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越趁著工作人員和穆之祁在商討如何歸置家具時,偷偷的上網搜了一下。 我的天,一條二十萬? 魚怎麽能這麽貴? 梅越看著蹲在魚缸前虎視眈眈的小黑貓,瞬間不淡定了。 他立刻上前,一手抓住貓帶到門旁的牆角蹲下,鄭重並且嚴肅並且懇求的看著茶茶。 “茶茶,乖,你如果不碰他的魚,我以後每天都給你買魚罐頭。” 茶茶似乎聽明白了,嘴饞的舔了舔舌頭。 梅越那個感激啊,為了讓自家貓貓信守承諾,他竟然很幼稚的跟它擊掌立誓。 茶茶很是嫌棄的躲開。 不巧這一幕被穆之祁看到。 梅越起身看到站在自己麵前雙手抱臂盯著他的穆之祁,尬笑道:“那個……嗬嗬……我跟茶茶玩呢。” “嗯,看得出來。”穆之祁挑眉轉身,眼眸中是寵溺的微笑。第5章 穆之祁的公寓是三室二廳,比梅越那大上許多。 整個屋子都是以白色為主的,由於空間太過空曠,給人一種冷冷的感覺。 家裏除了門口玄關處放著的大魚缸,客廳裏擺放著的長款皮質沙發和茶幾,再也找不到其他家具。 令他意外的是,廚房的用具竟應有盡有,並且像是會經常使用的樣子。 搬家工人離開,穆之祁把梅越從廚房帶了出來,剛過十一點,距離飯點還要一段時間,穆之祁便帶著梅越簡單的參觀一下他們未來一起共同生活的地方。 穆之祁先帶梅越去的是他們的書房,是由主臥對麵一間稍大的側臥改成的。 書房很大,但一下子被塞進兩張書桌,總感覺空間有些拘束。 兩人的書桌相對而置,如果兩人一起辦公,隻要對方一抬頭就能看得到另一方的臉。 麵對穆之祁的安排,梅越隻是暗自在心裏嗬嗬笑了兩下。 梅越常用的辦公用品,被原封不動的安置在桌上,被他帶過來的書以及小玩意被穆之祁放在了隔壁,一間稍小的儲藏室內。 穆之祁告訴他,今天時間有些緊,東西暫且這麽放著,以後他們慢慢的歸置。 從書房出來,對麵就是臥室。 穆之祁的臥室依舊沒什麽裝飾,白色的牆,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唯獨讓梅越安慰的是穆之祁的床單不是白色的。 隻是這刺眼的大紅色,未免有些…… 梅越回眸盯著穆之祁悄悄打量,他為什麽會弄個大紅色床單? 醫生的癖好? 對紅色有執拗的喜歡? 穆之祁看出梅越的疑問,麵色稍有些隱晦,左手輕輕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問過了我媽,她說結婚當天鋪紅色床單喜慶。” 梅越:“……” 梅越忍不住想要嘲笑穆之祁,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從容不迫的穆之祁,露出窘迫的樣子。 隻是穆之祁的媽媽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他們倆隻是領個證,按照華國老一輩的習俗,辦婚禮了才算是真的結婚了。 這大紅色的床單實在沒必要吧。 就算是結婚,嗯……為什麽隻有床單是紅的? 穆之祁又咳嗽了兩聲,把梅越的注意力拉回。 “我睡的是棕墊,有些硬,如果你不喜歡,明天我讓人送個軟墊過來。” 穆之祁在幫梅越搬家的時候,注意到梅越睡的是/乳/膠/床墊,偏軟的。 梅越習慣了睡軟床墊,如果讓他突然換硬床墊,一定會不適應。 梅越不想再給穆之祁添麻煩了,忙說道:“不用不用的,棕墊就很好,其實我一直想換棕墊的,隻是……” 等等 梅越突然停下,眨了眨水靈的眼睛,盯著眼前看似很淡定穆之祁。 他是不是弄錯了什麽? 穆之祁睡的是棕墊,跟他有什麽關係? 還有,他好像在穆之祁這隻看到一張床。 所以呢? 然後呢? 他們今晚要睡一起!!! 梅越終於意識到問題的重點。 “你……你是說我們……要睡一起?”話剛說完,梅越很不爭氣想要咬自己的舌頭。 他這又在犯傻了嗎? 怕是穆之祁又要一本正經跟他說什麽責任,說他們已經結婚,夫夫睡在一起是應該的。 穆之祁的目光舒而變得深邃,“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該睡一起?” 你看!!! “沒,沒,我隻是……嗯,好吧。” 梅越耷拉著腦袋,放棄解釋 ,看來麵對穆之祁,他以後真的要把責任時刻刻在腦門上! 責任婚姻,責任處事,責任到滴水不漏的男人。 他不會是有什麽強迫症吧? 梅越偷瞄穆之祁兩眼,結果被人逮個正著。 一張大手瞬間轉移到他的腦袋上,像是他擼茶茶的感覺。 讓人很不爽。 穆之祁笑道:“以後想看我可以直接看,何必躲躲藏藏。” 梅越:“……” 他不是這個意思啊! “哦,對了,我的床很小,你的大熊可能要另擇他處了。” 梅越瞄了眼穆之祁兩米二寬的大床,再看看被丟在牆角的大熊,疑惑。 床,很,小,嗎? 他橫著睡都行啊! 穆之祁把衣櫃打開,所有的衣物都被整齊劃一的安排在每個角落,清一色的白色襯衫,黑色灰色交錯掛在一起的西裝,就連襪子也是展開放好,沒有一絲褶皺。 看著衣櫃,梅越確定穆之祁有終極強迫症,並且潔癖指數有待考量。 隻是梅越不解,穆之祁的性格和他的生活方式未免有些偏差太大了。 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為什麽家裏卻冷清的像個冰窖? 還是說他的溫柔是裝的? 梅越一個機靈又偷瞄了穆之祁一眼。 穆之祁的溫柔不會是隻對他吧。 哎呀呀呀,他想什麽呢。 怎麽可能呢! 瞧把自己想到多重要似的! 穆之祁將衣櫃的另一端的櫃門打開,露出很大的一處空間。 “你的衣服先放這,我已經訂好了一套更大的衣櫃,但要半個月才能送到,在這期間,你先將就著用。” 將就? 這半個衣櫃也比他家的大了好多。 “好。”梅越一口答應。 “行李在這,你先收拾一下吧,我有個電話要打。”穆之祁停下看梅越呆呆的樣,又補上一句:“或者你等我,我幫你收拾。” “不用不用,嗬嗬,這個我可以的。”梅越連忙拒絕。 要不要這麽體貼? 衣服都是私人物品啊。 穆之祁:“那好,這裏留給你,我去對麵。” 梅越:“好。” 二十分鍾後,梅越從書房門前探出黑黑的大腦袋,穆之祁正站在書房的陽台前打著電話。 他頷首垂眉,單手抄進口袋,說話時眉尾稍稍挑起,從他嘴角的笑容來看,這通電話似乎讓他心情很好。 梅越看了眼手機,已經二十分鍾了,穆之祁的這通電話未免太長了些。 他在跟誰打電話? 在梅越思緒遊離間,穆之祁電話掛斷,轉身看到書房門口探出的大腦袋,白皙的臉頰貼在門上,嘟嘟著小嘴,似有不滿。 “有事嗎?”穆之祁走過,敲了敲梅越頭頂的門框。 梅越急促的抬頭正巧碰上穆之祁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