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婧停住腳步,看著如月,冷諷道:「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在這院子裏做出這傷風敗俗的事情,你說我二妹妹在這裏是嗎?這呻吟聲聽起來像是她的啊,怎麽,原來她不是腳扭到,是腦子壞掉了嗎?竟跟男人在此行苟且之事!」


    如月一聽到這聲音心下暗驚,又聽到虞婧這麽說,心想這下死了,嚇得拔腿就要跑,卻被虞婧一把給拽住,往裏頭推。


    「跑,跑什麽啊,進去啊,不是要帶我來為二妹妹治病?」


    「大小姐……請你饒了我……」如月腿都軟了,癱在地上不住求饒。


    「饒你?你是做錯什麽事情,要我饒你什麽?」虞婧好笑反問。


    不遠處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婧丫頭,發生什麽事情了?」


    是武安侯夫人。她見婆婆這麽喜愛虞婧,也跟著如此稱呼,顯得親近些,自個兒的兒媳婦未來還需要她多加照看呢。「你讓人找我,還要我帶上幾個粗使婆子過來有什麽事情?」


    她與幾位夫人聊天聊到一半,這丫頭的貼身侍女寒薇便找來,私下跟她說要她趕緊到後院,出大事了,會害侯府名聲掃地、一落千丈,她心下暗驚便領了人趕緊趕來。


    虞婧食指抵在唇間示意她們安靜細聽。武安侯夫人和幾個婆子又不是黃花大閨女,這聲音一聽,頓時就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氣死她了,今天這種重要日子,竟然有這種不要臉的狗男女在侯府裏做這等敗壞風俗之事,這事要是讓婆婆知道,她這個侯府當家主母的位置也該換人坐,到頭了!


    武安侯夫人猛抽一口氣,將滿腔怒氣給壓下,臉色鐵青地命令,「金嬤嬤,你帶幾個人把這院子的所有出入口給我堵了。桂花,你帶人衝進屋去,不管是誰都給我狠狠的打,再綁起來丟到柴房去!」


    「是的,夫人。」金嬤嬤點頭,吩咐一名婆子道:「你腳程快,馬上到旁邊那間倉庫,拿幾條繩索跟麻布袋來。」料想裏頭的人定是衣衫不整,還是準備些麻布袋以備不時之需。


    繩索和麻布袋拿來後,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衝進屋裏,不一會兒便聽到屋內傳出驚天動地哀嚎聲糸艮求饒聲響。


    沒一下子,幾名粗使婆子扛著兩袋不停亂動的麻布袋,裏頭的人顯然嘴巴已經被塞上布團,不停發出「嗚嗚」聲。


    婆子動作很快,麻布袋一扛出來,很快便往柴房的方向而去。


    處理了這糟心事之後,武安侯夫人麵有難色,又不知如何啟齒的看著虞婧,「婧丫頭,這……」


    「侯爺夫人,我什麽都沒看見也沒聽見,我是在這院子與夫人巧遇。」虞婧朝她眨眨眼。


    聽虞婧這麽說,武安侯夫人心就安了。「婧丫頭,我還有些事情,就不陪你欣賞景色了。」


    「侯爺夫人您忙,我就隨便逛逛,一會兒便要回府了。」


    「好,回去時帶幾盒點心走,咱們侯府廚子做的糕點味道可好了。」


    「謝謝侯爺夫人,那婧兒就不客氣了……不過既然都要拿侯府送的禮,夫人,我很中意侯府上這名丫鬟。」


    她指著讓寒薇帶過來、那個將湯潑灑在她身上的丫鬟。


    「喜歡的話,婧丫頭就盡管帶回去吧。」武安侯夫人兩記眼刀狠剛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丫鬟,不用問都知道這其中有貓膩,她也不想管,做個順水人情便是。她交代金嬤嬤道:「金嬤嬤,等等把那個丫鬟的賣身契給婧丫頭。」


    待武安侯夫人匆匆離去後,寒薇小聲跟虞婧道:「寒霜見二小姐真有害你之心,把那迷魂香下在酒裏,分量還不少,這才……」


    虞婧冷冷道:「下得好,不下的話,怎麽讓符雪白食惡果。」


    寒薇又問:「小姐,這個丫鬟跟如月怎麽處理?」


    虞婧冷冽的掃了這兩個不停發抖的丫頭一眼。「賣了,讓牙婆馬上把她們賣到鄉下去,永遠不許回京。」


    【第二十七章 改嫁姊姊】


    到了晚上都過了晚膳時間,符雪一直沒有回來,符淩知道這事後便將虞婧跟符宇叫到書房詢問。


    「你們三個人是一起去參加壽宴的,為何雪兒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


    「爹,這宴席吃到一半,二姊姊她人就不見了,我跟大姊姊也是一陣好找,侯府管事還派人幫忙找,是眼看天要黑了,侯府管事說二姊姊可能已經先回來,讓我跟大姊姊先走,他會派人繼續在侯府裏尋找。」符宇解釋。


    「符老爺,你把我跟符宇叫來逼問,不如問她屋裏的丫鬟,應該比我跟符宇更清楚她們主子的行蹤。」虞婧冷聲提醒他。


    對於虞婧一直不肯認他這個爹,符淩再怎麽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如今他是有些後悔硬要接這個不受教的女兒回府來了,她並不像他想像的那般好掌控,很多事情都不符他所預期,尤其是在貴妃娘娘那件事情上,她始終不願意點頭,真的是讓他萬般頭疼。


    「來人,去將今天跟著二小姐去的丫鬟叫過來。」符淩對趙管事吩咐道。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今天累了一天。」虞婧又道。


    看她這副淡漠毫不緊張的模樣,符淩很不是滋味。「這雪兒好歹是你妹妹,你怎麽可以這樣漠不關心?」


    「關心?我在這邊虛偽的表現出一副很著急的模樣,她就會出現嗎?」虞婧冷聲反問他,「符老爺,別逗了。」


    符淩頓時氣結。


    「還有,符雪煽動後院姨娘們給我下毒,要不是我命大逃過一劫,今天我恐怕已經是一堆黃土了,你認為我要怎麽虛情假意去關心一個處心積慮想要我的命的人?」


    「你怎麽知道這事?」這事他分明已經嚴厲下令,不許任何人透露出去,她是如何知道?


    符淩看著冷然淡定的虞婧,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這符蓉知道庶女企圖毒死她一事,隻要她報官,雪兒名聲就敗壞了,可會嚴重會影響到她的婚配,這輩子連想都不用想嫁進王府,成為王妃,就連嫁給南昌王當侍妾都嫌高攀,那自己要怎麽攀上南昌王這條線?


    「符老爺,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一句至理名言,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雪兒年紀小不懂事,你這做長姊的不要跟她計較。」


    「年紀小?十五歲都可以嫁人了。」虞婧嘲諷道。「不過,我還真沒跟她計較,真要計較,別說她,你後院那一堆姨娘現在都得關在牢房裏。」


    符淩嘴角一扯,被她膈應得不輕,氣呼呼的看著她說完話後逕自離開書房。


    「爹,大姊姊她已經對二姊姊非常寬容了……」看著虞婧的背影,符宇歎口氣,幫她說「女人後院的事情,你一個男子不要管更不要插手,隻需要把你的書讀好,醫術學好,爹還指望你日後繼承爹的衣缽。」符淩不悅的打斷他。「還有,醫術不懂盡管來問爹,沒事少跟符蓉牽扯在一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人在大門說的話。」車夫告訴趙管事,趙管事稟告他了。


    符宇不認同的道:「爹,可是大姊姊她的醫術比你……」


    門外傳來一記敲門聲音,緊接著是趙管事的聲音,「老爺……」


    「夠了,今天在外一天,回自己院子去溫習功課。」符淩指著門外,不想聽自己一直最看重的兒子,去敬佩一個根本沒把他當爹的女人。


    符宇一出去,趙管事進來後向前小聲說著,「老爺,今天跟二小姐一起出門的丫鬟不見了。」


    「你說什麽?」符淩這時真覺得事情不好了。


    「老爺,您說現在……」


    「現在當然是馬上給老子派人出去找!」符淩憤怒咆哮,「馬上帶人去找!」


    「小的馬上就派人去找二小姐!」趙管事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趕緊離去調派人手。


    看著外頭夜色,符淩心慌不已,雪兒是他想利用來控製南昌王的重要關鍵,可不能出事,老天保佑雪兒沒事才好。


    南昌王看似閑散王爺一個,手中可是掌握著令他眼紅的草藥買賣生意,白澤國一半以上的草藥貨源都掌握在南昌王手中。


    那些草藥就是金子,隻要將這個生意場掌握在手中,等於是掌握了錢脈。


    南昌王幾次到府裏來作客,他總是刻意叫上雪兒,南昌王對雪兒也是有不錯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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