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忘憂的腿並沒有斷,隻是被許九善砸了一下,右腳踝微微有些脫臼。


    不過,這些她是不知道的。


    聽到許九善的聲音之後,她才知道許九善也掉了下來,也沒有再管腿上的疼痛,有些欣喜地說道:“你沒死。”


    你很希望我死嗎?


    許九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是沒死,過幾天就不一定了。”


    說著,他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地洞的另一頭還有條通道,心裏頓時一喜,立馬說道:“趕緊起來,我帶你離開這裏。”


    腿斷了還怎麽起來?


    孟忘憂看了他一眼,有些苦澀地捏住了右腳踝,輕聲說道:“我的腳受傷了,現在沒法走。”


    她這話說完,許九善才想起來他也受傷了。


    仔細想了想,他就決定先把傷治好,反正現在也沒啥危險了,等天亮了再走也不遲。


    “我幫你看看。”


    說著,許九善湊到孟忘憂的身邊,輕輕脫去了她的鞋,然後便看到她的右腳踝腫了。


    這傷許九善還真沒把握治,想了一會兒,他還是覺得把華老先生請上來給看看,就裝模作樣地說道:“那個,洞裏太黑,我看不到,你靠的再近一點。”


    孟忘憂可不知道許九善打的什麽主意,也沒有懷疑什麽,就向許九善身邊湊了湊。


    畢竟他說的沒錯,洞裏壓根就伸手不見五指,肯定什麽也看不到的。


    不過,他這雙手還挺溫和的,剛剛捏我腳的時候,雖然疼了點,但還挺那啥的。


    孟忘憂也說不出那啥來,就是覺得臉有些熱,右腿上癢癢的,麻麻的。


    不對,他,他這是摸哪裏呢?


    感覺到許九善的手從腳踝一路摸了上來,孟忘憂的臉就更紅了,身上也驟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混蛋,他,他這是想幹……天呢!


    身子一軟,孟忘憂差點沒癱了。


    雖然洞裏黑的看不清,但她的觸覺還在,許九善的那隻手已經,已經順著她的腿摸到了胸口,雖然他沒有亂摸,卻也扯住了她的衣領。


    這個時候扯住衣服,傻子都知道他想幹嘛?


    孟忘憂心裏頓時一怒,對許九善的感激之情蕩然全無,那一刻,她什麽都沒想,直接抓住他的手,冷冷地問道:“你想幹嘛?”


    看到她胸口的高昂後,許九善差點沒留出鼻血。


    但孟忘憂那句話一出,他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雖然臉紅的像個害羞的小女生,但眼中的那絲殺意卻也讓人心顫。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他剛剛這下也不是很禮貌,雖然初衷是為了救她,孟忘憂沒動手扇他已經很不錯了。


    孟忘憂之所以沒扇他,是因為她打人都是用腳踹的,如果不是右腳現在受傷了,許九善早就被蹬出去了。


    也沒有多想,許九善立馬鬆手說道:“沒想幹啥,太黑了,沒看清,不好意思啊。”


    說完,他立馬將華老先生請了上來。


    聽到這個解釋後,孟忘憂也沒有懷疑,但也沒有再放鬆警惕,冷冷地問道:“你身上就沒帶點打火機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給你,你幫我照著,我幫你治傷。”


    說著,許九善將打火機給了她,然後仔細地看起了她腳上的傷。


    華老先生一上身,很快便看出了孟忘憂的傷勢,微微一笑,他說道:“還好,你這隻是脫臼了,我這就給你複原,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看著許九善那清澈的眼神,又加上他那輕柔的揉腳動作,孟忘憂的心再次有了一絲波瀾。


    這是第一個摸到她腳的男人,也是第一個離她這麽近的男人。


    單身三十多年的她,也是第一次從男人身上感受到別樣的溫暖,尤其是許九善擋在她身,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孟忘憂很想嫁給他,如果這輩子還有機會嫁人的話。


    嗬嗬,機會,哪裏還有什麽機會?


    猛然間,她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件事。


    那時她才二十出頭,一個男人找到了她,讓她撫養一個小女孩,並許諾她無數的好處,而他唯一的條件就是,讓她用心去愛護那個小女孩,並且終生不嫁。


    也正是因為這場交易,她才有今天的地位。


    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畢竟演了十多年單親媽媽,她已經完成適應了這個角色,對男人,對愛情都沒有太多的渴望。


    她現在隻想努力向上爬,擁有更大的權利,尤其是當上華安局局長後,孟忘憂的眼界和野心都大了很多,對權利的渴望幾乎瘋魔,跟於勇不相上下。


    隻是這些,她也沒有察覺到,身為局中人,哪裏會知道局中事?


    很多時候,她都把這種欲望歸結到對那個男人的敬畏上,即便錯了,也覺得是那個男人導致的。


    不過現在,孟忘憂有些後悔了,畢竟她也是個女人,以前不渴望愛情,隻是因為沒有接觸過,一旦觸及到了,她會比任何女人都渴望。


    腳踝有些疼,心裏卻很甜,那種感覺是孟忘憂從來都沒體會過的,以至於讓她咬緊了嘴唇,輕聲哼了起來。


    “疼嗎?”


    許九善抬頭看了她一眼,停下了手頭的動作。


    被許九善這麽一問,她立馬回過神來,很小女人地搖了搖頭,然後用那隻空閑的手捏住了衣角,低頭不語。


    許九善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有些犯嘀咕。


    咋還跟花癡一樣,大姐,連我長得啥樣你都不知道,你就不能淡定點?


    雖然有點別扭,但許九善也沒多說什麽,再次用心地幫她揉起了腳。


    “有飛碟。”


    五六分鍾後,許九善突然喊了一聲,孟忘憂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哢吧一聲,右腳立馬好了,連疼都沒疼。


    這叫分散注意力療法,可以有效地減輕病人的痛苦。隻是孟忘憂卻沒有任何察覺,傻愣愣地說道:“啥飛碟,你幼不幼稚?”


    “嗬嗬,你的腳好了,活動一下試試。”


    一聽這話,孟忘憂這才感覺到一絲淡淡的疼痛感,然後輕輕活動了一下,果然能動了。


    起身走了幾步後,孟忘憂微微一笑,心裏越發感激許九善,也越發想知道他的樣子,就扭頭輕聲問道:“我,我能看看你的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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