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有心,卻被一場無情的大雨打的七零八落。


    緊接著,一聲悶雷驟然落下,轟隆一聲將睡著的許九善從夢中驚了起來。


    “我去,要死啦,下雨就下雨唄,你打個錘子雷啊。”


    不情願地嘀咕了一聲,九哥抄起枕頭把頭一捂,再次昏睡了過去。


    大雨依舊,雷聲不絕。


    衡中酒店的總統套房外,四個女保鏢死死地守在門外,每人手裏都捏著一些辟邪的黃紙符,就連門上都掛了兩張門神畫。


    但即便是這樣,房內昏睡的那個女人依舊在瑟瑟發抖。


    她確實睡著了,但睡容卻顯得很是驚恐。


    她的眉頭緊鎖,額頭上細汗密布,臉色異常慘白,兩手更是緊抓睡袍,那個樣子像是做了什麽噩夢一般。


    女人確實在做噩夢,而且這個夢做了還不隻一次。


    她夢到一個滿頭銀發,身穿紅色長袍的老太太慢慢飄到了她的身旁。


    老太太滿麵枯槁,兩眼冒著森森綠光,那張皺巴巴的嘴上別著半根黃牙,她一笑,本就猙獰的鬼臉就變得更加滲人了。


    “嗬嗬,你該走了。”


    紅衣老太猙獰一笑,伸出鬼爪便撲了上去。


    “啊!”


    夏侯扶醉驚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坐起的刹那,一道閃電正好劈落窗前,霎時間,照亮了整個黑夜。


    這讓原本就受到驚嚇的夏侯扶醉再次驚叫了一聲。


    屋內驚叫聲一起,屋外的四個女保鏢直接衝了進去,齊聲問道:“夏總,您沒事吧?”


    夏侯扶醉捂著心口,即便心髒已經跳得快如閃電,她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去,幫我去找許九善。”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的腦海裏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隻要能找到許九善,這個該死的噩夢就能終結。


    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來的九哥站在小資州的門口伸了個懶腰。


    雨過天晴,空氣格外的清新,這鮮美的空氣到九哥的肺裏打了轉後,讓九哥格外舒心。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女人慢慢向他走來,心裏頓時一苦。


    “許先生,早上好。”


    夏侯扶醉摘掉墨鏡,衝著許九善微微一笑。


    這一笑,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不過許九善可沒心情去欣賞這動人的笑容。


    咽了一口口水,他沒脾氣地說道:“大姐,你咋又來了?我不是都說了嗎,不是我不想幫你,是真幫不了。”


    “嗯,扶醉知道。今天來找你,隻是想請你吃頓飯,為這幾天的叨擾陪個不是,僅此而已。”


    看著夏侯扶醉那真誠的麵孔,許九善心裏直犯嘀咕。


    他可不相信夏侯扶醉隻是單純地想請他吃個飯。


    這女人該不會是想在我吃飯的時候把我灌醉,再把我那個了,然後逼著我幫她吧?


    這麽一想,許九善當即就擺了擺手說道:“夏侯姐姐,吃飯道歉啥的就算了,我也沒覺得你對不起我……”


    “許先生,您要是不答應扶醉,扶醉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說著,夏侯扶醉很無賴地邁進了飯館,然後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她一進去,蘇晴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去,又來了一個,這個死小九是真想死了不成?


    蘇晴一瞪眼,正準備來個河東獅吼呢,就看到許九善苦著臉走了進來,然後很無奈地說道:“夏侯姐姐,你怎麽還這樣呢,好賴您也是個大人物,何必……”


    沒等許九善把這話說完,夏侯扶醉就說道:“什麽大人物,我就個弱女子而已,反正今天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局,我就是不走了。”


    道歉局?


    這又是整那一處啊?


    蘇晴一懵,慢慢走到許九善身邊,問道:“小九,到底咋回事?”


    許九善當然不敢跟蘇晴說實話,眼珠子一陣,他說道:“晴姐,沒事。前兩天跟夏侯姐姐發生了點誤會,她非要請我吃飯賠禮道歉,我覺得那事也不是事,就想著算了,可她死活不願意。”


    “哦,這樣啊。”


    蘇晴也沒懷疑九哥,微微一笑,她衝夏侯扶醉說道:“妹妹,既然不是啥大誤會,你也沒必要這樣,小九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我替他原諒你了。”


    嗯?


    一看這個架勢,夏侯扶醉就覺得今天又要白跑。


    心裏焦急了一陣子,她眼圈一紅,然後啜泣道:“可,可我覺得過意不去啊,要是不請許先生吃頓飯,扶醉這心裏……嗚嗚。”


    我去,這咋還哭上了?


    一見美人要落淚,許九善頓時手足無惜了。


    哎啊了一聲,他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去,我去還不成嗎?說好隻是吃飯,可不能喝酒。”


    “嗯,扶醉保證隻是吃飯,絕對不讓許先生喝酒。”


    歡快一笑,夏侯扶醉立馬站了起來:“那今晚七點我就派人來接許先生,咱們晚上見。”


    看到夏侯扶醉那驟變的笑臉,許九善嘴角一抽,心想:“您這臉變得還真讓人吃驚。唉,城市的套路果然深呢。”


    雖然知道被套路了,但許九善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要答應的事,九哥向來是不會再反悔的。


    晚上七點,一輛豪車準時到達小資州,帶著許九善直接向衡中酒店駛去。


    “許先生裏麵請,夏總已經在裏麵恭候多時了。”


    被人帶到一個包間後,許九善有些忐忑地推開了房門。接著,夏侯扶醉就很熱情地走了過來,拉著九哥的手向餐桌走去。


    “許先生,您可來了,扶醉這就讓他們上菜。”


    一句話說完,夏侯扶醉打了個響指,接著,十幾個小妹就各自端著一道菜走進了包間。


    菜上齊後,那群靚麗的小妹妹便走了出去,偌大一個包間,隻剩下許九善和夏侯扶醉兩人。


    起身,夏侯扶醉拿起一瓶酒向許九善走去,一看這個架勢,許九善當即說道:“夏侯姐姐,不是說不喝酒的嗎?”


    “賠禮哪有不喝酒的道理,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喝,那我就自罰三杯。”


    也沒等許九善再說什麽,夏侯扶醉直接倒了拿來三支高腳杯,倒了三杯白酒,三口便將一斤酒幹了。


    看到這個場景,許九善嘴角一抽。


    人家一氣三杯下去了,許九善自然也不好再推辭,剛想喝一杯意思意思呢,夏侯扶醉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苦笑道:“九善,你就真的不能幫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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