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沒打擾您吧,嗬嗬。”


    雖然心裏很憤懣,但許九善還是很和氣地跟老孟說了一句,畢竟是要跟老頭借錢,現在還得裝波孫子,等錢一到手,再當大爺不遲。


    “嗬嗬,沒打擾,我剛剛參加完一場交流會的預熱賽,九善啊,我覺得你真應該來看看,取長補短一下,畢竟現在的主流是西醫,咱們中醫呢……”


    什麽交不交流會的,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


    老子缺錢,沒工夫跟你談交流會。


    嘴角一撇,許九善立馬打斷了孟老的話,說道:“孟老,那個交流會啥的我不感興趣,我就想問問您手頭寬裕不?”


    哈?


    這是借錢來了?


    我當是啥事呢。


    嗬嗬一笑,孟國昌也沒囉嗦,立馬說道:“缺錢了,好說,把賬號給我,我現在就給你轉。”


    我去,這麽爽快嗎?


    許九善是真沒想到,孟國昌的錢這麽好借,本來還準備了一大堆好話,看來現在是沒用了。


    老孟真是個好人,這樣倒把我顯得有些小人了。


    許九善心裏嘀咕了一句,樂嗬嗬地說道:“孟老,就知道您宅心仁厚,那啥,我也不多說了,這就給您發賬號,您也不用多給我,四百萬就行,不夠的我再跟你要。”


    孟國昌:……


    四百萬,你特麽宰大戶呢?


    老子上哪給你偷這麽多錢去?


    嘴角一抽,孟國昌深吸了一口氣,捂住腮幫子問道:“那啥,九善你找我幹啥來著?”


    嗬嗬,這老頭真健忘。


    許九善一笑,說道:“借錢啊。”


    “沒錢,不借。”


    一嗓子吼完,孟國昌就掛斷了電話。


    笑話,真當老頭子是土豪啊,還四百萬,四十萬我都跟朋友湊一下。


    別看孟國昌是資州市人民醫院的副院長,手裏還真沒有那麽多錢,老頭子活到現在,錢是沒少掙,但等子女成家立業安穩了之後,便將手裏的錢全捐了。


    這也是孟老最受人尊敬的地方,足以稱為大醫。


    另一頭,許九善很懵逼啊。


    你妹的,開始還那麽幹脆,你特麽咋說變就變了呢?


    愣了片刻,不信邪的許九善再次撥上了孟國昌的電話,結果,關機。


    “靠,遇事見人心啊,死老頭,看老子以後還幫你不。”


    許九善氣得捶了床一下,再次發起了愁。


    老孟的路一斷,他是真陷入了絕境。


    本來他的朋友就不多,而且一個個混的比他還窮,肯定借不了多少。


    至於小媳婦的錢,就算她給,他也不敢要啊,如果借了,那就真成小白臉了,拿著未婚妻的錢,支援情人,那是會遭雷劈的。


    夏侯扶醉嗎?


    他不想借,這女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其他有錢人,那就不親不熱了,沒臉借……


    錢啊,老子上哪去弄這四百萬?


    要是四百萬冥幣該有多好啊。


    捂臉長歎一聲,到最後,許九善一下子癱在了床上,生無可戀。


    一夜悄然而過,第二天一早,許九善無精打采地跟蘇晴去了夕陽紅養老院。


    這些天,蘇晴已經做了很多計劃,人忙得憔悴了很多,好在小牛犢晚上能不遺餘力地滋潤她,不然她肯定枯燥死。


    養老院既然已經到了手,那就必須讓老人們過上好日子。


    為了這些,蘇晴不但拿出了剩下的錢,還在網上申請了一個募捐活動,希望社會的廣大有愛人士能幫她度過難關。


    在藥廠還沒盤下之前,她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支撐養老院。


    到養老院的時候,大爺大媽們都在院子裏活動,其樂融融。


    家保住了,還得到了兩位恩人的照顧,他們很是感激,無以為報的他們偷偷給許九善和蘇晴建了一座生祠,保佑兩位恩人逢凶化吉,平安一生。


    這些,蘇晴和許九善是不知道。


    唯一讓許九善有所察覺的是,他每天都能定時收到一點功德值,雖然這一小點可以忽略不計,但也足以積少成多,時間一長,肯定能幫上大忙。


    能收功德,許九善自然開心,但要是突然被四百萬砸中腦袋他就更開心了。


    跟大爺大媽聊了會天,強顏歡笑的九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點上了一根煙,然後他就看到了養老院的義工小四金同誌在砸窗戶玻璃,確切的說是擦玻璃,隻是力道有些大了。


    我靠,這不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嗎?


    沒錢可以找他要啊。


    許九善突然意識到,一座金山就擺在他的麵前,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大侄子,幹活呢?”


    張金鑫現在很暴躁,原本一個有錢有勢的大少現在淪落到當保潔的地步,叫誰誰不暴躁。


    如果他家要是遇到個天災人禍,家破人亡他也認了,關鍵是他家現在照樣很牛逼啊。


    混蛋,讓我擦玻璃,讓我掃地,讓我照顧這群老不死的,還特麽給他們唱催眠曲,哄他們睡覺,老子不……


    忿忿不平時,他突然聽到某人戲謔的聲音,小心髒差點沒當場爆炸了。


    “姓許的,老子比你都大,叫誰侄子呢?”


    “你再跟我吼一句試試?”


    許九善一瞪眼,舉起了拳頭。


    四金一看他的拳頭,當時就慫了,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一個能單挑二十幾人,一巴掌就能扇人一嘴血的莽夫,他必須慫。


    更何況,自家老頭在他麵前都不敢喘大氣,他憑什麽敢再吼一句?


    這麽一想,四金當時就咧嘴一笑:“嗬嗬,叔,那個我剛剛不是說您,你老咋有空來這裏了?”


    “替你爸看看你乖不乖,順便教育一下你,讓你知道怎麽做人。”


    許九善也沒客氣,本來就心煩,小四金還這麽跳,不揍他揍誰?


    一通狂扁,一眾大爺大媽拍手稱快,覺得腫了臉的小四金很可愛,這樣才有個幹活的樣子。


    張金鑫快哭了,忍氣吞聲地挨著揍,還得感謝他九叔沒有火力全開,不然他現在就住醫院了。


    “四金,爽不?”


    “爽。”


    “爽的話給錢,叔可不能白給你按摩。”


    臥槽,你還要臉嗎?


    揍完老子還問老子要錢,老子有那麽賤嗎?


    嘴角一抽,他搖頭說道:“沒錢,你跟我爸要去吧。”


    跟老張要錢,他肯定給,問題是許九善不想招惹他啊,欠一個惡業纏身人的情分,那跟作死沒啥兩樣,傻子才去。


    這麽一想,許九善就放棄了,歎了一口氣,很無奈地走開。


    與此同時,京華第一醫院內,第一場理論比試告終,程國榮不負眾望,再次拿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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