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還要仰仗皇後的鼻息,你又是皇後跟前的走狗,她們自然不敢反抗你,被你打了還得感謝你教訓得是,哼,不過是個仗著皇後撐腰的小人罷了。」王子霏毫不客氣的揭了她的底。


    「你真是太放肆了!」被人揭開老底的榮嬤嬤惱羞成怒,手中的鞭子毫不客氣地便又朝王子霏身上猛力一抽。


    突地,那根教鞭在半空中被王子霏緊握在手心,任由榮嬤嬤怎麽抽也抽不出來。


    「放肆,你竟敢抓著我的教鞭不放,還不放手!」


    「我說過,你別再給我動手動腳的,要有第三次,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王子霏嘴角扯出一記冷咧寒笑,接著猛一抽過榮嬤嬤手中的教鞭,反手便拿著教鞭毫不留情的猛抽在榮嬤嬤身上。


    「啊——」榮嬤嬤淒厲的發出尖叫哀號聲。


    王子霏手上的動作不停,並朝著她怒吼,「你是規矩,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規矩;你是禮儀,我就讓你知道什麽是禮儀,讀兩本破書就敢來教我,我讓你知道誰是老大,讓你嚐嚐被人打的滋味!」


    「啊……救命啊……別打了,住手……」榮嬤嬤痛苦得滿間屋子竄逃也逃不出王子霏的五指山,她持續發出殺雞般的尖叫哀號聲。


    聽到臻佳院裏發出殺雞尖叫聲時,本就躲在不遠處等著看好戲的薑美玉是喜出望外,她趕緊偷偷潛進院子裏打算偷看薑厭是如何被修理的。


    隻是當她湊到窗前一看時,卻見榮嬤嬤被抽得滿屋子跑,不斷的跳腳尖叫哀號著,一頭整理好的發髻如今是披頭散發像女鬼,薑美玉下巴都快掉下,趕緊拉過身後的春香說:「快快快,快去請奶奶過來!」


    「秋菊,快跟我進去把那瘋婆子拉住!」薑美玉拽著秋菊的手便往屋裏衝。


    榮嬤嬤一看見有人進來,連忙抓住剛進門的薑美玉,「快叫她住手,你薑家這大小姐簡直是野蠻粗鄙的……啊……」


    不讓榮嬤嬤將話說完,一鞭又是從榮嬤嬤跟薑美玉的身上掃去。


    薑美玉來得正好,這個始作俑者,今天不趁著這機會好好教訓她一番,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阿燕對她的委托、對不起國家對她的栽培讓她念了四年大學,學了一身好武術!


    「啊……啊……別打了,好痛,救命啊!」整個臻佳院的屋頂幾乎快被殺雞的尖叫哀號聲給掀了。薑夫人在老嬤嬤的攙扶下趕到臻佳院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簡直震撼到極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你你……」


    「奶奶……救、救命啊……」一身狼狽又傷痕累累的薑美玉,一看見救星連忙衝了上去。王子霏見狀也一邊抽了過去,順便連為老不尊的薑老夫人也一起抽了。


    「啊!」薑老夫人吃疼的哀號了聲,手指顫巍巍地指著王子霏,「反了、反了,你這孽畜竟敢打我這當家祖母?!」


    「我若是孽畜,你這為老不尊的妖婆是什麽?別忘了我身上還有你親生兒子的一半血緣,你這個老畜牲。」王子霏憤怒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盤,想藉著這個嬤嬤拿著禮儀規範的教條來修理我,隻是念了一本叫女誡的破書就敢來當我的老師,什麽都沒教就先動手打人!」


    「你你你……」薑老夫人被她左一句為老不尊、右一句老畜牲和妖婆給氣得一口血幾乎要噴上九重天。


    「我說錯了嗎?」王子霏手中的教鞭用力的抽了下一旁桌案,發出震耳的劇烈響聲。


    由那震耳的響聲可以得知她的力道有多大,讓在場的人瞬間竄起一陣寒顫,想著若那一下打在自己身上,肯定皮開肉綻。


    才剛下朝,同時邀請魏儒漢一同回到府裏作客的薑世博,才一踏進門檻,便聽見到管事匆匆來報,告知他臻佳院出事了,要他趕緊前往處理,否則怕是鎮不住大小姐!


    【第十九章 遞冤狀】


    薑世博先請魏儒漢在大廳裏上座,他前去看看隨即過來,魏儒漢才走到半路,便覺得不妥,皇上私下特地托他前來觀察即將成為嶽涯妻子的女子,是否真如外界所傳言的知書達禮,是難得一見的才女。


    據探子回報這位即將嫁給嶽涯成為第八任妻子的薑大小姐,就住在臻佳院,但現在臻佳院出事了他不去看看,屆時若真有什麽事情,他很難向皇上交代。


    於是他腳下步伐隨即一拐,也往臻佳院方向走去。


    薑世博趕到臻佳院,見到的是一個披頭散發、滿臉滿身是傷痕的老嫗,全身衣著破爛的坐在角落裏顫抖著。而薑美玉也是一身衣服破爛,手臂上有著長長短短不一的傷痕,整個屋裏的擺飾是破的破倒的倒,一片狼籍不堪。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薑世博震駭的驚聲怒問。


    「你、你回來得正好,你看看你這個孽女,連祖母都敢打!」薑老夫人惡人先告狀,怒指著王子霏。


    「娘,您別激動,這裏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薑世博趕緊安撫氣得全身顫抖的母親。


    「這孽女,我見她沒人教養,好心聘請剛出宮不久的嬤嬤來教她禮儀,這下好了,朽木不可雕就算了,連課都還未上,便搶走教習嬤嬤手中的教鞭反打嬤嬤!」薑老夫人怒氣衝天的指責王子霏的不是。「不僅連我都打,還怒罵我為老不尊是妖婆、老畜牲!」


    「薑厭,可有這回事?」薑世博怒喝厲聲質問著。


    「薑老夫人指鹿為馬的功夫很厲害,你既然已經相信她說的話,又何必來問我。」王子霏鄙夷的睞了避重就輕不敢實話實說的薑老夫人一眼。


    「你手上拿著教鞭還敢喊冤說是奶奶誣陷你?」薑世博氣得腮幫子直抖著。


    「刑部侍郎,你看到教鞭在我手上就說我是動手者,相信你手上一定有很多冤案。」她嘲諷的反譏。


    「放肆!」


    王子霏冷然的看著薑世博。「我說錯了嗎?現在不就是跟你辦案一樣,看到凶刀在無辜的人手裏,就說他凶手,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薑世博頓時被她堵得瞬間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片刻後才艱澀的問著,「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難道沒有動手打人?」


    「刑部侍郎,問案也得先問原由動機吧,你隻有看到她們身上有傷,你又知道我身上沒有傷?還有物極必反這句話聽過沒?」


    「你意思是你打人是被逼的?是我冤枉你?好,我今天就給你一個申訴的機會,說,你為何動手?」


    「這得問問你薑府府上唯一承認的大小姐薑美玉,她如何指使你母親花錢買人來修理我,美其名是給我請教習嬤嬤,卻讓嬤嬤不要客氣的拿教鞭往我身上抽,你認為我能不反嗎?」


    「這……」他昨日是聽了母親的提議說,要找教習嬤嬤來教薑厭禮儀,日後才不會丟薑家的臉,這事他是知道的,隻是真如薑厭所說的,是來修理她的嗎?


    「如果是如薑老夫人說的,我還沒開始上課就大逆不道奪教鞭抽打榮嬤嬤,既然還沒上課,我身上為何會有傷痕,你要不要讓人驗身?」


    薑世博瞬間語塞。


    「榮嬤嬤打我時還說薑老夫人同意她隨時用教鞭抽我,隻要我不順她的意便用力打,你認為我該不該反擊?我在動手反擊之前也有警告過她,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她,我是否有加油添醋。」


    薑世博戾眸掃向那個抱著身子蹲在牆角顫抖的榮嬤嬤。


    隻見榮嬤嬤拚命點頭,「是、是的,薑老夫人是有交代我盡量對大小姐使用教鞭,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大小姐回嘴不聽,便先對大小姐使用教鞭,再來聽她的理由,要我將大小姐野蠻不馴的性子壓下。」


    一聽完榮嬤嬤親口說的,薑世博頭頂瞬間冒出一陣黑煙,他無話可說但又不甘,便道:「那也不能連美玉也一起打。」


    「我要她讓開的,是她們兩個抱在一起,都說刀劍無眼,這教鞭抽下去難道還能閃嗎,她自己不讓開被抽到,還怪我?」王子霏好笑的說著。


    把責任撇得一幹二淨喊冤她也很會的,不是隻有哭泣先指責先有贏麵。


    「再怎麽說奶奶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麽可以怒罵她……」薑世博怎麽也說不出口那粗俗的話,氣憤地甩袖直問。這時尾隨著薑世博來到臻佳院外的魏儒漢靜靜地站在屋外,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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