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麽高檔的酒店裏大吵大鬧,也隻有泥腿子才能幹得出來。


    毫不懷疑,老九就是這樣一個泥腿子。


    所以,夏姍在聽到他喊她名字的時候,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該死,這個臭流氓怎麽會在這裏耍寶?


    你說你耍寶就耍寶吧,幹嘛還連累本姑娘,簡直,簡直,氣死了。


    大廳裏一眾人樂嗬嗬地看著許九善,臉上滿是嘲諷。


    何碧、池也很樂嗬,更讓她樂嗬的是,這個泥腿子還認識夏姍,而且泥腿子在喊夏姍的時候,夏姍的臉還紅了。


    這說明什麽,這就說明他們肯定有事。


    不得不說,何大小姐還是很會亂點鴛鴦譜的。


    也沒再多想,她嗬嗬一笑,說道:“姍姍,那個小哥哥喊你呢,你怎麽不理他啊?”


    “我,那個……”


    夏姍一陣語塞,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許九善可以不要臉,她還是要臉的。


    見夏姍不說話,何碧、池再次一笑,直接衝保安說道:“兩位,我是河東集團的何碧、池,那人是我的朋友,請你們放開他吧。”


    保安一聽這話,立馬點了點頭。


    河東集團他們是聽說過的,就在前不久河東集團的老總不就去頂樓了嗎?


    這麽一想,兩個保安立馬腆臉一笑,道了個歉之後,鬆開了許九善。


    老九沒想到那個女人說話會這麽管事,心思一轉,他笑眯眯地向夏姍走去,然後對何碧、池說道:“嗬嗬,謝謝你了。”


    “不客氣。”


    何碧、池微微一笑,然後接著問道:“你應該是夏姍的男朋友吧?”


    問就問吧,她還故意放大聲,讓整個大廳的人都聽到了。


    原本一眾人就在嘲笑許九善,何碧、池這麽一說,連夏姍也被殃及了。


    夏姍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連忙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我跟他隻能算熟人。”


    “哎啊,姍姍,熟人你臉紅什麽?這可不是你啊。”


    “我……”


    沒等夏姍解釋,何碧、池接著向許九善說道:“帥哥,認識一下,我是姍姍的閨蜜,叫何碧、池,你怎麽稱呼啊?”


    “許九善。”


    “哦,名字還挺,嗬嗬,挺別致,在哪高就啊?”


    “嗬嗬,算不是高就,就是一小服務員。”


    許九善是個實在孩子,因為何碧、池剛剛替他解了一次圍,所以他也沒多想,毫無保留地將底細爆了出來。


    一聽他是個小服務員,何碧、池差點沒笑了。


    嗬嗬,當年的校花居然找了一個服務員當男朋友,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啊,怪不得夏姍會臉紅呢,感情是怕被人看不起啊。


    心裏樂得不行,何碧、池接著看向夏姍,然後歎息道:“唉,姍姍,當年在大學的時候,你可是咱們那屆的校花啊,就算找不到像我家勝傑這樣優秀的男人,也不能自暴自棄,找個服務員吧?不行,我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你馬上提了他,我保證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牛糞?


    一聽這話,許九善當時就不樂意了,特麽的,你埋汰誰呢?


    許九善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了何碧、池的用意。


    這尼瑪分明就是拿他當屎踩,來惡心夏姍啊。


    老九生平最討厭這種沒事找事的主,一咬牙,剛要回懟過去呢,就看到何碧、池很開心朝著他招了招手,然後叫了一聲爸。


    我去,這尼瑪是什麽鬼套路,咋還又叫我爸了呢?


    許九善直接迷糊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一個人笑嗬嗬地說道:“小池,你又偷偷跟爸比出來。”


    “哎啊,不是啦,我們同學聚會,爸,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何碧、池拉著她爸走到夏姍身邊。


    何大董事長可沒心情去認識這些剛在商場起步的年輕人,所以自始至終都鼻孔朝天,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爸,這就是我常跟你提到的夏姍,我大學的好朋友,也是勝傑的好朋友。這個叫許九善,夏姍的現任男朋友,嗬嗬,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沒等何碧、池把這話說完,鼻孔朝天的何總突然快步向電梯的位置走去,所有的威嚴一掃而空,臉上堆滿了狗腿子般的笑容。


    “夏總,您怎麽下來了?”


    夏侯扶醉這些天一直住在衡中酒店,自從下了神仙山後,她也一直在打聽許九善的消息。


    就在剛剛,她收到消息,說許九善就在衡中酒店內,連想都沒想,夏侯扶醉就激動不已地衝了下來。


    看了何大誌一眼,夏侯扶醉點頭示意道:“何總,您稍等一下,我有個重要的人要見。”


    重要的人?


    能被夏侯扶醉重視的人,那該是什麽大人物?


    何大誌不敢想想,立馬恭敬地站到一邊,向夏侯扶醉看去。很快,他就看到夏侯扶醉站在了許九善麵前。


    臥槽,夏總要見的重要人物居然是他。


    老何一愣,立刻扭頭向他的女兒看去,但當他看到自己女兒那副不屑的樣子後,就明白了一些事情,心裏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


    “許先生,真的是你啊。您真是讓扶醉好找啊。”


    “嗬嗬,姐,你別這樣,那個,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說著,許九善甩開夏侯扶醉的手,帶著夏姍向門口走去。


    “許先生,你不能走,你走了扶醉怎麽辦?”


    好不容易找到許九善了,夏侯扶醉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就連慧思方丈都說了,隻有他才能救她,要是這次放過他,那可就真沒戲了。


    許九善一陣牙疼,看到夏侯扶醉的時候,他就知道衡中酒店那鬼氣是怎麽回事了。


    治不了,這鬼治不了。


    歎了一口氣,他扭頭說道:“我真幫不了你,請你別再為難我了。”


    老九也沒再拖泥帶水,直接走了出去。


    “許先生……”


    夏侯扶醉伸手無力地喊了一聲,但許九善已經消失在了大廳。


    老何也沒多想,立馬衝到夏侯扶醉身邊,輕聲問道:“夏總,您,您沒事吧?”


    “沒事,何總,我先回去了。”


    說罷,夏侯扶醉失魂落魄地向電梯走去。


    她剛進電梯,何碧、池跟李勝傑就走到了老何的身邊。老何看了兩人一眼,問道:“小池,你是不是得罪你那兩個同學了?”


    “爸,那可不叫得罪,那叫踐踏。”


    她這話剛說完,老何伸手就扇了她一巴掌,然後怒氣衝衝地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必須取得他們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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