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阿斯托拉爾之中,所謂的門派<legion>就像是人種,所謂的種族就像是民族一樣的概念。而,在阿斯托拉爾裏存在著超過一百種的種族—這些種族無一例外,皆所屬於八大門派的其中之一。


    當中的獸牙門<beast>是個聚集了將近五十種種族而構成,即便在阿斯托拉爾中也是最大規模的門派。


    雖說如今獸牙門的人們團結了起來與其他門派對抗,但是直到短短五十年前為止,他們仍會在同伴之間展開勢力範圍的爭奪。


    這是因為屬於獸牙門的種族自尊心很高,沒有辦法舍棄「我們種族才是最強的」這樣的自負。


    不過事情追溯到五十年前,獸牙門迎來的一個轉機。


    一名自稱菲爾斯的人狼族男子以神托遊戲<duel>平息了爭執—目睹過那壓倒性力量的人們開始追隨他。他們不得不承認菲爾斯才是獸牙門最強之人。


    最終就任為獸牙門全權代理者<area master>的菲爾斯,在那之後五十年間持續為了自治區munity>的發展與維持和平做出貢獻。


    這樣的菲爾斯,在幾天以前喪命了。


    不知道一百年會不會出現一次的大災害。


    在暴風雨當中,為了從崩落的瓦礫底下保護女官,獸牙門最強的男子拉下了人生的終幕。


    要是使用魔卡<wiz>的話,或許就能夠從安全範圍中救助女官了吧,然而由於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並沒有足以思考的時間。


    當女官就快被瓦礫給壓垮的一幕映入眼簾的瞬間,他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本能地保護了女官。


    正因為是如此強大溫柔且勇敢的性格,人民才會敬慕著菲爾斯。麵對這位著實與英雄之名相符的人物的死,人民們大大感到哀傷。


    不過,他們並沒有絕望。


    這是因為,菲爾斯有一個名叫絲諾的女兒。


    盡管隻有十歲的小小年紀,卻十分強大溫柔並且勇敢—特別是在神托遊戲上的實力甚至淩駕於被譽為獸牙門最強的菲爾斯之上,要說她是為了成為全權代理者而誕生的也不為過,因此人們對於即將受到絲諾統治一事打從心底感到歡迎。


    獸牙門的人們對於今後也仍會持續下去的安泰感到喜悅,期盼著近在明天的就任儀式的到來。


    在不知道絲諾的全權代理者生活,已於開始之前便迎來了結束的情況下—……


    ◆


    「是大爺我贏啦!」


    一道呐喊響徹了大廳。


    發出歡喜高呼的,是一名有著狼的樣貌的男子。


    那是一個身材很高大的男性。倒豎得厲害的體毛加上銳利的爪牙、欲望裸露的雙眼以及強韌尾巴襯托出了男子的冷酷。


    他長得就跟年輕時候的菲爾斯一模一樣,而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因為男子—弗雷克他,正是菲爾斯的血親。


    雖然說相似的地方隻有外表,內在並沒有絲毫相近之處就是了。


    「那—麽,你們應該已經做好覺悟了吧?」


    弗雷克露出尖牙提起一笑,俯視著神托遊戲的敗者。


    敗者有兩個人。


    而這兩個人,都是稚氣未脫的少女。


    「這、這種事是騙人的!」


    其中一個人發出了驚叫。


    那是一名有著狐狸似的耳朵與尾巴的獸牙門少女。


    散發出美麗光澤的金發仿佛做完激烈運動後一樣淩亂,貼附在冒出汗水的肌膚上。色彩鮮明的眼瞳滲出淚光,稚氣與妖豔共存的美貌因為恐懼而扭曲著。


    神托遊戲中的敗者不論是收到多麽不合理的命令都必須要接受才行。若是考慮到這點,會有這種反應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


    然而少女—夏蓉她並不是在害怕接下來即將降臨於自己身上的事物。


    「絲諾大人居然輸了,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夏蓉有如要保護站在身旁的幼女—絲諾一般緊抱住她,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夏蓉所害怕的,並不是自己會被當成奴隸。而是害怕絲諾會被當成奴隸來對待。


    「絲諾大人可是獸牙門中最強的!輸給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閉嘴!不管你這家夥要在那邊或哭或叫,贏了的人都是大爺我!沒錯吧裁判!」


    弗雷克朝裁判瞪了一眼。


    負責判決的精靈點頭做出了肯定。


    「是的。勝者是弗雷克先生。」


    「唔……」


    夏蓉似是不甘心地緊咬著下唇。


    於裁判陪同之下所進行的神托遊戲是不允許有任何不正當行為的。


    這場神托遊戲是以二對二的團隊戰來進行。


    其中並沒有對絲諾而言不利的規則。


    也沒有對弗雷克來說有利的規則。


    夏蓉並沒有做出什麽扯後腿的事。


    而絲諾的狀況也沒有不好的地方。


    正因如此,夏蓉才會感到困惑。


    正因為在沒有不正當行為、公平到有些過於公平的情況下,她實在沒有辦法相信絲諾的敗北。


    既然如此。


    絲諾會輸掉的因素,就隻能考慮到一點上。


    「你究竟是什麽人!」


    夏蓉朝向牆邊瞪了過去。


    在那裏—有一名銀發的少女正以背部靠著牆,佇立於該處。


    她大概比夏蓉要小上一、兩歲吧,那是個年齡約十四歲左右的嬌小少女。劉海長得足以侵略赤紅的雙瞳,裹著漆黑衣裝,並穿著粗獷的靴子,還戴著帽子與眼鏡。


    外觀上並沒有可以說是特征的特征,這麽說來她恐怕是騎士門<hurul>吧。


    弗雷克就連麵對同族的人都當作垃圾一般在看待,實在難以想象他會無緣無故就跟異種族的人聯手。


    她究竟是什麽人物?


    為什麽會跟弗雷克聯手?


    就在帶著疑問的目光望向她的時候—


    女子微微地揚起了笑容。


    「—!?」


    視線彼此相交。


    僅僅隻是這樣的互動,一陣難以言喻的不快感便湧了上來。感覺到一股仿佛內心被人看透似的惡心感,夏蓉忍不住撇開了視線。而在那前方,則是弗雷克邪惡的笑容等待著。


    「好了,你們剛才製定了兩個規則。所以說,大爺我可以對你們兩個下達兩項命令。」


    「對吧?」弗雷克將視線移往裁判。


    「是的。」裁判肯定道。


    於裁判在場的情況下所下達的命令,是絕對必須遵守的。夏蓉沒有能夠反抗的辦法。理所當然,絲諾也是一樣。


    「首先是絲諾。你從今天起就是大爺我的奴隸了!」


    「請、請等一下!拜托隻對我一個人下達命令就好!」


    夏蓉用力地抱緊絲諾,對弗雷克懇求道。


    對夏蓉來說,絲諾是比自身性命要來得重要的存在。


    若是能夠保護絲諾,生命什麽的一點也不可惜。


    「不要對大爺我下指示!你這家夥也是大爺我的奴隸—夏蓉!」


    這一瞬間,夏蓉成了弗雷克的所有物。


    在暴力行為受到禁止的這個世界—然而,奴隸卻被剝奪了一切的權利。


    叫你閉嘴就隻能夠閉嘴。


    叫你去死就隻能夠去死。


    夏蓉的自由,完全被對方給奪走了。


    「命令已經受理完畢。絲諾小姐以及夏蓉小姐,從現在這個瞬間起,成為了弗雷克先生的奴隸。」


    當裁判以平淡的語氣結束說明的瞬間—


    在夏蓉與絲諾的脖子上,出現了粗獷的項圈。


    脖子邊傳來了冰冷的觸感,肩頭壓上一股沉甸甸的重量。一想到今後的事,夏蓉感覺自己就快哭了出來。


    「好了,這是對你們下的命令。把魔導戒指<magic ring>交給大爺我!」


    既然成為了奴隸,就不能夠違逆主人。


    即使想要加以違抗,身體也不會允許。


    絲諾與夏蓉各自將銀色與青銅戒指交遞了過去。


    接過戒指的弗雷克,將兩個戒指使勁地握緊在手中,微微地顫抖起來。


    「終於……終於成為大爺我的東西了!這麽一來,大爺我就是獸牙門的老大了!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違抗大爺我了!」


    雖說全權代理者的寶座本來是由絲諾來接任,但事態演變成這樣,這種事恐怕是無法實現了吧。


    獸牙門已經落入了弗雷克的手中。


    在這之後,獸牙門或許會開始走向衰退一途吧。


    雖說如此,成為奴隸的夏蓉或許還沒能親眼見到獸牙門的末路便會死去也說不定。


    「既然魔導戒指已經到手了,你們兩個就沒有用了。那麽,該怎麽辦才好呢。」


    「求、求


    求你。拜托、拜托你至少放過絲諾大人。不管我會變得怎麽樣都無所謂……」


    弗雷克輕輕地提起一笑。


    「不管會變得怎樣都無所謂、嗎。剛好大爺我的手下們正對女人饑渴著。臉蛋雖然還是個孩子—不過那個身體的話,讓男人歡愉一下至少辦得到吧?」


    「……」


    腦海中閃過被當作欲望發泄口的自己的模樣,夏蓉害怕得咬緊了下唇。膝蓋喀噠喀噠地顫著抖,難以好好站立。


    不知道是不是對這個反應感到滿足,弗雷克撤回了前言。


    「不過,給無能的手下們帶來美好回憶還挺讓人不爽的。說是這麽說,大爺我也沒有抱奴隸的興趣。既然這樣,果然還是隻有那個了啊。」


    弗雷克臉上露出了一道下流的笑意。


    自己究竟會被命令做些什麽事。


    夏蓉因為過於恐懼而流下了淚水。


    但是,不論哭泣或是叫喊,狀況都不會改善。


    因為夏蓉她已經是個奴隸了。


    幸福的生活,如今再也不會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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