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虞婧瞪大眼,看著表情愀然一變的他,這才意會到自己說了什麽。


    看來玄墨很在意她啊,一想到這裏,她心情就變得很好很好。


    她連忙圈著他的手臂撒嬌,安撫他道:「我不跟水神祈求加強我的桃花……姻緣運怎麽行呢?你看,我有你這麽帥、這麽厲害全京城女人都覬覦的男人當我未婚夫,你隻要一出門,這香花、香囊、繡帕就像不要錢的砸向你,我自然要跟水神求我的姻緣運強一點,這樣才可以把你拴在腰帶上拴得緊緊的,別的女人怎麽搶也搶不走。」


    聽到她這麽解釋,想到她求姻緣運是因為他,擔心他不愛她,想把他緊緊拴在身邊,她心裏釋懷了些,隻不過,她剛剛可不是講姻緣運。


    「你方才說的可是桃花運,別以為本王沒聽清楚。」他哼道。


    「桃花運,這一定得求的啊,在這種看臉的時代,顏值不夠高,就隻能求人緣桃花了。你不知道嗎?有桃花就是有人緣,我現在要積極拓展人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妙手堂的坐堂大夫,這人長得好的,那看診的女病患可是多到排到大街上繞三圈,「我呢,我雖然現在是在那裏見習,偶爾替幫告假的大夫偷偷頂個位置當個黑醫,結果我每次就隻能看一些老弱婦孺或是重病的,這一樣都是大夫,不管病患生的病是重病還是小病,前頭排隊看診的病人就差上一大截,很丟臉的,所以我要補人緣桃花運。」她趕緊搬出一堆歪理來撫平他的妒火。


    玄墨哼了哼,顏值是什麽?她又在講讓人聽不懂的話了。


    「姻緣運就罷了,桃花運不準補。」


    反正也沒有專門補桃花運的簽,根本不用糾結這事,她點點頭,答應得毫不為難,「是,不過我說,我的好王爺,你可是天涯四美的第一美耶,我怎麽可能舍棄你看上別的男人,你對自己要有信心。說又說回來,如果我桃花愈多你也能愈得意,表示你看上的女人行情也是很不錯的。」


    「歪理。」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被人覬覦。


    兩人就在拌嘴閑聊中,買了各色補運簽,寫好後,到了水神廟,在神像前祈求一番。


    隻是兩人才剛一踏出水神廟,正要往大樹的方向走去丟補運簽,便看到一群人也往那邊過去,玄墨馬上將她摟進懷中。


    「怎麽了?」


    「馬氏和她娘家大哥。」


    虞婧順著他清冷眸光望去,「那就是馬氏……」


    不得不說,馬氏這生了三個孩子的中年婦女身材保養得還真是好,一點都看不出她的兒女今年都要及笄了。


    玄墨在她耳邊小聲道:「她娘家大哥除了有一間醫館同慶堂外,還開了藥鋪,在全國各地有不少分鋪,因為得時常從各地進貨,認識不少走鏢的鏢師跟江湖人士。」


    她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你是不是懷疑是馬氏讓她大哥找人殺我?隻是,若馬氏是幕後指使者,她為什麽要殺我?」難道是吃醋妒意?


    「馬氏也隻是有嫌疑的人之一,是不是她還有待查證。」


    就在他們兩人低聲討論著馬氏的同時,站在人群裏的馬氏同樣也注意到虞婧,小聲問著身旁的娘家大哥。


    「大哥,你說的就是那回廊下披著紅色披風,站在那戴著麵具男子旁邊那位姑娘?」


    「就是她沒錯,我都讓人查清楚了,她現在改名叫虞婧,在妙手堂裏當見習坐堂大夫,不幫人看診,隻教導妙手堂裏一些大夫醫術。」


    「哼,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賤丫頭,能有什麽醫術?妙手堂也差不多要倒了吧,我家老爺竟然為她跟我翻臉!」一想到前些日子她被符淩打得無法出來見人,馬氏的胸口又竄起一把怒火。


    「你可別小看她,她的醫術可是在百裏崇跟百裏少淵兩父子之上,說難聽點,更遠遠超過你那個不中用的丈夫。」


    馬氏「哼」了一聲,隻當她大哥在說笑。「怎麽可能?」


    「別不相信,否則你以為你那不中用的丈夫為何會在對她不聞不問多年後,急著要將她找回去認祖歸宗,要不是發現她有用,以他的性子他有可能做這種事?」


    「她醫術真那麽厲害?」馬氏狐疑地看著大哥。


    「據說,她認識一對老神醫夫婦,將必身所學都教給了她,因此醫術才如此厲害。」


    馬氏咬了咬牙,恨聲道:「不行,大哥,我不能讓那賤丫頭回到符府,她一回來我還有什麽臉麵可活?」


    她可是做了十五年的當家主母,若是那丫頭回到符府,不就坐實她隻是侍妾,平日那些姨娘沒少遭到她責罰克扣,她們逮到這機會,不把她往死裏整?


    「那賤丫頭跟妙手堂交情匪淺,醫術又這麽好,將來難保不會進太醫院,萬一真讓她進了太醫院,擠下你那不中用的丈夫做了院使——你別以為這不可能,我可聽說最近百裏崇盛讚那丫頭醫術是全白澤國第一,從前便有醫女當上副院使,她想當上院使有何難的?


    「沒了符淩,我們馬家的同慶堂跟藥鋪還能賺到什麽錢。妹子,你放心,大哥我都安排好了,不會讓她回到符府,更不會有機會讓她進太醫院。」馬坤北手往脖子上一橫。


    「這事就交給大哥你處理,務必幹淨利落,不能讓人有所懷疑。」


    「放心,那賤丫頭現在後台硬著,一個宸王就夠讓人不能輕忽,又是小皇子的救命恩人,這事怎麽樣我都會處理幹淨,不會落下把柄。」


    符蓉這丫頭說什麽也得除掉,他的藥鋪這幾年可以提供宮中太醫院用藥,全是因為符淩的關係,要是真讓符蓉這賤丫頭進入太醫院當了院使,不除,還有他馬家好果子吃嗎?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事成後,你上回跟我說的那件事我會考慮的,我等大哥好消息。」馬氏點了點頭。


    「怎麽可能?」虞婧驚聲尖叫的看著掉落在地麵上的姻緣簽,「它明明就已經掛在樹梢上了,怎麽還會掉下來?」


    玄墨同情的拍拍她的肩膀,「水神肯定是認為你有本王這個好姻緣就夠了,其它的爛桃花就不需要,把機會留給別人,所以才讓你的姻緣簽又掉下來。」


    「可是其它的補運簽怎麽不掉,現在還妥妥的掛在那裏。」


    「每個人需要補強的運勢是不同的。」玄墨安慰著她。


    虞婧側過臉,眯著眼瞅著他嘴角上那若隱若現得意的微笑,一抹懷疑浮上心頭,食指指著他,「說,是不是你故意把我的姻緣簽給打掉的?」


    「本王怎麽會做這種事。」就算是做了也打死不承認,他趁著婧兒不注意之時將她的姻緣簽給打下,婧兒的對象隻能是他,其餘的阿貓阿狗休想近身。


    「就是你,否則怎麽會這麽剛好,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你?」


    「當然不是本王。」


    「你發誓,發誓說不是你。」虞婧不依不饒。


    「別管這事了,我帶你到後山去逛逛,後山有個氣勢磅礡的瀑布,難得來一趟水神廟,不到後山逛逛就白來了,走。」再讓他逼問下去肯定要露餡,玄墨反手握著她的小手,拉著她往後山走去。


    「不敢發誓,是心裏有鬼吧?」虞婧心有不甘的嘟囔著。


    「是,本王心裏有鬼。」他將那個掉落地麵不能再祈求的姻緣簽,丟入用來燒化補運簽的火爐,「本王恨不得早點讓你變成本王身邊的枕頭鬼,每天晚上在本王耳邊吹枕頭風。」


    「胡扯什麽,在水神廟裏也敢這樣胡說八道,小心水神修理你。」這話裏的意思就是想同床共枕,讓她臉蛋倏地浮上一層紅暈。


    「水神看在本王這般真心誠意的分上,不僅不會修理本王,還會助本王一把,讓本王趕緊娶回你這個枕頭鬼。」


    「枕頭鬼天天在你耳邊念叨,隻怕不用三天你就煩了。」


    「三輩子都不會煩。走,趁著現在信眾們排隊領平安湯圓,我們到後山看桃花,這水神廟的桃花也是一絕。」


    就在他們兩人往後山方向走去的同時,大樹後方有幾名目露凶光的漢子,陰狠狠的朝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望去。


    玄墨領著虞婧穿過兩旁種著鬆樹的小徑往後山走去,現在廟裏的信眾都擠在發放湯圓的棚子,前往後山的人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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