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蘭臉色也是一變,以前的她並不相信鬼神之說。可陪我經曆了那麽多詭異之極的事情,此刻也顯得非常不安起來。


    畢大爺似乎並沒有聽清我說些什麽,神情疑惑問我可以回去了吧。我再次看了眼水麵,那個站立著的人再就沒有出來,這才點了點頭,順著原路返回。


    等來到他家裏,畢大爺唉聲歎氣了一會兒,看著我訴苦一番之後,這才起身走到一個房間裏麵,等出來之後,懷裏抱著一個相框。


    畢大爺坐下後將相框遞給我說:“陰先生,這是我兒子的照片,您給看看可以找到什麽樣的老婆。”


    我苦笑連連,接過相框,剛剛翻過來,當看到照片上的黑白遺像瞬間,我急忙將相框扔了出去。


    杜曉蘭撿起相框,扭頭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問:“明陽,你發哪門子的神經病?這是遺像,要是給別人摔壞了可怎麽辦。”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畢大爺一樣,他的神情非常緊張,似乎真的害怕遺像被摔壞了。連忙說了聲抱歉,我扭頭看向杜曉蘭,伏在她耳邊低聲說:“剛才在船上的男人就是他。”


    “真的是!”杜曉蘭看了一眼,也不注意場合,當著畢大爺的麵怪叫了出來。


    我急忙對她擠眉弄眼,杜曉蘭快速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非常大,一副好像吃了大便的表情。


    此刻也不是顧及尷尬不尷尬的時候,我猛的起身,拉著杜曉蘭的胳膊就朝外麵走去。


    看著村子內三三兩兩的村民,我小聲說:“畢平死了,可他的靈魂卻出現在了船上,你說著怎麽回事兒?”


    杜曉蘭柳眉微皺,想了一會兒,突然拍了拍腦袋說:“我知道了,這是靈魂擺渡!”


    我剛才還迫切的表情瞬間凝固,瞥了她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


    杜曉蘭捶了我一拳問:“你什麽意思啊,指不定畢平死了之後,真的變成了陰差,去擺渡人的靈魂了。”


    “你這不是扯淡嘛!”我發現越來越沒有辦法和杜曉蘭溝通,轉身走進了別墅。


    杜曉蘭在後麵‘哎哎’叫了我兩聲,又跟了進來。


    畢大爺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問剛才說什麽船上的男人,我說我們倆在說私事兒,便重新拿起了相框,打量了起來。


    從照片來看,畢平確實有三十多歲,不過長得還算英俊,因為常年在水上作業,皮膚曬的非常黝黑。


    按理說這種血氣方剛的青壯年應該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可那個紙紮鋪老板寧俊豪卻說他有某方麵的障礙,這還真是難道英雄漢了。


    安靜的環境之下,畢大爺躊躇了一會兒,最終拍了拍雙手,起身讓我們先逛逛,他去廚房準備飯菜。


    等他走進廚房之後,我起身也走了出去。


    這個村子的別墅非常整齊,汽車也是高檔貨,走了一圈之後,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這個村子裏麵大多數都是老年人,青壯年非常少,而小孩更是寥寥無幾。


    杜曉蘭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邊走邊說:“真是奇怪了,按理說這些拆遷戶應該享受土豪般的生活才對,可年輕人好像都出去了,留下的都是老年人。”


    我讚許點頭,這胸大無腦的傻白甜也終於說了次正經話了。


    不過再怎麽說,這些都是別人家的事情,我不可能跑過去問這些老人,他們的孩子為什麽要出去。


    溜達了一圈,我越看越是羨慕妒忌恨,最後幹脆回到畢大爺的家裏,坐在客廳準備開飯。


    屁股還沒有捂熱乎畢大爺便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中端著兩隻盤子,等放在茶幾上,我頓時口水四溢。


    一盤紅燒肉跟一盤豬頭肉,色香味俱全,如果不是在別人家裏,我肯定會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不過畢大爺說還有兩個菜在廚房,等端上來之後,我這才感慨這有錢人過的生活就是不一樣。不過在聽到畢大爺說他基本每天都是大魚大肉,我恨不得做他的幹兒子。


    土豪的生活並不是我能理解的,在畢大爺的催促之下,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嘴中咀嚼了兩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杜曉蘭的樣子和我相差無幾,柳眉微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吐出來。


    這盤紅燒肉從外觀還是香味來看都是上乘的,可吃到嘴裏麵卻沒有任何味道,就好像在吃生肉一樣。


    努力將其咽進肚子裏麵,我又夾了塊其他菜吃了一口。味道都大差不差,說不上難吃,但絕對不好吃。


    將我都咽了下去,畢大爺笑著問我味道怎麽樣。我隻能昧著良心說味道非常好,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


    畢大爺笑著又給我碗裏麵夾了很多菜,說他燒的菜可是整個村子裏麵的一絕。


    我心說你這可真的是一絕,整個村子裏麵恐怕也就您燒出來的菜是這個味道吧。


    杜曉蘭倒好,隨便吃了兩口邊說自己這段時間在減肥,就放下了筷子,一個勁兒的慫恿我快點吃,別浪費了糧食。


    畢大爺拿起一瓶六年西風問我喝不喝,我連連擺手,一會兒還有正事兒要做,酒就不沾了。


    他沒有強求,一邊喝酒一邊吃菜,我象征性的吃了兩口便不再動筷。看畢大爺吃的津津有味,我聳了聳鼻子,這老年人的口味和我們年輕人真的而不一樣。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我擦了擦嘴巴問:“畢大爺,你想給畢平找什麽樣的媳婦?”


    畢大爺歎了口氣,將杯子內最後一點白酒一飲而盡,這才說:“我也沒有啥要求,隻要人家能看得上我們畢平就可以了。”


    我說這好辦,問他畢平都三十多歲,為什麽還沒有結婚。答案和紙紮鋪老板寧俊豪說的一樣,畢平小時候調皮搗蛋,上樹掏鳥窩的時候從樹上掉了下來,被樹枝扯到了命根子,留下了這麽一個難以啟齒的後遺症。


    我又問他有沒有物色到兒媳婦,畢大爺臉上出現得意的笑容說:“我找了好幾個,基本上都不是很同意這門親事,不過倒是有一個算是同意,但是有些不是很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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