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要看看最後是誰被當成豬給宰了。」他冷著臉沉聲說道:「這仇,本王全記下,欺負過你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


    她抓著他的手,搖頭,「玄墨,我的仇你別幫我報,這白貴妃怎麽說都是你嫂子,背後的勢力又大,連皇上都得給她三分臉麵,要是她在皇上耳邊給你上眼藥、穿小鞋,讓皇上對你反感,這就不好了。」


    他擰擰她的俏鼻,安撫她,「現在萬事倶備,隻欠東風,她囂張不了多久,別為我擔心。」


    她皺著眉頭,好奇問道:「你為什麽這樣說,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事?」


    見他並不想多說的模樣,她扯了扯他衣袖,一副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玄墨!」


    「婧兒,這事別管也別插手,更別抱著好奇心,你看好戲便是。」他扶著她躺下,「你現在隻要好好養病便成,等你病好了,在我們大婚前會有一場好戲讓你看,不急。」


    這次,看他如何將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


    由於玄墨是悄悄回京,連皇帝也不知道,為了避人耳目便在別院暫住,虞婧也被他帶到了這別院休養,這一休養便是十天半個月的,所以她並不知道京城這兩天發生的大事。


    「婧兒,喝藥了。」玄墨手端著碗剛熬好的湯藥進入書房。


    虞婧肩上披著薄氅,正在翻找著書架上的書。


    回過頭,有些驚豔的看著身著一襲靛藍色錦袍的他,這身緊身袍子將他完美健碩的身材勾勒出更為威武挺拔,更襯得他那魅惑眾生的五官舉世無雙。


    她忍不住歎口氣,調侃道:「唉,要不是你早已經是名草有主,我還以為你打扮得這麽帥氣是要去讓人選女婿呢!」


    「又淘氣,乖,快把湯藥喝了,一會兒我要去接一個人,你想待在書房裏看書或是要回屋裏休息?」


    「你要出去?」她皺著眉頭,一口氣灌下大半碗湯藥。


    「是。你乖乖的在屋裏休養,想要什麽讓小碧幫你拿過來,你腿傷才剛好一些,別貪玩又想跑出去,聽到嗎?」見湯碗己空,他拿了顆蜜餞塞進她嘴裏,不放心地交代。


    「行啦,我知道,我已經好很多了,不用擔心我。」


    雖然她不清楚玄墨最近究竟在忙什麽,隻隱約知道好像跟皇家秘辛有關,她也就不多問,免得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書看累了就休息,還有,你膝蓋上的傷口正在結痂,不要站太久,病沒好之前不準跟少淵兩人討論醫術,聽到沒有,尤其是他那個穴位銅人。」


    這兩人隻要一討論病患或是病例,就像有講不完的話,百裏少淵是怎麽趕都趕不走,他不先嚴禁不成。


    「行啦,你怎麽像是在管閨女一樣的管我啊,你快走吧。」她將他推出書房。


    玄墨離去後,她便歪在美人榻上看著方才自書架上挑出的醫書看著,沒意料到這別院竟然有這些像是手稿的醫書。


    說來這應該不是醫書,而是某個大夫將他的看診紀錄,裏頭不管是病患的症狀、用藥等等都記錄得十分詳細。


    一邊翻著書頁,一邊拿過一旁的水果糕餅甜點咬著,愈看到後麵愈覺得寫這本醫書的大夫,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古代版的怪醫黑傑克了。


    前頭是記錄一些重病症,到後頭所書寫的內容,全是一些他如何解蠱毒的過程。


    為了治療解開各種陰狠毒辣的蠱毒,他甚至還深入各苗疆部落,哪一種類型蠱毒症狀特征寫得清清楚楚,像什麽重鱗蠱蟲、噬鬼犀蠱、碧飛蟲蠱、鳳引蠱毒……這些連聽都沒聽過的蠱毒,不隻記載詳細,也提及了如何救治。


    就在她快將那本醫書看完時,書房的門扉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即寒梅人便進來了。


    「寒梅,發生什麽事情了?瞧你臉色這麽難看。」虞婧自美人榻上坐起身。


    這肯定是出大事了,否則寒梅不會過來的,他們奉命留守在符府,不可能擅自離開。


    「小姐,符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被押人大牢了,因為我們是宸王府的人,所以芙蓉院的下人才沒被押人大牢,但也被趕出符府了。」


    「什麽,這是怎麽回事?」


    「聽說是符淩毒害太後,現己被押入天牢。」


    「毒害太後?符淩膽子再大也沒這熊膽吧!」虞婧下巴掉下。


    「太後前一陣子身子便有微恙,一直都是符淩為太後調養,今天早上太後喝了他所開的藥後,便吐血陷入昏迷,如今群醫束手無策。


    「小姐因為正在養病,皇上便傳百裏老爺跟公子進宮為太後看診,發現太後中毒,皇上一怒,馬上下令將符府除了小姐以外所有人打入大牢。」寒梅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們跟段嬤嬤還有芙蓉院的下人們現在呢?」太後那邊有百裏崇父子在,她就放心多了。


    「小姐放心,帶領官兵前來抓人的將領是主子以前的屬下,所以沒有為難我們和芙蓉院的下人。王管事也趕到了,暫時把大家帶回王府安置,現在等小姐或是主子進一步指示。」


    「那高姨娘呢?她也一起關到大牢嗎?」見寒梅點頭,她便感到頭隱隱發疼,「那大牢不是她能待的,本來是要她吃藥裝病,現在反而會成真病,我得回京城一趟。」


    「不行啊,小姐,你現在還病著,不好奔波勞累,而且現在情況不明,難保皇上不會下令將你關入大牢。」


    「皇上沒有下令通緝我,也是看在玄墨的麵子上,可我血緣上確實是符淩的女兒,這事情不趕緊處理好,我跟玄墨的未來會有變數。別多話了,你去讓人備馬車我馬上回京。」她自己係好薄氅細帶,走出書房。


    「主子呢?小姐,你要不要先問問主子?」


    「玄墨不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這事緊急不能耽擱,我們馬上出發。」


    就在虞婧匆匆忙忙的往大門方向走去,這腳才剛準備要踏出門檻,便有輛疾馳的馬車緊急的停在大門口,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是玄墨。


    「玄墨,你接到消息了嗎?」她趕緊向前朝他問道。


    「先別急,我把事情先安排好,一起回京。」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這時,一名手裏抱著包袱的女子從玄墨所搭的馬車上下來,虞婧轉頭看到那個穿著粗棉布衣的女子,眼睛一瞠,不可思議的驚呼出聲,「白貴妃?!」


    「進去再說吧。」玄墨將一堆問號不斷自頭頂冒出的虞婧推進大門,那名女子也跟著他們一起進入。


    一到廳中,玄墨吩咐著這別院管事,「安排處院子,帶白姑娘去休息,這段期間白姑娘會住在別院裏,加強別院的守衛,不許任何人靠近,我也會撥幾個暗衛過來。」


    「是,白姑娘,請跟老奴來。」傅管事恭敬的將人領了下去。


    「寒夜,白姑娘的安危由你負責,絕對要將人保護好,不許有任何差池。」玄墨對身後的寒夜下達命令。


    「遵命!」


    交代完事情後,玄墨便帶著虞婧上馬車,火速趕回京城。


    「玄墨,太後會沒事的。」她撫摸著他的臉龐,安慰著臉色鐵青難看的他。


    「百裏家父子倆已經在宮裏,我是稍微可以放心,不過你沒有過去親自為母後診治,我終究無法安下心來。」他橫過手臂,將她整個人圏抱在懷中,下顎抵在她的肩窩,強壓著焦慮說道。


    能被玄墨這樣全心全意的信任著,讓她感到很幸福,不過這時候卻不是感性動容的時刻。


    她嚴肅問道:「玄墨,你對這事有何看法?」


    「據百裏家父子說,母後中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已是長久,但詭異的是這毒對太後身體不會有影響,隻是不知為什麽這毒像是突然爆發,他們父子也研究不出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玄墨揉著眉頭,煩惱的告知她太後病情。


    「不知什麽原因……是被人加重毒物用量嗎?查出是誰下的毒嗎?」


    「這些問題隻能回到宮裏才能知道……」玄墨虎口抵著下顎,沉思片刻。「不過,我隱約覺得太後中毒這事跟立太子有關係。」


    「為什麽這麽說?」


    玄墨揉揉太陽穴,「還記得你救活的那對袓孫嗎?」


    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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