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善並沒有把請到孟老當成什麽了不起的大事,更沒有體會到孟老的良苦用心。


    他現在已經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朱正純身上,唯一想的就是,如果這死貨救不過來,他以後的生活會比被謝雨柔電還苦逼。


    這貨的專注和凝重放到某總裁的眼裏,就變成了故作清高,以退為進,欲拒還迎,死不要臉。


    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對某人產生了誤會,即便你做的再好,在她看來也是別有用心的。


    而且還有一點,在謝總的認知裏,如果一個人辦成了很多人辦不成的大事,總歸是要炫耀賣弄一番的,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做哪些裝逼事還有什麽意義?


    裝逼不炫耀,不是別有用心是什麽?


    “哼,你不就是想借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恭維你,愛上你嗎?本小姐偏偏不理你,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想著,謝雨柔雙手環胸,假裝出一副比許九善還專注的樣子。


    十幾分鍾後,做完初步檢查的孟老歎了一口氣,問道:“九善小友,這個病你怎麽看?”


    我去,這咋還問上我了?


    老子總不能說這病得治吧?


    一陣無奈,許九善紅著臉幹咳道:“咳咳,孟老,我,我就不影響你的判斷了,你直說就好了。”


    “沒事,其實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特麽沒意見啊!


    許九善快哭了,這你妹的,早知道老頭會這樣,就應該提前解釋一下那次救西門騰飛的事情。


    想著,許九善歎了一口氣,說道:“孟老,病人我暫時還沒看過,也不好妄下推論,您還是先說吧。”


    “那你現在去看看,我覺得有些不正常。”


    臥槽,你特麽就不能放過我嗎?


    許九善快炸了,到最後,毫無辦法的他很沒脾氣地走到朱正純身邊發起了呆,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看到這些後,夏姍有了一絲不解。


    這是什麽情況,孟老為什麽會讓許九善去看朱總,難道許九善是孟老的學生?


    想著,她扭頭看了謝雨柔一眼。


    謝總此時也是眉頭緊鎖,滿臉不解。


    兩人對視一眼,夏姍走到謝雨柔麵前耳語道:“謝總,許九善該不會是孟老的學生吧?”


    一聽這話,謝雨柔恍然大悟,一時也忘了孟老是如何稱呼許九善的。


    準了,許九善肯定是孟老的學生了。


    這個臭流氓果然是別有用心,明明是孟老的學生,還跟我裝,臭不要臉。


    阿嚏!


    謝雨柔暗罵完許九善,許九善就打了個噴嚏。


    他打的這個噴嚏賊大,直接噴了朱正純一臉唾沫星子。


    “嗬嗬,不好意思,沒忍住。”


    訕訕一笑,他連忙伸手擦了擦朱正純的臉。


    當手觸及到朱正純的臉時,許九善立馬一驚。


    嗯?


    怎麽這麽燙呢?


    想著,他摸了摸朱正純的額頭,這個溫度,明顯是在發高燒啊。


    許九善這些天都是很晚才來這裏,所以並不了解朱正純的身體狀況。


    愣了一會兒,他立馬向謝雨柔問道:“雨柔姐,老朱這些天一直都在發燒嗎?”


    “啊?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哼,有什麽不對,不對大了。


    許九善猛然站了起來,扭頭問道:“孟老,你說植物人會發燒嗎?”


    “會啊!”


    聽到孟老的話,許九善老臉一紅,幹咳一聲,他說道:“嗯,那個,植物人確實會發燒,那個,但是,他,他這個燒發的不正常。”


    “哪裏不正常?”


    孟國昌一下子來了興趣,湊到了許九善麵前。


    剛剛他給朱正純把脈的時候,就覺得朱正純的脈象有些怪異,但他又說不出哪裏怪來,所以他一時才沒敢開口,想聽聽許九善這位“大師”的見解。


    不過,他不知道,眼前的許大師現在也很需要別人的見解。


    妹的,哪裏不正常可得容我好好想想。


    心裏虛到死,許九善也認命了,擺出一副死馬當活馬的態度,然後給朱正純“把起了脈”。


    也不知道把真氣度到他體內,老子的鬼眼會不會起作用。


    想著,許九善就將一絲真氣度到了朱正純體內,頃刻間,他就看到一縷金色的氣流順著朱正純的胳膊向上遊去。


    成了!


    許九善心裏一喜,立馬伸手控製住了那縷真氣。


    現在朱正純被確診為植物人,毛病應該在腦子裏,那就先從腦子裏檢查。


    就這樣,病房裏其他三人看到許九善在很輕佻地撫摸著朱正純,又是揉又是按的,從左手一直到腦袋,手法簡直是不忍直視。


    許九善這麽做隻是在掩人耳目,他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他的神奇之處,不然容易遭天譴。


    謝雨柔再也看不下去了,到最後直接低下了頭。


    這個臭流氓簡直是惡心死人了,連男的都不放過。


    他哪裏是在檢查身體,分明就是在占人便宜。


    不知道為什麽,謝雨柔突然有種被許九善摸了一遍的感覺,這個感覺一上頭,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啊啊,本小姐快瘋了,這個臭流氓如果敢這麽摸我,我肯定把他剁成狗肉碎。


    另一邊,夏姍也是皺著眉頭,本來她還懷疑許九善是孟老的學生,現在怎麽看怎麽像個流氓,要是醫生都這樣給病人檢查身體,哪個女人還敢得病?


    想想,夏姍都覺得有些瘋狂,真到那一天,她覺得她肯定會選擇去死。


    相比兩個女人,孟老就淡定了很多,畢竟他可是見過許九善的“高超醫術”,而且朱正純又是男人,男人摸一下男人,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麽。


    “小友,知道哪裏不正常了嗎?”


    見到許九善收手,孟國昌連忙問道。


    許九善並沒有說話,隻是歎了一口氣,之所以抬手,是因為那縷真氣耗光了,他必須再重來一次。


    不過,第一縷真氣用光之前,他也查到了一些東西,比如說朱正純的三把火,頭頂上的那一把,在真氣運到他腦袋的時候就著了。


    但真氣運到老朱左肩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這個現象,這就說明,老朱的三把火至少滅了一把,而他昏迷的真正原因應該就在這裏。


    也沒再多想,許九善繼續操作著一縷真氣“愛撫”著老朱。


    一分鍾之後,許九善微微一笑,輕聲呢喃道:“果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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