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扶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今晚許九善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皺著眉頭想了一陣子,她眯起了眼睛,絲毫沒有再掩飾心中的厭惡。


    看到夏侯扶醉厭惡的目光後,許九善牙疼得不行。


    大姐,我沒事閑的騙你啊?


    撇了撇嘴,他沒脾氣地說道:“夏總,救你的方法我已經跟你說了,你考慮一下吧,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的時間應該不會太多,你最好……”


    嗬嗬,當我是傻子嗎?


    如果被上一次就能救我,我還用找你?


    不就是覺得幫了我什麽也得不到,虧了嗎?


    本小姐跟你公平交易就是了。


    冷冷一笑,夏侯扶醉說道:“許九善,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所以,不論如何我也不會跟你那樣的,你還是換個條件吧。”


    我去,換你妹的條件啊,給我當一輩子的奴婢你願意?


    還跟我裝上了,剛開始的時候是誰死活要伺候我的?


    不過,人家不同意,許九善也不會用強。畢竟夏侯扶醉可不是一般人,門口那四個女保鏢也不是吃素的。


    “行吧,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考慮下吧。這幾天你應該不會有事,我也不在這待著了,想清楚了給我回話。”


    說罷,許九善扭頭朝門口走去,心裏一陣無奈。


    看到許九善要走,夏侯扶醉的心立馬提了起來。


    可多疑的她覺得許九善這麽做隻是欲拒還迎的手段,就沒有叫住他,直到門關上的那一刻,她才被關門聲嚇得打了一個哆嗦。


    走了,他真的走了?


    哼,沒得到我他怎麽可能舍得走?


    肯定是在門口等著我叫他呢。


    這麽一想,夏侯扶醉鎮定了一些,嘴角微微一勾,她壞笑地嘀咕道:“那你就好好在門口等吧,本小姐才不會下作地去挽留你呢。”


    驚恐了一晚的夏總那時困得要死,腦子也短路了,所以才以為許九善會在門口站著,如果她去門口看一眼,或者問問保鏢,今晚她注定睡不安生。


    但她並沒有這麽做,沉沉的睡了過去。


    出了衡中酒店,許九善站在馬路邊抽了一根煙。


    此時已經淩晨,路邊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許九善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蹲在路邊很是孤苦無助。


    “妹的,大晚上的鬼都死哪去了?出來一隻陪哥聊聊天不行啊。”


    嘀咕了一句,他將手裏的煙頭撇掉,然後開著十一路向小資州走去。


    他不是不想打車,問題是根本沒有出租車經過,至於滴滴,一個到現在還喜歡隻花現金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用這種高科技。


    “妹的,看來以後確實該用一下電子支付了,回去就弄一下。”


    嘀咕了一聲,傻子般的許九善慢跑了起來,以他現在這速度,天亮之前應該可以到家。


    為了節省時間,許九善走了一條很偏僻的小道。


    資州這個二線小城還有很多未開發的城中村,而這些地方往往要比鄉下農村顯得還要落後,屋子破爛不說,連個路燈都沒有,路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伸手不見五指。


    見過鬼之後,許九善早就不怕黑了,唯一擔心的就是看不清腳下,會被絆倒,摔倒他那張英氣的帥臉。


    結果,怕什麽來什麽,已經足夠小心的他還是被絆倒了。


    “哎喲臥槽。”


    一個趔趄,許九善結實地摔了一個狗吃屎。


    “妹的,那塊石頭這麽不長眼,信不信老子敲碎你。”


    傻子許九善不爽地爬了起來,然後掏出手機向腳下一照,然後就傻眼了。


    絆倒他的並不是什麽石頭,而是一隻腳,而那隻腳一直延伸到了路邊的草叢裏,隱約可見到那人的輪廓。


    “大哥,你是喝了多少啊?這大半夜的,還好遇到了老子。”


    也顧不得生氣了,善心大發的許九善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向草叢走去。


    很快,他就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讓許九善有些驚奇的是,這個大半夜醉倒在鄉間小道上的人還是個外國人,而且身著周正,黑西服白襯衫,領口還帶著個蝴蝶結。


    外國人看年紀應該在五六十左右,額頭上貼著一枚很精巧的銀色十字架,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嘴唇卻又出奇的猩紅,眼皮上還很精致地畫著黑色眼線,咋看咋不像人。


    我去,這尼瑪不是隻鬼吧?


    心裏嘀咕著,許九善輕聲說道:“哈嘍,臥槽你內幕,啊呸,我次要內幕。”


    這話說完,躺在草叢中的外國人沒有任何的回應,比死人還死。


    死了?


    眉頭一皺,許九善慢慢蹲到外國人身邊,然後伸手試了試他的脈搏。


    感受到這人的脈搏後,許九善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他的臉:“昂考,醒醒了,普利斯狗吐百德。”


    拽了幾句英文後,老外還是安詳得躺在那裏,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靠,這到底是咋回事?


    小心髒砰砰地跳,身上也沒有酒味,長得還沒個人樣,您老到底是個什麽物件啊?


    牙疼了一陣子,有些無奈許九善覺得不能跟這老外在這耗著,畢竟他現在也困成了狗。


    反正又死不了,管他的呢。


    心裏這麽一想,許九善便決定離開了,但回頭一想,萬一這外國友人再遇到壞人怎麽辦?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是真糾結起來。


    歎了一口氣,許九善再次蹲到老外身邊,然後趴到他的耳朵上大聲喊道:“喂,大爺,該醒了。”


    見這老外還沒有反應,許九善有些怒了,心想:“既然這樣,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都是為了你好啊。”


    一咬牙,他伸手就給了老外一個大嘴巴子,力道之大,把老外額頭上的十字架都給扇飛了。


    如果這都叫不醒你,那你就在這裏睡一晚吧。


    剛想完,起身的許九善就看到老外猛然間睜開了眼睛了,那個鬼樣子就跟電影裏演得詐屍一樣。


    睜開眼的老外愣愣地看著上方,依舊沒有動,仿佛被人釘在了地上一樣。


    片刻之後,他的眼睛慢慢轉到把目光放到了許九善的身上,然後輕聲說道:“布拉德,不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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