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正剛怎麽也沒想到費德勒會說這樣的話。


    雖然他現在看謝雨柔很不順眼,但也絕不會放棄她,畢竟她是個女孩,在生死麵前做出一些錯誤的選擇也是正常。


    看著費德勒,鐵正剛鏗鏘有力地說道:“華夏不會放棄任何同胞,十六名人質,一個都不能少。”


    一個都不能少?


    費德勒真的有點佩服這個從始至終態度剛硬的男人。


    法國官方跟他談判的時候,那可是很低聲下氣的,可這個男人,硬生生用他的硬骨頭掌握了主動權。


    不過佩服歸佩服,費德勒可不會改變主意。


    想把謝雨柔也帶走,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謝雨柔昨晚的笑容,費德勒就有些癡迷,他覺得這是他最認真的一次,甚至想和她步入婚姻的殿堂。


    對,就是結婚,我要跟她結婚,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這麽一想,費德勒笑著向謝雨柔問道:“夫人,你跟這位鐵大使算一下,咱們手裏一共有多少華夏人質。”


    謝雨柔很想說十六個,可她知道,這話如果說了費德勒肯定會暴怒。至於暴怒後會發生什麽,她不敢想象。


    為了能讓鐵正剛安全離開這裏,為了剩下的十五名同胞的安危,她隻能順著費德勒。


    微微一笑,謝雨柔輕聲說道:“是十五人,鐵先生,我不知道你多算的那個人是誰。”


    嗬嗬,這是真要放棄自己了嗎?


    鐵正剛是真有些恨鐵不成鋼了,他看著謝雨柔,冷笑了一聲,說道:“好,是我數學沒學了,既然謝女士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廢話了,就十五個人,明天上午,我們會來跟你們交換。”


    說罷,鐵正剛站了起來,扭頭便向外麵走去,絲毫沒有的懼色。


    看著他的背影,費德勒的臉慢慢陰沉了下來,如果不是礙於謝雨柔,他一定不會答應這個要求,更加不會放鐵正剛下山。


    他很想剖了鐵正剛,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真用鐵做的。


    哼,明天吧,到時候都得死。


    想著,他的腦海裏出現了碧昂絲的身影。


    這個性感的法國女人是他曾經最喜愛的女人,費德勒的漢語是她教的,拜神會能走到今天,她也做了不小的貢獻,可現在,她卻弄出這麽一個大麻煩,隻能為此付出該有的代價。


    費德勒無疑是個梟雄,很懂當斷就斷的道理,但說實話,他並不想殺了碧昂絲,畢竟曾經愛過。


    好吧,一切都看神的旨意,如果她死在了亂槍下,也怨不得我。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


    謝雨柔的臉色很不好看,語氣也有些冰冷。


    聽到她的話,費德勒從思緒中走了出來,微微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能看得出來謝雨柔現在的狀態,心裏微微有些犯愁。


    費德勒很清楚,謝雨柔之所以和他虛與委蛇,全是為了同胞的性命。


    明天人質一死,她肯定會明白他的用心,對他不滿是肯定的,如果想留住她,必須另想辦法。


    用她的命去逼迫她嗎?


    費德勒一眯眼睛,心裏有了定計。


    他能看得出來,謝雨柔並沒有輕生的念頭,也不會輕易去死。


    不得不說,費德勒真的很會觀察人,謝雨柔確實不會輕易去死,畢竟她還有牽掛,養父謝禿子辛苦把她拉扯大,養育之恩還沒報呢。


    也沒有再多想,費德勒起身向謝雨柔的住處走去,過去的時候,順便拿了一瓶紅酒,也沒忘了往紅酒裏下點佐料。


    當然,這種佐料可不是催情的,費德勒不屑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得到一個女人,尤其是讓他心動的。


    雖然現在的手段也挺下三濫,但老費同誌不這麽認為啊。


    謝雨柔是自願留在他身邊的,他現在這麽做隻是給她堅定一下信念而已。


    自私自利的男人就是這樣,一邊硬裝紳士,一邊臭不要臉,跟當婊子立牌坊是一個道理。


    很快,費德勒便走到了謝雨柔的房間裏。


    她此時正躺在床上,側臥,腦袋枕著胳膊,那個姿勢很美,美得讓費德勒萬年不硬的老弟都有了點反應。


    這大概就是心動的力量,能治不舉。


    好吧,費大哥的不舉可不是一個姿勢就能治好的,他也僅僅隻是表示了一下對美女的尊敬而已。


    看到費德勒走了進來,謝雨柔坐了起來,強顏歡笑地說道:“費德勒先生,有什麽事嗎?”


    “沒有,謝小姐,隻是想過來看看你。”


    微微一笑,費德勒到了兩杯酒,端著走到謝雨柔,接著說道:“這是波爾多莊園今年新釀的葡萄酒,原本是要陳釀最少十八個月的,但華夏總有嚐鮮的說法,我就讓人去弄來一桶,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眾所周知,葡萄酒存放的年代越長越好,但現在費德勒卻弄出一個嚐鮮的說法,讓謝雨柔有些無語。


    不過喝點貌似也不錯,畢竟這可是在法國,如果不喝點紅酒的話,還真有些遺憾。


    見費德勒率先將紅酒咽進了肚子,謝雨柔也沒再多想,很優雅地喝了一口,覺得這酒還真是不錯,也不愧是波爾多出產的,比市麵上那些紅酒,好喝了不知多少倍。


    “很不錯,微微有些甜,不像陳釀的紅酒那樣酸澀,而且味道,有點怪怪的,似乎……”


    沒等她把話說完,費德勒微微一笑,說道:“有淡淡的花香是嗎?”


    “對,是花香。”


    話音剛落,費德勒說道:“你說的沒錯,這種花香來自藍色曼陀羅,它象征著詐情騙愛。”


    詐情騙愛?


    一聽這話,謝雨柔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費德勒能看出她是騙他一點都不奇怪,可他現在挑明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謝雨柔不知道他想幹嘛,便沒敢答話,強裝鎮定地看著他。


    很快,費德勒又說道:“華夏有一種毒藥,叫花語,配方很簡單,用七種毒花配成,七種花中就包含曼陀羅花,而它的解藥配方也很簡單,是這七種花的花粉,可千百年,花語卻殺死了無數人,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花語多變,七種花配毒,比例可以隨意調整,這樣一來,配置解藥的比例也會不斷變化,而這個比例隻有配毒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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