如此費心,臣妾真是感激萬分,臣妾一定會遵您之命,好生留意的,”雲錦對母後皇太後行禮致謝之後,又把話題拉回來,“皇額娘,元壽搬宮之事,您的意思是?”


    “既然皇帝已經有考量了,那就按他的意思辦吧,”母後皇太後想想說道,“隻一條,可不能讓元壽有個什麽閃失。”


    “這是自然的,臣妾也不會允許這種事兒發生的,”雲錦看了看左右沒人,小聲的跟母後皇太後說道,“皇額娘,皇上已經讓老十三秘密訓練了一批侍衛,聽說是身手好的不得了,過些日子就會送進宮來了,皇上還特意囑咐說把最好的送到您這兒來呢。”


    “皇帝有這份心,我已經很滿足了,”母後皇太後笑著說道,“隻是最好的應該放到皇帝身邊才是,我一個住在深宮裏的老太婆,有什麽要緊?”


    “皇額娘,您這話說的臣妾可擔待不起,”雲錦趕忙起身對母後皇太後行了一禮,“且不說您是咱們大清朝的國母,是最最要緊不過的,就說皇上對您的那份孝心,您也不能對自己的安危這麽不在意啊,您還記得嗎?在皇太後祖母薨逝的時候,皇阿瑪曾經說過,從今以後,隻有孝敬他的人,再沒有愛恤他的人了,皇上對您的孝心較之皇阿瑪可是未遑有絲毫的遜色,所以為著他,您也要多保重自身,一定要長壽安寧才是呢。再者說了,有您這尊大佛在這兒坐陣,不隻是皇上會安心,雲錦也會有主心骨啊。”


    “好了,你也不用緊張,快坐下吧,”母後皇太後衝雲錦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可不敢稱什麽佛,我剛才說那話,並不是說我不注重自己的安危,我也想多活些年,看著皇帝把大清治理的妥妥當當的呢。”


    “皇額娘能這麽想,皇上和臣妾就放心了,”雲錦坐了下來,又笑著對母後皇太後說道,“臣妾提前把皇上的安排透露給您,就是要讓您放心,皇上對元壽會有很周全的安排,不會讓他輕易有閃失的。”


    “嗯,”母後皇太後點了點頭,“既然皇帝已經有了安排,那我就放心了。”


    “皇額娘,”雲錦想了想,還是把弘時手下丟了腰牌,被那個太監撿去在外麵招搖撞騙的事兒跟母後皇太後說了一遍,“本來這事兒臣妾是跟您說的,怕您聽了煩心,可是又怕一會兒冬至家宴,會有人拿這個來說事兒,想想還是讓您心裏有個數才好。”


    “這個弘時也是太不曉事了,”母後皇太後的臉又沉了下來,“這種關乎宮闈安危和皇家名聲的事兒,在他那裏就是小事一樁嗎?”


    “皇額娘不要動怒,”雲錦柔聲勸慰著母後皇太後,“想來弘時也不過是一時糊塗,慢慢教應該會好的。”


    “但願如此吧,”母後皇太後歎了一口氣,“隻是跟著那麽個不著調的額娘這麽多年,怕是想教好不是那麽容易的。”


    “再不容易也要教啊,”雲錦柔聲說道,“他是皇上的兒子,又是長子,總不能任由他這麽糊塗下去,隻是他現在對臣妾誤會已深,臣妾的話他是不會聽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皇額娘開導他幾句,說不得能把他轉過來也未可知。”


    “罷了吧,”母後皇太後冷哼一聲,“我可沒那個本事,從他住進宮之後,就沒來給我請過幾次安,對我的話也多是敷衍而已,我雖不怕麻煩,但隻怕我的話比你也強不到哪裏去。”


    “弘時這個樣子,也是臣妾這個當嫡母的沒教好,”雲錦一臉無奈的說道,“隻希望皇上能有辦法讓他明白過來。”


    “行了,不說他了,”母後皇太後拿起手邊的荷包,“我原還覺得你給元壽繡那個鯉魚有些太招眼了,現在知道皇帝和你另有打算,我也就不說什麽了。”


    “皇額娘,”雲錦看到樂之正走過來,就故意問母後皇太後,“給您繡這個荷包的榮幸,是不是可以給臣妾啊?”


    “皇太後祖母已經說讓我來繡了。”樂之趕忙說了一句,又走到母後皇太後的身邊給她按著肩。


    “皇額娘,”雲錦看著樂之搖了搖頭,對母後皇太後說道,“樂之才剛剛開始學女紅,您就讓她給您繡這個,您就不怕戴著這個荷包,會讓人笑話啊。”


    “皇額娘,”樂之眨著一又泫然欲泣的大眼睛看著雲錦,“您怎麽能這麽說樂之呢?樂之會很認真很認真的給皇太後祖母繡的。”


    “別管你皇額娘,她跟你開玩笑的,其實她的針線功夫也未見得就怎麽好。”母後皇太後拉著樂之的手,將她拽到前麵來,一看樂之那個樣子,心馬上就軟了,趕緊摟在懷裏哄著,又埋怨著雲錦,“你也是的,閑著沒事兒打趣樂之做什麽?”


    “皇額娘,”雲錦沒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您這隔輩親也表現的太明顯了吧?真真是應了那句話,有了孫女就忘了女兒了,臣妾這地位降的也未免太快了。”


    居然連母後皇太後也吃樂之這一套,雲錦不由得心下一歎,看來當真是眾人皆醉,唯自己獨醒了,雖然大家疼樂之是好事,可是這妮子卻居然讓自己落了埋怨,敢這麽報複額娘,實在是應該好好的教訓她一番了,隻是以目前的形式來看,想教訓樂之很是阻礙重重啊,怕是自己還沒開始呢,那個女兒控的皇上,再加上一個孫女控的皇太後就會先來教訓自己了。


    “你這當額娘,”母後皇太後讓雲錦故意做出來的委屈神態逗笑了,“還跟自己的女兒爭寵不成?”


    “臣妾又哪裏真會跟這個丫頭片子爭寵,”雲錦也笑了,搖了搖頭說道,“隻是臣妾看到樂之在您懷裏承歡的樣子,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剛進宮那會兒,那時候臣妾比樂之大幾歲也有限,也是有賴於皇額娘的一力回護,才能有今天的這番成就。”


    雲錦一邊感歎著,一邊看著樂之,見她得到太後的歡心,心裏固然很是歡喜,卻也有幾分感傷,這個女兒自生下來,就沒在自己身邊呆多長時候,還好她聰明懂事,又有些小腹黑,這才沒在宮裏這個複雜的地方吃太多虧,隻是這樣過日子也實在是太累了,雖說這是身為公主避免不了的,但做額娘的總還是會心疼,說不得以後要想想辦法好好的為她打算一番。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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