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你窺視我老大,現在好了,我老大名草有主,讓你嘚瑟。  看資料的穆之祁聞聲抬眉,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著即將要劍拔弩張的兩人說道:“都忙完了?”  語氣淡然卻滿是威嚴。  趙雷立刻搖頭哈腰,“沒,老大,魏醫生問我事,我解釋兩句,我這就繼續。”  魏毅被趙雷擺了一道臉色鐵青,“穆醫生。”  穆之祁淡淡說了“嗯。”  “他走了?”魏毅自然指的是梅越。  “嗯。”穆之祁。  “穆醫生,我……”  魏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穆之祁打斷。  “魏醫生,我以為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趙雷趴在病曆夾裏竊喜,他要不是礙於穆之祁的淫/威,他一定抬起頭好好欣賞一下魏毅吃癟。  想想魏毅那臉色就感覺很好笑。  “你誤會了,我隻是想祝福你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你放心,我從明天起,就搬到隔壁辦公室去。”  穆之祁眉梢微動,沒想到魏毅會如此的果敢,趙雷也沒想到這魏毅平時看著斤斤計較如此討厭,沒想到今天居然這麽辦事。  趙雷抬起頭特意打量了魏毅一眼。  “嗯,也好。”穆之祁沒有多說,繼續拿起桌上的資料看去。  魏毅看穆之祁沒有再理他的意思,就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沒多久他手邊落了一張紙條。  魏毅抬頭看了眼假裝看病曆的趙雷,笑了笑,打開紙條:  別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要是需要,小弟我幫你找。  魏毅樂了。  拿起筆回道:晚上一起吃個飯?  魏毅想了想覺得有點唐突,又在紙條後麵加了一句:算是陪失戀的我喝杯?  趙雷收到紙條,頓都不打,立刻回道:沒問題,你請。第20章   下午梅越將程顥送走,跑到陽台開始以德報怨試圖感化茶茶。  他把魚罐頭打開丟給茶茶,看著它狼吞虎咽時,心疼的緊。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吃他的魚了。”  “二百萬呢!你說你讓我怎麽陪?”  “以後你要是想吃魚,你告訴我,咱有魚罐頭不是?”  “那金龍魚也就好看了,又沒有鹽,那麽瘦,還一身腥,哪裏有魚罐頭好吃,你說是不?”  梅越一直在茶茶麵前嘮叨著,直到小貓將麵前的魚罐頭吃完,舔了舔鼻頭,幸福的對他叫了一聲“瞄。”  梅越想起晚上要回家吃飯的,抱著茶茶回到客廳,看著玄關對麵的魚缸,想了想又果斷的把貓丟到了陽台。  瞧著茶茶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於心不忍,想著穆之祁的雜貨間有自己的躺椅,雖然跟這裏的家具有些格格不入,先湊合用一下也是可以的。  於是他走到雜貨間,找到折疊的竹製躺椅,三天沒用,躺椅上就蓋了一層浮土。  他把躺椅放在陽台,茶茶很自覺的跳上去,立刻翻了翻肚皮,躺著,梅越瞧著茶茶那不客氣的樣子,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剛才的話是不是都白說了?  對貓彈琴?  哎!  梅越暫且先不管茶茶,把陽台的門關好從浴室找來抹布,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把躺椅擦了一個遍。  大功告成後,梅越抱著著手機和筆記本電腦返回陽台,把茶茶推到一旁,自己舒服的坐上,那隻小貓咪也習慣性的靠在他腳邊慵懶的曬著太陽。  四月風光和煦,歲月靜好,時光仿佛又回到他結婚前的單身日子。  梅越心裏惦念著晚上回家的事,把筆記本放在腿上,拿起手機,猶豫了片刻,給爸爸梅誠打了電話過去。  梅誠似乎很忙,在手機即將自動掛斷時,才接起。  “喂,是越越啊。”聽筒內傳來梅誠那略有些滄桑的聲音。  梅越握著手機,掂量著如何說他和穆之祁的事。  “越越啊,最近怎麽樣?”梅誠見梅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主動說起,從他爽快高昂的聲音可以聽出,他心情不錯。  “挺好的。”梅越對這個爸爸的感情有些複雜,十二歲之前他一直盼望著父愛,期盼著能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可是生活在一起後,他又因為後媽的苛責,對爸爸的喜愛漸漸沒有從前那麽強烈了。  梅誠對他是好的,隻可惜他是個怕老婆的人,所有的對他的愛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直到現在梅越都很難描述他對梅誠的感情,到底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期待多一點。  他和穆之祁的事總是要說的,梅越想了想還是直接告訴梅誠的好。  “我今晚回去吃飯。”  梅越能感覺得到對方一愣,不過這也不足為奇,這是他為數不多的要主動回去吃飯,畢竟上了大學後,他就不在住在那個家裏了。  梅誠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好好好,我讓你趙姨多做點好吃的。”  梅越:“嗯,爸,我結婚了,領了證,和你們讓我相親的那個人。”  對方很久沒有回應。  梅越了然,繼續說道:“今晚我帶他回去見見你們。”  梅越以為梅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個老好人,在電話裏永遠都是他說什麽,對方就說好。  可是反常的沉默過後,梅越聽到的卻是梅誠的訓斥。  “為什麽這麽倉促,你結婚之前為什麽不說一聲!”  梅越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爸爸這個問題。  梅誠歎氣:“罷了,你今晚帶他過來吧。”  梅越稍稍悸動的心卻又因為這句話被撲滅,他勾起嘴角自嘲,他還在期待著什麽呢?  梅誠就算是疼他有什麽用?他還是怕老婆啊!  “好,晚上麻煩您了。”梅越心口如被悶聲一擊,疼的說不出話來。  他倉促的掛掉電話,把電腦放在旁邊的小茶幾旁,扶著躺椅的扶手躺下,靜靜地望著天空。  天空晴朗無雲,微風拂麵,額前的碎發隨風浮動,眼底是一片悵然。  那個家終歸不是‘家’。  梅越無心辦公,丟開手機,雙手放在胸前閉著眼睡去。  不久,茶茶溜到他肚子上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一同睡下。  四月的天,梅越穿著單衣,即使有陽光,睡熟了之後依舊感覺很冷,沒多久他就被凍醒,身上的茶茶不見了蹤影。  梅越驚然起身,轉身尋找它的蹤影,看到蹲在玻璃門角趴著的茶茶終於鬆了口氣。  下午穆之祁從醫院回來,還帶些禮物,梅越已經穿戴整齊做在家裏等著。  聽到敲門聲,把茶茶關到陽台外,急匆匆的去開門。  穆之祁進門回臥室換了件衣服,讓梅越提前給家裏打個電話。  換了衣服返回客廳的穆之祁,讓梅越眼前一亮。  穆之祁今晚特意換了一身煙灰色的西裝,黑白色條紋襯衫,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竟打上了同煙灰色係的領帶,看的格外的俊郎。  梅越花癡的凝視著他。  “好帥啊。”他竟不由自主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有多帥?”穆之祁嘴角噙著笑,走到梅越對麵,自然的牽起梅越的手。  梅越微愣,羞澀的低著頭,“就是,很帥!”  穆之祁問:“是我穿白大褂帥,還是西裝帥?”  “都帥,你人最帥!”梅越嘴巴如抹了蜜一般,讓穆之祁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梅越弄的規整的頭發。  穆之祁說:“走吧,去你家。”  梅越:“好。”  梅誠家住在帝都的西區,自從上了大學後,梅越是能不回來就不回來,每次回去也隻是吃了飯就走,從不在家裏多呆。  車組平穩的開著,梅越稍稍打開車窗,有微風吹來,他右手托著下巴,看向車外,明亮的雙眸掃過一眾的建築,看似很平靜,心裏卻遠遠沒有表麵看的淡定。  穆之祁掃了他一眼,視線落在梅越緊握著褲腿的左手,笑道:“你看起來比我還緊張。”  梅越啞然向穆之祁望去,一時間被穆之祁絕妙的側顏吸引。  穆之祁的五官分明,臉型輪廓幾近完美,由於要去拜訪梅越的家人,他事先取下了眼鏡。  那張英俊的臉龐沒有眼鏡遮掩,唯美中透著一絲冷冽之氣,是那種讓人一見傾心的長相。  穆之祁輕咳兩聲將發呆的梅越拉了回來,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他把車窗關上,車內瞬間安靜許多。  梅越想起穆之祁之前的詢問,後知後覺開口道:“是有點緊張。”  他側身看向穆之祁,問道:“我能問你件事嗎?”  穆之祁的手輕鬆的搭在方向盤上,習慣性的十指輕點了下方向盤,“你問。”  “你近視嗎?”如果梅越沒猜錯,穆之祁不近視吧,晚上愛愛的時候即使關著燈也能看清楚他的。  一想到這,梅越白皙的臉蛋有些微紅。  好在穆之祁在專心開車,無暇顧及他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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